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外公离世 张小薇失踪
周六早上，奶奶进屋叫醒还在睡觉的张小薇，奶奶神色焦急地说：“小薇，快起来，我们去你外婆家。”张小薇睡眼朦胧地说：“怎么了，奶奶。”奶奶说：“你外公去世了。”张小薇从床上惊坐起来，她慌得说不出话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看着黄色的木房子挂上了丧幡，走进堂屋，一口棺材放在右边，道士在中间“做法”。张小薇看到外公躺在那上面，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外婆把她从棺材旁拉了起来，一边安抚着张小薇一边流着泪。
晚上，外婆见张小薇守灵实在忍不住困意，便带她去睡觉了。梦里，她好像听到了爸爸妈妈的声音，迷糊地睁开眼看见爸爸就在眼前，妈妈也在床边坐着，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真的是自己思恋了很久的父母。
到了火化的那天，张小薇死死地拉着外公躺着的那张床，不让他们拉进去。张小薇哭得让谁看了都会为之动容，赵晓燕把她拉过去抱在怀里。外面的炮声响起，外公就这样从此和她永别了，现在回想起之前外婆周末来接她去玩，和外公分别时他说些奇怪的话，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外公的丧礼结束之后，张建国和赵晓燕在家待了几天后，商量着什么时候再出去，张小薇问：“爸爸妈妈，你们可以不出去了吗？”
“小薇，不出去哪来的钱啊，哎！”俩夫妻叹着气。
“那我要和你们一起去。”张小薇说，“不然我就不让你们出去。”她说着就把他们的行李放到里屋锁上了门。
夫妻二人看着这幕是无奈又好笑，谁会不想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呢，分别都是生活所迫啊。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张建国夫妻轻轻地拿着行李出门了，张小薇奶奶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眼里满是不舍。张小薇在床上听着越要越远的声音，枕巾的一块儿已被泪水打湿。外公的离世、父母的再次离家让张小薇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似的，她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很差，所以爸爸妈妈才不愿意在家。
周一，张小薇回学校每天除了上课以外都趴在桌子上，陈书铭问她怎么了，她只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这周要期末考，同学们都在抓紧复习，她每天也不看书，就在笔记本写着什么。
周四这天考了语文和数学之后，张小薇收好东西和陈书铭打了个招呼就回家了，陈书铭觉得她这几天很奇怪，却也不好多问什么。
周五上午考了英语就放假了。陈书铭没在教室看到张小薇，他以为她可能是去上厕所了，因为马上就考试了。英语考试开考了十多分钟，张小薇的座位一直空着，监考老师联系华莹却也不知道原因。华莹到学校厕所、学校周围以及学校后山寻找张小薇，都没有结果。考试结束了，陈书铭也在想张小薇到底去哪了。
“你们看到张小薇了吗？”华莹气喘吁吁地跑到班上。大家都摇了摇头，华莹意识到张小薇可能失踪了。
“你们昨天谁最后一个看见她了。”华莹又问，大家还是没看到。
“老师，陈书铭和她关系比较好。”班长。“对对对，他们经常一起玩。”同学们说。陈书铭跟着华莹到办公室去了，华莹问他：“你最近发现张小薇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
陈书铭思考了一下，“她这个周都没说过话。”华莹疑惑道：“据我平时观察，她好像在班上一直就不怎么说话啊？”
陈书铭说：“我刚来的时候，她确实不说话。后来发生了那件事后，她和同学们的关系缓和了很多，我和她也因此成为了好朋友。但这个周她除了上课时间，整天都趴在桌子上，我问过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华莹又问：“那么，她有没有和你透露过自己要去哪？”陈书铭摇了摇头，忽而又想起，“她有个笔记本，她经常会在上面写一些东西。”得到这个信息，华莹马上和陈书铭到张小薇的座位上找笔记本，很轻松地就找到了，华莹准备翻看，陈书铭阻止了华莹的动作，“老师，这是她的隐私吧，我们这样做好像不适合。”
