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几斤几两
“欢迎来到吉罗德·洛哈特教授的黑魔法防御课课堂！”洛哈特满意地看着面前都堆着厚厚的一摞洛哈特全集的小巫师们，“我，吉罗德·洛哈特，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获得者，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的获得者，从这个学期开始将向各位同学们教授黑魔法的恐怖之处，与正确应对它们的方法。”他顿了顿，“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洛哈特做为一名资深冒险者，对于黑魔法有着十分深刻的理解，所以能够出现在课堂上的往往都是那些相对安全的黑魔法，而且低年级，”他点头示意了一下哈利，“主要是了解为主。我可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对我宝贵的学生念出哪怕一个黑魔法来。”他挥了挥魔杖，“当然，在正式开始上课之前，”他桌子上那一摞卷子被分发给了大家，“我需要对大家的基本情况有一个了解，以方便我进行下一步的教学安排！”
哈利拿起桌面上的卷子，“一般情况下如何对付伏地蝠？我在XZ发现的对付伏地蝠的新方法是什么？”他想了想，提笔答下了第一个问题，“吸血鬼比较害怕什么颜色？我又是如何使用这种颜色在不使用魔法的情况下击退吸血鬼的？”他想了想，提笔答下了第一个问题，“鬼魂和幽灵的区别在哪里？我又是如何识破鬼魂的伪装的？”哈利这下真的傻了，他的笔僵在半空中，再看看一旁奋笔疾书的赫敏，彻底没了答题的自信。
“这都是什么题目。”杰夫显然对洛哈特的卷子很有意见。
“这些题目还好吧。”赫敏为新教师辩护道，“先询问我们理论再问我们了不了解实际的操作，我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吧？你说呢，温德尔？”
“别问我，”温德尔揉着手腕，“洛哈特写得一个字都没进我的脑子，这学期黑魔法防御课我准备挂掉。”说罢他立刻一跳，躲开了赫敏踏过来的皮鞋，“你不能这样！温德尔！”她复述起洛哈特书中的一句话，“知识是不分贵贱的！”
“但是人分啊！”迎面走来的马尔福对着赫敏大声嘲笑道，“就洛哈特那水平，他连卫斯理家的地精都处理不了！”
“所以你家的地精处理了吗？”杰夫眯着眼睛反问马尔福，“地精可不会用魔法攻击巫师才对。”
“管好你们自己那点事！”马尔福走到杰夫面前，低声威胁他，“我倒要看看你爸那审判长的位置能坐到什么时候！”说罢他甩开袍子，带着克拉布和高尔向着礼堂扬长而去。
“如果他们是去做作业就好了。”凯蒂突然说道，一行人都笑了起来。
“赫敏·格兰杰小姐，”洛哈特站在那张有些略高的讲课台后，对面前两人颔首微笑，“以及凯蒂·蒙顿小姐，说句实在话，你们二位不论是在理论储备还是在实际操作方面的理解都令我感到十分惊讶。要知道，当初我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不过仅仅熟练地掌握了对抗黑魔法的理论知识，当然，”他眨了眨眼，“我希望这里面有一些我的著作产生的影响。”他一拍手，一只小精灵急匆匆地从门后钻了出来，赫敏和凯蒂一瞬间眼睛都直了，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多比居然会被马尔福家族送到洛哈特身边。
“这是你们第一次见家养小精灵？”洛哈特满意地看着两位小女巫的表情，“我敢说这种小东西是除魔杖外巫师们最好的帮手，当然我的意思是在日常生活中，这只小精灵可是马尔福家族对我的著作表示感谢的礼物，他们说我在新书《会魔法的我》中记录的学习方法有效地帮助了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理解和学习一些深刻而复杂的魔法。”
“凯蒂。”有些发懵的赫敏再被洛哈特这么一大通话灌下了已经头昏脑胀了，她现在顶着一个黑魔法防御课二年级课代表的身份晕乎乎地往休息室走，“这事要不要告诉温德尔？”
“你是觉得我们对付得了马尔福家还是觉得洛哈特对付得了温德尔？”凯蒂倒是还很清醒，所以洛哈特原来畅想中的每个年级两个课代表的构想在二年级落空了，“那样子绝对是最坏的行为，不论温德尔出不出手，多比都死定了。”
