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1猫声4
毛茸茸的手掌轻轻的擦去呦呦身上的汗珠。
艾洛儿靠着窗户，看着那一轮圆月。不回头的说着：“我记得，我说过不想见你。”
卡特女士给呦呦盖好被子，看着苍白的小脸。
“我需要你打开镇门。”
“你少来这一套，到时候又是我收拾烂摊子。”
“这次有她在。”
艾洛儿转头看床上病怏怏的幼崽。
“一个纯洁的灵魂而已，又不是没有过。”
卡特女士开口说道：“今晚我没有发狂。”
“是她的原因？”艾洛儿挪步走到床边。
“不知道。”卡特女士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没有发狂。
艾洛儿来前听修斯说了。今晚和以往的差别就是卡特怀里多了这个幼崽。难道幼崽真的有什么不一样？
伸出手捏呦呦的脸蛋。
卡特女士一爪子排开。
艾洛儿不满的控诉。
“小孩的脸可经不起你的力量。”
艾洛儿看那被自己捏的发红的腮帮子，心虚的转移话题
“明天我让修斯带她去墓园，她毫发无损出来再说。”
“明天可不行。”
直接拒接艾洛儿的提议，说：“这孩子生病还没好，等她身体好了再说。”
艾洛儿不高兴卡特拒绝自己的安排。
“我来的时候听到你对修斯说这孩子退烧了。”
艾洛儿精致的脸上出现少糊弄我的表情。
卡特也不和艾洛儿继续聊。直接打开门，让门口守着的修斯进来领人。
艾洛儿瞪了修斯一眼，不顾淑女礼仪，愤愤不平的喊：“我这次绝对不给你收拾烂摊子。”
卡特女士给呦呦掩好被子，走到窗边看着艾洛儿上马车。马车缓缓远离。
“这次会成功送你们出去的。”
夜幕并非永存，白昼终会来临。
早上呦呦被将军的声音唤醒。
卡特女士用毛毯包裹住呦呦，抱她到餐厅。
呦呦沙哑的问：“奶奶，呦呦会不会死？”
卡特女士：“会，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了。到时候呦呦会变得和我一样的时候。”
呦呦：“和奶奶一样，晚上会变猫猫吗？”
卡特女士：“呦呦什么时候发现的。”
呦呦：“第一次见面，呦呦看见奶奶身后有尾巴。”
卡特女士：“呦呦，你眼里的我，现在是什么模样。”
呦呦：“现在，奶奶头上有耳朵。脸上有小猫胡子。呦呦喜欢猫猫。啊！奶奶的猫猫竖起来了。”
泪水落在桌上。
卡特女士浑浊的眼睛变得清明。
“呦呦，想听故事吗。”
“想”
“好，今天要说的故事。
发生在一个和爱猫小镇一样的地方。那里被世人称为梦乡镇。
世人只知道梦乡镇的美好，不知道梦乡镇，每一个世人认为美好的地方，都是用生命绽放出的美。
终于岌岌可危的美好被打破。
有人站了出来。
可是，迎来的并不是美好的未来，而是更多的生命消亡。
绝望中，神明没有给出一点希望。
失去希望的人总会走上绝路。
有的在绝路找到希望之花，有的在绝路找到深渊巨门。
而它们……
它们得到了力量，它们变得恐怖，它们竖起高墙，欢迎世人到来。
梦乡镇不再是世人的梦乡，而是它们的梦乡。”
“奶奶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带呦呦上厕所吧。”
呦呦小萝卜腿抖了抖。
生理泪水挂在睫毛上。
卡特女士连忙提起孩子往厕所跑。
结果到了厕所，孩子又不上了。
卡特女士艰难的转身查看。一摊水明晃晃的在原地。
“呦呦为什么不喊。”
呦呦：“打断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而且呦呦想听故事，虽然听不懂。我喜欢猴子王的故事。”
不听孩子说话，放水给孩子洗澡。
“今天穿洗了的新衣服吗？那呦呦能穿鞋盒里买的新皮鞋吗？呦呦喜欢小皮鞋。”
心里念着讨厌孩子的卡特女士，手温柔的给孩子洗干净。
加上昨天出汗，水给孩子放的比平时更热。
孩子没一会儿脸就红彤彤的。
身上也红彤彤的。
出来还在冒热气。
孩子披着浴巾，精神回来一般，哑着嗓子都在开心的闹腾。
因为她现在可以在床上蹦跶。
当然也没蹦几次，就被卡特女士穿上新裙子。
卡特女士身上衣袍的缩小版。
穿上小皮鞋，头上给她带了顶小黑纱网帘帽。
一个时尚优雅的英式小淑女登场。
满足孩子的要求后，卡特女士又给孩子脱掉身上的装扮，换成睡裙。
身体没好完的呦呦恋恋不舍的向衣柜里的衣服告别。
