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畏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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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罗斯·佩罗(Ross Perot)给了乔布斯2 000万美元

加利福尼亚州弗里蒙特(Fremont),1986年

乔布斯是一个技艺高超的“表演者”,他深知引人注目的陈设可以产生巨大的力量。最能体现这一点的,莫过于这场别出心裁的正式午餐了。他邀请佩罗在这座废弃仓库的正中央与NeXT的董事会成员共进午餐,而他计划将这个仓库改造成NeXT的工厂。他告诉佩罗,他们正在建造全世界最先进的机器人装配流水线,届时,硬件的装配将完全实现自动化。他预计,NeXT会成为硅谷最后一家年收入达到10亿美元的公司,每个月将出货1万台计算机。佩罗当时是美国教育改革运动的坚定拥护者,他被乔布斯的演讲深深打动了。于是,他投资了2 000万美元,并成为NeXT董事会的重要成员,这使得NeXT能够高速运转起来。

乔布斯正在为其团队讲解科技发展的10年周期

加利福尼亚州索诺马(Sonoma),1986年

在一次外出会议上,乔布斯为新组建的NeXT团队上了一堂历史课,讲解了科技发展如何以10年为一个周期。每隔几个月,乔布斯就会带领公司员工及其家人前往乡间的一处寓所,探讨各种各样的技术问题。在那里,他会定期举行演讲,阐释公司的愿景,并鼓励才华横溢的联合创始人与员工们一起努力,以实现这个愿景。乔布斯希望搭上下一波科技浪潮,为此,他计划开发出计算能力相当于一台冰箱大小的大型机,但价格便宜、约30厘米见方的方块计算机,提供给高校使用,以此来“变革教育”。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说,他想“让斯坦福大学的学生在宿舍里就能找到治愈癌症的方法”。他坚信这是可以实现的,他的整个团队也深信不疑。在这个崇高的目标之下,乔布斯还在寻求救赎与复仇。在此之前,由于与一位关键的董事会成员,也即他亲自请来的约翰·斯卡利之间产生了分歧,他在一场令他感到耻辱的“董事会政变”中被踢出了苹果公司。大多数行业权威人士都认为NeXT会迅速取得巨大的成功,乔布斯也对此深信不疑。然而,谁也没有料到,这居然是一段长达10年、充满了痛苦和挣扎的艰难时光。

创立之初

加利福尼亚州帕洛阿尔托,1985年

NeXT的联合创始人苏珊·卡蕾行走在他们位于鹿溪路的新总部中。当时,他们还在招聘员工,并将这空旷的地方改造成了办公室和实验室。若想在硅谷取得成功,你不仅得有一个好点子、一个优秀的团队和大量的资金,还得有一个地方来将梦想变成现实。通常来说,如果一家公司在创立之初就购买奢华的办公设备,那么它离失败也就不远了。乔布斯是在一个车库里创办了苹果公司,所以他决心在第二家公司中采用顶级室内设计。几年后,公司扩张,他们搬进了雷德伍德城中的豪华办公室,乔布斯还委托建筑大师贝聿铭设计了一座“飘浮楼梯”。

乔布斯思索着如何回应

加利福尼亚州帕洛阿尔托,1986年

NeXT的设计总监埃迪·李(Eddie Lee)说,当乔布斯生气时,他会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微笑着对你发脾气”。他会微微低头,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那么,你立刻就知道他马上要发飙了。这张照片展现的是NeXT早期的一次团队会议。在这种会议上,决策往往是在紧张的气氛中做出的,因为他们要边撰写商业计划书边执行该计划。当时,他们在会上做出了一个关键的决策,即同时为NeXT计算机开发软件和硬件,这比一开始只做软件的计划难多了。1986年年初,在NeXT计算机的每个细节还有待完善之时,极具远见的乔布斯又意识到,卢卡斯影业(Lucasfilm)正在开展的数字动画事业必将创造历史。于是,他从自己的资产中拿出1 000万美元,买下了卢卡斯影业的计算机发展部,然后将其变成了一家新公司,并起名为皮克斯。

