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嫉妒，庆幸，利益和面子
晚上十点。
电视台大楼负一层的某个排练室。
一连排练三遍新舞步后，中间休息的文晓光滑开了手机，在看到林墨微博粉丝数量后，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没看错吧？”
揉了揉眼睛，又重新看向手机，发现32万的粉丝数量依然存在。
且十分醒目。
“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林墨的粉丝只有二十万，比我少两万，怎么节目播出后一个小时，就一下子暴涨了12万之多？”
现在反倒是反超了他这个第一名十万粉丝，这让文晓光有些不能接受。
“难道今天播放的不是上周录制的第三场比赛？”
文晓光说什么也不相信，凭借上周林墨那粗俗不堪、难以入耳的乡村风能让粉丝暴涨。
于是，他便在节目组合作的企鹅视频网站上搜索节目名称，很容易便找到魔都分区今天播放的比赛视频。
点击播放。
快进。
一套动作下来，终于看到了林墨的身影，耳边也再次响起了那不堪入耳的粗俗嗓音。
“视频没错，粉丝数量却暴涨。”
“难道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这种风格？”
没了解之前他就不能接受林墨粉丝暴涨的事，现在了解到真实情况后又感觉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他们这些没日没夜在排练室中挥洒汗水的人，到头来却不如一个嗓音损伤的人鬼哭狼嚎，这让他如何接受？
旁边一起排练舞蹈的小伙伴见此，也都上前询问情况。
结果便有人发现了真相。
“晓光哥，你翻翻林墨留言区的留言，不是骂他的就是损他的，我估计这些暴涨的粉丝，可能都不是真粉，而是来专门骂林墨的。”
“真的假的？”
结果大家一翻留言区的众多留言，还真是如此。
这顿时让文晓光的心平衡了不少。
可是。
林墨32万的粉丝数量却是做不得假，不管是真粉还是假粉或僵尸粉。
毕竟所有明星艺人都是如此，没有哪个敢保证自己的微博粉丝都是真粉。
粉丝的多少，则代表着其人在观众心中的影响力。
即便知道这暴涨的12万粉丝都是为骂林墨而来，但文晓光心中还是酸酸的。
心中顿时升起一个念头：“要不我也这么搞一次？”
随即便抛弃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林墨能够成功并不意味着他也能成功，和大几率失败下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是现在的他所难以承受的。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努力排练，在下一期舞台上展现出最闪亮的自己。
至于其他什么，就不是他这个还未出道的练习生所能够左右的了。
这个时候，文晓光脑海中不由得想到自己参赛前公司领导和自己的谈话：
“晓光，好好比赛，如果让公司看到你的潜力和价值，公司资源会对你适当倾斜，助你一臂之力。”
随即，文晓光又浑身充满动力的继续排练新的歌曲和舞蹈。
这样的事情在每一个排练室中都发生着，只是或早或晚而已。
同时。
林墨也收获了一波羡慕嫉妒恨。
而林墨本人则并未关注这期节目，在他看来这个人不是他，好与坏也与他无关。
就连粉丝暴涨的事，也是听别人说起时才注意。
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
不管是一夜暴涨12万的粉丝，还是微博留言中粉丝的留言谩骂和调侃，都是针对的前身。
只有等到播放他穿越后录制的节目视频后，才真正属于他。
所以，林墨只是把自己当个旁观者了解了下，并没有放在心上，依旧是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
每天按时吃饭睡觉。
练习和记录前世音乐，不断壮大自己的音乐库。
闲暇之余，也会记录一些影视综艺方面的内容。
只要是有关娱乐圈的内容，林墨通通都不放过，这些可都是他以后混娱乐圈的资本。
只不过记录所用的是只有他能看懂的独有加密方式。
再说魔都娱乐圈。
选秀节目事关魔都本地各大娱乐公司练习生出道前的新一轮碰撞，所以都会进行关注。
看看自己公司旗下练习生表现的同时，也会留意下其他公司练习生的情况。
不可避免的就会关注到鬼哭狼嚎的林墨。
“这是今天下午那个唱歌好听的练习生？”
“唱的什么玩意，和下午电视台发过来的视频根本不是一个人吧？”
“幸亏没签约，唱这样，别说C级合约，就是练习生合约都不能签。”
“这金华娱乐怪不得不瘟不火，签这样的练习生能火才怪。”
“还是秦鼎娱乐有魄力啊！竟然给这样的练习生B级合约，我们都不如啊！”
金华娱乐做为魔都娱乐圈的一份子，即便是和林墨已经解约，也会关注选秀节目。
就算今年没有他们公司的练习生，明年公司也会培养新的练习生参加。
并且。
还能通过选秀节目，来观察市场的风向变化，为下一年练习生的培养做基础。
看到了其他公司旗下练习生在舞台之上载歌载舞的表演，又看到了林墨的鬼哭狼嚎。
“幸亏果断和林墨解约了，否则金华娱乐肯定会成为魔都娱乐圈的笑柄。”
金华娱乐的总监胡有德暗自庆幸道。
同时，也有些可惜公司花时间和精力培训出来的练习生打了水漂，好在没有给公司造成什么损失，毕竟林墨一百五十多万的欠账单还在公司抽屉里放着。
顶多是还款的时间可能会长点。
因为今天节目录制现场没有金华娱乐的人，再加上和魔都其他娱乐公司都是竞争关系，所以胡有德还不清楚林墨演唱了一首征服绝大部分观众的歌曲。
如果他听到了歌曲《那一夜》，或许就不会再这么庆幸了。
秦鼎娱乐的几位公司高管和股东也听说了大小姐秦月擅自做主，给林墨这样一个还未出道的练习生B级合约的事。
原本这种动摇不了公司根本的小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大小姐一个面子。
就算是林墨没什么潜力，平平无奇，但在公司运作之下还是能有望收回成本的。
现在却发现林墨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都纷纷觉得被动了奶酪。
对他们这些资本家来说，利益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就是董事长千金的面子也得往后站。
最后，都纷纷决定第二天找董事长秦宗明谈一谈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