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应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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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失态的曹豹

青州。平原郡。高唐县。

“咯踏踏……”

处理好何氏的事情,陶应刚要交代尹馨一番,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报!”

陶应回头,就见一玄甲军飞奔而至。

“主公,讨虏校尉糜芳将军率七千人马,已至高唐城外。”

陶应闻报大喜,他刚还在愁由谁来接管高唐城。

“哈哈,我们的高唐令来了!”

糜芳来了,陶应就可以放心北上找公孙瓒的麻烦去了。

“传我将令,命糜芳将军率领一千玄甲军进城,接管城防,其余兵马暂在城外驻扎修整!”

“诺!”

待传令兵离去,陶应将目光再投向尹氏,脸上瞬间堆满浓情蜜意。

“夫人,你们回去也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我已安排好人,会护送夫人母子前往东平陵,暂与典军校尉曹孟德的夫人丁氏及儿子居住一处,不仅夫人有个伴,何晏与曹昂同龄,也可为伴。”

陶应也想看看,曹操宿命里的两个女人,此番相见,会不会如宿命里一般,相看两厌。

“待我从冀州剿灭了叛贼,再接夫人母子回家。”

虽然有丝不舍,但尹氏没有表现出来,毕竟何氏尚未族灭,身旁还有何咸的姑姑虎视眈眈,她得表现地矜持一些。

“妾身全听将军安排!”

高唐离东平陵不远,那里又有丁氏在,尹氏倒也省了寂寞。

“典军校尉曹孟德我认识,他是我阿爷的帐下之臣。”

“我也知道曹昂,他十岁了!”

曹操常泡在大将军府里等机会,何晏认识没什么稀奇,不然,他妈也不会成了曹操碗里的菜。

“哼,你去了东平陵,见到了曹昂,不能一天到晚淘气、顽皮,给我将《论语》背会,若我从冀州回来,你什么都不会,小心你的皮!”

何晏一愣,他早就在背诵《论语》了,只是陶应似乎管的太宽了。

“你又不是我先生,凭什么听你的?”

陶应蹲下身,笑嘻嘻地两手捂住何晏的小脸,一边搓揉,一边冷笑。

“就凭我是你阿爹!”

“你不是,我阿爹姓何!”

“我说是,就是!”

“……”

陶应对何晏的一番训导,让尹氏眼前一亮,媚眼如丝,盯着陶应,有股说不出的冲动。

“哼!”

何氏瞅着“一家三口”秀父慈子孝、夫妇和顺,再也忍受不住,转身进府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

“等她们收拾好东西,按照昨晚的安排,分别送往各地,一路小心,注意安全。”

待三人进了门,陶应一挥手,跑来一名玄甲军军侯,做了一番交代。

“记住,送往牟县的东西,比生命都重要,一定要万分谨慎,不可损毁、遗失!”

陶应将他已默写的《三字经》和活字印刷术带给已前往牟县的左伯,这可是他下一步针对士族大姓的杀手锏。

当然,也少不了给蒲元下的命令,钢铁冶炼厂全力打造单眼炉、三眼炉,煤窑利用煤渣加工蜂窝煤,这可都是陶应兴旺治下商业的手段。

“请主公放心,末将以人头担保,定将东西安全送达牟县!”

陶应边点头边拍军侯的肩膀,表示对他的信任。

“我不要你的吃饭家伙,只要你安全抵达!”

————

兖州。泰山郡。南武阳。

“大哥,你说我们还能招到那帮昔日的贼匪吗?”

原本此番进入泰山郡招纳贼匪旧部信心十足的昌豨,越深入泰山郡腹地,信心越发不坚定。

“恐怕,很难!”

莫说昌豨信心动摇,就是臧霸也没有了之前的踌躇满志,一时变得困惑、迷茫。

“有这般日子过,谁还愿意做匪徒,谁还愿意去当兵?”