华莹着急地说：“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现在找不到她人了，万一她被拐卖了或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我们谁都负不了责任。”华莹打开笔记本查看了一两页，翻到最后一页看见她写道：“外公离开我了，永远地离开我了……在梦里看见了许久未见的爸爸妈妈，醒来发现那不是梦……他们走的那天早晨，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我知道留不住他们，但还是抱了一丝侥幸……外公说他要带我去寻阳看黄梅采茶戏，现在我要独自去完成外公的心愿，既然爸爸妈妈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找他们，给他们一个惊喜……”
张小薇去了寻阳，然后还要去找她爸妈。这个信息尤为重要，华莹和陈书铭来到张小薇家，她奶奶还在忙着农活儿，“欸，老师来有什么事吗？”奶奶有点惊讶，忙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华莹问：“老人家，张小薇今天是几点出的门呀？”
张小薇奶奶有点震惊：“她今天去得可早了，六点过那些吧就出了门，我还问她怎么去那么早，她说今天考试去学校复习一下。张小薇是在学校犯错了吗？”以为是张小薇在学校捣乱，语气带了些愤怒。
华莹说：“老人家，她没有捣乱，只是……她今天一直没到学校。”奶奶一听这个，立马不同意了，“怎么可能呢？她一早就出门了啊。”华莹安抚着奶奶激动的情绪，“老人家，你先别急，她估计是去了寻阳。”
“寻……寻阳？这是哪啊？我都没听说过，这孩子怎么胆子这么大啊。”奶奶越说越急，嘴里念叨着，“怎么办啊，她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给她爸妈说啊。”华莹连忙安抚她的情绪，说：“老人家，你别急，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已经给警察打了电话，他们会在去往寻阳的必经之路进行搜查的，我也给她爸妈打了电话，他们也会在那边注意情况的。”
张小薇这边，早上来到汽车站询问哪辆车可以到达寻阳，在售票员的帮助下，她坐上了去往寻阳的汽车。一路上，她既感到激动又有些害怕，但她忘记了这段路程的遥远，没有准备充足的水和事物。
汽车摇摇晃晃的，张小薇在光线昏暗的车厢里睡着了。在梦里，她看见了外公，头发还是花白的，胡须也是花白的，还是一副慈祥的笑颜，又看到了和外公一起玩耍的场景。画面一转，外公突然就被一只黑色的手拉住了，越来越远……张小薇被惊醒，发现窗外天色已暗。司机在前面说：“前面有个休息区，要上厕所的、要买东西的赶紧去，只停十分钟！”过了一会儿，司机把车开进了休息站，一车人都下车了。张小薇下去上厕所，然后买了一些食物和水，随后便上车坐下了。
等了会儿，汽车再次启动，张小薇吃了点东西就睡觉了，不知过了多久，摇晃的车厢终于安静了下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车厢，张小薇醒来看见车里的人都走光了，她以为这里就是寻阳便下车了。
陌生的地方，人群熙攘，张小薇像个无头苍蝇到处瞎转，她找了好几个大人问路，可是刚开口就被打断说：“我不知道。”那些人以为她是向她们乞讨要钱的，根本无人愿意听她把话说完。张小薇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一家小饭店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她走进店里买了最便宜的米饭，一个菜也没要，因为她的钱已经省得不多了。吃完后她尝试着问老板：“叔叔，请问寻阳剧院往哪个方向走？”老板用方言说：“这点哪是寻阳哦，这点儿叫蕲阳。”张小薇虽听不太懂这里的方言，但依稀听出话的大概意思是这里并不是自己想去的地方。
张小薇得知自己走错了地方，坐在饭店的长椅上不知所措地哭了起来，饭店老板走过来询问张小薇，知道了张小薇要去寻阳，饭店老板热心肠地把张小薇带到汽车站，并告诉她坐哪辆车。张小薇不知如何感谢老板的帮助，一直说着“谢谢”。
冷漠的人不少，温暖的人也多。刚开始甚至没人愿意听张小薇把话说完，生怕自己被骗了或是怎么样；饭店老板虽然只是帮张小薇找到了去寻阳的车辆，但这对于张小薇来说，是对她最有用的帮助了。
张小薇坐上了去往寻阳的汽车，这次她一点儿也不敢睡觉了，中途路过休息站也没有下车，害怕再次上错车。看着沿途的风景，时刻变化着，离目的地也越来越近了。可她不知道的是，华莹和父母在两边急得不可开交。
张小薇失踪的当天，华莹去县城的汽车站询问售票员是否看见一个小女孩独自坐车去寻阳，售票员回想了一下给了华莹肯定的答复，这次华莹很肯定张小薇一定是到寻阳去了。华莹联系了寻阳那边的朋友，让他们帮忙去警察局报案，顺便在街上留意一下。
