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愿回首的记忆

“我们都听伍德说了，”双胞胎在课间的走廊上夹住哈利，低声对他说道，“如果你有心竞争击球手的岗位（那么我们中势必有一个人要下岗），”他俩笑着说，“别担心，你很快就会感受到伍德的疯狂（别看他长的这么谦和），那是伍德的专属小魔法（专门针对刚入队的小球员）。”两人又匆匆走远，“享受每一天！哈利！”

“所以说，朗斯基假动作的精髓在于诱使对方的找球手随自己一同向下俯冲，”伍德在魁地奇球场上对哈利说道，“而要达到使对方找球手来不及反应而衰落的地步，”他用手给哈利演示到，“就需要你尽可能真实的俯冲，以及尽可能晚的拉起扫帚。”他对哈利点点头到，“听懂了吗？听懂了我们就再骑上扫帚试一遍！”

“我真的怕我在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之前就崩溃了！”哈利疲惫地回到公共休息室，一把坐倒在罗恩身旁，哀叹道，“我想我永远也达不到伍德的要求。”

“你确实是永远也达不到他的要求，”罗恩趁机甩开自己的魔药课作业，撇撇嘴到哈利说道，“他完全就是在按世界杯决赛的要求在训练你！那么多假动作，你要是真能真么快练到他要求的水平，卢多·巴格曼只配给你拿扫帚。”他凑近了，神秘兮兮地对哈利说道，“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你会重新焕发信心！”

“我建议你先把你的作业写完。”赫敏坐在他对面没好气地说道，“不然明天麦格教授的惩罚会来的更早一些。”

“你明知道我写不完就要挨批，”罗恩无精打采地重新拿起羽毛笔，“但你甚至不愿意给我看一眼。”西莫在一旁附和罗恩的提议。

“纳威就自己写完了作业！”赫敏尖锐地说道，“自己一个人！但凡你们能花到温德尔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学习上，我敢保证你们永远不会为自己的作业发愁！”

“温德尔学习时间的三分之一！”罗恩大声抗议道，“那我还有时间做其他事情嘛！”

“好了好了，”凯蒂打断了准备继续教育两人的赫敏，将自己的作业递了过去，“不许抄袭，我可不想一起被麦格教授批评。”

“凯蒂！”赫敏眼睛一瞪，“你不能这样！这样他们永远学不到新东西！”

“好了，赫敏。”凯蒂安慰赫敏到，“先帮他们度过这一次，下一次我会先督促他们自己写的。”

“我们到了！”罗恩一脸得意地指着荣誉陈列室里的一个奖杯对哈利说道，“看看上面是谁！”

哈利顺着罗恩的指尖向奖杯看去，只见詹姆·波特的名字赫然刻在一座魁地奇奖杯上，“那是！”哈利震惊地望着罗恩，他惊喜地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以为我这么多时间都花到哪里去了！”罗恩骄傲地说道，“所以我才敢说你绝对是一个极有天赋的魁地奇球员！”

“他绝对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小巫师之一，西弗勒斯！”弗利维教授的办公室内，弗利维教授正在激动地对斯内普教授说道，随后他直视着斯内普教授，“就算没有你的要求，我也一定同意他加入魔咒俱乐部的！”他略略迟疑了一下，“但是守护神咒对于一年级的新生来说是否过于复杂了？要知道很多成年巫师都无法完整地释放一个守护神咒。”

“许多人甚至连一个铁甲咒都释放不出来呢。”斯内普教授嗤之以鼻地说道，“对许多巫师来说，除开一些恶作剧的小把戏，”他十分厌恶地强调了这个词，“他们的魔杖还不如一根木棍有用。”他又缓缓地补充道，“再说这是温德尔自己的要求。”

“那么好吧，下节魔咒课下课后，我会亲自通知温德尔俱乐部的活动时间和地点的。”弗利维教授挥舞着手说道，“正好原本的俱乐部里刚讲完一个魔咒，我就趁机把守护神咒教给他们吧。”他最后略带调皮地伸出一根手指对斯内普教授说道，“一盎司的白鲜香精。”

“我自然会记得。”斯内普教授阴沉着脸，说完飞舞这袖袍走出了弗利维教授的办公室。

“守护神咒？”温德尔在魔药课后被斯内普教授留下来，并告知了与弗利维教授达成的协议，当然，被敲诈了一盎司的白鲜香精这件事斯内普教授是不可能说的，“我记得大脑封闭术应该不是这么发音的？”

“我奉劝你收起你那毫无乐趣的玩笑，”斯内普教授一如既往地沉着脸说道，“还是说最近两周的学习让你变得和那帮蠢狮子一样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了起来？”他瞥了一眼躲在门口偷窥的哈利等人，“我还以为那些书籍能让你感受到自己的无知呢，温德尔。”

