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少年与罪恶

“你永远也无法离开这里……”“让我活下去吧，大家都死就可以……”默在梦境中虚幻的听到些话语。然后从噩梦中惊醒。

“你是谁？回答我！”黑用默的那把匕首抵在默的胸口问道。

“001号死执，代号【默】。”默冷静的回答。

黑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匕首。“欢迎回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是怎么回事？”黑认真的问道。

“我不知道，大概从那次回来之后，也许是那个世界留下的后遗症！”默漫步经心的说。

“你差点回不来也是因为如此吗？你融入到别人的灵魂里，就没再出来。”黑有些担心的道。

“为什么会这样？你自己清楚吗？告诉我！”黑十分认真的道。

“黑……你为什么会成为死神？”默认真的问到。

“还能为什么！我不想死，我想要让害我的人都死掉，我想要力量权力，想要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就那样任人宰割而死……”黑阴沉而带着些许恨意。

“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吧！大多数死神都是因为如此吧！强烈的执念与最初死神力量的结合。可我不是这样的……”默平静而温柔的声音，道着自己从未透露的心，眼底泛起人间烟火。

“我还活着的时候就觉得人间是那么平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人类又是那么渺小愚昧，身处这样枯燥的世界却浑然不觉。我喜欢混乱的场景发生，喜欢在学校里有人闹事，喜欢城市里发生惊天动地的命案，喜欢看着这群愚蠢的人类上演闹剧，喜欢死亡为生活增加一点乐趣。但是没有办法满足我的心情，后来毕业了我更加无所事事，家人要我找工作，无非是找个地方变成和他们一样愚蠢的人类一起上演无聊的戏码。我那时就在想如果能够成为死神工作的话一定就是我最喜欢的工作了，我这样想着想着便拿起了手边的水果刀。我杀了我的家人，也杀了我自己……”

默冷漠地说着自己的故事，“所以你明白吗？我就是个疯子……”默无情而冷酷的说道。

“身为死执，谁不是干了无数杀人的事……”黑想要说些什么，默打断道：“太多的罪孽，现在来报复我了，大概就是这样吧！”默坦然的笑了笑。

黑却一时说不出话来，按照死执的惯例来说，一届死执在执行了无数任务后，在只剩下一个存活的执行官时，这个执行官就成为下一届首领，首领可以不再执行任务，而负责对下一届死执的组建与培养。但是这一次确是默和黑两个人都还活着。黑做了首领，默却以一种不被世界法则认可的方式回来了。

但黑终于清楚为什么死执会是这样的机制，世界的法则会让一切维系平衡，罪恶与报应也是平衡的，首领的选择从来不是靠能力，而是谁能用最大的罪恶换最少的报应，然后在下一个首领产生时一次性清算干净，灰飞烟灭。而对于默这样罪孽深重的，反而在死亡中迷失自我，被死亡与黑暗吞没。

“你想要证明的事情到这里答案也很明显了吧！不是我故意死去，而是世界选择了你。众人皆知我天赋异禀，也注定为死亡付出灵魂，最终被死亡吞没……你是当之无愧的首领。”默说的安静而温和，仿佛每一句话都是灵魂的倒计时。

“还有办法的，你只要作为这一届的死执活到最后……”黑想要默活到最后，成为首领，这很自私，像是复读生欺负新生。但黑做不到，罪恶都是要偿还的，默的罪孽已然深重，世界开始索要他的灵魂。而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在众死执死去后，他也会像先代首领一样，在瞬间灰飞烟灭。

“抱歉，让你担忧了，我下次会小心的，只要不被吞没，我还是我。”默打起精神笑到。

“咚咚咚！”首领门外的敲门声。

“请进！”

代号为【术】的首领秘书，那位充满人间烟火的白发少女拿着一堆任务资料来到首领办公室。

“首领，这是最新的任务，请查收。”

“好，知道了，你去吧！”

黑吩咐术离开。

默随手拿起一个任务，示意黑准备离开。

黑叫住了默。

“别去！至少……别一个人去！”黑有些担忧默的安危。

“你已经为我侵犯世界法则多次，不怕你也遭报应吗？”默调侃的反问道。

“哼，【瑰】有一个任务，她一般和【犬】一起完成，但是犬现在没有回来，你便和【瑰】去吧！”

“我可不想和他去！”在门后面偷听的瑰跳出来叫到。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他能做首席吗？不妨一起看看。”瑰有些被说动了，为了她心心念念想要追求的犬，她和默一同进入了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