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外面的世界
“你们还好吗?我们花了一点时间说服这位乘客让我们骑在它身上。”斯卡曼德又朝着珀西喊道。
驯鹿羞涩的打了个招呼,它头上的动物似乎都在沉睡,全然没有被响动打扰的样子。
“神……神锋无影!”珀西努力控制住口舌补上了一发咒语,这次他的角度依然超然的精准,但是因为念咒时的滞涩,只在玻璃表面打出了几丝玻璃花。
爱斯梅立刻领悟了他的意思,连忙叫上斯卡曼德一起施展神锋无影。两道咒语朝着餐车怪物奔袭而去。
只是他们的咒语准头都没有那么优秀,几次弹射下来,头上的裂缝一道没有,球遁鸟倒是死了不少。爱斯梅又试图用万弹齐发补充球遁鸟的数量,这次召唤出来的只有寥寥几只,勉强都瞬移了过去。
怪物见一击不中,猎物的数量还增加了,继续试图把周围的灰雾卷向飞行的目标。爱斯梅连忙施展出了飓风咒。她的咒语受缩成了一道盘旋的龙卷风,但还是有效的卷走了吹来的灰雾。
她继续施展出了天气咒中的雷击,然而产生的虚幻闪电一直凝聚在龙卷风内部,不愿出来。
爱斯梅咬咬牙,从天线上卷出纸带把电流引了过来。天线上的符文以极高的频率闪烁着,随后电流击穿了与怪物之间的空档,打断了怪物的推进器。
斯卡曼德则让魔鬼网不断放出种子粘着在怪物的全身上下,从最细微的开口里伸入根须。餐车咬牙把一部分爪上的光转移到身体上清理种子,但是源源不断的繁殖还是让它不得不有所顾虑。
每一次它躲开咒语跳起来伸出爪子时,种子总是会突然爆发造成那么一点小麻烦,导致爪子偏了那么一两寸。
就这样,靠着干扰和精准度一般的咒语,以及珀西的无声咒,四个人最终还是和餐车怪物打得有来有回。阿不思和珀西感觉到自己的舌头逐渐从麻木无措中恢复了,于是吟诗和神锋无影咒跟了上来,隐隐压制住了餐车。
阿不思在战斗的间隙不断观察着这个怪物,直到灵视里一个逐渐逼近的纯白三角形逼近,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快看,那是一滴波妥斯雨!”手里的扫帚突然开始诈尸说话,把阿不思吓了一跳。
“趁它路过的时候,把餐车给打进去!”。
“听它的话!和我一起用神影打锋餐无车的头!”珀西略有迟钝的发出了命令,三道神锋无影顿时朝着餐车的头窜射而去,组成的气浪甚至吹到了阿不思身上。但餐车灵巧的躲闪掉了其中的一道,然后主动用手臂去接其中的另外一道。
这导致它被打到了另一侧,虽然挂了彩,但无伤大雅。
“你刚才把三角的形空间裂叫缝什么?”阿不思问道。
“波……波妥思雨?”扫帚弱弱地回答。
阿不思灵光一闪。“珀西,快把那个空间裂缝变钥门匙成!”
