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澡堂遇到老熟人（求支持）
只见两个年龄相仿的小年轻，光留着身体，瘦削的肩膀上搭着发黄的毛巾，踩着木屐迈着大步伐走来。
完全没有看到在他们脚下池边的贾棒梗，往着另外一个人比较多的池子下水。
“你还真别说，这么没脑子的，完全不像是秦寡妇生的，哈哈。”
两人笑得夸张，表情又嚣张，大声说话，完全不顾及这是个公共场合，就好像是故意这样说，生怕别人不知道。
而且也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羡慕妒忌恨，他们的谈话内容跟自己的身世也有关，拿贾棒梗当乐子。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棒梗看清楚他们两人身后并没有跟四合院有关联的人会有的属性碎片，因此打消跟他们计较的念头，继续泡澡。
泡了不到十分钟，感觉到身上的毛孔渐渐打开，小麦色的皮肤颜色更深，脸蛋也润了一层淡红。
原本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池子，很快陆续有其他人进来，这点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一眼望去就知道他们是轧钢厂的工人，虽然身上没有穿着那套醒目的深蓝色工装。
自己去世的父亲贾旭东还有顶替了父亲岗位的秦淮茹，父母都是轧钢厂的工人。
他们手脚特别脏，手指缝和指甲缝里面是长年累月积累的油迹，这是他们身份象征的骄傲，平时也不会太计较，一般也很难洗得干净。
他们来到棒梗的身边，往池子一坐，舒服地吁了一口气。
对于他们来说，这恐怕是一天里最享受舒服的时刻。
看到他们，就想起自己的父母，靠着微薄的工资勉强养活他们。
于是很亲切地跟旁边的大叔攀谈起来。
聊聊工作，套套近乎，说说澡堂子的趣事，还说自己的父母以前也是轧钢厂车间上班，从小被教导劳动光荣，十分客气赞美轧钢厂工人们的好，说的话完全符合70年代的宣传口语。
上辈子好歹也是一家上市公司总裁，这些应酬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事。
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很快让一池子的大叔洗掉疲劳的同时也对面前的这个小年轻刮目相看。
一下子拉进了大家的距离，完全不像两个年龄阶层的人。
让他们这个池子笼罩在欢快和谐的气氛当中。
很快他们这个池子就像下饺子一样塞满了人，棒梗发现其中一个人无论身影还是外貌都很熟悉。
平时到这个澡堂来的大部分都是附近四合院的街坊，自己从小到大成长在这里，不可能认不出来。
只见男人满脸油光，一片片头发坍塌在头上，下水后，他的身边慢慢溺出一层油，荡漾在水面。
看这行头不是厨子也是在厨房打杂的。
隔着弥漫的水蒸气，加上这该死的脸盲症，一时间自己愣是喊不出口。
只听男人大声嚷嚷，把他吓了一跳。
“今天这水温也太热了吧？下来一会就烫到皮肤红了，这是杀鸡还是杀猪呢？”
棒梗来不得变化脸部表情，他捧了一波水浇在身上，又接着说。
“不过实在太舒服了，正好可以洗掉我身上的那些油烟味和油迹。”
熟悉的声音就好像开关一样，棒梗马上认出这就是傻柱的徒弟马华。
他在轧钢厂饭堂跟着傻柱干了很久，小时候棒梗去偷糖馒头，发现了也不会抓住或者举报他，没少故意让他得手。
人是有点傻里傻气，憨直的汉子，可是心肠真的不坏，要不然傻柱也不会吝啬收他为徒。
于是立马高声喊了一声，“马华叔。”
马华也很快认出棒梗，这个他师傅的继儿子，以后他们就多了一层关系。
两人凑在一起唠叨，马华继续把大部分身子浸入水中，头靠在水池边上，歪着头对棒梗说。
“今天我师傅回到食堂可高兴了，我很久没有见到他像今天这么高兴的，笑不拢嘴，棒梗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用手臂轻轻地碰了一下棒梗的肩膀，语气热烈又揶揄。
棒梗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没装傻。
“我当然知道，还是我同意的呢？怎么，感谢我吗？”
马华当即哈哈大笑，从池子坐了起来，拍了一下水面，激起一阵水花。
“哈，之前听说你小子强烈反对他们两人登记结婚，果然流言不可信，够上道，我就没看错你。”
马华之前从傻柱口中得知贾棒梗开始是反对的，今天看到他如此高兴。
对着他们食堂的人显摆自己要脱离单身，走入婚姻殿堂，以后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你妈秦淮茹，我还真猜对了，当时候没有细问，现在你说出来，那肯定是没错的。”
棒梗笑笑没说话，泡着澡静静地听着马华在那边高兴地述说喜事。
“棒梗，你真的不反对他们登记？”
马华不放心，语气有点忐忑和着急，拿下盖在头上的搓澡巾。
担心最后傻柱白高兴一场，又问了一次贾棒梗。
秦淮茹家里面除了张老太太，第二最反对的孩子贾棒梗，也是家里唯一的男丁。
“嗯，他们结婚我不反对。”
贾棒梗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不阻止他们登记结婚，可是没说具体原因是因为傻柱给他找到一份很不错的工作作为交换条件。
马华松了一口气，觉得今天喜事连连，他师傅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看棒梗也顺眼很多。
“可能是这次下乡学习，离开家人，遇到了点困难，反而理解他们大人之间的感情事，就更容易接受。”
贾棒梗尽力说服自己也算是说服马华，让他的解释没那么苍白。
突然的转变容易让人怀疑，节外生枝，对于他和原身性格的截然不同，软化熟人第一步。
让他们觉得自己性格的改变从下乡回来开始。
“而且我很感激傻叔这么多年来对我和家人的照顾，要是没有他，恐怕我们都不能活到现在。”
这个年代，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一个婆婆，生活谈何容易？秦淮茹的牺牲在某些方面也是必然。
贾棒梗抬头望着屋顶，雾气弥漫，眼神朦胧，马华看到他的认真。（更精彩剧情在下一个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