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请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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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你是怎么受伤的,我突然有兴趣了......

冷月洒落城东,斑影寥落。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后,破旧的庙宇,有几分寂静。

楚子歌斜靠着床板,挑了挑眉头,看了她涨红的脸颊,以及那带有几分躲闪的瞳孔,面色上升起了几分古怪之色。

她也会道歉吗?

似乎倒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抬起头,目光便又是下意识地向其身下游走了过去。

浮水中,她的那件粉色绣海棠肚兜,随着她的呼吸不断微微起伏着......

正准备细细观赏之时,楚子歌突然反应了过来,连忙是抬起头,正对上了上官凝雨眼底肉眼可见升起的羞愤。

她紧抿着绛唇,一抹绯红自脸颊处径直延伸至了耳畔之后,心中想要发作,但一想到这男人方才放下的狠话,加之自己重伤,怕真的被这人渣‘如何’无法反抗......

只得压下了心中的愤懑,强迫自己面无表情,冷冷哼了一声:

“转过去!!”

“......”

楚子歌撇了撇嘴,低下了头,在那惊鸿一瞥之时,似乎隐约望见了......

两人皆是默不作声,气氛似乎逐渐地尴尬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上官凝雨的眸子中突然闪过了几分狐疑之色,开口道:

“你,为何不问我是如何受的伤?”

“......”

既然相救于自己,按照人之常情来看,即便不是刨根问底,似乎也要试探性地问那么两句,以表关心吧......

楚子歌心中升起了几分尴尬之色,但显然不能表现出来,轻咳一声,淡然道:

“没兴趣。”

“......”

上官凝雨沉默了半晌,伸手轻轻撩拨着温水,擦拭着自己的伤口处。

她抿了抿唇,缓解喉咙的不适,过了一会儿,出声询问道:

“楚子歌。”

“......”

“嗯?”

他掰着粗长的碎木,不断地朝火堆中塞着。

“你是怎么知道以杜雷狮为首的那十几名太虚弟子的下落的?”

“你接金单之前,就知道剑阁的人抓了他们?”

“......”

楚子歌:“??”

他的眸子一眯,继而缓缓地抬起头,望着她粉嫩的嘴唇。

月光在她的嘴唇上镀上一层银色的唇彩。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悠悠道:

“你是怎么受伤的,我突然有兴趣了......”

“细嗦。”

上官凝雨:“......”

她恼火地盯着这个无耻的小贼,尽管知道自己气恼定会让......不断地起伏,平白便宜了他,可是依旧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但她想起了师尊对她的交代——咬了咬银牙,柔荑轻轻地顺了顺胸腔处,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还是将自己的一切遭遇,同他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

楚子歌的面色逐渐地浮出了几分沉重之色,凝视着水中的圆月,皱着眉头,开口道:

“这么说,那些剑阁人过几个时辰会来寻我?”

“......”

上官凝雨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是因自己而起。

楚子歌从地面上捡起了一个酒葫芦,晃了晃,里面尚有些许残酒,便是浅抿一口。

她的眸子瞬间瞪大,伸出手来便是想要去抢夺那个葫芦:

“那是我喝过......”

但却因这个动作,将自己的胸怀在他的面前彻底的暴露无疑——权衡利弊之下,她最终选择了忍气吞声,将身子缩成了一团,躲在木桶的角落处。

几根手指不停地抓着桶壁,将它幻想成了某人,愤恨地抓着。

沉默了半晌,楚子歌将已经空了的酒葫芦扔在了一旁,突然开口道:

“那杜雷狮同杜渊之间,关系如何?”

“......”

上官凝雨微微思索了几分,淡淡开口道:

“我同他们之间交集不多,但同为雷灵根,内门弟子间多有传言,此二人之间关系有些许不和。”

“只是在杜家,杜渊备受杜如晦的宠爱,杜雷狮便也只能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

“......”

得到了料想中的答案,楚子歌淡然一笑,眉头轻轻舒展开来。

他的手指轻转着酒葫芦,淡声道:

“这也正常,涉及到了家族资源分配,能和睦才是怪事。”

“不过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不过尚未到极限罢了......”

顿了顿,他询问道:

“那杜家,在这沧水城中有无产业势力?”

“......”

上官凝雨捋了一下耳畔的发丝,几点水珠盈盈而落,她想了想开口道:

“有,城西有一家金钱赌坊。”

“......”

他的瞳孔之中闪烁了几点光泽,或许经这女人一搅合,自己能恶心那杜家一把。

继而抬头,不知为何,这个在他心中如此刁蛮的女子却是越看越顺眼。

随后,他的嘴角勾勒出了一个笑意,淡笑道:

“想看戏吗?”

“......”

上官凝雨眸子中满是疑惑地望着他,一时间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何意。

“什么戏?”

楚子歌收敛起了笑容,眉宇之间带着几分冷意,幽幽道:

“兄弟反目的大戏!!”

“......”

......

月浸篱笆墙,桂花摇满袖。

矮案摆于桂树下,苇席铺了一片。

一袭雍容华贵宫装的少妇,正柔雅懒散地跪坐在苇席之上,画案摆在桂树之下,她正眯着眸子在画案上勾勒着什么。

沙沙——

白皙的玉指攥着狼豪,沾着桌案上的丹青,划过宣纸,留下了几点沙沙声。

宫绣画见宣纸之上的人物逐渐成型,熟美的面色之上不由得带出了几分自得:

“本座的画工果真一流......”

“......”

突然,她的黛眉挑了挑,眸子朝着篱笆墙外一瞥,匝了匝嘴巴,悠悠道:

“烧鸡,你最近是不是没事儿干?”

“三天两头的朝着本座的院落跑,怎么不去找你的男人去发春?”

“......”

南姬嗤笑了一声,从黑暗中款款走了过来,那双凤眸半眯着,盯着她淡淡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

“还不是有些人不断地找本宫麻烦?”

“让本宫瞧瞧你这条蛇在画些什么?”

“......”

她扭着腰肢,嘴角浮出一丝笑意,来到跟前打量,望着画卷之中的男子。

头顶青冠,身着白色绣蔷薇窄袍,身形颀长似直玉,卓越英气直扑,背负手立于船头之前,

画中好似有风,无边浪涛翻涌,男子其袍摆下角被风撩作纹展,更平添得几许仙气。

江上有一韦小舟,有钓鱼翁持杆端坐。

——她的面色瞬间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