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圣诞礼物
“八十分，外加一个月的禁闭，圣诞假期结束后执行，李先生。”第一个赶到的麦格教授一脸担忧地对病床上的温德尔说到，“你差点就默然化了，温德尔。要不是邓布利多教授及时赶到，整个霍格莫德毁于一旦将是最轻的后果。”
“没有开除？我不仅攻击了同学，恐怕也攻击了教授吧。”温德尔躺在床上，细细感受着身边空气中飘荡的魔力。
麦格教授深吸了一口气，说到，“校董会中确实有人认为应当将你开除出去，甚至是送入阿兹卡班，但是邓布利多教授坚持你当时处于无意识的不正常状态，另外霍格沃兹之外也只有极个别人有经验照顾一位默然者，”她顿了一下，补充道，“短暂的。”
“哈！”斯内普在礼堂大门拦下了正在准备观看教授们装扮礼堂的哈利和罗恩，“看看这是谁！我们的救世主！”他格外厌恶地说到，“真希望你们的愚蠢不要再传染给斯莱特林的任何一位学生！”他一挥手，将哈利手中的《魁地奇战术》招到手中，“图书馆的杂志不允许带出图书馆！葛莱分多扣五分！”
哈利正准备辩解自己完全没听说过有这条校规时，突然听到身后的计分沙漏传来了一阵响声。他又气又恼，一回头，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被置之脑后。
那是斯莱特林的计分沙漏在响，哈利入学以来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绿色的积分宝石就跟双胞胎变出的沙砾一样不值钱的往下狂掉。一秒，两秒，三秒，哈利和罗恩不可思议地看着斯莱特林的分数向下疯了一样的掉着。二人转头看向斯内普，却发现斯内普完全没有惊讶的表情，但是他的脸仍然肉痛地扭曲着。不得不承认，哈利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这五分扣的非常值得。
“你们在看什么！”半分钟之后，计分沙漏终于停了下来，斯莱特林的分数已经只剩下了原来的一般左右，被其他三个学院拉开了一大截。这时斯内普终于回过神来，恶狠狠地对一脸窃喜的两人说到，他又是手一招，将罗恩手中《巫师棋教程》没收，“明知故犯，葛莱分多再扣五分！”说罢，他直接丢下二人头也不回地向校医院赶去。
“我应该向邓布利多建议让你滚去葛莱分多！你个蠢货！”斯内普“砰”的撞开校医院的大门，大声呵斥道，“你让整个学院一个学期的努力毁于一旦！你个蠢货！”
斯内普完全不顾庞弗雷夫人的抗议，大步流星地走到温德尔的窗前。他收拢双手，抱在胸前，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怒火，对温德尔说道，“有那么一刻，我曾认为你在魔法的道路上会有一丝的希望。”他语气平缓了一些，但仍旧带着厌恶说道，“我没有想到，一个练习过大脑封闭术的巫师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即使扣去八十分，”温德尔看着斯内普，说道，“斯莱特林应该仍然对于拉文克劳有近二十分的优势吧。”
“一百六十分！”斯内普一下子扑到温德尔面前，恶狠狠地说道，“你个蠢货！我会把这些分数分别记在你们两个蠢货头上的！希望你们在死之前能补上这些分数！”说罢他一甩袍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校医院。
“简直不可思议！”葛莱分多公共休息室里，罗恩一脸兴奋地对双胞胎诉说着刚刚的奇妙景象，“斯莱特林的绿宝石就像漏了一样哗啦啦的往下掉！至少掉了一百三四十个！”
“也就是说，”双胞胎同样乐呵呵地说到，“我们现在又有了至少三十分（可以用来做一些神奇的事情）。”
“我觉得你们不应该这样。”罗恩反应了一下，才说道，“现在我们离拉文克劳只剩五十分的差距了！我们应该尝试着争夺一下学院杯！葛莱分多已经很多年没有拿到过学院杯了！”
“你的羊皮纸在哪里？（巧了我身上就有一份），”双胞胎看着罗恩，说到，“我来念，你来写（亲爱的妈妈：我很荣幸地告知您），在这个神圣的节日里，我们的小罗尼终于意识到了以学院为家的荣耀感......”