“门托斯!(Portus)”珀西的咒语笔直命中了那个近乎隐形的平面三角形,它开始折叠,坍缩,最终变成了一个易拉罐,从列车边上滚了下去。珀西想用飞来咒去接,飞来咒却失效了。于是驯鹿吹起一道风雪把它卷了上来,按照斯卡曼德的指引扔到了餐车的背上。
易拉罐顿时开始高速旋转,把整个餐车怪物抽丝一般卷在自己身上,就在几秒里旋转缩小的无影无踪,地面上只留下餐车挣扎时留下的几道抓痕。
周围只剩下火车运行的抖动和各自的喘息,一切归于平静。
“嗯……谢谢你,驯鹿,”斯卡曼德抚摸着驯鹿后颈的毛发,并往魔鬼网身上涂抹独角金内酯。驯鹿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有些担忧的开口:“刚才那个把它卷走的小东西是什么,我们把餐车摧毁了吗?虽然随便攻击无辜者是不对的,但他毕竟没有……”
“门钥匙只是会把它传送到几十公里外而已。”珀西回应到,“它会飘荡在周围的某个地方,希望它永远也不要再找来们我。”
“哼,你也勉良强心算是点有。”阿不思把扫帚提到自己面前,朝它呲了呲牙。
“等等!你们把刚才的最后一句话都重复一遍!”爱斯梅严肃的跳下驯鹿,走到飞毯面前。
“希望它永远也不要再找来们我。”珀西说。
“你也勉良强心算是点有。”阿不思说。
爱斯梅让珀西伸出魔杖,施展一个盔甲护身,后者挥了挥魔杖,却再也没能向原来那样召唤出一具盔甲。
“糟糕,看来吸入那些灰雾也会大幅度加深你们的诅咒,你们已经开始失去施法能力,语言也逐渐剥离。”爱斯梅再次点亮了自己的天线,可是似乎因为刚才反复的过载和磕碰,上面的符文时不时就会熄灭下去一块,纸带上也打出了乱码。
“我的天线至少需要半个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维护,可是你们等不了那么久了,我们必须立刻开始实验,并且在火车到站后即刻返回第七层。”
“嗯……所以火车现在会到哪里这件事确定了吗?”斯卡曼德把药剂装回到包里,又从某个夹层里掏出了一块饲料递给驯鹿,后者感兴趣的嗅了嗅,但最终没敢下口。
爱斯梅掏出了自己的车票:“啧啧,目的地固定成了澡盆星球。”
“呵呵,果然所有的火车都是耐不住寂寞的。”扫帚插上了一句评论,随后因为被扯下来的尾须痛地抽动起来,阿不思把用剩下的护理油从珀西的包里翻了出来,给它敷了上去。
“你们不能去那里!”驯鹿惊讶的前蹄抬起,比划了好几下。
“那里是澡盆俱乐部的总部所在地!也是圣诞派对正在举行的地方!几乎所有的交通工具和俱乐部成员都在那里,他们会把你们当作罪犯抓住的!”
“那们我应该怎么做?”珀西问道。
“我要去和火车谈一谈,让它改变方向,你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不应该被抓住!”
驯鹿叼住了斯卡曼德的饲料块,朝着火车顶部的大洞飞过去。
斯卡曼德吹了吹口哨:“它可真是个匹善良而热心的家伙。”
“等等!”珀西从飞毯上跳了下来,叫住了它,驯鹿转过头来看着他。
“我得认你,”珀西咽了咽口水,“你是司长办公室里挂着得那鹿角副,对吧?一百七十年前,在伊万杰琳·奥平顿执政时期,在秘密介入克里米亚战争的交通司成员在布置红帽子坑洞时在一个树洞里发现了一副裹满了死去冬眠动物的鹿角,随后它被挂一直在司长办公室里,上面的动物则被拆卸下来放入展示柜,你对此有任何印象吗?”
驯鹿对此一脸茫然。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一生下来就呆在驯鹿群里,作为交通工具接受头顶蜡烛俱乐部的飞行与风雪控制训练。
后来我被族群驱逐了,就独自来到澡盆俱乐部的辖区来闯荡。虽然我的族群已经拒绝把我称呼作驯鹿了,但是我非常确定自己不是一对鹿角。”
“至于你说的一百七十年前的事情,没有交通工具能活那么久,我们都走一天算一天,上个月发生了什么都不一定记得。”
阿不思听到这句话,停下了涂抹护理油的动作,狐疑的看向扫帚。“所以你在包厢的那些都话是骗我们的,你们根本没历有史?”
扫帚心虚的缩了缩帚须,“这不是为了配合一下老年扫帚的形象吗,就多了一些艺术加工……我听到的历史,都是我们抵抗组织内部流传的神话故事啦。”
“天哪,你居然是抵抗组织的交通工具!我的组长说它们都是有精神问题的疯子!”驯鹿用蹄子挡在嘴前面,发出一阵嘶鸣,脖子上系着的铃铛摇摇晃晃。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被驱逐出族群的还能有什么好东西吗?”扫帚反唇相讥。
“抱歉,我只是太惊讶了……我被驱逐只是因为帮助和同情了不允许被帮助的家伙。”驯鹿有些伤心的低下了头。
“好了,好了。”珀西打着圆场,“在拜托驯您鹿带我们去找火车之前,我问最后一个问题。”爱斯梅瞪大了眼睛盯着珀西,但是珀西摆摆手让她不要在意。
“——你们知道有外面的世界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