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献给狼
我乐于有你们陪伴
虽然你们并不需要此书
我们对动物需要采取一种更加智慧的或许更加神秘的看法。远离共同性,以谋略为生,文明的人类通过知识的镜片来研究动物,因此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我们以高人一等的姿态来对待动物,因为它们的瑕疵,它们的悲剧,它们比我们低等的形态。于此,我们错了,错得离谱。因为动物是无法由人类来衡量的。它们生活在比我们更加古老和完整的世界中,它们的行动精巧而完善,具有我们已经失去或从未得到的灵敏感官,依靠我们人类的耳朵无法捕捉的声音而生存。它们不是兄弟,不是下属;它们属于其他国度,与我们一同困在生命和时间交织的网中,是地球之壮美和辛劳的囚徒。
——亨利·贝斯顿《遥远的房屋》
傲慢是我们人类天生的、原始的疾病。人类是最悲惨、最脆弱同时也是最傲慢的生物。他感到、看到自己寄宿在世界的泥土和尘埃中,被锚定和钉牢在宇宙中最恶劣、最无趣之处,居住在房子的最底层,比鸟类和鱼类的处境更加困顿,但是他却想象自己寄身于月亮之上,立足于天堂之端。
通过这种自以为是的想象虚荣,他将自己等同于上帝,认为自己拥有非凡的能力,并将自己从其他动物中抽离出来,分离开来;他为其他动物,即他的同胞和同伴们,分派他自认为匹配的能力和力量。
凭借他的理解力,他如何知道动物的秘密和内在变化,又如何通过进行动物和人类的对比,从而得出动物愚蠢的结论呢?
——蒙田《为雷蒙德·塞邦德辩护》
唯一的真正的革命性的姿态就是承认“天性”是最好的惯例。也许没有天性和本质——只有分类和范例,人类在精神上和政治上将其强加于经验,以便制造确定性、绝对性、区分性、层次性的错觉。显然,人类不喜欢一个赫拉克利特式的复杂世界——他们想要固定的参照点,以免陷入晕头转向、头昏脑胀的局面。也许天性和本质的概念就是人类对永恒的终极把握。进化论的全面影响还有待继续。
——约翰·罗德曼《海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