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是他未过门的未婚妻!
楚子歌的手中托着酒葫芦,思索着到底要不要转过身去。
但直觉告诉自己,此时此刻装的像一个酒鬼准没有那么多破事。
他仰起头,闭上眼睛,抬起酒葫芦便是大闷一口。
“嘶——”
嗓子中好似火燎一般,徐闷而下喉,紧接着嘴中便满是一股子浓烈的酒气。
楚子歌双眸噙着泪水,这是什么酒精混合物?是人喝的东西?
但听得身后传来的水声越来越近,楚子歌只得做一回狂士风范,伸手解开内衫的扣子,袒胸露腹,双臂一抬,大吼一声:
“好酒,好酒啊......”
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待看清眼前景象之时,下意识地开口道:
“这酒真大......”
楚子歌:“......”
殷宿墨:“?”
楚子歌轻轻咳嗽了一声:
“嗯,酒劲真大啊,馋死我了。”
女子双眸浅眯......乌黑浓密的秀发就这么沾着水滴,黏在白皙的娇躯上。
锁骨之下傲然挺立着丰挺,纤细的腰肢仿佛支持不起的感觉,盈如满月的臀,玉足浅踏着潭水,拌起一汪涟漪,摇摇晃晃地朝着楚子歌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双颊绯红,伸出一根玉指,轻轻挑起他僵硬的下巴。
殷宿墨凝视着楚子歌的眸子,声音吐气如兰,一股烈酒特有的醇香:
“这么小的年纪,难见得如此好酒之人。”
一边说着,便是没有丝毫避讳的坐在了楚子歌的身旁,从他的手中顺过酒葫芦,轻轻晃了晃,拿起来便是猛灌一口,略有些发黄的酒液顺着女子如玉的下巴,流下......
楚子歌终于是空出了手,想也没有想便拿起了摆放在一旁的红色肚兜:
“我太好酒了......仙子的这酒,我一天不喝都难受。”
“不过这外面有些冷,仙子还是先把这肚兜穿上......”
“......”
不管如何,保住自己的眼珠子再说。
若是等这个酒蒙子酒醒了,谁知道会有什么麻烦事。
那一抹红色就在楚子歌的手中,随风中轻轻拂动着。
下一刻,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娇斥:
“殷宿墨,你在做什么!?”
“放开楚子歌!”
楚子歌下意识地循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面色顿时一惊,一股子凉意从尾椎升起,沿着脊椎一路往上。
坏了。
怎么就这么巧?
子君怎么从太虚殿出来了?
——完了,这误会越来越深。
还未等他开口言语,身旁的女子听到李子君的一声娇叱,身体下意识地便是一动。
抬手之间,红色的长裙便已经裹在了她的身躯之上,玉臂微抬,便是夹住了楚子歌的脖子。
足尖略微发力,轻点水面,便是向后倒飞了出去,凛冽的风中,楚子歌本能的环紧了她的腰肢,随之飞起。
楚子歌将脸颊贴在她纤细的脊上,湿发扰动着他的脸庞,一股异香传来,却不知是她的发香还是酒的醇香。
眼见得楚子歌被这个酒蒙子带走了,李子君眸子中满是恼火之意。
这个女人怎么会和子歌搞在一块儿?
而且......而且她刚才还是光着身子......
难道是刻意在他的面前炫耀自己的身材吗?
——不就是没有那个啥......有什么好看的?
一想到这儿,李子君只觉得浑身难过,面红若烧,低头看了看,暗暗道:
‘子歌还小,经不起诱惑是正常的。’
‘她也就比自己大了一点点。’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地强迫自己压住心中的怒火,便是追了上去,言语之中带着毋庸置疑:
“殷宿墨,你放开楚子歌!”
“你不要面子可以,子歌可是楚家后人,若是伤了他,你能担当得起这个责任吗?”
“......”
或许因为这一刺激,殷宿墨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她眸子眯了眯,看着身旁的这个男子,又看了看李子君,略一思索,嘴角便是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随后看着李子君一脸焦急的模样,咯咯的笑道:
“这小男人可是本座的酒友。”
“本座还要邀请他去红尘峰做客呢,又怎么会伤他?”
“......”
李子君又羞又恼地看着殷宿墨,终于视线转到了楚子歌身上:
“子歌,我们走。”
“这个女人她......她不是好人,肯定对你所图。”
“你这么单纯,被她算计了,根本逃不了的......听话。”
她的心中略有几分自责,若是今日早上自己起床就去不剑峰寻他,他还会遇见这个妖女吗?
本来道路就已经走偏了,要是再被这个她影响......子歌是要走正道的人!!
“殷宿墨,你离他远远的。”
“......”
殷宿墨有些好笑地看着李子君,伸了一个懒腰,淡淡道:
“你是他什么人?本座凭什么要听你的?”
“哦呦?难不成你看上这个小家伙了?”
“......”
心中满怀着巨大罪恶的楚子歌,内心焦灼身体僵硬,左右为难。
他能清楚的看到李子君的那双羞恼地眸子,又同时感应到了身侧女子腰肢的柔软......
一时之间不知是地狱还是天堂。
自己又不傻,很明显李子君同自己身旁这女子不对付,估计两人之间的矛盾也是积怨已久,自己很悲催,成了两个女人矛盾的宣泄点。
面对这种大龄怨妇,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王八。
谁抢到自己算谁的......
嗯?怎么自己突然会有这种想法!?
李子君紧咬着薄唇,一抹红晕染上了她的耳畔,下意识的跺了跺,她紧攥着拳头,嗫嚅着嘴唇盯着殷宿墨:
“妖女!你......你不知廉耻。”
铿锵——
一声金石之声。
楚子歌清楚的看见身旁的女子左手手腕间,悬了一把银色的刀柄。
那是被一根冰丝系在手腕上的,在灵气的控制下,自行而动,而后刀柄处弹出了一道雪亮的刀刃。
腕悬香刀!
秋风撩着她红色的长裙,裙摆飘荡着:
“李子君,本座不在意什么廉不耻廉耻的。”
“不过,凭什么本座看上的小家伙要让给你?”
“嗯?”
李子君轻咬银牙,素手紧紧的握着,朱红的豆蔻衬得指节更白。
“凭什么?”
下一瞬,戒指之中凭空出现一把秀气的油纸伞。
她手指轻旋,油纸伞旋转飞出,宛若一朵青莲绽放开来,在三清泉周围的水雾中带出一道清晰可见的痕迹。
她握住了伞柄,啪的一声伞面合拢。
撑开的才是伞,合起来之后便是一把剑。
“就凭......”
李子君鼓起香腮,酝酿着话语,终于愤愤地开口道:
“就凭......我是他未过门的未婚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