而张小薇的父母得知她失踪了，更是急得不可开交，赵晓燕责怪着张建国：“都怪你，我说了就把孩子带在身边，她奶奶也不太满意小薇是个女孩儿，现在好了，小薇不见了，我可怎么活啊！”赵晓燕在厂里分配的宿舍大哭，张建国焦急地把头发都要搓掉了，无奈地说：“你说得轻松，你看看我们住的地方像什么样子？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几乎占了整个房间，连个放脚的地都找不到把小薇带来和我们一起受苦吗？她奶奶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就算再不怎么喜欢小薇，吃穿用的也不会亏待了她。”张建国的声音说着说着变大了起来，赵晓燕以为张建国在吼自己，心里的怒火被激起来，“你吼什么吼！还不赶紧想办法找小薇。”张建国叹了叹气，说：“我没吼，我也急啊！”张建国冷静下来，跑到最近的警察局，警察把张小薇的照片和信息发到公安系统上，如果张小薇在任何一个地方出现都会被找到。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华莹也坐上了去寻阳的汽车，她不断地翻看手机，害怕错过有关张小薇的信息。
画面转到张小薇这边，不知道过了多久，汽车停了下来，司机说：“终点站寻阳到了。”张小薇下车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在街上走了很久，肚子叫了很久，走到一家饭店门口，在门前犹豫徘徊。饭店的员工看到她在门前停留了很久，便出来询问她是否要进去吃饭，张小薇揣在口袋里的手捏了捏最后的十块钱，还是摇了摇头。张小薇问店员是否知道怎么去寻阳剧院，店员摇了摇头说：“我也是刚来这个地方的，并不清楚你说的剧院在哪里。”
张小薇沿街走了很久也没看到哪里有“剧院”二字的标识，路过一家卖特色产品的小店，张小薇抱着一丝侥幸进去问路，老板以为是来买东西的，非常热情地招待张小薇，张小薇被老板的热情所吓到，吞吞吐吐地说：“老板，你知道寻阳剧院在哪里吗？”一听张小薇不是来买东西的，老板立马收回了热情，仿佛刚才那个热情介绍自己产品的是别人一样，摆着脸色说：“不知道！”然后就开始挥手赶人了。张小薇窘迫地退出来，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眼看天色就要黑了，今天晚上怕是要在大街上睡觉了，张小薇心想着。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躺在路边，旁边放了个破碗，里面有几个硬币。虽然现在并不是冬天，但一个年迈的老人，身材几乎可以用枯瘦来形容，只穿了一件破旧的短袖躺在地上，让人看见就觉得可怜。从他旁边路过的路人都把鼻子捂住，纷纷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张小薇找到一家卖馒头的店，买了两个馒头和一杯热豆浆，走到那个老人身边，把馒头和豆浆递给他，“老爷爷，给你。”老人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食物，双手颤抖地接过去，声音沙哑地说：“谢谢你，谢谢你，小朋友。”张小薇说：“没关系的，老爷爷。”老人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好像饿了很久似的。张小薇停留了一会儿就和老人告别了，她没看到身后的老人已经泪流满面。
张小薇在街上闲逛着，听到有锣鼓敲打的声音，她激动地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原来只是一家卖戏服以及其他小道具的小店。张小薇心里刚燃起来的希望又被浇灭了，她站在门口看着电视里的戏曲节目。一群小孩儿打打闹闹的向张小薇直冲而来，张小薇避之不及，被撞倒在地上。张小薇吃痛地站起来，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结果摸了两边的口袋都没有找到最后的五块钱，她怎么也想不起钱是在哪里弄丢的。
随着夜幕的降临，街上的小摊贩渐渐多了起来，有一个卖糖人的老奶奶看见张小薇蹲在路边，步履蹒跚地走过去询问，“小朋友，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嘛呀？你家大人呢？”张小薇带着哭腔说：“老奶奶，我是一个人来的，我想去寻阳剧院，可是我找了一天都找不到。”许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突然收到了陌生人的关心，张小薇的委屈一下子就翻涌上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老奶奶牵着她的手，给她擦拭眼泪，心疼地说：“好孩子，别哭了，你有什么给奶奶说。”
张小薇告诉这个老奶奶，说自己是一个人悄悄来这里的，中途还走错了地方，在一个叔叔的帮助下，才找到来这里的汽车，结果到了这里根本找不到寻阳剧院。老奶奶轻拍着张小薇的肩膀，安慰着她：“好孩子，别哭，奶奶给你画个糖人儿。”老奶奶说着把张小薇拉到自己的小摊旁坐着，“好孩子，你喜欢什么图案呀？”张小薇指了指范图上的小兔子，“欸！奶奶给你画个小兔子。”张小薇看着老奶奶的手很粗糙，有很多的皱纹。她想起自己奶奶的手也是这样的，因为常年做农活儿，被泥土、肥料腐蚀了。
张小薇擦了擦眼泪，问老奶奶：“奶奶，为什么你这么老了还要出来卖东西呢？”老奶奶一边画着糖人儿一边说：“无聊呗，之前孙女在身边的时候，她每天晚上都要和我一起出来，她和你差不多一般大。”
张小薇又问：“那她现在不陪你了吗？”