“你还觉得多比它......”赫敏有些犹豫地问凯蒂。
“它只是不能够表达出自己的理由罢了。”凯蒂回答道，“我相信它并非出于绝对的恶意，有沟通的可能就应该尝试才对。”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课代表，赫敏·格兰杰小姐，”洛哈特在讲台上得意洋洋地宣布道，“以及，哈利·波特先生！”在得到了比预想中淡的多的反馈之后，洛哈特仍然保持着那幅迷人的微笑，对大家说道，“在仔细评阅过大家的试卷之后，结合之前一年的黑魔法防御课的成绩，我想我对于大家的水平有了一个较为初步的认识。就像我之前所说那样，二年级的讲课将以理论为主，少数的实践也将在我，”洛哈特很有风度地双手指了指自己，“这位梅林勋章获得者的监护下进行。”他装作不经意地将身后的那个大笼子露出来一点点。
“教授，”西莫便好像发现了什么一般的大声问道，“你身后那是什么？”
“啊不用担心，只是我昨晚抓住的一只狼人罢了。”洛哈特轻轻敲了一下笼子上的红布，伸出另一只手来示意教室里几乎就要四散奔逃的学生们不要惊慌，“开玩笑的。”他换上一幅正经的面孔，“笼子里的将是你们这学期的第一次实践对象，”他严肃地说，“也将是你们第一次家庭作业的成绩。”他手紧紧抓住红布的一角，“令我非常失望的是，有一些同学，显得对于黑魔法防御课很不上心，好像黑魔法永远不会找上自己一样。”他猛地扯下红布，教室里一下子大笑起来，笼子里是一大群康沃尔郡小精灵，正在笼子里细声尖叫着。
“安静~”洛哈特用扩音魔法喝止了众人，“看样子大家都没有把这些小玩具，”他伸出手弹了一下笼子里的小妖精，被抓住机会咬了一口，他不动声色地对教室里的学生们说道，“那么就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吧，抓到的小精灵越多，这次作业的分数越高。而如果下课时还有一只小精灵没有抓回，或者有任何一名小巫师陷入到了需要我出手的境地，”他特意沉默了片刻，“这次作业所有人都会不及格。”说罢他抽开那把大锁，飞一般地赶在小精灵之前溜进了教室办公室中。
教室里顿时乱作一团，近百只小精灵吵吵嚷嚷地飞了出来，那只笼子显然有隔音的效果，因为哈利从来没感觉自己的耳朵被吵成这个样子，而就在前一秒，这些小精灵还只能细声尖叫着。
哈利还算好的，他仅仅是被吵得发懵。教室另一边的马尔福转瞬之间被一个墨水瓶狠狠地砸中了肚子，他痛苦地倒在地上，不时勉强腾出一只手驱赶一下蜂拥而至的小精灵。克拉布和高尔被小精灵用红布裹住了脑袋，正在教室里横冲直撞。纳威则更是被提起了耳朵向屋顶飞去。
当然也有能够试图抵挡的小巫师，阿米尔挥舞起那根随身携带的击球棒，狠狠地打飞了好几只小精灵，费尔南德斯努力地施展着漂浮咒，让好几个小精灵没能控制好飞行高度，一头撞到了吊灯或者纳威身上。
“我敢打赌洛哈特绝对没点名！”杰夫一面在阿米尔和费尔南德斯身后不断使用着昏昏倒地，一面大声骂道，“但凡他对一下卷子份数都知道今天有个人没来！”
“？”另一边已经度过混乱期的格兰芬多众人听到这声怒吼才反应过来，仔细一看，居然还真少了一个，赫敏一跺小皮鞋，“温德尔居然直接翘课了！”
“啊？”显然反应过来的格兰芬多众人里，一直到刚刚，都不包括正在努力用他那根旧魔杖施法的罗恩，不论他再怎么努力，魔咒都会歪歪扭扭地向一边偏斜过去。
“你应该换根魔杖。”查罗莱特一面帮罗恩打飞了一只袭来的小精灵，一面小声对罗恩说道。
“我觉得这是我的问题。”罗恩红着脸嘟囔道，一边施术打中了一只非常给面子飞到轨迹上的小精灵，“你看吧！”
“赫敏！”哈利不得不警告显然在气头上的赫敏，“不要太！”话音未落，一个劲往前突的赫敏被一只小精灵逮中机会抢走了魔杖，那只小精灵在赫敏面前蹦跳起来，熟练地躲闪着哈利几人飞来的魔咒，而就在躲闪的过程中，又一只小精灵以完全不属于康沃尔小精灵的速度俯冲下来，要不是凯蒂及时发现，伸手把哈利往回拽了一下，哈利的魔杖也必然不保。
“有人在使坏。”哈利瞅准机会，终于击落了那只带着魔杖向窗外飞去的小精灵，他将几人聚集起来，低声警告道。
“确实，”杰夫看着一旁已经被打得昏迷不醒的阿米尔和费尔南德斯，“有东西在指挥这些小精灵。”
“你是卫斯理家的？”与此同时，一支魔杖悄然顶到了走廊里金妮的后脑勺上，一股微妙的魔力波动悄然潜入金妮的脑海中，“名字？”