苏珊·卡蕾是你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加利福尼亚州索诺马,1987年

卡蕾设计的好玩的图标和用户界面影响了全球几亿人的日常生活,这么说一点儿也不夸张。卡蕾是最初的Mac团队中的一员,设计了Mac早期的图标和大部分用户界面。她跟随乔布斯离开苹果公司后,参与创办了NeXT计算机公司,并担任创意总监。她的职责是监督NeXT计算机的图标与标识的创建,并与传奇人物保罗·兰德(Paul Rand)展开合作。后来,她设计或重新设计了许多计算机操作系统的图标,包括Windows和IBM的OS/2。在这张照片中,卡蕾与同事金·詹金斯(Kim Jenkins)一起,在一次外出会议上聆听乔布斯关于公司未完成任务的分析。詹金斯是营销团队的核心成员,从微软来到NeXT。就职于微软时,她创建的教育部门利润之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为过去几乎垄断了教育市场的苹果公司制造了麻烦,双方展开了激烈的竞争。

每周工作90个小时以改变世界

加利福尼亚州帕洛阿尔托,1986年

在给NeXT团队做演示的过程中,乔布斯突然停了下来,说:“嗨,大伙儿,圣诞节之前不如咱们晚上和周末都加班,然后放一个星期的假。”一位坐在角落里的工程师温和地说:“嗯,史蒂夫,本来晚上和周末我们就在加班。”

挑战清单

加利福尼亚州索诺马,1987年

在一次外出会议的头脑风暴中,乔布斯列出了一份任务清单,写的都是待他的团队来解决的技术难题。在研发NeXT计算机的同时,乔布斯想要实现诺贝尔奖获得者保罗·伯格(Paul Berg)定下的挑战——为教育行业制造一台便宜的计算机,它的内存超过1MB,显示器拥有百万像素,计算速度达到百万次浮点运算,即每秒可进行100万次浮点运算。如今,计算机的内存早已以GB计算,计算速度也已达到每秒10亿次浮点运算,但在那时,将这些性能组合在一台计算机中面临着相当大的技术障碍。

参观新工厂后的乔布斯

加利福尼亚州弗里蒙特,1987年

有时候,乔布斯非常粗鲁且吹毛求疵,甚至睚眦必报,但他也经常喜气洋洋地咧嘴而笑,他的笑容富有感染力,散发着巨大的能量。在NeXT公司成立之初,他经常蹦蹦跳跳地走进办公室,然后立刻开始工作。即便如此,这张照片中所展现的他开怀大笑的欢乐时刻也是少见的。当时,乔布斯与公司员工一起,租了一辆老旧的黄色校车前去参观新的工厂。这张照片拍摄于他们从新工厂返回之后。

挑战物理定律

加利福尼亚州圣克鲁斯(Santa Cruz),1987年

NeXT团队的工程师都是各自领域的翘楚,但他们在面对乔布斯要求他们解决的技术难题时常常目瞪口呆。据称,一位工程师与乔布斯争论时“气得暴跳如雷”。不过,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很享受乔布斯提出的挑战。这张照片拍摄于一次外出会议时,从左到右依次是NeXT联合创始人兼模拟硬件工程部副总裁乔治·克罗(George Crow)、NeXT联合创始人兼数字硬件工程部副总裁里奇·佩奇(Rich Page),以及软件工程师让‐马里·于洛(Jean-Marie Hullot)和杰克·纽林(Jack Newlin)。

乔布斯列出数字革命的纲要

加利福尼亚州索诺马,1986年

在度假胜地索诺马举行的一次公司会议上,乔布斯为他的团队列出了未来的工作流程。他列出的每一项都需要从模拟格式转换为数字格式。的确,随着数字革命迅速向前推进,当时世界上尚未被数字化的事物很快就会被数字化。

