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是的，我能孵化巨龙
白发，或者说，银发，这在维斯特洛大陆可不是什么常见的发色。
龙家数百年的统治让银发这一外貌特征牢牢的和高贵这个单词绑定在了一起，正因如此，哪怕陈诺一路上都对自己的外貌变化闭口不提，同行的众人也依旧固执的把关于他发色的问题当成了每天赶路途中的最大谈资。
至于陈诺如今血红色的瞳孔，则被他们下意识的忽略了。
当然了，虽然他们都拿陈诺的发色当谈资，但一切与之相关的谈论都蕴含着淡淡的恭维意味，没有人会当着如今已经足足有七英尺高的陈诺的面，对他的外貌大放厥词。
对此陈诺颇感头疼的同时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更加缄默，好在自临冬城至黑城堡的路途并不算长，在陈诺尚且可以控制住自己脾气的时候路途便结束了。
...
葛伦这次带来的人数众多，足足近30人，算是近几次中最多的一次。
他们刚一抵达便被一个有着白色蜷曲短发的高大男人拦下了：
“嗯，看上去这次人很多啊，让我看看，这个应该是小偷，看着我的眼睛...很好，看来你的偷盗生涯没有让你的胆子也被金袍子割掉，这个...哦，你肯定是个强奸犯，看看你畏缩的样子，你干那活的时候也是这样？真是可怜的姑娘居然被你这种狗屎上了...”
来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未让众人进门便开始对着众多预备守夜人指指点点。
众人敢怒而不敢言，葛伦也是一副无奈的样子，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犹豫了一起来，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此人滔滔不绝的说着，但当陈诺从货车后面走到他视野中后，他突然便像是被按下的暂停键的玩偶似的宕机了。
陈诺平静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抬高视野，看向陈诺那一头柔顺如瀑的白色长发，“额..额”了两声后却是怎么也说不出话，最后竟是低下头直接一言不发的走了，看上去颇有些逃窜的意味。
众守夜人见状顿觉扬眉吐气，虽然不知道这人前后举止变化的原因，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觉得“普罗米修斯”为他们出气了。
（陈诺——“承诺”，在通用语里面是“promise”，读音与“普若米斯”相似，因为口音，听起来就像是“普罗米修斯”）
葛伦似乎是看出些什么，但也不想跟众人解释，微微叹了口气后便领着众人去了校场。
陈诺则是很快就意识到了原因——
【这人应该就是那个整天摆着司马脸的守夜人总教头吧...好像是叫什么艾里沙·索恩，因为十来年前那场王位争夺战站错了位置，给送到长城这边废物利用了】
【这人应该是个坚定的龙家支持者，这也能说明他为啥看到我后表现的这么失魂落魄...当然也可能就是单纯的“睹物思人”，想到了自己本该辉煌的贵族人生，然而自己给自己整破防了...总之就是个没啥本事只会无能狂怒欺负欺负新兵的失败者】
...
葛伦的回归，或者说陈诺的到来很快就将守夜人军团的诸位话事人给吸引了过来。
黑城堡主厅中，众人看着身高七英尺，魁梧英俊，还有着一头柔顺银色长发的陈诺，一时间颇有种恍惚感，仿佛此刻并非是守夜人没落千年之后的现在，而是数千年前，那个王公贵族争相前往长城的年代。
莫尔蒙总司令捏着葛伦递给他的新兵名单，盯着陈诺那一页上唯一的一行短短的介绍，反复看了好几遍：
“此人自愿来到长城成为一名守夜人”
放下那几页泛黄蜷曲的纸业，莫尔蒙筹措了一下措辞后抬头看向陈诺，沉声道：
“所以说，你真的是自愿来到长城的？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抱歉，我真的不认为现在这个年代还会有你这样优秀的年轻人会自愿来当守夜人...