“今年年初的时候，她爸妈把她接回去读书了，现在只有过年才来这边了。”老奶奶的语气中充满了失落，“我一看到你呀，就想起她来了。”
张小薇问出心里的疑惑：“老奶奶，你会不会觉得女孩儿没用呢？”老奶奶把兔子糖人儿递给她，摇了摇头说：“怎么会呢？男孩女孩都是一样的，这个世界少了哪一个性别都是不行的。”张小薇看着手里的糖人说：“我奶奶就不喜欢我，她认为我不如男生好。”
老奶奶端了个椅子过来和她一起坐着，从兜里掏出个手机滑动了几下，“看，这就是我孙女。她也有调皮的时候，我就会责怪她。但事后，我对她的喜爱并不会减少。你奶奶并不是真的不喜欢你，或许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想想平时她会不让你吃喝吗？又或者某些小细节里她是爱你的呢？”
张小薇仔细在脑海中想了想平时和奶奶的相处，奶奶总会把肉多的菜放到自己面前；之前那次背草摔倒了，虽然在责怪自己，但是也在询问自己是否受伤了……类似的小事情还蛮多的，张小薇这才发觉奶奶并非真的讨厌自己，只是她表达爱的方式不一样。
老奶奶看张小薇沉思了很久，说：“心里是不是得出答案了呢？”张小薇点了点头，老奶奶欣慰地笑了。老奶奶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了，张小薇也帮着老奶奶一起收东西，老奶奶推着车子往回走，走了会儿转过头来看见张小薇还在原地蹲着，“这孩子，你在那干嘛啊？”张小薇回答她：“奶奶，我还要去剧院，你回去吧。”老奶奶走过来把她拉着往自己家走，“你看看今天都多晚了，剧院早就关门了，今晚先到奶奶家睡觉，明早奶奶带你过去。”于是张小薇就帮老奶奶推着车子一起回家去了，到了老奶奶家之后，老奶奶给她煮了碗面条，烧了热水，就像对待自己孙女一样对待张小薇。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一个如此善良的人愿意收纳自己，张小薇万分感激老奶奶的帮助。这两天以来，张小薇终于算是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第二天，阳光照进房间，屋外的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张小薇起床穿好衣服出来，看到老奶奶正在煮早饭，张小薇很有眼力见地跑去帮忙，老奶奶连忙拦着她，“孩子，你过去，马上就好了。”张小薇坚持帮老奶奶洗菜，得到老奶奶一个劲儿的夸奖。吃饭时，张小薇和老奶奶说了很多，缘分让两个陌生的人相识，正所谓“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老奶奶带着张小薇来到了寻阳剧院后，俩人就在这里告别了，或许这是俩人的最后一面，又或许以后会在世界上某个地方擦肩而过。
张小薇看着大门上方那块很有气派的牌匾，烫金色的“寻阳剧院”四个字印在上面，门口有一块立牌，上面写着今日曲目以及对应的票价。张小薇只能在门口看看罢了，她存的零花钱已经花完了，剧院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脚步。此时，张小薇后悔了自己的行为，一个人跑到不熟悉的地方，现在还没钱回家。
一双脚步在张小薇面前停下，张小薇疑惑地抬起头，几个身穿警服的警察刚好看着她，领头的警察询问她叫什么名字，张小薇如实回答了自己的姓名。几个警察讨论着：“张小薇……我好像在哪看见过这个名字。”“啊！我想起来了，队长，她就是最近在永兴县失踪的那个五年级的小女孩儿。”警察带着张小薇回了警局，并向上级报告此事。当警察出现的那一刻，张小薇仿佛看到了天使一样，她想一定是外公在天上帮助自己，让警察找到了这里来。
寻阳汽车站，华莹刚从车上下来，便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警察告知她已经找到了那个孩子。华莹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又辗转坐上了去警察局的汽车。
警察局里，警察门问张小薇为什么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张小薇如实地说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警察耐心地给她讲一个人外出的危险，张小薇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华莹赶到警察局时，张小薇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老师！”张小薇看到华莹就扑了过去。
“请问，你是这个孩子的什么人？”值班的警察警惕地问道。
“你好！警察同志，我是她的班主任老师，我是接到警局的电话来这里接孩子的。”华莹解释着，警察和华莹核对了一下身份信息，便同意她把张小薇带走了。
“警察叔叔，再见！”张小薇礼貌地向警察们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