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未知的开始
今日宇宙的众星界如同往日般正常运作,但唯有不同的在于这个名为“地球”的行星。
“咳咳~这次应该能安静会了。”这个人任由着身体如同石沉大海般陷落。语气平淡的说话,面色苍白且平静。
砰~随着一声重响,那人摔落在一片荒地之上。直至此时,才能借助照向此地的微弱月光看清此人的状态:他看样子就是个约莫十五岁的男孩。他全身沾满血污,大大小小的伤口血正不断地汩汩流出。他虚弱的紧闭双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起来,最好的猜测就只是重伤昏迷了。
在他昏迷没多久时间,一个穿着精致、身材匀称的女生撑着一柄油纸伞缓缓朝他走来…只是类似于全息影像般的前提,它使得这个女生的身体变得模糊不清,她的样貌更是近似空白。不知是因影像所至还是她本身的意愿。她来到男孩身边轻轻蹲下,用手扶在男孩满是鲜血的额头。然后,男孩身上刚血流不止的各处伤口就开始缓缓停下流血。接着,她吹气胜兰,俯身到男孩耳畔轻语道:“唉~真惨!这就是你选择的路吗?既如此,我帮你取走些无用的记忆,免得你……hm~”女生说一半后,就迈着步子缓缓走向月亮的反向。突然,她回头一瞥,露出了一只右眼:粉色的瞳孔,眼中还映现着一支若隐若现的彼岸花。
那只右眼是那般的真切,与模糊不清的剩余部分形成了鲜明对比。
“嗬~约定还将继续。”她轻笑一声,眼睛看向月亮,视线却停留在昏迷的男孩身上。凝望了小刻,她才迟迟离去……
在这个行星幽寂的夜晚,两个中年夫妇相伴而行。倏忽,发现路边隐约躺着个人,于是上前去查看。在明亮路灯和皎洁月光的共同照耀下,两人看清了那人的样子。这是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孩子,浑身是伤昏厥不醒地躺在路边。姞晓娟和丈夫商量了下,打算救下这个孩子,但此刻附近医馆已经关门。他们只好将这孩子带回家,用医疗箱做简单的伤口处理。“我看着这个孩子就想到了小凡。哎,是我对不起他!”姞晓娟抽泣愧疚地说。李巩员寂寞了片刻,抓住妻子的手温柔地说:“那些事都过去了,你别太自责了,这件事也不全错在你。至少我们可以救这个孩子。”说完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示意她去休息。她擦了擦眼泪,语气坚决道:“你先去睡吧,我守着这个孩子。”眼看丈夫有些犹豫的样子,她又添了一句:“回去吧,明天一早。要去请医生。”李巩员听后,沉思了几秒,转头走向自己的房间。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他就赶去附近的医馆请大夫。因为生活在偏僻的小镇上。孩子状况是不能太过折腾,所以只能去大医馆,请医生去家治疗。“吴医生,请你去救那个孩子。”他焦急地说着,姿态摆的很低。
“你家孩子?他不是死了吗?再者说,救人也该是他来见我,而不是我去见”。吴大梁连看都不看他。“那孩子伤的很重。不方便过来,吴医生请你去救救他。”他现在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为自家孩子求情。“我这里可能还会来病人,去你家?我怎么赚那些钱。而且就你们的条件…能付得起医药费吗?吴大梁斜视着李巩员。李巩员低声说道:“医生,这个你放心,钱一定悉数奉上。请你去救救我家孩子吧。”
哎~恐怕也只有亲生父母,才会这般低声下气的求人吧。很显然,看他着那孩子也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兴许,是他想要弥补吧,当然,不排除有别的因素在作祟。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吴大梁便跟着去了李巩员家……
进了家门后,看着这陈旧的家具。他顿时有些后悔了。如此朴素的家庭,怎么负担起这医疗费?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总不能白跑一趟。进去房间后,只见一个伤痕累累昏迷的躺在床上,十五六岁的孩子。但是他的气场。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床边还趴着正在熟睡的姞晓娟。看来她守了一夜。吴大梁耐着性子检查完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救不了他。”虽然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外伤,但其实他内伤更为严重,内脏都给人一种破碎的感觉。准备料理后事吧。”
这时,一旁趴着的姞晓娟突然惊醒。迫切地问:“什么?医生,你刚才说什么?”(这个悲痛的消息,足以让累睡着的她重新惊醒过来。)他一脸不耐烦:“我说了,他已经不行了,准备料理后事。我要走了。对了,还有200块的诊断费记得给我。”李巩员听后猛地一怔,姞晓娟更是一下子倒在地上。自然不是因为这个黑心医生,高额的诊断费。而是,曾经他们的孩子也是如此。那一幕仿佛重现在眼前。“你家孩子已经不行了。准备料理后事吧。”