阳光

加利福尼亚州索诺马,1986年

在初创的科技公司里工作的人很少有机会在户外待上几天,甚至很难见到阳光。这张照片拍摄于一次公司团建中,NeXT一个年轻的员工坐在一台早期的麦金塔计算机前聚精会神地工作着。阳光“固执”地从关上的百叶窗的缝隙中“冲”进来,她却没有时间享受这明媚的阳光。

乔布斯“假装”自己是人类

加利福尼亚州门洛帕克(Menlo Park),1987年

乔布斯似乎从来不知道休息。通常情况下,他就像激光一样专注于手上的工作。因此,当看到乔布斯在一次野餐活动中踢沙滩球时,我感到很惊讶。他看起来玩得很开心,但感觉更像是一场旨在鼓励员工放松的表演。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团队需要休息,才能保持斗志急行军,最终创造出产品并投入市场。

乔布斯查看NeXT计算机外壳原型

加利福尼亚州圣克鲁斯,1987年

这是一组罕见的展现乔布斯动态的照片。照片中,他与机械工程主管肯·黑文(Ken Haven)一起,正在为NeXT计算机外壳的表面质地而苦恼。这个外壳呈立方体状,采用铸镁材料,表面经过阳极氧化处理。镁合金既轻巧又牢固,但按照乔布斯的严格标准来生产这种立方体外壳需要复杂的工艺,这大大增加了生产成本,产品的发布会也因此被推迟。在这个过程中,每当乔布斯做出决策时,他必须确保这个决策是经过深思熟虑且值得冒险的。乔布斯有时候是冷酷无情的,因为他了解个中利害关系,并知道他做出的成千上万的决策中的每一个都至关重要——如果大多数决策都是正确的,那么项目就有可能成功;反之,则可能迅速走向失败。他必须确保那些向他提出解决方案或建议的人已经进行了深入思考,如此他才会赌上一把,采纳他们的建议。这可能意味着长达20分钟的大吵大闹,直到他满意为止。接着,他就像在大脑中触动了一个转换开关一样,脸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好的,棒极了!”他会这么说,然后开始探讨下一个问题。通常情况下,人们也会吵嚷着回应,给出自己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答案。乔布斯似乎很欣赏和鼓励这种行为,并表示他喜欢与个性强硬的人共事。埃迪·李将他与乔布斯的交往视为他人生中最宝贵的经历之一。他说,与乔布斯交流当然是很艰难的,但他从不认为乔布斯是针对某个人,因为一切都是为了“让事情变得更好”。

物种进化

加利福尼亚州帕洛阿尔托,1988年

这张照片展示了NeXT的一个办公隔间里的摆设——一个机器人“支配”着灵长类动物。在今天,这个摆设则象征着硅谷正在进行的关于人类未来的大讨论。人们认为科技创新的速度会呈指数级增长,于是,专家们相信,人类进化的下一阶段将是与机器融为一体。如今,人工智能、纳米技术和基因组学等领域已经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如果将这些进展结合在一起,那么人与机器的融合就有可能成为现实。不过,一小部分科学家却对此感到担忧,并通过著书立说或会议演讲的方式表达了他们的担心——这些技术可能会威胁人类作为一个物种的未来。虚拟现实领域的先驱杰伦·拉尼尔(Jaron Lanier)表示,在未来,我们会将思想上传到“蜂巢思维”中。我们将抛弃肉身,获得永生,但最终会像奴隶一样终日劳作,不停地撰写免费的维基百科条目。

日亦NeXT,夜亦NeXT

加利福尼亚州帕洛阿尔托

NeXT一步一步取得了进展。以下介绍按顺时针方向,从左上角的图片开始:

◎ NeXT的制造工程师们正在检查一块电路板,这块电路板刚刚从NeXT工厂先进的机器人流水线上生产出来,拍摄于1988年的雷德伍德城。

◎ 服务协调员葆拉·洛伦茨(Paula Lorenz)正在她工作的NeXT工厂里休息,但没有离开她的办公桌,拍摄于1990年的弗里蒙特。

◎ 工程师们正观察着同事约翰·安德森(John Anderson)自由漫游的宠物蟒蛇,拍摄于1998年的雷德伍德城。

◎ 软件工程师特里·马特森(Trey Matteson)坐在地板上,克里斯·富兰克林(Chris Franklin)站在计算机前,他们和其他同事一起,在阳光充沛、被戏称为“硅滩”(Silicon Beach)的屋顶休息区附近工作。拍摄于1987年的帕洛阿尔托。

如何在一个月内卖出一万台计算机?

