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皇后本该就是皇后
“黑沙荒原又冒出了一件特产。”
黑袍下的身影望着地上颤动不休的青瓷瓶，颇带好奇的问道。
“我不知道。”
青瓷瓶亮起一抹红光，露出一个粗豪音。
“荒原上还有你这头色猪不知道的事情，倒真有意思了，听听，外面是什么，狐狸的叫声果然和人类不一样。”
“混蛋，放开她，对付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哦，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有意思。
咱们不是一起干过这种勾当吗。
那个秋天，黑铁王国皇后的后院角，你不是说一直想尝尝皇后滋味吗？”
黑袍男子轻笑着，“不好意思，我没能满足你的愿望，可她的妹妹不是也很有意思吗？
那时候是我们俩，现在换成了我的兄弟们，就是数量多一些，事情还是一样的嘛。”
“哈克，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没得罪过你。”
“这你比我清楚。”
荆棘野猪透过瓷瓶，看着裹在黑袍下的男人，心里恐惧到极致。
在他的身后，横七竖八躺着巫术尸体，鲜血将整个荆棘城都染红了。
破碎的城墙，断裂的兵器，随意乱飞的乌鸦，不停传来的哀鸣声。
尤其门口墙上长枪洞穿的青色野猪，那是他亲儿子。
告诉他荆棘城完了。
现在所能看到的只有一排排挺拔站立的黑红铠甲战士，一杆杆红枪直指天际，宣告着这支军队的锋芒。
黑铁王国不死黑铁军。
人族七国最精锐的陆地兵种。
每一个士兵都经过特殊药汁灌溉，伤口能在半个眨眼间复原，断肢在续接上后仍能缝合。
号称永远不死。
以凶猛捍战，永不畏死在世界拥有一席之地。
进入领域级后，完全能够断肢重生，到达结界层次，甚至仅仅凭借一缕灵魂再生。
有真正的永生不死一说。
眼前之人正是这支不死军团的领袖，黑铁王国侍卫长格伦·哈克。
曾是红皇后的忠实追随者，目前王国掌控着，黑铁首相的忠实走狗。
他曾秘密将这些黑铁战士售卖到兽族，换取不菲报酬。
自然清楚这支军队的可怕。
尤其哈克，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领域强者。
“红皇后新经营的买卖。”荆棘野猪低声说道。
若还是有以前一身荆棘皮骨，倒也不虚，可现在他只是个瓶子。
“我知道，她比以前更丰润了。”
“既然你知道，还问我干嘛。”
“你毕竟是经历者，总能给我一些商品上的正面反馈，至少，能告诉我真的能否永生？”
“不是已经看到了，只要在瓶子里，意识一直存在。
哈克，我知道很多秘密，还有一批珍宝，给条生路，这些都是你的。”为了争取一线生机，又连补充一项，“兽族的奴隶扩散通道，也交给你。”
“猪头，这么多年，毛病都还没改，每次交谈都把握不住重点。”
叮叮叮！
哈克敲了两下瓶子，笑声问道：“你说要是瓶子掉下去，会不会碎，我真想看看是不是真能永生。”
“不要，我什么都说。
兽族奴隶的扩散线路给你，一个月我还能从兽人那里得到一只两尾冰狐狸，绝不比外面那只差。
每年或多或少还有白虎流出来，这得等机会。
哈克，我的资源比你想的要多，这些都能成你的私财。”
“白虎，女的？”哈巴露出一副奇怪笑容。
“当然，男的谁要。”
“兽族这么多年一直起不来，好东西都让你们这群奴隶贩子盗走了。”哈克莫名感叹起来。
荆棘野猪明显受不了：“我们，要没上面那些祭祀大人，哪有机会。
这些机会只有兽族才能出面，况且还有跨越黑沙荒原几百座大城，即便黑铁王国实力强横，想完成交易，也没可能。”
“说的很在理，可惜找错人了。
首相大人或许会感兴趣，我嘛，更喜欢做任务。”
又叮叮敲击俩下，“告诉我，过程，所有的细节和过程。反正现在获得长生也不少，不介意多摔几只瓶子。”
“别别别，有话好说。”荆棘野猪彻底虚了：
“不就是要过程吗，好说，好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被泡泡包裹着进到一片空间中，很快身体和灵魂就开始分解，到极限后女巫会永血液给我们续命，在一阵波动中装进瓶子里就完事了。”
“太简单了吧，故意忽略掉了细节？”
“没，实话实说。真没见有什么，等等，对了，我见到了骷髅，三层楼一样高的骷髅头，我让吞进去咀嚼过一次，之后就成功了。”
“骷髅？死灵法师？首相大人就说嘛，女巫怎会无缘无故起势，原来是找到新大腿了，那个死灵法师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很神秘，平常根本不露面。
不过我知道他有一支死灵军团，里面有一些狠角色。”
“狠角色？你眼中有什么狠角色？”
“真的，黑红领主当时都让了步，他的亡灵和其他法师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儿？”
“会讲故事。”
“玩儿我呢？”
“真没有，会修房子，会做家务，也会讲故事，我亲听过，很有意思。”
哈克没当笑话，如果真是的话骷髅智力很高，毕竟有不少死灵法师在死灵智力提升上一直不遗余力，就是想着死灵能和正常人一样伺候人，让自个儿享受到皇帝级待遇。
他能理解。
现能推算出一些，这位死灵法师是偏智力和研究型的。
“安娜总喜欢这种文绉绉的家伙。”似觉得说错话，连对身旁侍卫解释，“当然，首相大人不在此列。”
随即才乐呵呵看向青瓷瓶：“你能这么配合，我很高兴。”
“哈克，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狠心的人，我们的友谊还在。”
“对，我们是哥们儿，看在好哥们儿的份上，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你说，只要能做到的一定帮。”
“能，绝对能。”哈克的笑容越来越灿烂，“首相大人就想要永生魔瓶的确切数据，现还差最后一步，瓶子碎了到底会不会真毁灭。”
“别，不要，我好不容易.....”
可惜，荆棘野猪的声音说不完了，瓷瓶已高高抛起，啪，摔再地上碎成十几瓣。
一团火苗刚刚飘起，周身立时形成一股漩涡。
黄黑红蓝四束光芒狂风般撕扯在火猫处，一瞬间便消失干干净净。
哈克低下身，特意在花瓶处看了看，又叫了两声：“色猪，色猪？”
根本没回音。
半天才慢慢笑了起来：
“外面传这东西玄乎的很，进了荷马城，再也不担心生老病死。
现在看来，缺点很明显嘛，一辈子呆在瓶子里，还要受火灼，哪个傻子会做这种买卖。”
起身美美伸了个拦腰：“还是活着好啊，本该死的人，强要活下来，明显是不守规矩嘛。”
抬起脚提了提碎片，打了个哈欠：“安娜也是的，本就是当皇后的命，偏偏到犄角旮旯里做什么生意，这种苦活儿哪是女人干的。”
“大人说的是，皇后生下来就该是皇后，要不是皇后，首相大人玩着就没意思了。”
“你这话倒说到根儿上去了，皇后嘛....嘿嘿！”
“大人劳苦，还得将皇后请回去。这座野猪城....”
“哪有什么野猪城，不过是废墟罢了，至于野猪最喜欢的那只狐狸，他的宿命，应是能活着。”
“谢大人，我这就送给兄弟们，当把皇后请回去，我亲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