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表里不一
费瓦诺半眯着眼睛，注视着艾瑞克：“你的精神跃迁很成功，坏就坏在太成功了！如果一切顺利你很快就能晋级二级巫师。”
难道我还有错，感觉当时到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地步......艾瑞克紧抿下嘴唇，心有余悸。
费瓦诺睁开半眯的眼睛，绿色的眼眸如同容纳了碧波万顷，深邃悠远：
“太顺利，不见得是件好事！把自己的节奏慢下来，将该有的积累和沉淀做好，这样做的好处有很多。
第一：改良适合自己的巫术，提高巫术的伤害，战斗时能有奇兵效果；
第二：研究变异的本质。正向的变异带来的精神、体质的双重增长，不亚于长期服用各种药剂；
第三：尽可能多的掌握各种一级巫术模型。我们施放自身元素亲和类巫术效果更强、消耗更低，并不意味着其他巫术失去了作用，灵活多变的战斗风格不容易被针对。风系巫术雷鸣震击，土系巫术石化之瞳，水系巫术冰封思维......这些巫术都能够越过元素护盾，从另一个维度打击到对手。”
“另一个维度？”艾瑞克口中咀嚼他这句话的含义，有些错愕，又有一丝了然，‘精神震荡能够越过元素护甲打击到对手。另一层面指的是精神层面？’
发现艾瑞克若有所思的神色，费瓦诺微笑，继续说道：“你也许已经有了猜测。”
他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精神海真实存在于我们的大脑中吗？不，它存在于大脑位置的另一个维度中。我们称之为里世界。”
看着艾瑞克逐渐呆滞的表情，他微微点头：“是不是疑惑炼金学的精华萃取和物质转化两个方向没什么大用却是炼金师必考内容？”
看见艾瑞克机械的点头，他笑容更盛，解释道：“因为炼金学这两个分支真正有价值的方程式需要在里世界进行，二级炼金师才开始接触里世界炼金，我也只是略懂皮毛。
简单来讲，表世界，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世界，泰瑞达尔的光之一面，物质的世界，规则稳固；里世界，是世界万灵的深藏的意念组成的世界，泰瑞达尔的暗之一面，属于灵性的世界，光怪陆离。”
艾瑞克不住点头，接受了自己老师的说法。
“噔、噔、噔”，三声节奏感极强的声音响起，费瓦诺手指敲击着桌面，说道：
“表里世界的描述，学派的核心知识区也没有收录，而在我的藏书室，可以尽情阅览，我的藏书数量，你是见识过的！可以办理月卡，十块，不，八块中级魔石一个月。”
艾瑞克：“成交！”，答应的没有丝毫犹豫。
费瓦诺：‘卖便宜了......’
艾瑞克：“老师，我乘船来奥特兰多大陆的时候，遇到过一件怪事，今天听您讲的这种表里世界的理论，您判断下我是不是进入到里世界了。当时，我见到四匹高大的骷髅马，拉着华丽的车厢飞驰......那个女人向我吹了一口气......”
“应该是里世界的生物......你竟然没死......”
......
艾瑞克拿出自己的一级炼金师徽章，跟金徽章别在一起。一尘不染的白色袍服上，两枚颜色各异的徽章显得格外惹眼。
“13号，15号，就是这里啦”，艾瑞克抬头，一个竖直的招牌垂直挂在墙上。
熔岩城堡正式巫师区A-015号，“炼金部”所在地。
招牌的一面，刻画着一个锥形瓶和一支试管。另一面写着三个黑色大字：“炼金部”。
艾瑞克进入炼金部大门，看到很多盏光亮水晶灯悬挂在大厅四壁和天花板上，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大厅中摆着一张张宽大的原木色长桌，长桌上堆满了一个个木盒。每个木盒上都贴有标签。“魔能药水（高级）”、“火灵药剂（高级）”......
一名正在整理木盒的棕色长发的灰袍女学徒看到门口的艾瑞克，急忙小跑过来，“阁下，您是......”
艾瑞克朝她微笑点头：“有人推荐我来找尼扎尔·巴卡鲁阁下。”
“好的，您在这等等，我帮您通报，请问您的推荐人是......?”
