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和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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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方琼动手术

“这,这接下来咋办呀?!”听说要手术,桂枝的心如刀剜,给医生说话的声音结巴带颤。

医生见怪不怪把住院单证递给桂枝说,“去吧,先住下,打点滴消炎,观察,手术。”

方洁抱着妹妹坐在医院的连椅上,桂枝办住院手续。

病房里方琼躺在妈妈的怀里打点滴,方洁把脸贴在妹妹的身上,一张病床闲着没人往上躺,几年来方洁一见妈妈难过就以依偎的方式来安慰妈妈。现在,她看着妈妈紧锁的眉头哭着检讨说:“妈,都是我不好,没有看好妹妹。”

桂枝可怜女儿还来不及,哪里舍得埋怨,她揽过方洁,没有说话,两眼死盯着倒挂的瓶子里冒着的气泡药水,她希望那“啪嗒啪嗒”滴下来的是灵丹妙药。

三天后,方琼的炎症消了,不发烧了,该手术了。

桂枝的心缩紧了,她不敢去想,是手术都有风险。刚才,她心不在焉的看了一遍手术通知单,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看懂意思,心和手都在颤抖,糊糊涂涂的签了字。

方琼被推进了手术室。

桂枝焦躁不安的在走廊里来回走着,一秒,两秒,一分,两分,桂枝掐着点儿过,那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妈妈去哪,方洁就像尾巴一样跟到哪。

走累了,她拉着方洁在手术门口坐下,眯上眼,睡着了,做了个梦,一只大狼狗把方琼叼走了,她跑呀跑,快追上了,狗撞到一棵大树上,松了口,方琼从大狼狗的嘴里掉出来了。

没有盼望的人往往把希望寄托于梦境,桂枝醒了,笑了。

手术室的门开了,方琼的手术非常成功,桂枝喜极而泣。

很长一段时间桂枝的心都揪着,方琼打个盹她都赶紧去摸摸她的额头看看烧不烧;方洁也被吓的不轻,妈妈只要把方琼交给她,她就一直牵着妹妹的手不松开。

桂枝的姊妹们听说方琼动手术了一同来探望,关心中带着埋怨,怨二姐啥事都独自扛,离得这么近也不说一声。

桂枝说,没事,都忙,真扛不住了自然就说了。

丰年压低声音说:“不要太守旧了,有合适的再找一个吧二姐,这日子太难了......”这话是他们姊妹几个多日来都想说的话,只是考虑着方清哥去世的天数少,感觉说了不合适。今天,丰年试探性的提一提,想看看二姐的反应。

大姐、丰收、小末借此也接过话茬顺便说说。

桂枝没有言语。方清过世不满一年,说真的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一直以来方清的好让她魂牵梦绕,几乎天天夜里梦见方清和她谈笑风生。她好想生活在梦里,永远不醒。

丰年往后窑看了一眼方清的骨灰盒,凝重和沉闷暗生,劝说:“二姐,人不能老活在过去·····等俺伯和嬷过了头周年就把方清哥的骨灰入坟吧,不要再放三年啥的。”

桂枝想想也是,方洁常常给她说:一看见爸爸的骨灰盒就害怕,不敢独自来窑。

丰年、丰收、小末走了,大姐留下。目前,大姐有一个茬口:一个男的和桂枝年纪相仿,死了妻子,有一男一女,这男的也是干事的(有工作)。大姐还说,这男的她了解人也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