“事实上，”温德尔恭敬地回答道，“教授推荐的每一本书都让我受益匪浅，一直到现在我也不敢说自己真正理解了这些著作十分之一二的内容。”

“那么这说明你离滚去葛莱分多还有些令人欣慰的距离，”斯内普教授似乎对于温德尔的态度比较满意，语气松了一点点，“既然如此，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我曾说过，记忆魔法是一门十分系统的魔法学问？”

“教授的意思是，”温德尔抬起头，看着斯内普教授，“先学习守护神咒有助于我入门记忆魔法是吗？”

“我很欣慰你居然能意识到这一点。”斯内普挥了挥袍子，坐在讲台上开始备课，“弗利维教授会通知你下一次活动的时间地点的。”

“我明白了，”温德尔鞠躬感谢到，“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学习的。”随后他缓缓退出了阴暗的魔药课教室。

“所以你加入了弗利维教授的魔咒俱乐部？”赫敏不可思议地看向温德尔。

“算是吧，”温德尔翻着斯内普教授新开给他的书单中的一本，《生死水发展史》，抬头看了一眼赫敏的表情，“不用太过惊讶，我想你离弗利维教授的同意也就差一两本《标准咒语》了。”

“欢迎我们的新成员，温德尔同学！”弗利维教授还是一如既往的激情四射，他站在办公桌上，对着屋内七八个小巫师说道，“我想我曾经苦恼了好一阵，接下来要教导你们这些天赋异禀的小巫师什么奇妙而实用的魔法。”他挥了一挥魔杖，一只通体泛着银光的香鼬从魔杖尖端跑出，在办公室内欢快地跑跳着，好一会才缓缓散去，“现在我想，或许守护神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守护神倡导的，是快乐光明和活下去的希望。”弗利维教授激情澎湃地说道，“每一个守护神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每个人的性格和内心世界是不同的，表达的情感也是不同的。通常巫师的守护神形态为普通的动物，少数巫师的守护神形态是龙、夜骐或者凤凰之类的魔法生物，极少数巫师的守护神甚至是已经灭绝的生物，比如猛犸象。而它对于施术巫师所要求的，不仅仅是极高的魔法水平，”他挥了挥魔杖，“还有最为积极的情绪，它要求你全心全意地调动自己最快乐，最乐于去回忆的记忆，并从中获得力量，最后将这股情绪的力量与你的魔力相结合，并爆发出来。”

到最后，弗利维教授才开始介绍守护神咒的用途和施术方法，“守护神咒是一种非常强大的防御性咒语，它对于许多黑暗生物都有着相当不错的驱逐作用，尤其是对于摄魂怪和伏地蝠，”弗利维教授强调到，“守护神咒是目前已知的魔法中唯一可以对摄魂怪造成伤害的魔咒，同时它对于伏地蝠有着极强的驱逐效果。”他举起魔杖，说道，“它的咒语是呼神护卫（Expecto Patronum），手势与修复咒有些相像，同样是一个不封口的圆，但是，”弗利维教授强调到，“是从右下角起手，顺时针画一个不封口的圆！那么接下来，我将向大家展示守护神咒是如何施展的，仔细看，虽然只看一遍肯定是不可能施展出来的，但是每个一小步都是成功的必经之路！”

说完，弗利维教授挥动起魔杖并大声喊到，“呼神护卫！（Expecto Patronum！）”温德尔立刻集中精神，仔细探查弗利维教授魔杖周围的魔力流动，他确切地感知到了魔力通过魔杖，在尖端形成了那只活跃的香鼬。

“努力回忆起你最积极的回忆！”弗利维教授激动地漂浮在小巫师们周围，指导他们到，“先不要胡乱地挥舞魔杖！那是最后一步！仔细回想自己认为最快乐的记忆！从中汲取快乐的，能够支撑你在最黑暗的日子里活下去的力量！”

“非常好！塞德里克！”弗利维教授激动地夸奖着一位瘦高个的赫奇帕奇学生，他的魔杖前端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但是十分闪耀的光芒，“你做的非常不错！接下来就是稳定魔力与记忆力量的结合，也就是要你尽可能地稳定魔力的输出！”

最快乐的记忆？温德尔闭上双眼，回想到，他仿佛进入了一间积满灰尘与蛛网的书柜，书架上一本本书都记录着自己的前世今生，突然，一阵阴寒从心底泛起，仿佛一只恶鬼无声地飘过书柜间的空隙，温德尔清晰地听见他缓缓地开口，“你在找什么？郑琦？”只一瞬间，那恶鬼突然增多到了数十只，将书柜前的郑琦围得水泄不通，郑琦看到他们长着和自己一样的脸，而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他们也不出手，不攻击郑琦，只是围着他，就那样双目无神却紧紧盯着他，“你在找什么？郑琦？”他们同时开口道，“你在找什么！郑琦！”