“嘿！”罗恩略带不满地看着两位哥哥，“我是认真的！”
“我们知道（比格兰杰小姐还认真）。”双胞胎收起脸上的玩笑，说到，“那你更应该知道斯莱特林到底是因为什么丢到了这一百六十分。”
“一百六十分！”在一旁看他们聊天的哈利都惊呆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能扣一百六十分！”
“如你们所见，”温德尔看着面前的两人，说到，“我尚且还活得好好的。邓布利多也并没有把我送去阿兹卡班。”
“他们不能把你送去阿兹卡班！”罗恩激动地说到，“你才十一岁！魔法部的法律规定了即使是福吉也不能把你抓去喂摄魂怪！”
“还好是圣诞假期后执行！”哈利心有余悸地说道，“这可是你在霍格沃兹的第一个圣诞。”
“又不是最后一个，”温德尔倒是很看得开的说道，“再说了，对我来说，现在关禁闭未必是一件坏事，不是吗？”
“来之前，我和分院帽聊了很久。我想，即使是最莽撞的葛莱分多，也不会为了朋友做到这种程度。”邓布利多慢慢地坐在了温德尔的病床旁，和温德尔一起看着天上高悬的银月，“很漂亮的景象不是吗？”邓布利多缓缓开口道，“这不禁让我想起......”
“很漂亮的魔法。”温德尔打断了邓布利多的怀旧，说道，“在对手将自身的魔力抽调一空后，立刻锁死了整个空间里的魔力。”他自言自语道，“真是漂亮的魔法啊......最伟大的白巫师并非浪得虚名，不是吗？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透过那双半月形的眼镜，温和地看着温德尔，良久，他轻轻地说道，“是啊！温德尔，曾有很多人败倒在我的魔杖之下，其中既有我的亲人，”他顿了顿，抬头看向高高悬挂的银月，“也有我的爱人。而当我坐在这银月之下，回望着我的人生，我才能愈发的感受到，魔法的意义不在于杀戮，温德尔，魔法的意义在于，”他手凭空一挥，一只蝴蝶出现在他的手掌中，同时温德尔再一次感受到了周围的魔力。
银白色和浅绿色的眼眸对视着，“无尽的可能，我的孩子。成长绝非一帆风顺，我们所拥有的一切也都并非理所当然，灾难从来未曾在这个纷扰的世界中缺席。但是请你相信我，相信一个老者的肺腑之言，逃避和恐惧从来不会使人成长，他只会让你沉浸在自己越发狭小的空间里，最后孤独地面对这一切。”邓布利多再次抬起头来，说道，“只有在黑夜里坚持散发出自己的光辉，才能不被黑暗吞没。”最后，他微微笑道，“很抱歉我擅自尝了一颗你的朋友送你的多比怪味豆，”他轻轻拍了拍温德尔的肩膀，“这次是木棉花味的，孩子。”
“我是卢修斯·马尔福，”这位留着铂金色长发的男人优雅地说道，“幸会，李先生。我能坐在这里吗？”
“随意。”现在温德尔已经看到了已经恢复如初的德拉科一脸悲壮地站在自己父亲背后。
“那我就不多废话了，”卢修斯坐在了温德尔床边的椅子上，将蛇头手杖撑在面前，头微仰着说道，“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校董会中有人坚持将您送入阿兹卡班。”他顿了顿，说道，“也如你所料，那个人正是我。而我建议你相信，一旦你走出霍格沃兹的大门，马尔福家有这个实力，不论是在魔法部还是麻瓜政府！”
“可惜，这所学校的校长终究不是你。”温德尔手指点着床单说道，一股黑色悄然爬上他的眼眸。
“是啊，”卢修斯说道，“德拉科你先出去吧。”德拉科迅速走出校医院，带上了门。
“我带德拉科来，”卢修斯说道，“是告诉你马尔福家可以容忍的底线，”他深吸一口气，“一个完好的，活着的德拉科。既然邓布利多不愿意将你开除。那么，马尔福家只能选择捏着鼻子和您做一个交易。”
“交易？”温德尔笑道，“马尔福家是否过于性急了？就这么等不起这七年？”
“马尔福家的血脉可比别人家的值钱。”卢修斯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必须保证德拉科同样能活着走出霍格沃兹。”
“那你不妨转学去德姆斯特朗。”温德尔说道，“我保证凭借他的血脉带来的天赋，他活不过第一个晚上。”