虽然你现在确实站在这里，不出意外马上就要披上黑衣”
这般的问话陈诺在路上无聊瞎想事情的时候，早就假想了不知多少遍了，于是他此刻稍不犹豫的便说出了他先前想好的说辞：
“因为，凛冬将至，大人”
听到“凛冬将至”莫尔蒙下意识的瞳孔一缩，不过还未等他问出话来，伊蒙学士已经抢先开口道：
“普若米斯...我刚刚听莫尔蒙说你是王领那边的人，而且你还有一头漂亮的银色长发，请问你和坦格利安有什么关系吗，放心孩子，在这里没有人会因为你的身份对你不利”
伊蒙学士的话语很是温和，但其中蕴含的意味却让在座的众人都有些坐立不安，下意识的将目光再次投注到陈诺的长发上。
陈诺拢了拢从觉醒了血能后就每日疯长的长发，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后，换上一副真诚的神情，对着众人说出了他在路上想好的措辞：
“请放心大人们，我和坦格利安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我也必须坦诚的告诉你们，我的血脉确实不属于维斯特洛大陆，我的先祖来自这个世界的极东之地，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龙的传人。
如果一定要说我和坦格利安们的关系，那么就是我的先祖或许和他们的先祖来自同一个地方”
说罢陈诺面上的真诚神色不减，目光毫不躲闪的看着众人，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见众人都是一副难掩惊讶的模样，陈诺不由得在心底稍稍松了口气。
【看上去像是震住他们了...】
关于自己之后如何快速提升属性，陈诺在赶路的时候思考过很多的执行方案，这些方案都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他一定要获得一定的自主权。
只有获得了自主权，他才能够获得练习众多战斗技能乃至于管理、统御技能的机会。
至于如何获得自主权，陈诺在这里觉得自己需要入乡随俗一下，给自己捏造一个高贵的身份，再将自己的诉求隐藏在他捏造的个人使命中。
然后通过高尚的履行使命的行为，达成这些诉求，以这种曲线救国的方式获得他想要的“自主权”。
...
好几次呼吸后，伊蒙学士才继续用他那有些颤抖的语气说道：
“我明白了，确实，虽然你也是银发但你的眼睛是红色的，这点和坦格利安的紫色眼睛不一样...“银发红眼”，“银发紫眼”，既然你是来自另外的一个古老的龙王家族，那这样的巧合也就确实能说明了...”
伊蒙学士楠楠的说着，似是在回应陈诺的回答，又似是在说服自己不要多想，眼前的这位并不是遗留的坦格利安...
莫尔蒙也接着开口道：
“在守夜人中身份永远不是问题，普若米斯...但你可以解释一下你说刚才所说的“凛冬将至”到底是什么意思吗，我们都知道这是史塔克家族的族语，但显然它并不足以让如你这般的人来到这里”
莫尔蒙的疑问陈诺早已设想到了，于是他继续按照他计划的那样，换上一副深沉的神情，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坚毅，声音低沉的回答道：
“因为，真正的凛冬马上就要来了。
我从烈焰和鲜血中，看到了未来——
异鬼，尸鬼，残肢，废墟，大火...我不想看到这一幕幕，所以我来了，我想改变这一切”
陈诺的话语真假掺杂，显得尤为真诚。
众人也是稍有动容，但疑惑却依旧存在众人心中。
“虽然有些冒犯，但是如果你说的这一切真的会在未来发生，我认为仅仅凭借你一个人的力量，这一切显然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沉默许久的艾里沙用他少见的语调真诚的说道。
“这没什么冒犯的，如果是我看到一个人说这样的话也会有你这样的想法，但是我并非是普通人，我身负着超凡之力，并且...我可以孵化巨龙”
“巨龙！”
听到这个单词，所有人再也坐不住了，忍不住再起来，喊出声来。
“是的，我能孵化巨龙！”
说罢，陈诺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是的，我能孵化巨龙”
在陈诺认真、自信而又坚定的话语下，众人盯着他的面容，看着他的银发，一时间都失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