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绝对的天才
“这擂台能检测出我的【狂化】命格吗？”
诸多观众看衰周序，他本人则很淡定，相比在那边展示着自身控制力的叶流亮，他对脚下擂台的结构更感兴趣。
能检测出生命能量指数不奇怪，类似的设备他见过不少，但能检测出命格，怎么检测的，有什么判断标准？
他的【狂化】命格特征并不显眼，如果他偷偷使用，擂台可以发现吗？
当然，这只是他的好奇，面对叶流亮，他认为还不需要作弊。
体内的生命能量逸散出来，包裹着全身，周序站在原地，沉着安静。
叶流亮等这一战等好久了，耀武扬威的展示了自己的控制力后，身体像虎豹一般扑出，拳头迎面挥来！
周序抬起右掌，呼吸之间，掌心的能量密度迅速变大。
他的右掌稳稳接住了叶流亮的拳头，叶流亮眼露诧异，腿如长鞭般撩起。
周序侧身避开，另一只手顺势捏拳，击中了叶流亮的腹部！
叶流亮闷哼一声，尽管他时刻保持着能量护体，但这一拳还是挺疼的！
他有点恼怒，挥拳反击，周序再次挡下。
两人没有什么闪避，各自以能量护体，拳脚你来我往，拳拳到肉，十分激烈！
这种没有花哨的搏斗最受欢迎，一大群学生发出欢呼声。
“想不到这武圣弟子那么猛，他看不出自己与叶流亮极限值的差距吗？竟然躲都不躲，这么直来直往，吃亏的肯定是他。”
“不只是能量爆发极限的差距，B级命师在身体上优势也更大，这叶流亮又是大家族出身，从小不缺资源培养，身体素质必然是拉了周序一大截啊！”
“不错，擂台虽然能限制修为，但身体素质没法限制，这周序要是灵活一点或许还有机会，这么硬碰硬，恐怕不出十分钟就得输。”
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周序，叶流亮也是这么想的，丝毫不惧与周序针尖对麦芒！
然而，当周序的拳头一次又一次招呼到身上，一次比一次疼，而他打出去的拳头都像砸中钢板一样，叶流亮渐渐意识到了不对！
按理说他的生命能量指数一直维持在周序的极限值，硬碰硬不可能吃亏才对，但周序遭到他打击的时候，始终一脸不痛不痒，似乎他的攻击远远没有达到效果！
交手三分钟后，叶流亮有点慌了，因为周序的拳头揍得他越来越疼，他的护体能量竟似乎都要被打散了！
这一情况诸多观众也渐渐看出来了，他们想象中的周序惨败的局势没有出现，反而是叶流亮明显的处在了下风！
“怎么回事？叶流亮不管哪个方面都比周序强，怎么可能被压着打？”
“那周序不会作弊了吧？还是叶流亮放水了？有谁看懂情况了？”
学生们目目相觑，没能看出其中玄机，而几位观战的老师，眼里大放异彩！
“这周序，修炼真的只有五个月不到？”
“错不了的，高考后觉醒的命格，太强了，怪不得武圣会看中他！”
“何等的悟性啊，几个月就把基本功修炼到这种程度，真是个天才！”
老师们赞不绝口，先前他们也不看好周序，然而只是几分钟时间，他们的评价两极反转！
“田教授，这周序为何能压制叶流亮啊？”
“是呀，是不是武圣教了他什么绝招？”
几名女学生忍不住询问最平易近人的田教授，虽说是教授，但人只有三十几岁，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
“绝招？”
田教授听闻直摇头，“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玄乎，只是周序对生命能量的控制力，远远超过了叶流亮而已。”
“只是这样？”学生们没料到答案那么简单。
田教授目不转睛的看着擂台上的战斗，随口介绍着：“聚散随心，通识炼体，这四大基本功的要诀你们都一清二楚。”
“其中聚散随心，强调的就是对生命能量的控制力，而在古典朴素的命师理论里，关于这种控制力，其实有四个境界的划分。”
