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合作
“我就是程团圆儿，你们是？”其实不用说，团圆儿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了，不过为了礼貌还是得问一问。
乐香园她去过几次，整个酒楼都是掌柜的在打理，东家一般是不在的。
而掌柜的是个好面儿的人，穿着打扮都是镇上不差的，而眼前这人上来就说是掌柜的，还穿的那么讲究，肯定就是东家的人。
这不，秦墨温和的朝团圆儿拱了拱手，自我介绍道：“程姑娘，我是乐香园的小东家，姓秦名墨，此次突然来访，多有得罪，还请莫怪。”
“不怪不怪，你进来吧，外面说话不方便。”团圆儿笑了笑，侧过身子让两人进来。
随后看了圈外面围着的村民，又笑了笑。
村民们赶紧也冲她笑了笑，眼中皆是“别关门，想吃瓜。”
但团圆儿假装看不见，“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回过头，张氏已经把里屋收拾干净了，让团圆儿带着两位进去说话，自家人在院子里守着。
张家里屋虽然地方宽敞了，但却很破旧，现在又是大晴天，屋顶的瓦片有缺漏地方射下几束阳光，把堂屋的破败照的一清二楚。
秦墨站在屋里，一身光鲜亮丽，与这屋子格格不入，难免让人心生难堪。
团圆儿却不是那种爱面子的人，扯了两张张婶儿擦拭过得好快板凳放在两人面前，笑道：“家里就这个条件了，招待不周，请坐吧。”
“哪里，是我突然到访，程姑娘不怪就好。”秦墨这才把目光从院子外收进来，也没有嫌弃，撩开衣袍坐在黑黢黢的凳子上。
身后的小厮就没坐下了，他眉头一抽一抽的，看着自家公子那鲜亮的衣袍与肮脏的凳子碰在一起，总觉得不合适。
张家没茶叶，自然泡不了茶水，就如同团圆儿来一样，张氏给沏了三杯白水。
“谢谢婶子。”团圆儿端过一杯，喝了一口，才看向秦墨，“秦公子，我不懂太多礼，就不兜圈子了，您来找我是为何事呀？”
“嗯，秦某来此确实是有些事情。”秦墨没喝水，把水放在一边，开门见山笑道：“我听我家在栖霞镇的酒楼掌柜说，姑娘你会制很多新奇的甜点吃食，正好赶上家里巡查铺子，所以特意从宣和府过来看看。
秦某实话实说，姑娘制的甜点我尝过了，确实是好味道，也足够新奇，我家里人都觉得很不错，所以，如此好的味道，单单在栖霞镇卖太可惜了，程姑娘你说是不是？”
团圆儿耳朵动了动，听明白了，大生意来了！富家公子哥要来散钱了是吗！
她笑了笑，“我家的点心确实是最新奇的，卖的也不错，能被秦公子喜欢是我的荣幸。”
秦墨挑挑眉毛，这小姑娘可真不谦虚，不过她说的也没毛病，否则自己怎么会千里迢迢来这一趟。
不过嘛……
秦墨眯了眯眼睛，眼前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好像没有想象中的好打发。
还记得自己出发前，董掌柜让他别把这姑娘当孩子看，想来是有几分道理的。
换了别的人，听他这话早就开始谈买卖了，这小姑娘却一句都不提。
是她的甜点真不愁卖，还是说早就知道在生意场上，谁先开口谁就得让步？
不得不说，秦墨真相了。
这两样团圆儿全占！
这段时间她又聪明了不少，做生意当然得学习，她从现代买了几本销售基本法则，日夜研读，对于生意上弯弯绕绕的事情精通了不少！再也不用担心挨人骗了！
所以，在秦墨沉默地打量团圆儿的同时，团圆儿也笑眯眯地在悄悄观察他，一点不漏怯。
终于，还是比较着急的秦墨败下阵来，摇了摇手上的折扇，无奈道：“程姑娘，咱们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吧，我是来找你谈一笔生意的。”
“噢？那您说，我听听看。”团圆儿面不改色，心里暗爽，她赢了！
“你应该也听说过，我们乐香园不止设在栖霞镇这一个地方，其他周边的县镇街有涉猎，宣和府也有三家。我希望程姑娘能把自己的作坊扩大些，把甜点专供给我们所有酒楼售卖，挣的钱我们酒楼分四成。这样，姑娘只需要做甜点就成，别的都不需要操心。”
团圆儿嘴角上扬，“四成？敢问秦公子，您家里是靠抢劫发家的吗！”
秦墨额角抽了抽，倒也不必如此直白。
团圆儿完全否决了这个合作方式，“我这小小作坊是有扩大的想法，但我只要自己开铺子，酒香不怕巷子深，无论多少货，我都能卖出去，利润我自己一个人占，又何必要在乐香园卖呢？”言下之意，你想匡我，被我发现了，现在是你来找我合作，莫要耍花招。
团圆儿一语道破，秦墨尴尬的咳嗽两声，果然不好骗，但他还是想努力一把，“程姑娘，你能卖的了一个两个地方，但你能有精力卖到宣和府所有的县镇吗？宣和府那么多人，利润拿少点，但销路便多了，完全不会亏，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话不是这样讲。”团圆儿摇摇头，奸诈的怪男人，又想匡她，“我又不是很着急抢占位置，我完全可以慢慢发展，一个一个县镇攻破，市面上一时半会儿没人能做出我这样的点心来，就算做出来了，我还有别的方子。”
秦墨又是一噎，怎么就那么自信呢！！怎么脑子转的那么快呢！！这真的是十来岁的姑娘吗？？他完全没办法啊！！！
程团圆儿趁他没说话，又讲了起来，“但秦公子想合作一把，互惠互利，也不是不行，我这还有别的法子。”
秦墨：“程姑娘请讲。”
团圆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薄利多销也不是不行，我可以给扩大作坊，也可以给你们所有酒楼供货，但是这都是有前提条件的，就看秦公子可不可以接受了。
第一，我们得提前商量好价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不是卖完后按利润分层。
第二，我每样甜点的利润都不一样，我今后也不可能只做这几样甜点，所以每样甜点什么价格，得提前商定好。
第三，我自己肯定要开铺子，但是只要供给你们酒楼的甜点，绝不会低于你们酒楼的售卖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