加利福尼亚州圣克鲁斯,1987年

这张照片拍摄于NeXT公司在度假胜地圣克鲁斯举行的一次外出会议上。在会上,乔布斯向丹尼尔·勒维展示了他新起草的野心勃勃的生产计划。接着,他要求勒维及其销售与市场团队立刻起草一套销售策略并呈予公司,这套策略必须能够实现他的计划。那一天的晚些时候,勒维告诉我:“乔布斯一边挥舞着一本活页夹,一边说‘看看兰迪做的,实在是太棒了!你们现在想想如何在一个月内卖出一万台计算机’。”勒维召集他的团队,对他们说:“好了,让我们来干点有趣儿的事,让我们来实施10亿计划。”勒维及其团队计算了一下,想要达到10亿美元的收入,销售团队需要200人。乔布斯幻想着在某个神奇的日子之前,勒维及其团队能够按照兰迪的计划卖出一万台。那时候,他们的工厂都还没建起来呢。勒维及其团队很快就为“10亿计划”设计了一场激动人心、充满戏剧性的展示。他们在展示中使用了各种小道具,比如鲍伊长刃猎刀和芭比娃娃,还有十几个鸡蛋。勒维在台上将那些鸡蛋打破,倒进一个碗里。接着,他把所有东西倒进一个类似公文包的东西里。这场展示令乔布斯十分满意,同事们也纷纷欢呼喝彩。

唯一的联结

加利福尼亚州硅谷

硅谷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向投资人、同事和媒体解释并推销自己的创意。我逐渐爱上了通过观察手来了解我的拍摄对象的情绪状态。以下介绍按顺时针方向,从左上角的图片开始:

◎ 法拉隆计算公司(Farallon Computing),拍摄于1990年的加利福尼亚州爱莫利维尔(Emeryville)。

◎ Adobe系统公司,拍摄于1991年的日本东京。

◎ Adobe系统公司,拍摄于1989年的加利福尼亚州芒廷维尤。

◎ NeXT计算机公司,拍摄于1986年的加利福尼亚州帕洛阿尔托。

◎ NetObjects公司,拍摄于1998年的加利福尼亚州雷德伍德城。

◎ 杜邦公司的销售员,拍摄于1991年的马里兰州。

◎ 凯鹏华盈公司,拍摄于1996年的科罗拉多州阿斯彭(Aspen)。

◎ 法拉隆计算公司,拍摄于1990年的加利福尼亚州爱莫利维尔。

思考中的乔布斯

加利福尼亚州圣克鲁斯,1987年

乔布斯不仅是一个技术专家,还是一个编辑、一个冷酷的猎手、一个精明的生意人。除此之外,他还拥有艺术家的直觉,总是梦想着用新的方法将现有的技术结合起来,创造出全新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他在人文与科学的交叉点开辟出了一片处女地。他之所以如此与众不同,还因为他拒绝接受“不”。乔布斯身边围绕着世界上最优秀的科学家、市场营销人员和管理者,每个人都是他百里挑一招聘进来的。在他们入职之后,乔布斯便向他们施加压力,让他们去完成他们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为此,乔布斯有时甚至会对他们大呼小叫,直到他们超越自己的天赋,创造出乔布斯想要的奇迹。虽然NeXT硬件的研发过程波折不断,但乔布斯从未放弃自己的想法。他在NeXT进行的创新,对他后来重回苹果公司后获得的成功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言多必失

