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无法改变这座城市，夜魔侠
马特双手撑住墙壁，缓缓地站起身来。他胸口处的肋骨断裂带来的剧痛让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难以完成。
马特忍受着疼痛，来到了克莱尔的公寓门前。他抬手敲了敲门，很快，门后传来了脚步声。
克莱尔是极少数知道马特真实身份的人，之前马特受伤时候，一直都是克莱尔给马特治疗，不过两人并非情侣，她未来的结婚对象是卢克凯奇。
“马特?!”克莱尔惊呼一声，她立刻注意到了夜魔侠猩红色制服上触目惊心的血迹。“你受伤了!快进来!”
克莱尔迅速搀扶住夜魔侠，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了沙发上。“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克莱尔检查着他的伤势，满脸担忧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受到这么重的伤?!”
夜魔侠咬紧牙关，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是惩罚者......他们知道了我的弱点。”
检查完伤势后，克莱尔站起身，脸色凝重:“伤得太重了，需要马上到医院进行手术治疗才行。”
“不，就在这里做吧。”马特摇头拒绝，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
“这里?!”克莱尔瞪大了眼睛，“不行，我没有完备的医疗设备，手术风险太大了。”
“相信我，你能行的。”马特坚定地说道，“我知道，你能救我。”
克莱尔咬紧嘴唇，片刻后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开始准备手术器械和药物。她明白夜魔侠的隐秘身份，也只能选择相信他。
马特深深地吸入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呼出。他努力控制住呼吸的频率，心跳，身体的一切机能这种冥想下逐步放缓。
这是马特曾经修行中所掌握的一种修炼方式，在这种冥想状态下，不论何种伤势都会加速痊愈。
不知过了多久，夜魔侠终于从深层冥想中缓缓睁开眼睛，此刻手术已经做完了，而他身上的伤口也已经包扎了起来。
克莱尔在夜魔侠身边坐下，神色严肃地说道:“马特，我想你可能需要一些盟友。”
“盟友?”夜魔侠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对付像惩罚者那样的人，你一个人力量远远不够”
克莱尔组织了一下语言，沉声道:“就在前几天天，我在医院为黑人男子治疗时，发现他似乎拥有一种独特的超能力，使他的身体几乎刀枪不入。”
“还有陪在他身边的一个女子，我能感觉到她也很与众不同。”克莱尔看向夜魔侠，“或许他们能提供一些帮助，成为你的盟友。”
马特沉吟片刻，郑重地点了点头:“谢谢你，我会考虑的。”
几天后，马特虽然伤势还未完全康复，但是已经可以稍微掩饰和行动了。
这一次，他又一次站在法庭上，作为霍洛德的辩护律师。
“我的当事人与此案不相关，那只是陷害!”马特沉声为霍洛德辩解。
就在这个过程中，马特聚精会神地注意着霍洛德的一举一动和生理反应。只见霍洛德面不改色，表情从容，就连心跳频率都维持异常平稳，没有任何说谎或紧张的迹象。
最终，在马特的精湛辩护下，法院还是不得不因为证据确凿，宣判霍洛德这个案件脱罪。
“马特律师，我已经无罪释放了吧?”霍洛德得意洋洋地走到马特跟前，脸上露出恶心的笑容。
“是的，这件案子以后和你无关了。”马特淡然回应，“你不会再因此上法庭。”
听到马特的话，霍洛德脸上的笑意更浓，他歪着头靠近马特的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轻轻说:
“那么，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卡洛斯，就是我杀的!”
轰——这个消息瞬间击穿了马特的心理，他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你......”马特猛地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至颤抖，“你杀了卡洛斯?”
“正是在下。”霍洛德得意洋洋地点点头，脸上浮现出残忍的笑意。
说完，他从西装兜里掏出一沓钞票，塞进马特的脖领里:“这是你帮我脱罪的奖赏，马特律师。日后还望多多关照!”
马特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霍洛德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他低垂着头，脑海中一片空白。多年以来，马特最信任的就是自己的超能力——倾听别人的心跳，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在说谎。
然而这一次，这种能力在霍洛德面前却第一次失效了。
马特愤怒到已经无法等待到晚上，他立刻换上夜魔侠的装备，紧跟在霍洛德身后，在周围没人的时候猛的跳出。
当霍洛德看到夜魔侠的一瞬间，他猛地拔出手枪。马特瞬间扔出一根短棍击飞了他的枪，然后双手猛地按住霍洛德，死死地将他压制在墙上。
“我要狠狠揍你，打到你不省人事!”夜魔侠嘶吼地说道。
“你这个罪犯，杀人凶手!你竟然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替你脱罪，还欺骗一个正义的人士为你辩护！”
霍洛德听罢，脸上竟然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我知道你，长角脑袋。你是个正义感十足的好人，有一颗热心肠，不会因为个人情绪就暴打一个人!”
“何况，我这个人还患有心脏病，身上安着心脏起搏器来着!”他的笑容更加明显了：“你会伤害一个随时心脏病死去的患者吗?”
“该死...”马特在面罩后咬紧了牙关，心脏起搏器，是这个东西控制了他的心跳声，他胸前的怀表干涉了他的判断。
马特只觉胸口一阵火起，空气仿佛都变得滚烫。他恨不得一拳打碎霍洛德那张恶心的脸，可是他以往的信条，让他无法下手。
霍洛德脸上浮现出令人作呕的讥笑:“我喜欢你们这样自诩正义的蠢货，夜魔侠。你们都一个样，妄想着改变这个烂世界，可实际上毫无作为。”
“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对我这种凶手束手无策!”他故意摸向胸口的心脏起搏器，脸上洋溢出恶意的笑容:“瞧，我这里有个小玩意，你就不会打我。”
夜魔侠愤怒的举起拳头，可是迟迟没有落下，此刻他的信条和他的情绪强烈的冲突到一起。
“呵呵，既然你不打我，那我就要离开了。”霍洛德嘲讽的说道。
砰！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只见一颗子弹以极快的速度射来，带着音爆声，精准无误地打中了霍洛德的头部!
“噗嗤!”霍洛德脑袋猛地炸开，脑浆和血液混合物四处飞溅，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还僵在他已经没有知觉的脸上。
马特扭头感受着枪声，虽然距离已经超过了他的感知极限，但他知道子弹是谁射出的。
他将尸体扔到地上，看着死去的霍洛德，此刻的他第一次感到如此不知所措。
【来自马特的痛快，迷茫+340】
霍洛德死前那句话仿佛一个魔咒，深深烙印在马特心中，久久无法散去:
“你无法改变这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