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代价是什么呢？
纲手拿着这一根装着写轮眼的试管，良久说不出话来，她只是轻轻摇晃着手指，看着两颗血红的眼球在液体中翻覆，发散出独属于宇智波一族的那种阴暗的查克拉。
这两颗写轮眼上的经脉格外的清晰，一看就做过精细的处理，将这两颗眼睛给自己换上的难度并不高，不需要自己出手，静音就可以轻松的解决。
“可是，为什么？”她问出了声。
因为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宇智波一族被全灭，他们的眼睛应该被村子或者宇智波鼬带走才是，为什么这个身上毫无查克拉波动的家伙会有一对。
更大的疑问却是他为什么要将这一双写轮眼交给自己，现在宇智波一族已经毁灭，但他们的凶名依然在忍界回荡。
想要一只写轮眼的家伙能从木叶排队到砂忍村去，如果他为这双写轮眼进行一场拍卖，绝对能够卖出天价。
如果仅凭那个连传说都算不上的，一听就是胡编乱造的故事，是不会让人信服的。
可他所说的那一双传说中的眼睛，它的名字，却触动了纲手久远的回忆，那还是她离开木叶之前。
那时候自来也在村子外收下了三个弟子，教导了三年的时光，她依稀记得自来也曾经自豪的跟她说，那三人中有一个“预言之子”，那“预言之子”拥有着传说中的眼睛。
虽然后来似乎是收到了他们三人的死讯，但自来也口中那双传说中的眼睛，似乎就是这个赌场老板之前所说的“轮回眼”。
“因为我想要一双轮回眼。”
安老板依旧注视着纲手的眼睛，格外的坚定。
“你没有查克拉，就连普通的写轮眼都没有办法使用，更何况是传说中六道仙人的眼睛了。”纲手皱着眉，沉声回答道。
无论如何，她都不认为面前的人能够使用轮回眼，就算是村子里天才如卡卡西，在安上了那一颗写轮眼之后，体内可以调动的查克拉也变得少之又少了。
更何况是属于仙人的眼睛。
面前的男人肯定也知道这一点，可是他为什么还要那么说呢？
“我当然无法使用那颗眼睛，但不是还有您么？”
“这一双写轮眼无论最终变成什么模样，它都会属于您。”
“我只希望您可以使用最终进化出的轮回眼，为我释放出独属于那个眼睛的忍术。”
“独属于那个眼睛的忍术？”纲手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她当然知道，不同的眼睛有着属于它们的不同力量，尤其是写轮眼在进化成万花筒写轮眼以后，更是会得到独属于它的瞳术。
那么更进一步的轮回眼，也一定有着它的神奇之处，毕竟那是仙人的眼睛。
“它当然有着诸多神奇之处，写轮眼在它面前也只能算是呀呀学语的孩童。”
“但您也知道，我没有查克拉，不是忍者，也很少与人战斗，对我朋友告诉我的那些用于忍者之间战斗神奇的力量，我并不能清楚的理解。”
“虽然他认为那些力量几乎是无敌的，就算是您的爷爷初代火影亲临，也不一定能够战胜。”
“但是我的关注点不在于此，他所说的的那些神奇力量之中，有一种能力并没有办法用于战斗，但那是一个很直白，甚至连我这样的普通人都能听懂的能力。”
“也正如那只眼睛的名字：轮回...”
纲手突然感觉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随后那颗心脏又开始快速的搏动起来，比以往都快。
因为她已经听出了安老板口中所隐含的意思。
是啊，那颗眼睛被称为轮回眼，而不是别的什么名字，自然是有原因的。
轮回代表着什么，她非常的清楚，再熟悉不过了。
抬头，看向依旧没什么表情的安先生，她感觉自己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但安先生却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轮回天生之术。”
他缓缓说道：“术如其名，我朋友告诉我，这是整个忍界最完美的复活术。”
“它能够从阎王的肚子里带回死者完整的灵魂，塑造死者的身体，死者最终将会和生前一样，有血有肉，拥有属于自己的，自由的意识。”
“只有在新身体的生命再次步入终点的时候，被复活的人才会再次死去，一如其他老死之人一样。”
纲手一时间沉默不言，一双手掌下意识的紧紧握住了手中小小的玻璃试管，强大的力量甚至让强化玻璃都发出了一丝咔咔的声音。
“你，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纲手干笑了起来，她的目光不再像刚刚那样饱含力量，看着安先生的目光有些躲闪，转过头，她发现，自己看着静音的目光竟然也有些躲闪。
她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前，在山峰之间，有一条项链，那是爷爷的遗物，更是一件不详之物。
在她曾经年少的时候，从家中找到了这条项链，她把她送给了自己过生日的弟弟。
弟弟大受鼓舞，发誓要当上火影，要像自己的爷爷那般顶天立地。
可是第二天的战场上，血肉模糊辨认不出身份的尸体旁，纲手再次看到了这条项链。
再后来，她认识了另一个人，她的初恋，她曾经的爱人。
他温柔的告诉她，自己也要成为火影，她笑着将项链交到了他手中，并送上了祝福的话语。
然而没过多久，他浑身是血的倒在自己面前，他戴着这枚项链，在自己面前死去。
她伸出手紧紧的握住项链，轻声呢喃：
“绳树...”
“断...”
然后拍了拍一旁静音的肩膀，抬起头，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她将装着写轮眼的试管放在了饭桌上，直视着安先生。
“那么，请你告诉我，它的代价，又是什么呢？”她一字一句，轻声，却又沉重。
安先生摇了摇头，给出了一个让她诧异的回答。
“不知道。”他这样说道。
“想要逆转生死，做出如此逆天之事，一定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但毕竟没有人尝试过。”
“或许这一双眼睛会彻底关闭，或许释放瞳术的人要面临死亡，又或许只需要付出大量的查克拉。”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