“我在找一段快乐的回忆。”温德尔战栗着开口到。

“在那里。”他们一齐抬起手，指着一个方向。温德尔在他们目光的伴随下走到一个粉色的柜子前，他已然知道了他们说的是什么，鼓起勇气，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轻轻掸去上面的灰尘，打开来。

“你tm烦死了！”郑琦坐在电脑前，砸着键盘怒吼道，“你一个臭娘们能知道些什么！”不远处，那双粉色的拖鞋缓缓地走了过来，她紧紧抱住郑琦，“我什么都不知道，琦琦你告诉我好吗？都跟我说可以吗？”望着那双泪眼婆娑的眼睛，郑琦撇过头去，轻轻地推开了她，“没什么好说的......不要再来烦我了。”

郑琦抬起头，却看见书柜前，那双同样泪眼婆娑的眼睛紧盯着自己，“都告诉我们好吗？”他们齐齐的说道。郑琦颤抖着双手，将书合上，准备放回书架上。突然那本书变幻成了那个他永远不会忘记的姑娘，她紧紧地抱住他，就像那个太阳苍白的照耀着的下午，“不要走，好吗？”她开口道，“我知道我很笨，但是琦琦我希望你能够振作起来好吗？”那只还有些婴儿肥的手抚摸上他的头发，郑琦撇过脸去，同样一如那个苍白的下午，同样清楚地看到那只耳朵上，冻疮已经爬满了半个耳廓。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郑琦缓缓地推开她，向屋子更深处走去。

“琦琦，吃饭了！琦琦你听见了吗？”郑琦走进一片黑雾中，耳边忽然穿来母亲的喊声，“琦琦！快出来吃饭了！”她敲着房门，郑琦站在门前，眼睛紧盯着反锁的紧紧的门把，终究还是一样，没有勇气旋开那道门锁。门里的世界，从此再也没有真正展现给任何一个人看过。

郑琦转过头，离开了那扇门，他再一次走进了黑雾之中。“郑琦，”这次是辅导员的声音，“以你现在的成绩，”辅导员迟钝了一下，“虽然很不愿意这么说，但是我更希望你能真正地面对起这个问题。你可能需要申请留级或者延毕。”辅导员关切地看着郑琦，“是家里给你压力太大了吗？你不用太过紧张，我们先一个小目标一个小目标的解决问题，可以吗？”他迟疑地顿了顿，最后下定决心般地对郑琦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不太愿意谈这个问题，但如果你心理压力太大，去校医院开一张证明，我可以帮你联系专业的心理医生或者三甲医院的主任医生，不要担心费用的问题，”他继续十分关切地说道，“学校方面有专门的心理医疗的报销，报销比额非常高，基本上不需要你自己掏钱的。”他换了个手势，“等你的这个问题解决了，我相信以你前两个学期的表现来看，本校本专业的研究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他最后说道，“说这不是为了我是不实际的，我也不愿意说场面话，大好话。”他的语气真正地严峻了起来，“但我可以毫无心理阻碍地跟你说，我发自内心地希望你能够重拾对生活的信心，也希望你能够重新面对它。被生活击倒一次并不可耻，靠精神药物活着也不丢人。郑琦，我也曾每日靠药物度日，两年的曲舍林吃坏了我的胃，”他苦笑了一下，“但是，”他直视着郑琦，“活着！活着就是对生活最大的抗争！活下去，就是你对它最好的反抗！在你好过来之前，他就是你人生的意义！”辅导员轻轻地拍上他的肩膀，“这时我唯一要求你不许挂科的科目！”

自己终究还是没能达成辅导员的要求啊，郑琦随手带上谈话室的门，自顾自地想到。他自嘲地穿过和那道结束他人生一样惨白的光，这一次，他再也没办法嘲笑自己了，在他的眼前，一只小手无力地举在那个孩子面前，却有力地将那片致命的碎片弹开来，在这个慢动作般的镜头前，郑琦无力地看着那片碎片一厘米一厘米滑向副驾驶上的爱丽丝，他试图抽出魔杖，却被一只手死死拽住，“你不能动！”那只手的主人，鬼魂般的郑琦尖叫着说道。

“你什么也做不到！”另一个郑琦尖叫着从另一个方向飘来，死死地将郑琦的头对准爱丽丝的方向。

“看看你干的好事！”更多的郑琦怒吼着，“看看你干的好事！”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这个废物！”郑琦们的怒吼声一浪高过一浪，“为什么每一次你的错都要别人来受伤！”他们尖声怒吼到，强行掰开郑琦试图紧闭的双眼，“看看！为什么！”郑琦无力地看着那片碎片狠狠地击中惊恐地爱丽丝，死死地插在她的腹部，一片血渍飞速地在她的腹部扩散开来。同时成百上千的郑琦狠狠地撕扯起他的身体，“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这个废物！”他们每一个都流着眼泪，尖叫着哭泣着，将怨恨发泄在郑琦身上。

