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情起
阎解成的东厢房,阎埠贵早早便找了修缮的匠人。
都是以前搁街面上接活的人。
是对父子,儿子跟阎解成一个年纪,看样子已经跟着干了几年活了。
东厢房属于一明两暗三开间的布局。
中间的明间就是开门进去的位置,属于厅堂,阎解成准备用作餐客厅。
两暗指的是门两边两个窗户的位置。
一间做厨房,一间做卧室。
不算书房,刚刚好。
阎解成眼热的是那间紧靠着东厢房的倒座房。
房子不大,只有十几平。
但是,如果打通了与卧室之间的墙,作一间书房,甚是舒服。
这间房,如今是轧钢厂清洁工老周在住。
只能徐徐图之了。
房子按照阎解成要求,墙面重新抹了一遍。
室内用白灰刷的亮堂。
室外青灰刷墙,做法老传统了,据父子俩说青灰比白灰抗冻,又耐脏。
地面原来是坑坑洼洼的。
厨房和餐客厅都平整后用大青砖铺了。
卧室阎解成要求用木地板铺设。
现在可没有成品,都是父子找朋友手工制作的。
足足有五公分厚,表面打磨的光亮顺滑,每块之间有榫卯衔接,恍若一体。
房子所有的门窗都换了新的,屋顶也重新收拾了一番,将一些破损的瓦片进行了更换。
阎解成之前是一天天的看着房子变化的。只是没想到收拾的这么快。
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他心里很是欢喜。
毕竟,房子对国人,特别是后世人的意义,真的是一言难尽。
房子刚修完,还不能住。
放一个月,去去味道。等过年放假搬进来住刚刚好。
人啊,有了自己的房子。总是忍不住规划。
阎解成这会已经在想:这个地方买个沙发,那个地方来一张书桌…
“老大,瞅瞅怎么样?”
阎埠贵见阎解成这样子,在一旁得意的问。
“那还用我说,爸你看着收拾的,就一个字,盖了帽了”
“嘿,那还用你说,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就这足足花了八十一块两毛钱。”
“不是我给的钱吗?您老心疼什么?”
阎埠贵捂着心口,道:“你的钱不是钱?就你事多,还要木地板,可比青砖足足多了三十块钱。”
“比我一个月工资都多。”
阎解成看着阎埠贵没有说话。
呸,老…。
噗,嗯…这自家老爹还真可爱。
阎解成缓了一口气,定定的看着阎埠贵道:“爸,我都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阎埠贵疑惑不解。
阎解成心里:我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个老…可爱在装可怜。
我知道你工资了不是二十七块五!
我知道你骗了我,我还能知道什么?
阎解成也不理睬阎埠贵,让他自己去想吧。
转头研究起了自己房间,规划很多,就是钱不凑手。
这才刚领了一个半月的工资,加奖励和打零工挣的,拢共也没多少,最近又花了不少。
剩下的一百多,还要以屯粮为主。
大半个月没去左家庄了,估计又有货了。许大茂那里应该也快有消息了。
所以…
“爸,最近我去趟表叔家,这次您可得给我钱。”
“您先别急着拒绝,我先给您算笔帐。”
阎解成吧啦吧啦一阵算计,阎埠贵心疼的要死,但也觉得自家老大说的有道理。
“行,一会叫你妈给你拿五十块钱。”
又不放心,叮嘱一声。
“你可得省着点花,算计着来。”
“瞧您说的,钱也是我亲爹呀!”
阎埠贵作势敲阎解成的狗头,骂到:“嘿,照你这么说我不是你亲爹了?”
阎解成躲开笑道:“给钱就是爹,不给钱。您就是阎老头。”
“得,我成了阎老头了。您哪凉快哪呆着去。”
俩人逗了几句嘴,阎埠贵帮着规划了一番。
当然,主要是传授怎么布置省钱,那里的旧家具便宜好用。
晚上,阎解成一家吃过晚饭,他给阎解放辅导作业。
这家伙算术极差。
这还得了,阎埠贵让他给老二补补。
毕竟,作为阎家人,数学不好哪可成?
以后小算盘还怎么拨拉,还怎么算计。
阎解放这家伙赶上了好时候,如今中小学9年制。
小学读五年,初中、高中各两年。
这种拔苗助长对天赋秉异的人来说没什么影响。
但是,一般人真的学不完那么多内容。
学习,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
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
特别是数学,那就是天书一般。
还好,阎解放今年九岁半,还在初小三年级,没有什么影响。
他的成绩差,单纯就是贪玩。
在阎解成的武力恐吓,零食诱惑下,已经学会了分数的运算。
甚至,还能求个未知数。
这年头的还不是数学,是算术。
特色是:轻概念,重计算。
对老阎家很是适用!
说来也奇怪,阎解放别的学得不咋地,算盘打得属实娴熟。
一下五去四,二下五去三,三下五去二,四下五去一。
小嘴一张,口诀就来。
“老大,你给解放好好复习复习,这眼看着要期末了。数学要是再考不及格,可是要留级的,又得多花一年的学费。”
“妈,我期中考试数学就差了两分。这次一定可以及格。”
不提阎解成家,就中院傻柱家。何雨水已经是个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兄妹俩自然是早早分房睡了。
何雨水的房子在东边和一大爷家紧靠着。
傻柱一个人住全院最大的房。
屋内,傻柱见夜深人静,便插上了门,小心的从枕头下拿出一条白色物料。
小心的抚摸着,仿佛珍藏多年的至宝。
那日一大早,傻柱便在地上发现了这个。
不用想,傻柱都知道这肯定是许大茂专门来恶心他的。
这种缺德事,除了他没别人。
刚想拿火钳子给扔炉子里,怎么看着像秦淮茹的,这才停了下来。
傻柱早几日去贾东旭屋头,凉着的就是这条。当时,傻柱可是偷偷看了好几眼的。
傻柱便留了下来,想着哪天还给秦淮茹。可是一来二去的居然在他屋放了好些天了。
傻柱将其一直是放在床下的,有一天晚上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有些好奇,拿了出来,看了起来…
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