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师

四人到了山上，却得到小道士说，老天师在闭关，见不了人，看到天色暗了下来，几个人借了客房住下来。

“天师，是真的在闭关吗？”宋鹤站在千鲤池前撒着鱼食，林秋明恭敬的站在身后问道，宋鹤的手顿时停了一下反问“你为什么觉得天师不在闭关。”

“平宁公主刚走，老天师就闭关未免太过巧合了。”宋鹤不说话“是我想的太多了吗？”

“想的多是件好事，我今晚打算晚上夜访。”

“会不会太过无礼。”

宋鹤将手中的鱼食抛出去“无不无礼不在乎。”想到在食堂看到的那碗汤药，心中想到就怕是时间来不及，转过身拍着林秋明的肩膀“帮我今晚拖住祁连和谢书辞。”

“祁连是没问题。”林秋明停下来想一会“但是谢书辞，我属实没有把握。他太难琢磨了。”

“你觉得，他真的是谢书辞吗？”宋鹤问道。

林秋明想到一路上沉默寡言的谢书辞和他熟练的生活打野“我觉得他更像是一个江湖人。”

宋鹤叹了口气“拦不拦住无所谓，保命为上。拉住祁连，晚上若是打起来，我怕他拆了这道观，我可没钱赔东西。”

宋鹤借着安歇的名义先行离去，宋鹤暗暗的潜在老天师的房间的窗外。

屋内的青莲跪在老天师的面前，年老的天师端坐在塌上“青莲，齐云山以后就看你的了。”

青莲跪在地上默不作声，老天师招手“过来。”青莲起身到了天师身前，老天师示意青莲拿过自己身边的盒子。青莲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柄通体碧绿的长剑，随即立马跪下。“师父，还有师兄，我。”

老天师拍拍青莲在盒子上的手“我年纪大了，你的几位师兄无论是天资还是悟性都是比不上你的。”老天师看着盒中的长剑“我相信你可以将齐云山维系下去。”随即抓着青莲的手到“我知道你心悦平宁公主，但是你要知道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她这都不是好事情。”

青莲抱着盒子跪下“青莲此生一心入道，不入凡尘半步。”老天师叹口气“你这孩子。”最后还是挥手道“走吧，走吧。”

青莲出去后，老天师说道“窗外的那位小友，还不进来。”

宋鹤翻窗入内，朝着老天师躬身道“见过老天师。”

老天师抚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看着宋鹤道“你刚出生的时候，你祖父带着你到我这儿算过一卦，那以后你祖父就再也没上过我齐云山，你父亲也在我这替你算过，气的劈了我齐云山的大殿。小丫头，你也是要替自己算吗？”

“我的命要靠我自己走出来，卦象一言何需知晓。”宋鹤随即又是一躬身道“清宁上山来见天师，是为求天命还是天运。”

“丫头，你何必这样问老道。”老天师手指不断的点着小几“现在告诉你无妨，平宁公主代替陛下前来询问的是国运。”

宋鹤顿时被愣住了，国运这个怎么可以妄自推测，一下子就说了出来“天师就不怕因为窥探天机而反噬。”

“反噬，老道不怕，改天换命的事情老道都做过，何况是窥天机。”宋鹤想起自己在宫中听到那位白发宫人的言语“恶蛟吞龙，偷天换日。”

“你的意思是。”老天师觉得宋鹤怕是猜到什么了，将食指放在嘴前示意宋鹤不要说下去。

“丫头，你怕是想要你父亲留下的东西，不巧了，那东西被我给了清宁那个小丫头。”老天师招手让宋鹤过去，摸着宋鹤的脑袋道“今日得见故人之后，也算是了我一桩心愿。小鹤儿，你要这所谓的前朝宝藏作何？”

“我，只是想知道我阿爹为何而死。”

老人沉默许久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掺和进这件事，说不定你可以避开你的宿命，做一个逍遥的江湖客。”

“为人子女，宋鹤不愿放弃。”宋鹤跪在地上“求天师告知。”

老天师叹口气，看着宋鹤就像是十年前的宋为怀，和她的父亲一言执拗“他给了我那个锦囊，说是日后若是宫中有人要就给她，我现已经给了清宁那丫头。那卦象，你说你要自己走自己命，我就不告诉你了。”

“深夜叨扰天师了。”宋鹤躬身一礼打算离开，像是想到什么“天师有没有想过，你从来没有改命成功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

“哀帝无道，龙坠九天，凡是乱世只要有人越过那门便可从蛟化龙，或者说只要坐上那位子，你就是龙，要我说就是，从未有过龙，有的只是坐在位子上称自己是龙的蛟。这百年来，再也没有人可以登上仙界，即使触及那个门槛也是毕其一生也无法越过。”宋鹤展开自己的双臂“天师，您入天境多年，可有触及到更上一层的仙人之境。”

老天师挺直背渐渐的弯了下来，笑着说“果真是年少，一腔意气。”随后就是一声“小鹤儿，去吧，去闯，拿着你手中的剑和你外祖一样拼出自己的命。”

宋鹤踏着月色离开，老天师想起多年前，那个人说的你要不要随我下山，陪着我创建那万世不朽的功业。若是真的把我这个最不看好的送上那至尊之位，不是更加可以体现你们齐云山的无双道术。

自己是一路上看着那人稀薄的紫气是如何慢慢的变得浓郁。或许，这个孩子是这百年来可以踏过那层门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