“温德尔！”一声声急切地喊声恍惚间从耳畔传来，“对不起，弗利维教授，我昏过去了？”温德尔醒来第一时间向弗利维教授道歉到。

“哦你没事就好！”弗利维教授夸张地摆着胸口缓着气，“来吃块巧克力补充一下体力吧！”他取过一块巧克力递给温德尔，“不要灰心，温德尔！很多十分成功的巫师同样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在释放守护神咒上遭遇了难以言喻的艰辛与困难，甚至有些人直至生命的最后都无法完整地释放出一个守护神咒！”他打气到，“更何况你才入学一个月！这个表现已经足以证明你有极其强烈的情绪力量了！”

“你还好吧？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在得到温德尔“请随意”的答复后，塞德里克坐到温德尔旁边的椅子上。

“弗利维教授让你暂时休息一会吗？”温德尔问道。

“是的，”塞德里克笑道，“弗利维教授说我今天已经练习的足够了，他认为我今晚对情绪力量的使用已经微微超负荷了。”

“我看到了，”温德尔也不是白坐了半个晚上，“非常快的进度，好几次你都与释放出完整的守护灵一步之遥了。”

“可惜，”塞德里克摇摇头说道，“每次都是差一点功亏一篑，朦朦胧胧的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啊，”温德尔看着自己在羊皮纸上反向解析出的“邪灵召唤”魔法，悲伤的笑道，“哪里出了问题呢？”

“我听说你喜人的小天赋终于迎来了它的尽头？”斯内普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温德尔背后，拖着悠长的声调说道。

“斯内普教授，”温德尔静静地站起来，“这半个月的学习，虽然弗利维教授个人建议我不再练习守护神咒，”他将羊皮纸递给斯内普教授，“但我想我同样找到了证明自己拥有学习大脑封闭术资格的方法。”

“那么我希望你的方法足够管用，”斯内普教授半信半疑地接过羊皮纸，展开看了一眼，随即震惊地紧盯着温德尔，“跟我来。”说罢他挥舞着大袍子走出了礼堂。

“你以为你做出的东西很有趣是吗！”在魔药课办公室里，斯内普教授恶狠狠地对温德尔说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小天赋运用在这样的黑魔法上？”

“这只是我根据守护神咒的书籍以及其他一批记忆魔法，情绪魔法的书籍推演出的结果罢了。”温德尔据理力争道，他一定要学会大脑封闭术，“魔法不过是巫师的工具，哪有什么邪恶与否？”

“是啊！”斯内普教授拖着他那长长的音调，“不过是一道简单的杀戮咒罢了！”他愤怒地对温德尔说，“魔法不是麻瓜摆弄的那些小玩意！如果你仅仅以为魔法是你随时可以抛弃的工具，那么我负责任的告诉你，”他紧盯着温德尔的双眼，“你最后一定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魔法是有生命的，你施放的每一道魔咒都会对你产生或多或少的影响，我希望你在被黑魔法搞坏脑子之前还能想起了我刚刚这句话。”说罢斯内普教授轻轻一挥魔杖，喊道，“邪灵召唤！”一股黑雾从他的魔杖杖尖喷出，汇成一头伤痕遍体，浑身鲜血，头上尖角也半折着，无力地挂在脑袋上的公鹿，唯有从他那不断刨着空气的蹄子和赤红色的双眼中可以看出来这只公鹿仍然具有昂扬的斗志。

“哼！”斯内普教授仿佛心情略好了一瞬，随即他面带厌恶地一挥魔杖，将黑雾散去，“那么你只要成功释放一次这个魔法，我就算你通过了这一关。”他一回头，就看见了两个温德尔，其中一个浑身泛着黑雾，同样的伤痕累累，只不过他的头微微疑惑地歪着，眼睛也不再是令人安心的绿色瞳孔，而是飘着的血红色的如同地狱火的鬼火，手中拿着一柄巨大的镰刀，腹部有一块巨大并仍在不断变深的血迹。

“温德尔，”饶是斯内普教授，也不免被这突然出现的恶魔吓了一跳，“下次不许再用了。”他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只见那个脚踩在地上的温德尔挥了一挥魔杖，两个温德尔身上的黑雾都迅速消散了，“那么我算是过关了吗？”

“下周末开始，每周六晚上到我的办公室来。”斯内普教授厌恶地看着逐渐消散的黑雾，补充道，“同样，我不保证你能够真正地领悟这门魔法的美妙之处。现在，”他一甩袍子，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起羽毛笔，“你可以回去写你的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