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南下寻梦人

G市火车站，时间巳是凌晨三点一刻。

林吉星一行六人团，随下火车的人流走出验票口，来到了站前广场上。大家一眼就看到了一堆又一堆，打地铺的寻梦人，他们也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和衣躺了下来将就一宿，天明后再去沿街找工作。

翌日天还没亮，一位五十七八的胖大叔保安孙贤大声驱赶着打地铺的寻梦人。

孙贤：“起来起来！大家都赶紧起来，天快亮了，别在广场上逗留，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有人发牢骚：“真烦人，白天找不到工作，连晚上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还要不要给人活路啊。”

孙贤、：“大家都赶快去找工作吧，这里是车站，不是收容所。”

又有人说：“找不到工作，身无分文咋办？”

孙贤：“天南地北，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人员复杂，心怀鬼胎的人乜大有人在，很不安全的，如果找不到工作我劝你们还是回家去吧。”

黄小武：“我们刚从家乡出来找工作，找不到就回去，叫我们的脸往哪儿搁啊？”

孙肾很是同情：“那你们再出去找找看看，如果实在找不到工作，再回到这里留宿吧，我们保安为大家保护人身安全。”

陈小梅：“谢谢大叔！”

孙贤：“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

林吉星和六人团成员，同时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孙贤建议道：“你们先去沙朗镇走走看看吧，那里是新开发区，扩建厂房的比较多，人员需求量大，你们去试试吧？”

林吉星六人团谢绝了孙贤，满怀希望一起朝沙朗镇进发。

沙朗镇，面积很大，一片荒芜的毛草地上，正在开发建设一幢幢厂房，厂房中间已经铺设了一条宽敞的水泥路，只有少量峻工的厂房里传来机器声，看来已经有人上班了，大部分都是鞋厂。也有一些制衣厂，都是私营工厂，厂门口都张贴了招生广告，找工作的青年男女络绎不绝，来来往往，非常热闹。

林吉星六人团成员，也排队在一家鞋厂门前接受任聘。当林吉星伸出身份证给一位年老一点招聘大姐时，她看了一眼平锅村的名字时，马上脸色大变：“走走走，是平锅村人不要。”

林吉星星：“为什么？”

招聘大姐显得不麻烦：“你自己不清楚吗？还问我，走走走，下一位。”

黄小武不信邪，也拿出身份证给招聘大姐，岂料同样遭到了训斥：“保安！请看看平锅村的有n几位？拉出来，别耽误别人任聘。”

后面的任聘者骂骂咧咧：“你们几位没有耳朵吗？说了不要，还捣什么乱子。”

招聘大姐：“请保安维持秩序。”

几位保安，查看六人团的身份证，亳不客气地驱赶他们：“走走走，别占了茅厕不拉屎，滚开一点。”

林吉里沮丧到了极点：“平锅村真是臭名远扬了，那该怎么办呀？”

陈小梅：“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走，咱们到别处找找吧，我就不信没有一家不要我们的。”

六人团成员垂头丧气地又到了另一家鞋厂门前任聘，轮到他们时，招聘人员一看来人地址:平锅村，顿时脸拉长了，同样训斥着他们。一天跑了几个工厂，同样如此，晚上，他们又回到了站前广场上，孙贤看见了他们走了过去。

孙贤关切地问道：“今天各位找工作情况怎么样？还顺利吗？”

林吉星：“四处碰壁，情况很不好，找了几家厂子都不要人。”

孙贤：“什么原因？”

林吉星不好直接说明不要的原因，只好谎称说：“我们没有身份证。”

孙贤：“没有身份证？你们出来干嘛？”

林吉星：“大叔！听你的口音好象是本地人吧？”

孙贤：“是的，有什么事吗？”

林吉星：“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请您帮帮忙，你对本地的情况必定很熟悉，能有什么解决方法吗？”

孙贤：“目前最好的方法是先解住宿问题，留宿在露天广场总不是办法，万一遇恶劣天气，狂风暴雨怎么办？我家就住在观丰镇沙朗村，有一套闲置的房子，先租给你们住吧，叁佰元一个月，暂时给你们免费租住一个月，等你们找到了工作，再拿租金给我，好吗？”

六人团成员异口同声：“好的，谢谢老板收留我们。”

孙贤快要下班时，跟另一位同事交接工作后，带着六人团一起朝沙朗村走去。他家离站前广场不远，走一二十分钟就到了，他们边走边聊天。

林吉星：“大叔！你在站前广场干保安有多少年了？”

