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公平的底线
经历了奇怪的事情之后，钱博耳一个下午也就进行了五场游戏，每场游戏不到二十分钟。
全是满分，七百分！
钱博耳以七百分的成绩跻身积分榜前五十。
当他还在两百名左右的时候，无人注意。
当他已经一百名左右的时候，开始引起众人关注。
当他进入五十名的时候，几乎是全民讨论。
七百分！
这个数字放在榜单上，不知道治愈了多少强迫症患者。
当积分榜开启了胜率那一栏的时候，更是哗然一片。
百分之百的胜率！
在大厅里吃晚饭的时候，在各自的房间里聚会的时候，所到之处全是讨论这个耳东钱到底是何方神圣。
“连大人赚小钱都只有九十五的胜率，这个人居然百分之百，我之前一直看各大平台的鹅鸭杀直播，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号人。”
“说不定是哪个大神的化名，有没有可能是老子陈国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子陈国富不可能比钱神还强，第一届鹅鸭杀积分赛的时候，他从头到尾都被钱神稳压一头，后来直接退赛了，但是积分依然达到了第二名。”
“我看啊，也就是他运气好，运气好的时候鹅鸭杀连续赢个十几把不是很正常的事，我钱神门徒还有五十连胜的记录，他行吗他”
“别吵别吵！你们点开这个人的主页看！”
“看什么......卧槽！他就玩了七局游戏？把把满分？！”
“真的假的？骗谁呢，我认识的人里一个九十的都没有，他把把满分？！”
“真的！这是哪里来的变态？！”
“不是变态，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钱帮，他有可能是......”
“别说了，你不怕死啊，小心被盯上。”
“......”
自从钱帮那个刀疤脸被制裁，钱帮也不敢再霸占大厅，陆续有其他玩家来大厅吃饭。
钱博耳在大厅里吃晚饭的时候，一直可以听到周围人讨论自己的声音。
虽然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坐在他对面的苏也然明显能够感觉到，钱博耳很享受这种氛围。
他们俩吃饭的时候几乎是零交流，有也是苏也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
吃完饭，在众人的目光中，他们消失在大厅。
......
两人在钱博耳的房间中看完了苏也然带来的录像带。
在刻意保持距离的情况下，钱博耳基本能保持镇定。
“怎么样，我厉害吧，这是我评分最高的一次，八十九分！”
苏也然得意地翘起下巴，美滋滋地等着钱博耳夸奖自己的进步。
“丑陋”
钱博耳嘴里只吐出两个字。
丑陋——
苏也然转瞬从阳光明媚变成多云转阴，一脸幽暗的黑线：老娘到底在期待什么。
钱博耳专注地看着苏也然整部录像，没注意到苏也然的表情。
很多时候，他会把录像暂停，不断地跳回去拉回来，一遍遍过，来研究苏也然玩法上的细节问题。
虽然之前钱博耳很不愿意浪费时间教苏也然，但是答应下来之后他还是很尽心尽力。
“你看你这里，你为什么要杀他？本身，你一个人在外面单走，你遇到另外一个单走的人，他又不是你的队友，你为什么要开枪，这种人最有可能是加拿大鹅或者网红，你开枪，你就很难再辩白，你一死，你的队友这把就很难打。”
苏也然梗着脖子，还想狡辩：“那他是不是加拿大或者网红嘛，他是工程师嘛，我又没杀错。”
“就算没杀错，你开局一段时间遇到一个单走的人，你应该和他交流，你要养猪，养一头无限信任你，以为你是好人的猪，这样，如果你后面失误了，有了嫌疑，他是你洗清自己最重要的一环，你明白我意思吗？”
钱博耳根本不懂苏也然在耍什么小脾气，他就是在一帧一帧的教。
“很多时候，信任你的人如果在归票的位置，他们很有可能为你扳回局势、扭转乾坤，而且你做事本来就不是滴水不漏，这局游戏里，你几乎想一出是一出，你根本没有一个全局的规划，所以你更应该为后面的种种不确定养一头永远支持你的猪。”
随着极度认真的钱博耳不断深入的教学，苏也然也越发认真地学习起来，甚至做起了笔记。
这个录像带总共不到三十分钟的内容，钱师父给苏也然讲了得有两个小时，讲到最后苏也然的小脑瓜里已经全部是“师傅别念了，师傅别念了”。
鹅鸭杀最火的那段时间，想要拜大人赚小钱为师，想要以钱门门徒自居的人数以万计。
钱博耳开一节杀人游戏的课，那得在线上教育平台上卖疯。
苏也然两个小时已经吃不消了，感觉记了大本大本的干货，快消化不动了。
“今天就到这里，这是我的录像带，你随便挑一盘，领会多少看你自己，下次来拿着九十分以上的录像带，不然别来了”
钱博耳取出苏也然的录像，还给了她。
苏也然惊诧地看着钱博耳，一脸可怜：“不是说好了半天一次吗？”
“谁跟你说好的，你这次八十九分，我把能教的都教你了，你下次还拿个八十来分的录像带，要我教你什么，一样的话再说一遍吗？快走吧快走吧”
钱博耳说完就准备闭目养神，等苏也然走后，他也要开始晚上的游戏。
对于常年游戏的玩家来说，夜里才是精神最振奋，思维运转最快的时候。
“好啵”
苏也然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正准备走，回头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钱博耳：
“师父”
“有事儿说事儿，别喊师父”
“你能夸我一句不”
钱博耳半天没说话，苏也然差点以为他睡着了。
结果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玩家”
虽然钱博耳说这句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但是他微红的脖颈还是不能完全掩盖他的情绪。
苏也然终于高兴的离开了。
钱博耳睁开眼，长出一口气。
“比我自己打游戏还累。”
【镜子】：有新信息。
钱博耳整理着衣服：“说”
【镜子】：鉴于现在除了钱帮，许多人开始结成小集体，相互约定，想要通过作弊来赢得游戏，主准备对钱帮出手。
钱博耳早就预想到了这件事，毕竟在生死面前，有多少人还真的愿意遵守规则呢。
但是遵守规则，却是所有人公平生存的底线。
钱博耳早就预想到了会如此。
“为什么要告诉我？”
【镜子】：下一局，主会给你安排和钱帮的对决，不论输赢，结束后主都将对钱帮进行惩戒，以儆效尤，希望你能再带来一次精彩的表演。
钱博耳想了想，将身上的衣服换掉，穿上一件暗金色的西装。
“谈不上表演，教育一下败类而已”
耳东钱，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