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处处透着诡异
盗猎团伙的黑人们转过脸来，看到了大牛他们，其中一个人认出他们了，笑嘻嘻地走上前来，向他们举手敬礼，回身跟同伴讲，同伴把菜单拿给他们，用手比划着，说着什么。
队长猜到了，回身对队员们说：“估计是他们想要我们给他们买单，靠！”
两个年轻人问：“不用买给他们吧，他们没带枪，那么残忍杀了那头犀牛。”
大牛四周看看说：“应该是偶然碰上的，还是买给他们吧，求得个太平。哎！”
队长胡乱给他们点了几个简单的套餐，跟服务员说由他来买单，然后连比划带英语跟那个黑人说帮他们搞定了，几个黑人呲牙咧嘴，连敬礼带鞠躬向他们道谢就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座位上。
队长嘟囔道：“看他们的样子，来到白人的地盘不敢放肆了。我要想办法摸清这个团伙然后通报给警方或军方才行，不能让他们这样无赖下去！”
大牛站起来说：“或许可以跟他们谈谈，尽量和平共处不是更好，想要一些简单的物资，比如水什么的，咱们可以给。再说了，他们也没为难我们，只是要吃的而已。”
队长低头想了想，未加阻拦，可这时大牛的手机响起，他拿起一看是栗子的请求视频连线。他马上笑了起来，又坐下来对他们说：“我等会找他们谈谈，反正他们也要吃一阵子。是栗子拨我，她怎么还不睡觉，那边都几点了？”
他们这边跟几个黑人的交涉交流欧威这边的每个人都看在眼里，听到了耳朵里，他们相互使着眼色，不动声色，默默吃着碗里的食物。
栗子感觉气氛非常诡异，不是因为地质队员跟黑人们之间的互动，而是因为欧威在几个新加坡人面前有意跟她保持距离。是害羞吗？是腼腆吗？怎么不像！虽然第一时间她认出大牛他们地质队，但是刻意躲避是因为她现在已经到了南非，根本没有知会大牛，突然相见就会有一种唐突的感觉，毕竟按照欧威的请求她跟大牛的线上交往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可是看到几个新加坡人观察大牛和黑人们的神情，同时联想到她刚下飞机来到这里的所发生的种种事情，她感觉一定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而且还和她有关。欧威在庄园时已经跟她说明白了，似乎无懈可击，那么问题一定是出在这几个新加坡人身上。
思前想后，她已经感觉不出海南鸡饭的味道，她突然想起，为什么不跟大牛视频连线呢？也许大牛是她在非洲可以交往的第二个能够靠近的朋友，或许从他的角度能让她一解心中之谜，最差也能有个参考吧。
她发出了视频请求，而当铃声响起，新加坡人和欧威看到时他们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大牛第一时间接受了视频请求。
大牛：“嗨，栗子，你咋还不睡觉？”
栗子：“牛老师，一想到我可能会去非洲就特别兴奋，这是奔现噢，我可是认真的！我越来越想认识你们地质人啦！”
大牛：“可能是我说的太多了，我们其实没那么风光。你这是在哪里？不像是家里吧？”
栗子：“是的，我没在家里。反正睡不着，索性就找几个朋友出来坐坐。所以尽快邀请我去非洲吧，都说了这么久了！你这是在哪里？是在你所说的赌场吗？”
大牛：“哈哈，是的！你看我们是在新加坡餐厅，大家点的是东南亚风味的，我点的是叻沙，你看。。。”
这时恰好服务员送来餐点，大牛举起手机来拍每个人点的餐食，同时请各位同事跟栗子问好，旁边一桌的黑人们也端着盘子笑嘻嘻过来凑热闹，给大牛拍摄。
栗子强装笑颜，点头赞许，微笑回答。她突然感觉内心涌现出一种强烈的内疚感，她不忍直视手机画面，眼光一转，看见欧威正偷偷地盯着她，其他的新加坡人正低头吃饭，但是看得出来他们的耳朵支愣着，听着周围所有的声音。
手机画面中大牛正向栗子发问：“看到了吧，我的这些伙伴们，他们看起来是不是很淳朴，很真诚啊。我们这些在野外工作的人都是直性子，直肠子，但是也确实辛苦，吃饭基本都是对付的。好不容易出来休假，我们就要好好吃一顿，这些都是我们最喜欢吃的。本来想去吃粤式点心，可惜人太多了。但是这些东南亚风味我们也非常满足了。我的这个叻沙又酸又辣，还有椰香，里面的虾肉，鱿鱼正适合这个口味。你既然出来宵夜，吃什么喝什么了吗？”
“哦哦，我。。。我。。。我没吃什么，喝了点水，没敢吃，没敢喝，太晚了！”栗子勉强应付着。
大牛继续说：“那好吧，你快点回家睡觉吧！女孩子缺觉会发胖的，哈哈，我听说的啊！对了，你要是来非洲几天玩玩，我要跟队里商量一下，你要有心理准备，不能正常吃饭，不能正常洗澡，野外的艰苦是你不能想象的。我们很快就做完这个阶段的工作了，下一阶段是填图，也会很快开始，你要是来就这个时候来，正好我们还要接受一批新的刚出校门的地质学生来实习，你可以跟他们一起接受野外培训，其实也是挺有趣的。”
“嗯，好的，等你消息！我回家睡觉了！”栗子很粗鲁地匆忙收线了，她实在是不想在此种情形下继续演戏了。
栗子的突然收线让大牛惊诧不已，看着已经消失的画面他楞住了。两个年轻人见状停下筷子安慰他。
“嘿，牛老师，网上交际就是这个样子，前一分钟云淡风轻，后一分钟就风云突变，女孩子嘛，正常！”
“这不算事了，毕竟马上要奔现了。线下交往才是真的，你哪里知道这女孩是不是美颜了？瘦脸了？或者是用了别人的头像来跟你搞呢？”
“嗨，你看啊，有美女的那桌人走了，美女走了哦！她干嘛戴墨镜啊！”
一个年轻人指着栗子这桌说，言语中满是遗憾。
栗子最先起身，欧威，周福三人也站起来，推开餐盘，整理衣物向餐厅外走去。
大牛并没有像年轻人那样刻意关注他们，而是埋头吃自己的食物，吃到半途突然起身，端着盘子来到黑人们的桌子旁，队长会意也端着盘子过去了，剩下的两个年轻人孩子自顾自地讨论刚才那桌的墨镜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