学生们听闻很惊讶，“哪四个境界？怎么我们都没听说过？”
“这四个境界，分别是密不可分、绵里藏针、刚柔并济，以及，气海雪山！”
田教授平时教的是命师历史课，这是学院少数的必修课之一。
虽说命师这一职业的出现伴随着世界树的降临，仅仅有68年，但它发展的历史其实是非常丰富的。
最早的时候还没有发现观想法，命师的修炼完全靠自己摸索，四大基本功的理论就是在那时逐渐形成的。
而通过【聚】和【散】形成的对生命能量的控制力，早期便有着这么四个境界。
“密不可分，指的是命师能用生命能量将身体无缝包裹，能量不会轻易被打散。这个境界最简单，做到就可以轻松抵挡子弹，抵挡危险物种的冲击。”
“绵里藏针，则是指在生命能量护住全身的同时，可以轻松增加局部位置的能量密度，从而既有防御力又增加了攻击力。”
“刚柔并济，就更进一步了，这个境界的命师可以随心所欲的根据对手攻击的位置，只加强该位置的能量密度，这样一来就没有了保护位置太多导致能量密度降低的烦恼，可以使防御的位置防御力更强，也能腾出更多的力量来针对敌人。”
“刚柔并济，已经可以随心所欲控制生命能量的密度，做到刚中有柔，柔中有刚，将有限的力量最大化使用。达到这一境界，聚散随心四个字，差不多就算成功了。”
这时擂台上叶流亮发出了惨叫，他与周序的自由搏斗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变成了周序单方面的痛揍！
“叶流亮处于绵里藏针这一境界，天赋算是中规中矩，而周序，已经达到了刚柔并济，这家伙是个绝对的天才。”
“你们想想，虽说叶流亮因为修为优势，可以将生命能量指数控制在1200的极限值，但他用生命能量护住全身，每一处的能量密度都一样，消耗也大。”
“而周序不同，他全身虽然也被能量包裹，但只保持着最小密度，然后根据战斗中叶流亮攻击的位置，单独加大局部的能量密度。”
“如此一来，虽说他的极限值不如叶流亮，但防御力比他还强，而他的攻击力也是同理，他聚散生命能量非常出色，一直在以最少的支出发挥最大的威力，简直像是精密的机器！”
田教授以欣赏的眼光看着擂台上的惨剧，学生们大致听明白了，这就是一个能量利用效率的问题！
“随心所欲控制生命能量的密度，这周序的悟性也太强了吧？”
“生命能量是棉花吗？他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我怎么感觉控制起来那么难？”
“这就是实打实的天赋区别，就好像这世界上存在孩童时期【识】就轻松达到入微级的天才一样，也有人对生命能量天生敏感。”
“周序之前破了精神迷宫记录，他的【识】也是入微级，入微级的【识】对达到田教授所说的刚柔并济的境界应该也帮助很大。”
许多学生没了酸味，反而生起了一股对天才的无力感。
若是周序资质平平，他们会嫉妒他被武圣选中成为弟子。
但他若是个绝世天才，根本嫉妒不起来，因为天才，本来就是稀缺的！
“田教授，对于控制力的境界划分感觉挺重要的，怎么现在都没怎么听说？”
“是呀，还有那气海雪山的境界，又是怎样的？”
并不是所有学生都在意那擂台上的人是天才还是庸才，有些学生求知欲很强，纷纷提问。
“这些都是命师古典朴素理论里的知识了，在观想法出世后，以观想法为核心的修行理论才是主流。”
“虽说对生命能量的控制力强能带来不少好处，但绝大部分命师，只要达到一个基本的水准就行了，更重要的还是命格的开发。”
“无论是大夏还是世界各国，现如今都重视观想法的速成和各种命格的深度开发，奉行这种古典朴素的命师理论的人不多，武圣正是其中的代表。”
“气海雪山这一境界，不仅是随心所欲控制自己身上的能量密度，也能随心所欲控制环境的能量密度。”