“少威胁我！”卢修斯淡淡地说道，“除非你准备拉着你舅舅一家陪你。”
双方沉默了一会，卢修斯开口道，“既然现在你已经了解到了会使双方两败俱伤的结果，那么不妨好好想一想我的提议，你保证七年间不伤害德拉科，我约束德拉科不会出言刺激你，同时，我会补偿你几件魔法物品，如何？”
“几件魔法物品？”温德尔说道，“您可真是高贵。”
“放心，绝对会让你满意的。”卢修斯有些恼火地说道，“马尔福家的血脉比你想象的还要尊贵，马尔福家也比你想象的还要富有。”他拿出一张羊皮纸，“这将是你能获得的魔法物品，如果你答应的的话。”
温德尔接过羊皮纸，看了起来，过了一会，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说到，“你准备怎么约束我？又或者你怎么保证马尔福不会再激怒我？”
“很简单。”卢修斯起身走到校医院外，将德拉科带进来，“我要你们互相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
“父亲，”马尔福摸着自己的手腕，问卢修斯道，“为什么我们不杀了他？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多钱？”
卢修斯没有回答他，他带着马尔福通过麦格教授办公室里的壁炉回到家中，卢修斯才说道，“你觉得你的命不值这个价格？”
“我不是这个意思......”德拉科躲闪着父亲的目光，畏畏缩缩地说道。
“他的身后站着邓布利多，”卢修斯将手杖放到一旁的架子上，一边脱去大衣一边说道，“连纽特都对他兴趣盎然！”他将大衣抛给一旁的家养小精灵，说道，“这个假期，你给我好好反思反思，你这张嘴到底给家里带来多大的损失！”
“嘿！温德尔！”哈利开心地看到温德尔出现在礼堂门口，尽管他看上去比往常要虚弱一些，但哈利说服自己，一定是受伤还没完全好的缘故，“快来！”他拍着自己和罗恩一旁的位置，由于假期留校的人不多，教授们索性只留下了一张长桌，将其他的长桌都移开了。
这是哈利吃过的最好的一顿晚餐，尽管他来到霍格沃兹之后几乎就再没饿过肚子，但上次如此大快朵颐也要追溯到开学晚宴了，毕竟万圣节晚宴他们几个就费尔南多吃饱了。
“嘿！”双胞胎凑了过来，坐在正在优雅地吃着鱼子酱的罗恩两侧，“小罗尼你在哪里学的这种吃法！妈妈肯定没教过你！”
“两个铜纳特，我就告诉你们！”罗恩趾高气昂地对自己两个哥哥说道，
“你太让哥哥伤心了，”双胞胎嘴上说着，脸上却是一脸搞事的笑容，“你不说哥哥们只好去问费尔南德斯了！”
逐渐的，在坐的各位教授和学生们都吃饱喝足了，邓布利多乐呵呵地看着餐桌上的各位都慢慢放下了餐具，“我想小精灵们费心准备的晚餐还合乎大家的口味？”
随后他站起身来，轻轻挥了挥手，一颗偌大的圣诞树出现在礼堂中。它就像一直以来就长在礼堂里一样站着，一盏盏彩灯挂在树上吵闹的闪烁着，有几盏灯似乎对于自己的位置不甚满意，一直在唠唠叨叨，希望有人给它们换个位置，有些灯则更是直接自己动手，开始沿着灯线慢慢地爬动开来。
“接下来就是我这个老人最喜欢的环节了，”邓布利多笑道，走到圣诞树下，拿起一个礼盒，“我希望不要再是书了，每年我都能收到满满一书店的书，可怜我一个老人，竟然会在冬天的早晨找不到羊毛袜穿。”
“啊！”邓布利多笑道，“一双手套！”他向大家展示着自己拆出了两只手套，笑道，“都来拆两个吧！请拆到羊毛袜的务必和我这个老人交换一下节日的喜悦。”
可惜到最后也没有人拆出一只羊毛袜。麦格教授拆出来一只女士的便帽，可惜对于她来说太年轻了，于是邓布利多将手套交给麦格，笑盈盈地将自己的帽子换成了那顶女士便帽，惹得麦格教授直笑起来。斯内普板着脸将自己拆出的一件女士外套扔在了长桌上，被麦格教授拿起来看了看，满意地将手套塞到了斯内普怀中。罗恩拆出来一只坩埚，被板着脸的斯内普不讲道理地用手套换走了。不过罗恩立刻开心了起来，因为双胞胎用各自的礼物，一个雪景球和一只橡皮魔杖，换走了罗恩的手套。