孙贤：“二十年了，成老职工了。”

林吉星：“我很冒失地问一下您，你家几口人，都从事什么工作？”

孙贤：“我老伴早年过世了，生有二女男，两个女儿是双胞胎，都已结婚生子，成家立业，目前大女儿孙玲在华润制衣厂上班，二女儿孙艳在日成鞋厂上班。只有小儿子不成器，是个孽子，从小溺爱过度，骄生惯养，好吃懒做不是务正业，整天和街头小混混四处游荡，有点小偷小摸的习惯，每天不着家，现在不知去向，唉，真是家门不幸啊。”

林吉星赶忙道谦：“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

孙贤：“没事没事。”

他们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孙贤家门前。

这是一栋三层楼房，是七十年代修建的红砖瓦房。这时，从内屋里走出两个双胞胎姐妹，孙贤一一介绍道：“这是我的两个双胞胎女儿，今天回娘家帮忙收拾一下屋里的卫生”他吩咐大女儿孙玲说：“你带领两个女同志去安排一个房间居住吧。”

孙玲：“好的。”她带领陈小梅、林建红两个女人走进二楼楼房，安排了一个双房间，

孙玲：“你们先把自己的行李放在柜子里，先整理一下床铺，等下我给你们拿来一床被子吧。”走出了房间下楼去了。

陈小梅：“谢谢！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两人动手整理床铺。“

孙贤领着四个男人，安排在底楼一个大房间里：“你们四个人暂时挤一挤吧，等几天三层楼上我腾出房间来，让林吉星夫妻俩住一个房间吧。”

林吉星：“好的，谢谢老板！”

孙贤喊话叫来两个女儿：“我跟你俩商量一件事。”

孙艳：“什么事？”

孙贤：“他们六个人，找了几天工作都没有着落，你们俩帮忙找找吧？”

孙玲对四个男人说：“这么多工厂正在招人，你们怎么会找不到工作，况且你们都很年轻人，符合招工条件呀，真奇怪。”

林吉星仍撒谎说：“我们没有身份证。”

孙艳：“我才不信呢，没有身份证怎么能乘坐火车来到了这里？”

黄小武：“搭偷车过来的。”

孙艳：“哦，没身份证，那找工作就更麻烦了。”′

孙玲：“我有一个办法，只能对两个女同志有用。”

林吉星：“什么办法？”

孙玲：“借用他人身份证，我看见很没身份证的打I人，都是借用他人身份证蒙混过关的。”

林吉星：“真有此事？那太好了，先帮两个女人解决工作吧？我们再想办法”他向楼上的陈小梅叫唤：“小梅！小梅！你们两个人快下来，有事跟你们商量。”

陈小梅、林建红即刻下了楼。孙玲对她俩说：“我们姐妹俩的身份证可以借给你们用一下，用完之后还给我们。”

陈小梅：“这个能行吗？”

孙艳：“放心吧，一定能管用的，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要在厂里安分守己，绝对不能干违法乱红的事，不然我俩会受牵连的，知道吗？”

陈小梅：“知道了，谢谢你们的帮，我们决不会干过河拆桥的事，”

林建红：“是的，我们一定会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的。”

孙玲：“那好吧，我相信你们都是善良的人”姐妹俩各自把身份证给了他们。

陈小梅、林建红两人接着身份证，向姐妹俩深深一鞠躬：“谢谢！谢谢！”

孙贤又对林吉星四个男人说：“你们四个男人，看来都身强力壮，我建议你们去工地上干一干，看能不能不用身份证也可以进去的，有机会就要勇敢去试一试，对吧？”

孙玲：“对！各位兄弟！先在工地上干一份临时工的活计先解决温饱吧，等有了机会再进去工厂全做工，好吗？”

孙艳：“工地上不象工厂里管理那么严格要求的，是个自由职业，不属约束的，看上去工资他很高哟，不过，都是些很脏很累的体力活。”

林建波：“我们都是出身农村，什么体力活都干过，只要工资可以，我们什么事都不在乎的。”

黄小武：“农民嘛，干农活出身，大家都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的。”

林吉星：“那我们四人明天都到各工地上碰碰运气吧。”

孙贤：“好吧！你们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各忙各的去吧，祝你们好运。”

孙贤和两个女儿都有事外出了。明天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情况，请看下期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