这句话一直是姞晓娟那段时间噩梦的来源。所以,这一切又要重演了吗?无论如何,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这奄奄一息的孩子。送走医生后,李巩员正要来扶起坐在地上崩溃的妻子。可想不到妻子自己站了起来,眼神虽然空洞,但她坚定的语气表示,她还没放弃。“巩员你再去别处打听,找找别的医生。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他。我们……我们不能什么就这样无所作为。”看着妻子眼神中透露着的坚决。片刻后,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兴许这就是—父与母吧。尽管床上躺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们两个仍旧做出了亲生父母才有的想法。
……在宸沨脑海中,他被如恶魔般地吞噬着灵魂,噩梦朝他袭来。梦里,他在以第三视角观察着:一片沦为废墟的村庄,一切皆是黑白二色,人物面容模糊不清。小男孩的面前是一个中年男人,背后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小男孩冷漠地说:“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女孩子一脸哀伤。唏嘘着说:“那我…那我兴许永远也不会理解,你…你这个骗子。”男孩呼出一口气,调整着呼吸。尽量以最平静的语气回应着:“我们早该分别了。两个人都有本属于自己的生活,再见,不…算是永别了。”他的声音平静、冷淡,犹如一个古静无波的深井。这边,女孩已止住了眼泪。带着缠绵甜美的音调:“十年,这是我能等的最久的时间。”说完,她披着一头长发缓缓离去…狂风吹灭了硝烟的战火,也吹拂过她那一身长裙。黑夜中,皎洁的月光照耀出她那缱绻情丝。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中年人说话了:“走吧,跟着我。我会让你拥有属于自己的未来。”男孩迟迟不动脚步,中年人也不等待,径直离去。片刻后,小男孩拿出了一张面具戴上去,然后紧跟着他。此刻,天空仿佛有灵性般的降下大雨,浇灭了战火,给万物带来了一丝生气。可能是下雨的原因。这时,一滴雨水顺着小男孩的面颊流入地面。那个紫色的鬼灵面具,在雨夜中若隐若现。这是他能看到画面的所有。
画面结束后,他便置身于一片空白之中。并非完全空白,他那一头灰发不受影响的存在着。
李巩员四处打听着医者的下落,他知道,靠普通医馆的人行不通。只能去找某些隐居森林的老医者,虽然有点儿不真实,但更不真实的是他找到了。偶然从村民口中听到:在蜀源山上有位医者,据说妙手回春……听到这,他便立即动身前往。到达之后,这山上出乎意料的安静。“没有来看病的人?难道走错了路?”他不解的思索着。就在这时,他抬头看见伫立于山顶上的一家医馆。他毫不犹豫的爬去。待到山顶时,他有些明白为什么没怎么见人了。这太累了!他一个中年男人,体力精力都还算旺盛。中间都休息了不下十次。上去之后,他看了看那木屋式的医馆。刚到门口,他就被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年轻姑娘拦住。“师傅正在家中休憩,外人不得入内。”好家伙,整的他有点懵,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到古代了。不过他还是恭恭敬敬的说:那我就在外面静候,绝不叨扰。”说完,他老实的待在大树下安静的等候。
直至傍晚,医者还未有动静,女子劝他回去。但他不听劝说。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也未离去,期间来过几位寻医之人,不过没多久便无功而返。他还在一直等候那个医者。虽然还未等到,但却和“守门人”说上话了。“大叔,你为什么这么执着?都快等一天了。李巩员因为茶饭不思。此刻显得有些憔悴,嘴唇干裂,面色泛黄。“不过,是父母对孩子的那份执着的爱罢了。”他声音虽然飘渺。但语气不乏坚定。“哎,来这的人也有为了孩子,但最后都放弃了。我的意思并不是他们没你爱自己的孩子,只是,你应该像他们一样另寻新径。”
女子劝着他,只是语气并没有之前那般凛然。多了一份亲近感。“哎,其他医者对此都无能为力,都要我们提前料理后事。但我不想再让这样的悲剧重演,其实那个孩子,是我前几天和妻子偶然遇到的。”女子给他端来一杯水,他喝下之后。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我看着他,就想起了自己孩子。曾经因为我们的疏忽导致了他的离世,所以我不想再看到一个孩子昏迷在我面前,却无所作为了。”女子听后也并未多说什么,转身朝医馆走去…
