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初尝苦酒
次日清晨，苏月珍拿出了林金元生前出差用过的行李箱，为林吉星整理出差用品，放在箱子里，睹物思人，二十多年前，她也是用这个行李箱，为夫夫整理出差用品，放在行李箱里，只不过今天行李箱换了主人，自己的儿子林吉星。带着全大队社员们的希望，在黄炎胜的陪同下，有自己和他妻子陈小梅一路护送到日升火车站，搭乘绿皮火车‘去大丰省城。
二十多年前，林金元孤身一人，独闯省城，用自己的善举感动了上苍，给他带来了全大队人的希望。而今天，儿子步他的后尘，也去了省城，找同一个人帮忙，命运是否眷顾他呢？大家拭目以待吧。
苏月珍已是泪眼婆婆，和林吉星、黄炎胜告别：“祝你们好运！”
林吉星：“谢谢！请大家放心吧，我尽自己最大力量说服郭总的。再见！”
陈小梅挥手告别：“再见！一路顺风。”
苏月珍：“盼望你们带来好消息，平安归来。再见。”
列车启动了，林吉星和黄炎胜满载着社员们的希望奔向省城大丰。
乘坐了几小时的绿皮火车，到了下午三点钟，终于到达了省城。按照林金元生前提供的厂址，黄炎胜陪着林吉星很快的找到了星火化工厂。
这是一座新建成的，具有现代气息的厂房，规模很大，很有气派，大门进去二十多米远，是一栋办公楼，后院及两侧都是厂房，机器正常运转，发出嗡嗡响声，工作人员进进去去，都穿着统一制服，据说在职员工有一万多名。是大丰省城最大的国营企业。
黄炎胜和林吉星刚想进去，却被门卫拦住了：“你们找谁？”用手指了指挂在门口的牌子道：“来访者请登记。”
林吉星走进门卫室窗口处，提笔在来访登记薄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他询问门卫：“我找郭总，郭松宇老板！他人在哪？我们可以进去找他吗？”
门卫：“不行。这里有电话，我先报备一下，你们在门外等候。”
门卫拿起坐机电话，摇了几下，电话接通了：“喂！郭总！有人找你。”
郭松宇：“谁？”
门卫：“那个叫林吉星的小伙子，刚从乡下来的。”
郭松宇：“哪个地方的？”
黄炎胜急速递过一张纸条给门卫，上写有地址和林金元的名字。
门卫：“日升公社平锅大队的林金元。”
郭松宇大惊：“平锅大队的林金元？他不是死了吗？又是谁打着他的旗号来见我？你跟他们就说我不见。”挂断了电话。
门卫对黄炎胜和林吉星下了遂客令：“郭总说不想接见你们，请走吧。”
林吉星：“我们不见他本人，决不会离开这里的。”
门卫见他俩如此执着，也无可奈何：“好吧，那你们爱咋就咋的，与我没关系。”
黄炎胜和林吉星连续两天不吃不喝的，尊守在厂门口，势有见不着人势不罢休的气概。
门卫发火了：“赶紧走吧，郭老总不想接见你们，别浪费时间了，还是走吧，走吧。”
林吉星：“我们不见郭总本人，势不返乡。”
门卫：“好吧，那你们就耐心等吧，就算你们不吃不喝，饿死在门口也见不着郭总的。”
黄炎胜：“我们就算饿死在厂门口，也必须让他出来见我们。”
门卫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第三天，正当他们饿得头昏眼花，躺倒在地上时，郭松宇终于直出办公楼，与他们见上了一面。
郭松宇：“你们要是真的饿死在厂门口，我可真对不住林支书啊。看在昔日老大哥的情份上，答应和你们见一面。”
黄炎胜和林吉星不约而同的鞠躬致谢：“谢谢你！郭总！”
郭松宇：“走，我带你们去一家餐馆吃饭，尽一下地主之宜嘛。”
黄炎胜：“谢谢！”
林吉星：“谢谢你！叔叔！”
朝阳餐馆，客朋满座，生意十分火爆。他们走到餐馆最里面位置的餐桌旁坐下来，郭松宇点了一桌子南方菜，倒了三杯葡萄酒，边吃边聊。
此时，郭松宇发现了葡萄酒瓶身上有“平锅”二字的标签，很是惊讶：“这就是你们平锅产的葡萄酒啊！”他眠嘴喝了一口，赞叹道：“好酒！好酒啊。”
林吉星点头称是：“是是是。”
郭松宇：“现在你们酒厂怎么样？”
林吉星摇了摇头：“很不好，自从我爸死了之后，所有村办企业都倒闭关门了。”
郭松宇：“哦，这是个意料之中的事，你们平锅出了这个恶性事件后，真是臭名远扬啊，彻底没救了。”
林吉星连忙求情：“郭叔叔！您看在我爸爸的情份上，求求你再帮我们平锅大队一次忙吧？”
郭松宇斩钉截铁地回答：“不可能了？”
黄炎胜：“郭总！求求你！救救我们吧！我们平锅真的走投无路了。”
郭松宇：“我要是再帮你们一把，会遭到同仁们辱骂的。你懂吗？”
林吉星：“求求您网开一面吧？再帮我们一把。”
郭松宇：“不行！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喝了这一杯酒，咱们一拍两散吧。”他端起酒杯和他俩碰了一下杯子，一饮而尽，然后，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吉星把剩下的一杯葡萄酒泼洒在地上：“本来觉得这葡萄酒是甜甜的，此时此刻，我喝起来怎感觉很苦呢？从此之后再也不喝葡萄洒了。”
黄炎胜、林吉星呆若木鸡，目送郭松宇离去的背影，流下了五味杂陈的泪水。
黄炎胜：“吉星！别想其他的事情了，你先跟着我做泥工吧，将来当一名建筑师也好。要不你也可以边学泥工，边跟林桂民学一下厨师手艺，你看这餐馆里的生意火爆呀！饭菜是快销产品，来钱快，你说呢？”
林吉星：“好吧。那我先跟你学一学做泥工吧。”
黄炎胜：“好！我回去之后，辞去支书职位，让王艳妮接替我的担子吧，专心致致地干我的老本行”
林吉星：“好吧。师父！我听你的”
黄炎胜：“走！我们回去吧。”希望的火苗灰飞烟灭，他俩垂头丧气的提着行李，搭乘绿皮火车原程返回了平锅大队。
当他们两人经过大队管辖区杉林时，又经历了一场意想不到事情，欲听详情如何？请看下期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