“两只左手，”双胞胎兴奋地说道，“一定是邓布利多教授特意为我们准备的！”
珀西拆出了一件大红色的围巾，他皱了皱眉头，随后想到什么似的，喜笑颜开地将围巾收了起来。弗利维教授找到了一只紫色包装的礼盒，他轻轻地打开包装纸，随后高兴地看着包装里的点心食谱。海格则高兴地挥舞着他刚拿到的魔法提灯。而哈利已经开始用他的新棋子和罗恩下起了巫师棋，麦格教授在一旁指导着哈利。
温德尔走到圣诞树下，略带思索地看着一点都没有变少的礼物，随后他拿起了一只灰色的礼盒，轻轻地拆开，一只黑色的丝绸质地的魔杖套安静地躺在礼品盒中。
“一只......”罗恩凑过脑袋来看温德尔的礼物，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是什么，直到温德尔拿出自己的魔杖，将魔杖装入魔杖套中，再用带子扣在腰带上，这时罗恩才恍然大悟，急忙跑过去和哈利分享这一见闻。
温德尔抬起头看向长桌，看见邓布利多笑盈盈地对着自己举起了一双灰色的羊毛袜。
“圣诞快乐！哈利！”哈利大清早就被兴奋地罗恩摇起来了，“有了昨晚的铺垫，我对今天的礼物满怀期待！”
两个人兴冲冲地穿着睡衣就下了楼，反正葛莱芬多今年也没有女学生留下，要不是有珀西，他们甚至可以光着膀子下楼。
“让我看看！”罗恩兴奋地拿起圣诞树下那一大团礼物，“这一堆是我的，这一堆是你的！”
“你的礼物可真不少！”哈利赞叹道，同时拿起一个最大的包裹开始拆。
“当然！”罗恩开心地说道，“只有圣诞节的时候我才巴不得自己再多几个哥哥姐姐！”
“嘿！”哈利抖出一件紫色的毛衣，“一件毛衣！胸口还有一个H！”
“啊！”罗恩苦着脸说道，“那一定是妈妈织的，我都猜到我的礼物是什么了。”说罢，他同样拿起那件跟哈利的尺寸差不多的包裹，拆出来一件绿色的毛衣，胸口一个大大的R字。
“让我再看看。”罗恩套上毛衣，开始继续寻找，“弗雷德和乔治的放到最后，他俩一定不是什么正经礼物。查罗莱特？查罗莱特给我寄礼物了？”
“虽然你的话让哥哥们很伤心，”双胞胎突然出现在罗恩身后，把他吓了一大跳，他俩一个穿着F字毛衣，一个穿着Q字的，“但是有女生送礼物给小罗尼足以让我们重新开心起来。”
“弗雷德，乔治，这只是圣诞礼物。”珀西穿着一件印着P字的毛衣出现在楼上，带着早起的倦意说道。
“额......”罗恩一脸费解地看着手中的小包，“这是什么？给斑斑？”
哈利凑近看到了罗恩手中的包裹，原来那是特意给斑斑准备的零食，顿时在沙发上笑了起来。
“笑什么！”罗恩窘迫地说，“哈利你的也不一定比我好多少！”
哈利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继续拆包裹，马上他的脸也立刻苦了下来，“《中世纪著名巫师》！”哈利对罗恩说道。
“肯定是赫敏。”罗恩头都不抬地说道，“啊！果然还是金妮最疼我这个哥哥！一整盒零食！给我吃的！”他特意补充道。
“这个是......”哈利又打开了一个天蓝色的包裹，“是凯蒂送我的！”
“好多糖果！”罗恩兴奋地说。
“这儿还有一张便签。”哈利诧异地说，随后憋着笑读出了便签上的字：“这瓶是给哈利的，罗恩绝对绝对不能吃，”他弯下腰笑了一会，才对着罗恩的苦瓜脸读出了最后一句，“除非哈利同意。”
“这样就是最后一件了。”双胞胎和珀西已经拆完礼物去礼堂吃早饭了，哈利拿起最后一个银白色的包裹，“好轻啊，会是什么呢？”
“快打开看看，”罗恩一边吃着费尔南德斯送的曲奇，一边对哈利说，“乔治他们还等着呢！”
“这是什么？”哈利费解地看着手中的一团，“一件斗篷？”
“穿上试试不就知道了？”罗恩说道，随后他眼睛一直，“这是隐形斗篷？这可真是......太帅了！哈利！”
哈利同样震惊地看着突然消失不见的身体，他脱下又穿上这件斗篷，和罗恩一起玩了好一阵才注意到包裹里还有一张字条，“这是你父亲临走前托我代为保管的，现在我将它重新交到你手中。好好使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