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助我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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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赵家老祖

上阳城,赵区。

这里整片区域都是赵家一族的,占地足有三百余亩地,是两个小米区的面积还多。

走入这里,便能见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阡陌交通,鸡犬相闻,还有不少辛勤的灵农在田地里忙活,应该是赵家的佃农。

仿佛一派世外桃源。

余闲漫步其中,将田亩中的作物一一收入眼中,曾经灵农的身份,让他本能地将这些作物名字在心中浮现。

“金丝米,龙牙米,白莲米,香竹米,花蜜米……”

“二阶灵脉果然不同凡响,这里种的都是一阶灵米中的上品,价值不菲啊。”

“不过这么看起来,先不论上阳城的其他修仙世家,只看赵家,逼格好像也不高啊。”

“种田世家,不也就是个大一点的地主,只不过是修仙界的地主而已。”

“看起来修仙界的生产方式还处于初级形态。”

“不过也可能是我所处的层次太低,不能从全局观测这个世界……”

“算了算了,我又不是过来搞改革,领导生产力革命的,想那么多干什么?”

余闲脑中不断有念头浮现。

他此次过来,是受赵家老祖邀请想与他见上一面,与他一路随行的正是赵管事。

赵管事一直注意着余闲的神色,见其面有异色,不由苦笑道:

“赵家地方简陋,让贤侄见笑了。”

余闲打了个哈哈:“此处桃源美景,正是余某心所向往。”

赵管事试探道:“既然贤侄喜欢这里,如果让贤侄以后住过来,不知贤侄可否愿意?”

余闲不置可否:“再看看吧。”

两人走走谈谈,很快就到了赵家的中心——一座十分红墙绿瓦的大宅子。

没有什么仙家气派,不是什么琼楼玉宇,也不是什么楼台水榭……

就是,很接地气的那种。

也可以简称,地主老宅。

余闲觉得福王府的建筑物都比赵家大宅的艺术气息要高得多。

但山不在高,水不在深,这座宅子里住的是修仙者。

那么拉过来一百个人,一百个人都会说赵家大宅是仙居,福王府是陋室。

进入大宅后,余闲发现宅院里的人很少,显得有些冷清。

赵管事则是解释说留在城里的生活成本太高。

所以赵宅中没有下人,或者说赵宅中的所有下人工作都是赵家子弟兼职。

他们都是一边干活,一边修行。

一些出身旁系的赵家子还得出去跟佃农一起种田呢。

很快,赵管事就领着余闲进了宅院,到了赵家老祖住的养心居。

“老祖,余闲到了。”

赵管事朝着院中一个背负双手的白衣少年躬身行礼。

少年转过身,正是赵家老祖赵清风,一位筑基中期的修士。

他朝余闲拱了拱手,露出善意的笑容。

“余道友,久闻大名,贫道赵清风这番有礼了。”

见赵老祖这么客气,余闲心中惊奇,连忙拱手回礼道:

“老祖太客气了,余某后学晚辈,道友之名愧不敢当。”

“闻道无先后,你既然已经突破筑基境界,便足以担得起我这一声道友。

你也不必称我老祖,叫一声道友即可。”

赵老祖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说话轻声细语,让人感觉如沐清风。

“额……赵道友?”

这番做派搞得余闲都有点不自信。

自己是不是已经中了幻术。

毕竟理论上来说,他还算是个犯罪嫌疑人。

一旁的赵管事则是忽的想到自己之前一口一个好贤侄,脸慢慢白了下去。

老祖叫道友,自己叫贤侄,那不是说自己比老祖辈分还高。

他突然感觉腿肚子有点软。

好在赵老祖及时朝他摆了摆手道:“小三子,你且先退下,我有话要与余道友说。”

“是,老祖。”

赵管事忙不迭退下。

赵管事大名赵德春,严格说起来还是赵老祖的侄孙,又因为排名同辈老三,因此一直被赵老祖叫做小三子。

若没这层关系在,迎春阁管事的位置也轮不到他。

待到赵管事退下。

赵老祖伸手邀请余闲,露出身后一方茶桌道:“我已经煮好了茶,余道友可否赏个脸?”

余闲不明所以,但人家这么客气,他自然不会拂了人家面子。

“能够尝到赵道友煮的茶,是我的荣幸。”

“余道友既然娶了我赵家女,也算得上半个赵家人。听闻余道友突破,我心中也是十分高兴,在这里说一声迟来的恭喜。”

赵老祖给余闲倒上茶,开始闲话家常。

余闲手扣茶桌,表示回礼。

“侥幸突破而已,如今回想起来我也是心有余悸,若是再来一次,我绝对是不敢了。”

“哈哈,突破便是突破,哪有什么侥幸。”

“是道友心性坚定,修行之上勇猛精进,才有今日突破。”

赵老祖对余闲态度很客气,但说到赵家却是面色忽的一冷。

“而我突破筑基后,至今四十余载,我总共为赵家寻来两颗筑基丹,却无一人突破。

相比道友,赵家上下万余血脉,皆是废物!”

“所以今日我诚邀道友正式加入赵家成为客卿。

余道友与赵家女的后代,以后也拥有同等机会继承赵家家业。”

余闲心中一动。

他本来只是想暴露筑基修为,来为自己免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没想到赵老祖慧眼识珠,一眼就发现了他这个人才。

这下子他的目标似乎可以再变一变。

但此时不急,他反问道:

“如今外面都在传是我刺杀了族长之子,道友如今招我入赵家,就不怕引起外人非议?”

“赵中流莫说不是道友所杀,便真是道友所杀,那也是他死有余辜。”

赵老祖先给余闲吃下一颗定心丸,而后才道:

“说起来我这个老祖当得实在太不合格,给了赵家安稳的修行环境,却让他们忘记了危险为何物。

想当年我们赵家不过一个练气小家族,全族筚路蓝缕,在这片大地上艰难求存。

那时候,便是为了应对一只一阶后期的妖兽,全族上下都需戮力同心,谨小慎微,不敢有丝毫懈怠。

否则便是身死族灭的下场。

可这群后人如今条件好了,整日却只知道争权夺利,醉生梦死。

赵中流区区一个族长之子,竟公然在外扬言要将我赵家女送与林家做妾,视同族兄妹为奴仆一般。

即便他没死,我也要以家法行事。

所以我请道友加入赵家,一则欣赏道友的心性和实力,二则也是为了给其他人一个警醒。

若有朝一日,赵家没了我,赵家子弟又该何去何从。

生存于世,没有实力傍身,一切皆是虚妄。”

余闲并不关心赵家的处境,他更好奇另一个问题。

“道友何以觉得我不是凶手?”

他就差把凶手两字写在脑门上了,其他人比如赵管事和赵诗雯皆是深信不疑,还一副要为他保守秘密的样子。

反倒是赵老祖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