陶谦让臧霸在东海自主募兵,但臧霸却看不上东海本土的兵源,还是觉得老家泰山郡的那帮山贼更可靠、更彪悍。

在臧霸看来,出身都一样,知根知底,招揽起来更容易。

“莫说陶谦给臧某三千兵额,即便是招三万,也不费吹灰之力!”

当然,臧霸这个昔日泰山贼头,跑回曾经的老巢招揽旧部,可不仅仅是“念旧”,他还隐藏着更深一层的算计。

“自己招的兵马,当然就是自己的兵;自己的兵,当然还是泰山旧部更贴心!”

可如今,望着南武阳周边和谐、安逸的场景,臧霸隐隐感觉他的谋算要落空。

“唉!”

当初拒绝了陶应的招揽,臧霸一点都不后悔,如今被陶谦拜为骑都尉,并不比跟着陶应差,但瞅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还是五味杂陈。

“到底是对是错呢?”

臧霸拒绝陶应,不仅失去了昔日的一帮“左膀右臂”,也失去了一次亲手改造家乡泰山郡的机会。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臧霸在发怔,一脸羡慕的昌豨也在默默感慨。

昌豨本就是农民出身,只是后来失去了土地,才被迫啸聚山林,打家劫舍,将自己变成了泰山贼。

昌豨能看得出,无论是一路走过的南城县、费县,还是眼下的南武阳,百姓虽然面黄肌瘦,衣衫陈旧,但他们却个个面容带笑,精气神十足。

“有房、有田、有奔头,即便再苦再累,也踏实、安心啊!”

眼下虽然进入了冬季,但南武阳的百姓依然没有要停下田间地头活计的迹象。

放眼望去,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在与老天抢时间,在大地彻底封冻之前,为来年的春耕忙碌着。

“走吧,去见见我们昔日的好友,如今的南武阳令孙伯台!”

————

徐州。下邳。刺史府。

“陶使君,拜一个亡命徒为骑都尉,怎没有与曹某等商议?”

听闻陶谦的决定,曹豹恼羞成怒,猛地站起,怒视坐在主位上的陶谦,出言质问。

“即便要增加徐州防御力量,不论我曹氏,还是徐州其他大姓,皆有上佳人选,为何单单选一个碌碌黔首充数,这岂非视徐州安危如儿戏?”

曹豹并不生始作俑者王朗的气,毕竟都是徐州大姓,各自心里在盘算什么都清楚。但曹豹生陶谦的气,感觉陶谦没将他主掌一州军事的主官放在眼里。

“哼,这是不将我徐州曹氏放在眼里啊!”

在曹豹心里,虽然他这个兵曹从事是陶谦任命的,但那又如何?

“没有我曹豹,没有徐州曹氏,你陶谦一个外来的老匹夫,还想在徐州站住脚?做梦!”

事实就是如此,但曹豹再蠢,也不会这般明目张胆地说出来,这不仅仅是与陶谦撕破脸,也会引起徐州大姓、豪强们的不满。

“曹豹急了!”

端身静坐的糜竺,眼皮猛地一跳,快速扫视了一眼坐在主位的“谦谦君子”陶谦,又瞥了一眼凶相毕露、虎视眈眈盯着陶谦要说法的曹豹,暗暗摇头。

“没有一个善茬!”

即便陶谦掩饰地再好,还是被老奸巨猾的糜竺捕捉到了他深陷的眸子里一闪而逝的杀机。

“不过,曹豹完了,曹氏恐怕也要完了!”

糜竺很清楚,陶谦之所以动了杀心,是因为他有了对徐州豪强动刀子的底气与依仗。

这个底气与依仗,可不是许耽手中的两千丹阳兵,而是陶应,或者说陶应手中的数万玄甲军。

“不就是一个臧霸吗?离了徐州大族钱粮兵甲的支持,他连狗都不如,又能对曹氏构成什么威胁,至于这般失态吗?”

曹豹摆出一副没将陶谦放在眼里的意味,看得在座的赵昱惊诧不已。

曹豹的语气几近咆哮,带着赤裸裸的不满与质问,尤其是面对一州刺史、他的主官,这么干很是失礼。

“这下徐州又得热闹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