躺在床上继续养病。
卡特女士也不在给呦呦讲那个她听不懂的故事。而是讲《聪明勇敢的呦呦公主》。
“呦呦公主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公主。
有一天王国里出现了恐怖的怪兽。所有人都害怕极了，到处逃散。
国王保护着大家，可是国王也受伤了。
呦呦公主也很害怕，可是她还是勇敢的站了出来，和国王一起对抗恐怖的怪兽。
怪兽很大，呦呦公主很小。她的力气不够打败怪兽。
聪明的呦呦公主很快想到了方法。
她用着个方法驯服了怪兽。
整个王国都为她欢呼雀跃，感谢她救了王国。”
呦呦：“奶奶，呦呦公主想到了什么方法？”
卡特女士：“那就要问呦呦公主自己了。”
呦呦：“呦呦不知道。”
卡特女士：“呦呦会知道的，只需要想一想。”
呦呦抱着猫布偶，想着。
眼睛一点点的闭上。
过了一会儿呼噜声响起。
鼻子不通气，呼噜声有节奏的响起。似在告诉卡特女士，我睡得很熟，你可以不用管我了，忙去吧。
卡特女士到书房，挑选一张粉色有小猫花纹的信纸，端起鹅毛笔，在信纸上写下文字。
写完信，卡特女士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呦呦该起床吃午餐了。
那孩子昨天晚上没吃东西，又发烧，今天起得早，吃了些流食。
中午给孩子吃好点。
将信折起来放到信封袋里，淋上融化的火漆，盖上自己的印章。
信放到呦呦的随身小背包里。
绿色的青蛙书包张大的嘴巴被拉链一点点闭上。
被放回沙发上，继续等待主人。
卡特女士给孩子蒸了碗鸡蛋，在鸡蛋里面加了少许肉沫。
呦呦醒来，喊了两声。
发现没人回答，开始往下爬。
徐呦呦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爬下床，脚趾都挨不到地面的徐呦呦了。
她现在是聪明勇敢的呦呦公主。
从床上，到床头柜。再趴着身子，拉出床头柜下面藏着的凳子。
再小心踩着小凳子，下柜子。
呦呦公主下床历险记，圆满结束。
卡特女士进来看到光着脚的呦呦，下床的过程。
“呦呦公主果然聪明勇敢。稍后我放一个长脚凳在床尾。呦呦就可以自己下床了。”
卡特女士把放回柜子下面。抱起呦呦，给她披上毯子。
“呦呦喜欢蒸蛋”
孩子总是直接的表达自己的喜爱。
讨厌也是。
“午安，卡特女士。镇长让我来看望一下，呦呦女士。”
听见喊她，呦呦精神抖擞的高声回应。
“我在这儿。”
矮墩墩的身体，垫脚试图让人注意到她。
“是的，我看到你了。”
修斯的回答让呦呦很开心。
只有大人说话才是不被忽视的。
现在她也不被忽视，嗯，小大人呦呦，要努力做一个可爱的大人。
呦呦板着小脸，一副大人做派。
学着卡特女士以前的样子。
“坐吧。”
沙哑的奶音，越是严肃，看上去越是反差萌。
两个大人都努力配合着她。
最后以呦呦揉搓着眼睛还不肯睡觉。被强制睡觉，才结束。
孩子是不可能让人缓口气的，在乖巧的孩子也一样。
呦呦睡了不到两个小时，爬起来。
卡特女士已经把长脚凳放到床尾。
呦呦自觉的下床，找到小拖鞋。
熟练的在冰箱里拿了盒饼干。
有在门口喵喵的唤。
将军熟练的从门下面的猫咪口钻进来。
呦呦带着她的将军，做到沙发上。
把饼干递给将军，将军嗅了嗅，拒绝了。
呦呦吃掉饼干，放下饼干盒。
抱起将军，打开冰箱让将军自己选。
看了一下，最后呦呦拿出来牛奶。
“你可以吃吗？”
将军甩了一下尾巴，喵了一声。
悠悠：“哦，不能吃。”
将军：喵了个咪的，拿出来又放回去，你小子不是诚心请我吃东西的吧。
呦呦听不懂将军的喵喵叫，拿出了卡特女士中午给她放蒸蛋里面的肉沫，没用完，放在冰箱里。
“跟着呦呦公主，肯定是吃肉肉，喝甜水。”
将军喵一声。
一人一猫回到沙发上。
呦呦吃着饼干，将军吃着肉沫。
两个欢快玩乐，呦呦还拿出她找到的颜料。
要给将军化妆。
将军不喜欢水，更不喜欢让毛毛黏糊糊的。
它逃，她追，她们都插翅难飞。
卡特女士黑着脸，抓住了罪魁祸首呦呦和在劫难逃的将军。
沙发垫已经是五彩斑斓，地毯也是颜料。
呦呦睡袍上，脸上，手上，脚丫子。
拖鞋早就不翼而飞了。
饼干盒已经压扁了。
肉沫被吃完了，碗也倒在地毯上。
呦呦仰着大花脸看卡特女士，一脸我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