第21章 熊孩子托尼与监护人许白
“托尼，别犹豫了，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伊森博士冲着他大喊：“珍惜你的生命！”
左右两边的敌人，试探着攻击，似乎是在确定托尼有没有反击力量。
一边是好友的真切劝导。
一边是时刻危及自身性命的两个宵小，逐渐靠近。
此刻的托尼·斯塔克，怒目圆睁，像是要冒火一样。
呼吸急促，涨红的脸色渐而发青。
傲娇的他，似乎还在坚持。
直到那两个小卡拉米距离越来越近，快要站到射杀托尼的位置时。
他终于坐不住了。
“Fuck！”
托尼罕见地爆了声粗口。
最终，像是快要崩溃般，冲着许白的方向大喊：“我签！”
砰砰~！
两声枪响，在托尼的注视下，那两个敌人顷刻毙命。
若是再慢上一步，恐怕在如此距离下，中弹身亡的人很可能是托尼。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
不知怎地，托尼·斯塔克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而这一口气，仿佛将自诩为天之骄子的傲气懈掉一般。
托尼崩溃了，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那个该死的东方人，狗屁的国税局特派员，把他从地狱扯上天堂，再从天堂拉下地狱。
让他在希望与绝望的两极中备受折磨。
难道这才是许白真正的企图？以玩弄他的性命为乐趣？
托尼·斯塔克羞怒交加。
抬起头的一瞬，正好撞见走到跟前的许白，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你！！”
托尼愤怒起身，瞪着双眼，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
许白自动忽略托尼那好似要吃人的目光。
淡定从容的递上调查文书，跟黑碳素笔。
“履行你的承诺吧。”
两双眼睛彼此对视。角对角，头对头。洞悉着双方眼神中的神采。
一方如火浓热。
一方似水平静。
交织间，似乎以二人为中心，喷腾出一股鼎沸气浪。
还是伊森博士率先打破沉默。
“快点吧。”
他拍了拍托尼的肩膀。
听到周围响起的枪声，不时还有流弹打至附近。证明此地的凶险。
眼下能保障二人安全的，只能仰仗许白。还需要这个东方人带他们脱身。
“你再如此拖拉，别怪我失去耐心。”
许白催促一句。
冷哼一声，托尼接过纸笔。
只见他默默转过身去，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从托尼老师肩膀的起伏来看。
许白知道，他现在肯定很生气。
嗯，也许深呼吸能让他镇定下来。
但更有可能让托尼更加暴怒。
谁在乎呢？
难道来到这漫威宇宙，碰见传闻中大名鼎鼎的钢铁侠，非得像犯花痴的少女一般投怀送抱？
别忘了，许白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尤其是在救了他之后，还端着架子，一副搞不清现状的傲娇模样，让许白很是厌腻。
顽皮的小鬼头，就得好好调教一番才是。
渐渐地，坏小鬼托尼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转过身，颤抖着将调查文书递给许白。
复杂的眼神里，痛苦、愤怒和无奈不断地交织着。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又见许白掏出匕首，托尼不免得有些慌了。
“你还想怎样？”
“凶什么呀。”许白不由分说，抓过托尼的手，“你忘记了按手印。”
说罢，沾染新鲜血迹的刀刃，划破他的食指。
按在了调查文书，签着托尼·斯塔克名字的上面。
“刀上不是有血么。”托尼抽回手指，怒斥道：“我蹭蹭不就得了，何必伤我。”
“那不一样。”许白吹了口气，郑重收起调查文书，“用你托尼·斯塔克之血，签订契约更有仪式感。”
“你说不是吗？”
许白轻笑。
霎时间，只见托尼咬紧牙关。
嘶叫一声，把手上的黑碳素笔折断。
愤怒的脸扭曲成灼烧的火焰，引燃着周身的空气。
“我只是把我的笔借给你用，而你却把它弄坏了。”
许白砸吧着嘴，啧啧称奇。
“难道我的命，在你眼里，还比不上这根碳素笔珍贵？！”
托尼显然气急，怒吼地声音似乎能撕扯他人的心跳。
“托尼，冷静点。”
伊森博士拽住了他。后者却是推开伊森的胳膊，依然怒视着许白。
“这就生气了？”
许白耸耸肩，“罢了，生气就生气吧，想哭就哭出声来，不用逼自己，这样一来反而会释然。”
“就像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我也不会为你停留一样。”
许白轻松说着，全然没有在意托尼的怒火。
眼睛可以近视，目光不能短浅。
日后说不定还有用到小托尼的时候。
就当他是小孩子不懂事，耍小性子调皮捣蛋好了。
何况还答应小辣椒，佩珀‘夫人’，要把小托尼安然无恙的带回去。
身为‘监护人’的许白，可是操碎了心呐。
招呼一声。
许白信步而行。
熊孩子托尼跟伊森博士见状只好跟上，亦步亦趋。
见许白优哉游哉，好似在自家后花园闲逛的模样，伊森博士不禁泛起了嘀咕。
这家伙是真没把恐怖分子放在眼里。
真不怕挨上一发冷枪啊？
可没料到，沿路所过之处，许白每次似漫不经心的开枪。
都能精确度极高的击杀一名隐藏的敌人。
甚至还有空用通讯器，联络他人。
“小卤蛋，你的老相好已经找到了。”
短暂沉默几秒，响起罗德上校惊讶的声音：“你是说托尼？他真的在这里？”
“嗯，只不过他背着你另结新欢了。”许白道。
“呃，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许白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又顺便击杀一个小卡拉米。
“我马上找你汇合！”罗德说完，又补充一句：“我这边情况不太好，刚才交火，阵亡了三个兄弟。”
是吗？
许白浮想刹那，希望是那三个说我坏话的小混蛋。
身后的托尼，听到通讯器响起的声音顿感熟悉。
本想趁机询问，但看到许白已然挂断通讯，只好独自生着闷气。
营地战场上的恐怖分子，死的死，逃的逃。
目前残存敌人，只是小猫两三只。
很快，黑瘦卤蛋罗德，带着一名队友，找到了许白。
“罗德，真的是你？”
托尼·斯塔克惊喜道。
见到好兄弟来救自己，像是找到主心骨般，快步跑到罗德身旁。
顺便还回头瞪了许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