加利福尼亚州雷德伍德城,1988年

在NeXT计算机正式发布之前不久,乔布斯的办公室里便运行着一台完整的计算机原型,包括显示器、打印机和外围设备。他将一块黑色丝绒布盖在上面,以防参观者看见。当时的科技公司之间竞争十分激烈,同时也十分神秘,即使在公司内部大家也非常谨慎。参观者和员工走进NeXT公司最初位于帕洛阿尔托的办公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复古英国海报,提醒着人们“敌方特工”就混在他们中间,尽量避免“无心的漫谈”。

箴言、诅咒、承诺与威胁

加利福尼亚州雷德伍德城,1988年

在这张照片中,为了鼓舞疲倦的员工,乔布斯正在进行一场激情四射的演讲。在演讲中,乔布斯咆哮着,号称要向苹果公司和斯卡利复仇。当时,NeXT公司正准备在旧金山和华盛顿特区举行的欢庆游行中展示NeXT原型机。不过,还要等上一年的时间,成品才能出货。

蜂蜜能吸引更多苍蝇

华盛顿特区,1988年

NeXT计算机东海岸发布会在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博物馆(National Air and Space Museum)举行。发布会上,NeXT董事会成员和早期投资者佩罗与潜在客户相谈甚欢,这些潜在客户均来自高等教育行业。有一次,在看到乔布斯训斥员工后,佩罗说:“乔布斯让我想起了在他这个年纪(30岁)时的自己;后来,我学到了一点,那就是蜂蜜能吸引更多苍蝇。”(1)

初始的终结

华盛顿特区,1988年

佩罗、乔布斯和NeXT市场部主管凯茜·基尔科因(Kathy Kilcoyne)正在享受短暂的“余晖”。几天来,他们在Educom’88会议上向主要客户成功展示了NeXT计算机,此刻他们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希望的光芒。3年来,乔布斯与他的小团队夜以继日地辛苦工作,以超人的毅力开发产品。乔布斯的救赎时刻与他光荣返回科技舞台的日子似乎指日可待了。然而,一切却事与愿违。发布会在公关上是一个巨大的成功,但是,乔布斯在教育界的主要合伙人却深感背叛,因为NeXT计算机的基价高达6 500美元,是乔布斯之前承诺的两倍还多。在这张照片拍摄的几天前,他们刚刚在旧金山举行了盛大的发布会。在此之后,乔布斯及其团队还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才能打造出最终产品。让人感到遗憾的是,随着销售停滞,这家公司逐渐失去光芒,最后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他们打入市场时为时已晚,还面临着来自曾经的合作伙伴的激烈竞争,比如太阳计算机系统公司。NeXT的产品一开始没有彩色显示器,使用佳能光盘驱动器来存储数据,虽然具有革命性,并且很酷,但运行速度慢得令人泄气。1993年,乔布斯不得不关闭了NeXT硬件部门,这是一次让他十分痛苦的巨大失败。几年后,由于轮番为NeXT和皮克斯提供资金,他几乎花光了自己的积蓄,濒临破产。

不久后,皮克斯推出了轰动世界的《玩具总动员》(Toy Story)。接着,皮克斯成功完成首次公开募股,乔布斯因此成为亿万富翁。乔布斯及其团队为NeXT付出的努力终于迎来了回报:由于NeXT的软件领先竞争对手很多年,所以苹果公司于1996年买下了NeXT开发的面向对象的操作系统——NeXTSTEP。这使得苹果公司重新获得了创新的能力,NeXTSTEP也成为今天苹果公司所有产品中的OS X操作系统的基础。乔布斯重回苹果公司董事会,很快夺回了一把手的位置。自此之后,他不断推出新产品,并且全部大获成功。与此同时,皮克斯也制作出了一部接一部票房火爆的电影。苹果公司一步步成为世界上最具价值的公司。在失望与挫折中卧薪尝胆十几年之后,乔布斯终于凯旋,造就了美国商业史上最伟大的回归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