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HSSD
侦探社最后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反而疑点重重。下了课后魏东说有点事处理一下，便向着校门口方向走去了。其他三人走了一段路，钟焱九以尿遁让秋泊渚和蒙郜先回去，看着两人淹没在回宿舍的人潮里，转身朝魏东方向追去。
逆着走到人流之后只有稀稀落落几个学生在慢悠悠地踱步，此时四下张望魏东已然没了人影，钟焱九也不着急，只是加快脚步，看魏东样子肯定是要出学校，现在追上去在校门口应该还能见到他。
“我这是在做什么啊？”这是在跟踪魏东，钟焱九也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出于直觉告诉他魏东知道了一些事情没有说出来，好奇心和求知欲驱使着他想知道魏东隐藏了什么。
在门卫处检查校牌后出了学校，钟焱九四处环顾，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步履匆匆的魏东就要消失在街口转角。
钟焱九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学校离闹市区隔了三个街道，魏东要走的便是到闹市区的捷径。
就在钟焱九跑到了转角，伸头窥探魏东的去向时，竟看到魏东靠在街角建筑的立柱边吹了口烟，静静地看着奔来的钟焱九，似笑非笑说道:“你要去哪里啊？”
钟焱九先是吓了一跳，随之有些尴尬道:“额……东哥……我……我去买杯奶茶！”
魏东失笑:“老九啊，你可真不会撒谎。”旋即看着钟焱九的眼睛，有些严肃地问:“你是在跟踪我吗？”
钟焱九更尴尬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跟踪你的？”
“你跟着屁股出校门我就发现了，能跟踪我还不给我发现的人真是屈指可数了，更何况你都不加掩饰就跑出来。”
事到如今再扯谎就掩耳盗铃了，钟焱九只好说道:“抱歉，东哥，我看你心事重重的，好像对今天的凶杀案很感兴趣，所以我就……”
魏东看着钟焱九，想了想，然后一只手勾住钟焱九的肩膀，口吻中带着些无奈道:“算了，想知道就你和我走一趟吧，不过到时候你要是见到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要乱说话不要问，明白吗？”
钟焱九连连点头，同行走着魏东接着说:“你说好奇我为什么对这个凶杀案这么感兴趣？”
“嗯，之前你都是事不关己的样子，然后看到了照片后就开始认真起来了。”
魏东将烟蒂丢掉一脚踩灭，道:“也不算是认真吧，以前的职业病作祟罢了。”
“职业病？”
魏东皱着眉头，显然不知道该怎么直接回答钟焱九，过了会儿先是问了个问题:“老九啊，你知道HSSD吗？”
钟焱九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HSSD，在“达摩克里斯”事件发生之后，以联合国牵头，调查并防止潜伏在各个国家平民中的异类犯罪所成立的组织，全称:Heterogeneity Special Search Department——对异类特别搜查部门;基本每一个成员国都有分部，国家分部下来又有各地区分部执法部门。
魏东停顿了一会儿，瞧钟焱九没有回应，解释道:“大概十多二十年前，空间传送技术出来以后，异类便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这当然不是偶然了，调查结果自然很快指向了空间传送技术，这项技术很快被叫停了，但异类的出现的频率却比叫停前更快更多了。”
“嗯，这我知道，这些年网上有很多猜测，比如说是有如病毒传播性的，还有这项即使促使人类进化之类的说法。”钟焱九说道。
“是啊，所有出现在大众视野的异类经过调查都是有身份籍贯的人类，并不是凭空出现的，人们众说纷纭，但真正让异类形成一定规模原因早就找到了，只是被官方封锁了而已。”魏东点了支烟，继续说道:“其实，就算空间技术再成熟，传送人类还是被限制的，更何况技术才面向大众，当时传送一个人的价格可不低。但是，大型的货物传送，确是十分划算的事情，其中就有——粮食。”
“粮食？”
“是啊，起初调查认为是人类通过空间传送后就会变成异类，但随着调查的深入，发现没有通过传送记录的人也变成了异类。粮食，或者说是可消化的食物，货物的空间传送省去了大量的人工费用和运输费用，粮食的价格自然会更低，全世界大多数人更消费得起了，问题便出现在这里。人类或者其他动物，吃了通过空间传送的食物，就有概率会在一段时间内变成异类和异兽，变化的时间由于个体而不同。当然了，大多情况吃下去屁事没有，据说后面通过观察实验后，证明概率为百分之十，甚至更低吧？肯定是及不上直接空间传送的人类概率。可世界人口基数摆在那，尽管当时每个国家尽量回收经过空间传送的粮食，也于事无补了。随着越来越多的异类出现、愈演愈烈的事态发生，终于‘达摩克里斯’事件爆发了。
“一大批异类组成的大军侵占了一个地区并成立了国家，成了悬在人类世界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后来尽管人类国家联合起来制约住了那个异类国家，却也奈何不了后者，为了防止蛰伏在人类里的异类成规模再出现类似的事件，就成立了HSSD部门，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魏东声音再次停顿，似乎是回忆触碰到了他的情绪，钟焱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跟着魏东走着，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又是一根香烟燃尽，魏东才问道:“异类也不过是有超能力的人类，却无法明着和人类共存，你知道人们为什么忌惮着异类吗？”
“不止因为有超能力，异类只要情绪达到某个点，就会狂暴巨大化失去理智，这是异类的不稳定，也是人们所害怕异类的原因。”钟焱九即答，在他小时候通过网络或者人们述说，什么异类失控狂暴巨大化失手杀害了自己的亲人、异类摧毁了三个街道才被缉拿控制之类的耸人听闻屡见不鲜。
魏东点点头:“人们无法掌控他人情绪，所以也忌惮着不知道那个情绪点爆发的人。异类只要狂暴巨大化后连自己都无法控制，后来我通过一些异类了解到，其实异类狂暴巨大化之前是能够控制住的。但是，换做是你，你也不愿意拿自身的性命赌身边的炸弹不会爆炸，哪怕是上了保险栓的炸弹。而且，有相当多的异类蛰伏在人群里，其中一些异类还会利用自身的能力去犯罪，搜索出异类并阻止异类利用超能力犯罪，这就是HSSD的义务。”
“所以你是HSSD的调查官吗？”此时钟焱九反而没有多惊讶，魏东也只有是内部人员才解释的通会知道这么多。
“我曾经在这个部门的前身工作过，接触过很多的异类事件，直觉告诉我，这次校园凶杀案很有可能是异类干的！”魏东绕了一圈，终于解释了他一反常态的原因。
“部门的前身？”钟焱九打量着魏东，HSSD对外公布成立满打满算有十年左右，看起来后者也没有多老啊。
魏东点燃香烟呼出一口烟气，说:“那时候还没正式成立HSSD呢，那年……我应该才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