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恶毒帝姬,小药奴的此生挚爱41
郁咛就连思维都变的迟缓,“沉渊之潮会持续多久呀,我快不行了。”
【这个上古法阵的力量也在变弱,最开始寒潮持续时间要七七四十九日,现在只需要搞熬过九个时辰便好。】
“……那现在过去多久了?”
【半个时辰。】
郁咛有些欲哭无泪,“果然,没有主角光环就不能觊觎主角的机缘,容易挂掉,你觉得我能熬过沉渊之潮吗?我觉得再过半个小时我就会跟这里的其它鲛人一样。”
“风一吹,就变成了渣渣。”
9958勉为其难的安慰道,【别气馁,你思维挺清晰的,半个时辰绝对要不了你的小命。】
【那只小凤凰可以派上用场了,真凰神焰恰好能抵抗沉渊之潮,所以说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郁咛吸了吸鼻子,“你可千万别骗我,栖止若是出事了,那我们本就岌岌可危的交情可就折在这里了。”
她不唤出栖止,就是怕它扛不住还硬抗,最后为了她送了小命。
那是原主曾经最遗憾的事情,她来到这个世界,除了完成系统布置的任务外,就是要弥补遗憾。
9958沉默了一会儿,【我没必要骗你,而且有一件事情你始终不明白,栖止它是你的本命神兽,是与你并肩作战的队友,并不需要被你保护在象牙塔之内,它也不需要这样的保护。】
郁咛怔了一瞬,她第一次觉得系统说的话这么有道理,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她没有资格替栖止做决定。
所有的路都该由它自己走,它可是神兽,本该受人追捧,而不是成为她笼中的家禽。
对栖止来说,为神主战死,才是它至高无上的荣耀!
想通了这些,郁咛苍白的唇颤了颤,缓慢而坚定地道,“栖止,助我一臂之力!”
手腕处凤羽的位置发出灼热,接着蔓延向她全身,寒意消退,郁咛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她轻轻歪头撞了一下站在肩膀上,长大了些许的栖止,“太旬塔的时候多亏了你,也不知道你身体有没有养回来,就又把你召唤出来,抱歉。”
栖止身上羽毛的颜色比之前深了两个度,就连气质看上去都成熟很多,之前就像是一个刚出壳的小鸡仔。
它语气十分雀跃,“神主遇到危险的时候能想到我,我很开心,放心吧,无垢莲对疗伤有奇效,现在我的身体不仅没有损伤,就连修为都有所精进。”
郁咛身体周围的火焰,夹杂着一丝绿色,看上去梦幻又漂亮。
真凰神焰分为七级,对应着七种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颜色越往后越纯正,威力就越强大。
神兽的修为也跟主人挂钩,主人若是修为不高,神兽的修为也会受到压制。
靠栖止,郁咛成功熬过了沉渊之潮,而鲛人魂体内的花灵也开始初具形态。
长时间的灵力损耗,已经让郁咛开始吃不消了,白净的额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眼前阵阵发黑。
这样下去绝对会功亏一篑,“阿涞,我体内的灵力经不起如此巨大的消耗,现在已经难以为继了,快点想办法给我输送灵力。”
“否则,我们都要交代在这里,你的族人也将会魂飞魄散!”
阿涞没有犹豫,郁咛话音刚落,它就果断出手。
其实在沉渊之潮最开始的时候,阿涞就想过帮她度过这一关,没想到她竟撑过来了,实在是出人意料。
有了阿涞这个后备力量的加入,郁咛顿时轻松许多,她咬牙,选择加速催化无垢莲。
沉渊之潮的持续时间跟它的消失时间一致,所以她必须要尽早离开这个鬼地方!
渊行殿内没有一丝灵力,她跟栖止的力量根本撑不过第二次沉渊之潮,时间越久,被耗死的可能性越大。
而且她现在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季长生那天煞孤星命格,可能要出事了。
不管是不是杞人忧天,只有亲眼见到他安全,她才能放心。
段香寒虽然有手段,可她头脑简单,别人随便忽悠两句就能骗到她。
就怕她跟刚开始的合作伙伴司寇逢若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想到这里,郁咛猛地抬眼,心里咯噔一下,秀眉紧锁,糟糕!她怎么把司寇逢若这个不定时炸弹给忘了呢!
郁咛刚要询问系统季长生的状况,一道哀怨的哭声倏而响起,紧接着哭声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
蕴含着痛苦、惊惧、悲怆、绝望等情绪,鲛人们逐渐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郁咛收回手,无垢莲回到她体内,她捂着胸口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使劲摇了摇痛得快要炸掉的脑袋,心里堵得厉害,最后她忍不住怒吼一声,“闭嘴!!”
可惜她的声音最终没淹没在此起彼伏的哭声中。
她控制不住的流泪,内心充斥着悲伤,不断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掐住脖子,感受到身体的痛苦,死后才能减轻心中的苦楚。
恍惚间,似乎有一个人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制止她自虐的行为。
那嗓音温柔溺人,就如海妖的歌声那般动听,背后却没有将人引入深渊的恶意。
她便随着面前之人的指引,逐渐平复下来,只是动作依旧显得僵硬。
郁咛眼前是一片灰暗,先是听到了系统那平静到近乎残酷的声音,【你被这些鲛人的情绪影响,再不清醒,你也将变成游魂。】
【嗯?原来它的真面目长这样……】
郁咛的视线快速聚焦,她顺着那道温柔动听的声音抬头,略显呆傻的望着眼前这容貌几乎能跟季长生相媲美的人。
它生了一张美得雌雄莫辨的脸,银发紫眸,一双眸子神秘又无比深情。
郁咛试探性的叫了一句,“阿涞?”
阿涞点头,“抱歉,让你受累了,我这就将鲛人之心给你,快些离去吧。”
它捧起郁咛的脸,垂着眼慢慢凑近,看上去想要吻她。
郁咛连忙抬手制止,她艰难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看它,“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想要鲛人之心吗?”阿涞疑惑地道。
郁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它,“必须要这样么?”
不管她问什么,阿涞都认真解答,“这是最简单直接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