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审问

谢书辞看着地上只有四尺高的男子“这是个侏儒？”

“没错。”宋鹤看了看谢书辞，踌躇一会开口“有件事要劳烦你帮我，我是个女子不方便做。”谢书辞没说话，宋鹤继续开口“劳烦你扒开他的衣服，看看这人身上时候有什么刺青之类的东西。”

谢书辞二话不说蹲下去扒去那个侏儒的衣裳，宋鹤随即转过身跳脚“你做事的时候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一声。”谢书辞没说话，一时间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的声音“身后肩膀上有一‘宁’字的篆书刺字。”

“看起来是个死士，你应该了解任务失败的人该如何求死。”随即“咔”一声传来，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会儿，谢书辞的声音传来“都好了，你可以转过身来。”

看到那侏儒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被吊在树上“你是要审问他？”宋鹤看向谢书辞，谢书辞一脸的无辜“不是你审问吗？我只会杀人。”

宋鹤这时候也只好硬装头皮上“谢书辞，能把他弄醒不？”谢书辞不知道点了那侏儒那个穴位，侏儒猛地醒来，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想咬破毒药自尽，却不料毒药早就被取出，自己的下巴也卸下了，只可以阿巴阿巴的说话。

“我问你话，你点头或者摇头就是。”宋鹤拍着那侏儒的脸蛋，侏儒激愤的看着她，宋鹤从腰间抽出一把银色的匕首虚虚的划过侏儒的脸蛋。“想来你是认出我了，你也知道我曾在殿前司见过千般的刑罚手段，前朝还存有凌迟，现在虽说是已经废除，但是殿前司还是存留这刑法。我想你应是没过殿前司司试的人，理应该也了解过这个刑法。”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的样子觉得无趣，抬手将他的下巴接回去“你也不要想咬舌，这法子死不了，咬过后你会更加难受。”

他啐了一口“呸，那群腌臜的货色，只要是看不顺眼的大臣都会被他们抓捕进去，折磨致死。”恶狠狠的盯着宋鹤“长乐公主，这江湖中人不认得你的剑但是我认得。”他拔高语气“你和平宁公主两人，谄媚圣上，陷害忠良，日后”

宋鹤掐住那矮子的脖子，眯着眼“日后，日后怎样，不得好死是吗？我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回来的恶鬼，想必那个流言你也是通过吧，你既然不知道这殿前司的凌迟是怎样，我告诉你，用一柄银翼小刀从胸前慢慢割下一片肉，要薄。”宋鹤匕首指上侏儒的胸口“但是人身上还要留下一层薄薄的肉膜，技术好的可以吊着你活上两三天。”匕首在那侏儒的胸口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你猜，这割下的肉怎么办，有些人会把肉烤熟给他的亲人吃下，你猜那些人知道后这么想。”

“畜牲。”侏儒朝着宋鹤啐一口吐沫星子，一边的谢书辞听着也觉得毛骨悚然，平日里的宋鹤虽说喜欢开玩笑，但是本身还是的少女，喜欢吃，喜欢漂亮衣裳，但是现在的她只觉得像是只恶鬼“姑苏宋家，世代书香怎么会出你这么一个恶鬼，真的就是天师所言，你就是那阴曹地府的修罗转世，就是来残害人世间杀人如麻的魔头。”

宋鹤手中的匕首插入入了侏儒几分“我没学过这凌迟，你怕是只能活几个时辰。”宋鹤看着顺着匕首留下的鲜血滴在地上慢慢晕开，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随即又说道“你这血流干怕也是要两三个时辰。可惜这儿没有瓷瓶，不然在下面接着你的血，让你自己听到滴滴声，那是最好的。”

侏儒听到宋鹤的一番话，又感到自己慢慢流出的鲜血，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下来，宋鹤仔仔细细的看着侏儒的脸蛋“我记得，当年我离京那年户部金部主事顾千因为贪污进了殿前司，有趣的是我听说，顾千年近40没有一儿一女。但是却喜欢养着一些貌美的小童，其中有一个据说是二十年了还是的孩童身材，说的就是你吧。”

顾千的名字一出来，那个一心求死的侏儒表现出了不一样的情绪“都是殿前司的那群走狗，都是你们的走狗害死了大人，都是你们。”侏儒剧烈的晃荡着，伤口处淌出来更多的血。

“你想知道顾千真的死因吗？”宋鹤的话出来，侏儒静了下来“大人就是被殿前司的酷刑折磨致死的。”

“你，有看过他的尸首吗？”宋鹤的声音猛地拔高，一时间静了下来，宋鹤看着说不出话的侏儒“顾大人那日在殿前司写下供词后就要转去大理寺，却不曾想只是吃了顿家里送来的饭人就毒发身亡了。”宋鹤盯着侏儒“你是知道谁送的饭菜。”

“夫人，是夫人。”侏儒激动起来“不对，是你在骗我，一定是你在骗我。”

“看着自己丈夫二十年了如一日的冷落自己，是没有妻子不会记恨的，况且顾千是喜欢幼童，是吧。”侏儒低下了头“他想来是真心待你的，为你安排了后路，是你自己选择回到京城的泥塘中。”

侏儒不再说话“杀了天师的宁王？”侏儒不动，许久才开口“不是宁王动手的，但是他下命令的。”

“他，暗中蓄养多少暗卫或者应该称呼你们是私兵。”侏儒咬着牙，宋鹤向这谢书辞做个眼色：放下来。谢书辞也十分的配合，宋鹤丢给那侏儒一块干净的拍着“自己捂着。”

“我不知道，我一直在京城中，只知道京中我处的暗卫三百余人。”侏儒吸一口气“此番他出京城随他见过三处屯私兵的地方，每处大概有千余人，伪装成农庄。”

宋鹤看着侏儒一股脑的将自己知晓的说出“我怎么你不是在诓我”谁料侏儒嗤笑道“你们皇族人还真的都是这么有疑心。”他躺下看着那天，乌云遮住月色，只看的见乌黑的天“我跟随宁王，是当初他对我我说，大人进殿前司之前委托他照顾好夫人和我，我听你方才说的，想必想要大人命的就是宁王。”

“你倒是聪明人。”宋鹤笑着看向那侏儒“他深夜前来，是为了天师。”

“他要天师为他算卦。”

“结果呢？”

“以蛇吞象，自不量力。”宋鹤笑了起来，笑着说道“李义宁，你好大的野心。”

侏儒梗着脖子“生，但求一死，是我自己有眼无珠，居然为仇人卖命。”

宋鹤盯着那个一心求死的“我不会杀你。”侏儒有气无力的笑着“他在齐云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总是要给齐云山的人一个交带。”

“我明白怎么做。”侏儒闭着眼睛说到。

宋鹤闭眼，听着周边树叶的沙沙的声音，小声的说到“起风了。”一声尖锐的哨声，一只通体雪白的海东青从天下俯冲下来，站在宋鹤的肩膀上，用尖锐的喙小心的梳理着宋鹤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