“是费瓦诺·巴雷特阁下。”
“好的阁下，请来这边坐！”
学徒安排艾瑞克坐下后，小跑跑去拐角楼梯。
两分钟后，学徒跑的下来，“阁下，这边请，尼扎尔部长的房间在二楼。”
沿楼梯拾级而上，学徒带着艾瑞克来到二楼。
走过长长的廊道，学徒指着尽头的一个房间，说道：“尼扎尔阁下就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吧。”
“好的，麻烦你了”，艾瑞克微笑回应。
“呼......”，他吐出一口气，伸手敲门。
“咚！咚！咚”
“进来”，一个低沉威严的男中音传出。
艾瑞克推开房门，看到一个胖胖的红鼻子巫师坐在红杉木桌子后面，一脸审视的看着他。
晋级一级巫师，升级后的阿尔法可以测算出正式巫师的身体属性，看着矮胖巫师在阿尔法磁场成像里的那团扭曲图像，艾瑞克心想，‘又一个二级以上巫师，我还以为老师在学派真的是个孤家寡人呢，图样图森破’，他躬身行礼，说道：“尼扎尔阁下，费瓦诺导师推荐我来找您。”
尼扎尔说道:“你就是艾瑞克？为了你，老费瓦诺与马奎斯·库贝罗发生了严重冲突。”他发出一声唏嘘，“老费瓦诺10多年没有与人起冲突了。”
“老师对我恩重如山”
尼扎尔不置可否，“你已经是名一级炼金师，最拿手哪种药剂？”
“目前擅长的有魔能药水、冥思药剂、火灵药剂。”
“可以了，魔能药水和火灵药剂，再有半年就要进行学徒试炼，学派的需求量会很大，需要储备一批”，尼扎尔继续问着：“制作这两种药剂都能达到什么品质？”
“高级，两种都是”，艾瑞克回答。
“很好!学派会提供全部材料，魔能药水的成功率需要达到60%，火灵药剂成功率需要达到40%，多出来的部分是你的额外酬劳，成功率不足，自掏腰包补上”尼扎尔翻看着一纸记录，“魔能药水1000支，火灵药剂500支，一个月内完成，最近你要有的忙了！”
尼扎尔继续说着：“魔能药水每瓶兑换0.1熔岩点，火灵药剂每支兑换0.5点熔岩点。”
学徒期间火灵药剂兑换的最高价格是0.85熔岩点，还要自备材料，论背后有人的重要性......艾瑞克越发佩服自己当初的决定，道：“可以带走材料炼制吗？”
听到艾瑞克的疑问，尼扎尔点头，胳膊压在桌上，身体前倾，说道：“当然可以，最多领取十份材料，炼制成功交接一次任务才能继续下一轮炼制工作。”
他身体离开桌面，整个人向后靠去，陷入到软面包背的大圈椅中，看上去越发滚圆，“这些任务是各个炼金师们互相竞争的，你该不会以为是完全是你自个儿的任务吧？”
我还真以为是个独享任务呢，350熔岩点，耽误不了几天......艾瑞克讪讪一笑，掩饰着说道：“我刚才还在想为什么这么大的炼制强度，根本是个难以完成的任务。”
尼扎尔眼神上挑，翻出一个白眼，右手轻轻拍打着桌面，“我劝你少玩儿那点心思，以前的确有金徽章成员接取任务后分出去做，这种事情被发现，一年之内的所有待遇全部取消。这些任务是学派给予核心人员的支持，不是让人薅羊毛用的！”
我说我没有当承包商的心思你信吗......艾瑞克没有再解释，这种事情解释不清，‘总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炼制的特殊性吧，赚魔石这种事情，最有效率的那个赚的最多’
他开口问道：“我在哪里开始炼制？”
“二楼房间，所有门口挂着绿牌的房间都可以，炼制开始时把绿牌翻成红的，每个炼金师都不希望自己工作的时候被人打扰”，尼扎尔用手指着门外说道。
每个人都有些小技巧小秘密不想被众所周知，我懂，特别是我.....艾瑞克心中想着，向尼扎尔灵行了个巫师礼，说道：“谢谢尼扎尔阁下”，转身离开。
“不要让你的老师蒙羞”，尼扎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打开房门，艾瑞克转身面向他，“以后，老师会以我为荣！”
关上房门，艾瑞克离开。
“以你为荣？”尼扎尔发出一个冷哼的鼻音，“希望吧！希望老费瓦诺没有看错人。”
......
艾瑞克沿着走廊晃了一圈，‘这在哪里领取材料？总不可能回头询问尼扎尔吧？！’
他走下楼梯，寻到一个正在清点药剂的灰袍学徒，开口道：“你好，在哪里领取药剂材料？”
灰袍学徒受宠若惊，急忙躬身行礼，说道：“阁下，您怎么称呼，需要哪种药剂材料，需求量是多少，我给您送到哪个房间？”
‘我擦，素质四连，把我整不会了，房间号还真没注意，只顾着看牌子了......阿尔法，筛选出绿牌子的房间号’
‘筛选结果: 011，014，017......’
选017吧，这个数字吉利些......艾瑞克回答道：
“艾瑞克·维尔德，魔能药水和火灵药剂各十份，017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