他并未对此抱有期待,因为他知道女子是去休息。于是在夜色月光的陪伴下,自己靠在树脚下睡觉了。待到次日清晨,女子叫醒了正在树下熟睡的李巩员。“起来吧,去吃些点心,在医馆。”听的医馆两个字,他立马来了劲,用手支撑起身,踉踉跄跄地跟在身后。到了之后,这家医馆并不像其他医院那样有着很多药品和仪器。只是一些摆放着整整齐齐的盒子,味道闻起来像中药。女子端来了两碗米粥和几个包子。得到同意后,李巩员大口地吃着,这两天没吃饭,也不知道他是靠什么支撑下去。不过几分钟,便将自己的那份吃完了。女子看了看他,便将自己那份也让给他。“这怎么好意思呢。刚才已经…”李巩员推辞着。“不必客气,之前你在外面待了两天。本就是我礼数不周。”听后他没来得及多想,在饥饿感的驱使下,他再次大口嘬食起来。趁着这个空档,女子也开始介绍自己:我的名字叫楚菲华,也是这家医馆的医生。我从10岁便开始学医,不久前,师傅去世。临终前,师傅告诫我。要我远离尘世,隐居山林,不得轻易出山。我便搬来了此处。”听到这儿,他愣住了。倒不是因为这孩子就是人们口中的那位妙手回春的医者。而是单纯有些震惊于老者的话。隐居山林那一身本领岂不是白学了?那还有什么意义?楚菲华继续说道:“但我愿意下山去救人。”李巩员犹豫地问道:“你不是?不能轻易…”她打断了接下来的话。:“能将陌生的孩子如同对待,自己家孩子的这个品德便已足够了。”她语气平静。看来,这个决定没让他太过为难和犹豫。李巩员就这样寻到了医者。
“怎么样了?医生,这孩子他…”姞晓娟急切的语气在耳边响起。带着担忧与焦急。楚菲华面露难色:“说实话,这名病患者的身体异于常人。外伤不算严重,我已经上好药,内伤就有些…我给他注射了一剂药,再开几服药。待他醒后,给他喝就行了。最后总结一句话就是:病人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静息几天便好。她语气自然而平静。看的出来,医术确实让她很有底气。但她有句话没有说出口:这个男孩的身体…在自行恢复。
姞晓娟面露大喜,急忙道:“巩员快去把家中家里的鸡杀了招待医生。”李巩员也是在喜悦中自然地动身。但楚菲华谢绝道:“不必,救死扶伤本是医生的职责,我再留下三瓶药,一天一次应该就没问题了。”说完不顾二人的劝留,径直返回山中。
两天过后,躺在病床上的人突然惊醒。这些天,他除了经历着那一场场未知的梦境,便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空白之中,但这空白并不仅是字面的意思。而是,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他都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是:碎片…寻找…条件。姞晓娟进门看见他坐了起来。便连忙将他扶靠在床头,并大声唤着丈夫。丈夫也是闻声前来,看见靠在床头的也是喜上眉梢。同妻子一样追着问东问西: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伤成这样?你父母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说了这么多。可以此刻的。他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口。二人见状从厨房里端了一碗面给他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始有了自我判断能力,他看着夫妻二人,眼神中立马透出警觉与不解。两人看得出来,于是将事情从源头到尾解释了一遍。慢慢的他放下了对二人的戒备,也开始对问题做出解答:“我叫宸沨,至于这个伤,我也忘记原因了。关于我的亲人……我不知道。”
姞晓娟听完孩子的话,既为这孩子惋惜,也有一丝说不出的感觉:“若你暂时没地方可去,便可以住在这里,怎么样?”说完,空气寂静着。片刻后,他轻声应道:“嗯,好。”宸沨好像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声音有些有些飘忽。听到了答复后,夫妻俩有些不敢置信,但更多的是惊喜。“对了,医生还给你开了几副药,让你醒来后服药。”姞晓娟说道。听得出她的语气比之前更加的…欢快?激动?又或者两者都有。宸沨看着这药微微一怔,凝视着这个药。半晌后叹出一口气:“开药的医生在哪?我要去找他。”他挣扎着起身。“别乱动,你大病初愈,需要多休息。”夫妻二人同时道。宸沨听后,也只得暂时作罢。便继续躺着养伤,并且回忆着自己还记得哪些事。就这样一个月过后,他已经痊愈到活动自如。夫妻俩还有些难以置信。其实,不到三天。他的伤就已基本痊愈,只是为了不被怀疑,他才多躺了些时日。经过这么些天,他和夫妻俩的关系已经没有疏远感了,如同亲生父母般亲近,宸沨活动了下筋骨。随意解释着:“应当是医者,开的那服药效果好,那现在可以告诉我那名医者在哪儿了吗?”得到答复后,他便即刻前往。
经过这些天,他对这个世界也有了一些了解:一个没有战争,每个人都是没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但同时这也是一个和平的世界,不像以前世界那般到处战火。四处纷争。虽然以前的事情他忘记了很多,但他隐约知道自己曾经身处战争之中,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一定要前去拜访那位医者。“那位医者和我一样,不是普通人。”蜀源山的空中隐约闪过一个人影,快如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