“金妮·卫斯理。”金妮抱紧手中的课本，在片刻的沉寂中冷汗已经爬满了她的额头，等到路过的同学有些奇怪地喊着她的名字跑过来时，她才猛地颓坐在地上，仿佛虚脱一般地边哭边大口呼着气。
“帮我撑一下！几秒钟就行！”在小精灵一波接一波密不透风的攻势下，赫敏突然对哈利喊到，同时她向后一步躲入战圈，哈利和凯蒂则各自向原来赫敏的方向靠了半步，封住了缺口，“霜雪天星！”她高举起魔杖，在空中画出了一个极为复杂的轨迹，带着刺骨寒意的魔力自杖尖喷涌而出，封住了整个黑魔法防御课教室，将那些小精灵冻的结结实实，纷纷摔了下来。罗恩和查罗莱特赶紧一道漂浮咒打向正在摔下来的纳威，试图将他接住。
“阿嚏！”教室办公室里传来了洛哈特响亮的喷嚏声，那扇大门则被缓缓推开，“唔，动静挺大。”他有些迷糊的目光迅速扫过了一片狼藉的教室，和正在半空中飘着的纳威和一旁的一只被冻的梆硬的康沃尔郡小精灵，“看样子这些小玩具真的给你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不是？”他挥舞起魔杖，将那些小精灵全部关进了笼子里，“啊，可没有这么大的小精灵。”他赶紧把纳威从笼子里搬了出来，“那么，”他满意地看着面前的几个人，“你们这次的分数都将是满分，其余同学则很遗憾，只能是及格。此外，你们每个人会为自己的学院获得五分的加分。”他严肃地说道，“这只是一次随堂检测的成绩，我希望你们能够继续多多了解如何对付哪怕最简单的小魔法，像这次的康沃尔郡小精灵，我就在《与女鬼决裂》中至少提出过三种不同的解决方式。”
“要不是他嘴边的哈喇子，我就信了。”出了教室，凯蒂在与怒发冲冠的赫敏分开之后趴在哈利耳边小声说道，哈利偏了偏头，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没看见洛哈特的哈喇子。
“你们两个！”回到休息室，哈利却看见珀西正极其严肃地对他面前的双胞胎兄弟厉声呵斥，“做恶作剧做到自己妹妹头上了！你们怎么跟爸爸妈妈交代！这就是你们在学校里学到的东西是吗！恐吓自己的妹妹！让她连宿舍都不敢出！我要给你们一人扣掉二十分！”他给自己打气一般拍了拍自己胸口处的级长徽章。
“我们都说了我们没有干这事！”双胞胎之一同样愤怒地驳斥着帕西的呵斥，“我们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妹妹做这事！珀西你不要拿我们来立威风！我们已经跟你解释过很久了这绝对不可能是我们干的事！你不要以为当了级长就可以随意诬陷别人了！我们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妹妹做出这种事的！”
“怎么回事？”哈利问一旁维持着秩序的佩内洛。
“金妮出事了。”佩内洛面对小狮子们显然有些力不从心，她焦头烂额地回答道。而听到这个回答，罗恩一个箭步从佩内洛的胳膊下钻过去，直接向女生宿舍冲了过去。
“罗恩！”凯蒂一个漂浮咒把罗恩摁在了宿舍门前，查罗莱特则快步走上去，把罗恩推回了哈利身边，“我去帮你问。”
金妮的情况并不好，尽管她已经吃了好几块麦格教授带来的巧克力，但仍然止不住地缩在床的一角紧紧裹着被子打着冷颤。
“麦格教授，”查罗莱特轻声说道，身后跟着凯蒂，“我想外面可能需要您控制一下局势，珀西级长快要气疯了。”
“我会尽快回来的，孩子。”麦格教授心疼地看着还在留着眼泪的金妮，“蒙顿小姐，休斯小姐，”她转头严肃地看着两个小巫师，“请你们保护一下金妮小姐。”两人纷纷抽出魔杖，一左一右站在了金妮的床边，麦格教授这才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你听说了吗？”马尔福大声对温德尔说道，“卫斯理家那个小姑娘居然被城堡里的鬼魂吓得不敢出门了！身为巫师居然还会害怕鬼魂，真是可笑！”
“你们好啊，”一个转角，马尔福就和斯莱特林的鬼魂血人巴罗撞了个满怀，巴罗挠了挠自己的胸口，“看到你们很高兴，孩子们。”说罢他无视了打了个喷嚏的马尔福，又自顾自的缓缓飘走了。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杰夫在一旁嗤笑道，“自己才几斤几两还好意思笑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