“达到这一境界的人，你处于他生命能量覆盖的环境里，上一刻觉得周围还很正常，呼吸顺畅，下一刻便可能感觉像置身雪山，身体快被压迫至死。”
“我这么说你们不觉得有点耳熟吗？想起我给你们上过的关于领域的课程了吗？”
“没错，气海雪山级别的生命能量控制力，是修成领域的关键。领域，这在S级命师中也只有少部分人能修成。”
“随着命师理论的不断发展和树洞的不断发掘，这些年S级命师的出现已经越来越频繁。”
“但能修成领域的S级命师数量，听说并没有显著增长，或许便是因为对古典朴素命师理论愿意深入研究的命师少了。”
“领域，现在已经是属于顶级强者的底蕴。你们都是帝都高等命师学院的学生，相信你们的目标都是S级。既然志向高远，那么了解这些并没有坏处，这也是学院设置历史课的原因。”
田教授忍不住多说了很多，实在是这种现成的教材难寻。
学生们认真聆听完，纷纷若有所思。
能进入这个学院的有几个庸才？
田教授所说的话，给了他们不少启发。
“入微级的【识】，能量控制刚柔并济，武圣收的弟子确实不凡……没记错的话，当年18岁的叶流铮，自恃【引力】命格的强大，一心开发命格，偏科严重，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改善？给周序三年时间，真的未必不如叶流铮啊！”
另一名学院的老师感慨道，他曾经教导过叶流铮，关于这段时间新闻对两人的评价也有所听闻。
其他老师深有同感的点头。
与报纸不同，那些新闻追求博人眼球，而身为帝高命的老师，实事求是，更加客观。
诸多老师期待的看着周序，擂台上的场景已经有些惨不忍睹。
叶流亮尽管有生命能量护体，但还是被揍得伤痕累累，脸肿得像个猪头，而反观周序，身上几乎没伤，差距太大了！
“认输吧。”
周序不想再揍下去了，这家伙骚扰他还有今天搞事的账都收回来了。
“我才不会认输！”
叶流亮咬牙切齿，尽管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打赢周序，仍然不想认输。
因为他认为，如果他输了，会让他的兄长蒙羞！
周序摇了摇头，这家伙也算个奇葩，被自己揍到这份上，竟然能忍住不爆发真实修为。
他不想再打下去了，既然对方不肯主动认输，就把他丢下擂台吧！
两人继续战斗，周序抓住空隙，左手掌心凝聚出了一个能量球！
这是武圣在树洞里曾经教过他的，能量波！
周序掌心发出了能量波，对着叶流亮的身体轻轻一推！
轰——
叶流亮被能量波直接轰出了擂台，拖曳出长长的尾焰，仿佛流星一样，一路撞到场馆上空许多钢架，撞得头晕眼花的。
最后他狼狈的挂在了一处钢架上，整个人萎靡不振，口中似乎还在念念有词。
竞技馆内的诸多观众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都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好漂亮的能量波！假以时日，就是武圣的世界波啊！”
田教授赞不绝口，完全忘了顾及可怜的叶流亮的感受。
能量波这种高级运用，会使的学生可不多。
周序这一道能量波手感非常不错，满意的笑了笑，人跳下擂台！
总算打发走这个狗皮膏药了，又能愉快的安心修炼了！
周序径直往竞技馆外走去，围在擂台四周的学生们下意识的纷纷让开路，眼里露出忌惮之色。
这家伙太可怕了，帝高命从此又多了一个妖孽，最好不要得罪！
周序用自己的实力让对他身份有所质疑的人通通闭了嘴，从容不迫的走出了竞技馆！
“周序同学，请等一等。”
田教授追出了竞技馆，叫住了正欲离开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