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
别的都不重要，躺在方桌上的枪才是制胜法宝。
左向阳一个箭步冲上去先将冲锋枪挂到了脖子上。
哎，这么大人了怎么不讲卫生，衣服乱往地上丢呢？
朱国强头都不抬一下，只管胡乱剥下自己的衣服往后面地上扔，左向阳客客气气地将每一件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转手又递到了悄悄跟进来的任民权手上。
这么热的天怎么还能穿两条裤子？
左向阳摸着明显短了半截的裤子有些发愣。
大哥你别脱得这么快，我都捡不过来了。
没来得及多看一眼，又有件衣物扔了下来，左向阳赶紧又将明显和朱国强身材不合身的裤子反手递给了任民权。
这是什么？
红红的、滑滑的，还带着淡淡的香味，乍一看好像光屁股婴儿身上系的肚兜。
朱国强身上系这个？
左向阳脑子里突然浮现了张国师称神的影片《大红灯笼高高挂》里的镜头，脸一红，像触电一样赶紧又塞到了任民权怀里。
“咕噜”
任民权吞咽口水的声音实在有点大，你这个老牛，难道……
左向阳想回头瞪他一眼，但又怕声音吵醒了正迷醉在温柔乡中的朱国强，双手握牢了怀里的钢枪。
虚惊一场。
朱国强像小猪拱食的“吧唧”声远远盖过了任民权的吞咽声。
窗外害羞的月亮也扛不住好奇的诱惑，偷偷撩开乌云、透过窗户上的白纸，直勾勾地看向了没遮没挡的架子床。
天上有个月亮，水中有个月亮。
不对，床边有个月亮。
朱国强一身黝黑的键子肉，没想到臀部倒像一轮满月，又白又圆。
“咕噜”
不会吧，你个“老牛”也太饥渴了吧，难道你……
看到任国权像个鹭鸶一样伸长脖子往前面看，边看边偷偷地咽口水，左向阳忍不住歪过头按照他的视线角度看了过去。
好你的个“老牛”，原来你是在透过现象看本质啊！
他那个角度刚好完美地偏过了朱国权那像在白菜地里拱白菜的猪头。
白！
RU白色的白！
还看，再不动手，好白菜全被猪啃了！
在朱国强跨腿往床上爬时，左向阳一时也没找到合适的东西，顺手就将自己叼在嘴巴里当牙签用的小竹片对准朱国强身上唯一白得耀眼的地方弹了过去。
“哎哟”
朱国强伸手往屁股上一摸，小竹片像只蜜蜂一样还叮在他菊花上扑闪、扑闪的。
“谁？”
朱国强扭头一看，鬼影都没见一个。
左向阳他们都处在背光处。
“国强叔，快走吧，不会来人了吧？”
朱凤莲听他这么一喊，吓得拼命往外推他。
“会有什么人，有鬼还差不多。”
朱国强哪可能叼到嘴边的肥肉还让它掉了？
一边嘟哝着一边又腾身而上。
“朱……国……强……，你……这个……”
左向阳憋着嗓门拉长了音调，畜生两个字还没发出音，朱国强已经一个懒驴打滚钻到了床里面，顺手将身无寸缕的朱凤莲扯起来挡在了身前。
左向阳还是斗争经验不足，以为朱国强被他这么一吓保证会跪到床底下浑身哆嗦地磕头求饶呢，所以毫不犹豫地打开手电筒照了过去。
山！
大包子山！
红土岭大队前面有两座石山，巍峨挺拔、洁白如玉，在月亮的照耀下很有想象空间，是老光棍们夜里寄托梦想的地方。
“咕噜”
“吼吼”
吞口水就算了，怎么学起牛喘起来了？
左向阳一转头，看到任民权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满脸通红，喉咙里含糊不清地发出破风处似的喘气声。
“咔嚓”
左向阳赶紧将手电筒关上，再看下去会出师未捷身先死，把自己才认的大哥报销在这里了。
“你个兔崽子不想活了？”
朱国强像团黑旋风似的从床上滚了下来，直扑前面的小方桌。
“找什么？难道你参加民兵训练时教官没告诉你，枪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吗？”
左向阳往旁边闪了一步，拍着弹匣嘲讽道。
“你个兔崽子，赶紧还给我，不然老子让你全家不得好死！”
不说这话，左向阳倒真的没打算对他怎么样，一听他这样嚣张顿时火冒三丈。
这次看着朱国强张牙舞爪冲过来连身子都没晃一下，在他近身之前，猛地抬腿，对着他那叉开的双腿之间狠狠地踢了下去。
“哎哟！”
朱国强痛得在地上胡乱打滚。
这一脚估计至少一个月朱国强做不了坏事了，弄不好从此一辈子和女人说Goodbye了。
“你想把全大队的人都喊来你就继续叫啊！”
左向阳压低声音，对着朱国强那刺眼的臀部又踢了一脚后威胁道。
“阳伢子，不对，向阳哥，向阳叔，我求你饶了我们吧，千万别让别人知道，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只求你别喊人来了。”
朱国强这厮还在地上捂着下面边打滚边哼哼唧唧地没完，床上的朱凤莲却一骨碌翻下床，跪在左向阳面前磕起头来。
哎，有话好好说，至少也得穿上衣服再说吧，这样像什么话？
左向阳心里正想着这个女人也太不自重了，抱着一堆衣服的任民权已经一个箭步从他身边闪了过去。
“哎哟，地上凉，快起来，不喊人，我答应你保证不喊人来啊。你看身上都凉飕飕的了。”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有空腾出手去摸了一把朱凤莲的胳膊
旁边。
“还不把凤莲嫂子的衣服给人家？”
左向阳实在看不过去了，扭过头下了指令。
“别装了，死不了，跪下慢慢说吧，这件事要公了还是私了？”
左向阳抄了把竹椅坐下，用脚尖对着朱国强的胳膊轻轻踢了一下。
“私了、私了！”
身后的朱凤莲边胡乱地套着衣服边插嘴回道。
任民权像个伺候小姐起床的小丫头，正一边一件件给朱凤莲递衣服，一边伸手帮着她将穿好的衣服上的皱褶抹平去，特别是高低起伏的地方。
“你过来把他的衣服也给他。”
左向阳恨不得给任国权也踢上一脚，一扭头把心不甘情不愿的他召唤到了身边。
任民权想将朱国权的衣服全部扔到地上，被左向阳一把抓住了，仅仅丢了一件上衣下去。
“公了还是私了，问你的话呢？”
朱国强看向他的眼光像把刀子。
“怎么啦？想报仇？想抓我去大队部吊起来当贼牯子打？”
左向阳对着朱国强脑袋就是一脚踩了下去。
他知道这种家伙一次不打服，后患无穷。
“私了、私了，求你别打了。”
“什么？我没听清楚？”
左向阳对着人小腿的胫骨又是一脚。
“哎哟，私了，我求你了，不要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下朱国强总算有空将手从两腿间放下来了，双手抱着小腿又打起滚来。
“还想报仇不？还想不想把我们抓到大队部去？还想不想糟蹋妇女同志了？”
“说话！”
左向阳站起来作势抬腿又准备往他两腿之间还是疼得冒冷汗的地方踩去。
“不敢，打死不敢了！”
“真不敢了？那个莲宝，家里的纸和笔吗？让他写份悔过书。”
左向阳一时忘了自己现在是个不到十六岁的高中毕业生，竟然将大了他七八岁的朱凤莲喊起小名来。
“嗯。”
朱凤莲羞答答地应了一声，心里泛起了一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