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皇帝无子
百官朝拜之后,皇帝没有发话,沉默了好一会,赵受益恢复了正常神色,笑道:“江南是朕的粮仓,是江山稳定的根本,有谁从江南而来,出来说说江南收成的事儿!”
江南而来,群臣纷纷摇头不语,文彦博却上前参拜皇帝。
赵受益瞪了一眼,摸着胡须,严厉说道:“今天只说江南之事,不要提其他的事情,否则朕要拿你们问罪!”
皇帝没有儿子,也是困扰着皇帝的一大问题,江山百年之后,就没有人继承,所有大臣都在暮色新的宗室继承人。
“皇上!臣一切做的都是为了大离王朝江山社稷,皇上膝下三子都夭折了,江山没有储君,始终没有安定下来。还请皇上三思!”文彦博起身,颤颤巍巍,是皇帝身边唯一担任宰相超过十年的相国。
“文彦博!连你都要逼朕,说过今天只谈江南收成的问题,你还不给朕面子!”赵受益虽然语气平和,但是说话却是非常严苛。
“是不是你们都盼着拥立储君,不朕这个还活着的大离皇帝,完全不放在眼里。”
“皇上!臣跟了你十年,何尝想要有拥立储君的意思,臣七十岁了,儿子都战死沙场。臣连儿子,孙子都没有,现在是宰相了,臣能为谁谋福气!”
“平常之家,无子还能从兄弟辈过继儿子继承家业,前朝也有先例。陛下已经不在年轻了,还请陛下三思!”
文彦博取下乌纱帽,脱下官衣,一身白色素衣,站在朝堂中央。白色的头发有些凌乱,等着被皇帝罢官。
“你!你们呢?也是如此?”赵受益心里有火,却不知如何发泄,只能低头。
“臣等有罪!”文武百官纷纷下跪请罪。
异姓王,宗室王,也跟着下跪着,赵仲鍼也有啥学啥,跟着做了一套。
“好!好!你们都来逼朕!”赵受益突然失去了精气神一般,瘫痪一样坐在龙椅上。
“你们都是朕的好臣子,文彦博你就直接说朕已经上了年纪,生不出来儿子就好了,何必遮掩!那朕就满足你们的心态!你们说谁朕就立谁为储君!”赵受益第一次感觉群臣就像串通一气,故意逼宫一般,但是要处罚大臣,拿不出任何勇气。
“陛下!忠顺王赵受坤有七子:仲懿,仲朴,仲谊,仲咏,仲师,仲晖,仲辅。”
“邕王赵让有五子:仲邈,仲晟,仲博,仲瑗,仲愈。”
“兖王赵允有五子:仲际,仲隐,仲沔,仲绰,仲治。”
“濮王赵仁有四子:仲实,仲荩,仲胜,仲楚。”
“钦王赵熏有四子:仲祜,仲沴,仲汉,仲衮。”
“以上都是太宗后裔,陛下的正宗堂族宗亲,还请陛下为大离江山稳定,选择一子,入继大统!”
文彦博再次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就是这样的表情感染了当朝很多大臣。群臣纷纷低头哭泣,就像民间死了爹一样。
“好!濮王还在病中,朕立他的长子为皇子,授予巨鹿郡王!尔等不可在有任何意义!赵仲实为皇子,即可由皇后带入宫中抚养!”
赵受益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暗道:“看来只有实行仇阔的计谋了,认一个皇子,就是不封太子,群臣能把朕怎么样?”
文彦博起身老泪纵横,立马喜笑颜开,换了一个人,只是没有被立为储君,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应该立储君,就是太子,而不是一个皇子!”文彦博上前叩首,请皇帝立皇子为太子。
“文彦博!朕已经退让了一步,你不要不知足!来人将他给朕叉出去!”赵受益本来不想立太子,在群臣压力之下,退而求其次,不得不立皇子来掩人耳目。
两个殿前司禁军进入大殿,将文彦博这位七十岁的宰相,叉了出了太和殿。
群臣在也没有人和赵受益对着干,朝堂瞬间没有了盛。
“你们都起来吧!朕今天没有兴趣在询问。退朝!”
赵受益看着群臣,拂袖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大臣。
赵仲鍼心中微微有些疲惫,他感觉这储君之争还没有结束,和皇帝走的最近的忠顺王的儿子却没有入选。暗道:“这忠顺王可能是一个变故,按照朝廷规矩,赵受坤应该要避讳皇帝赵受益的避讳!应该改名为赵坤才是正确的!得到恩宠是其他宗室王爷得不到。难道又要上演当年太宗夺太祖之位?”
赵仲鍼不敢想象,直接摇头叹息,所有群臣都安静了下来。你看我,我看你!
“都散了吧!”戴权领着太监收取大臣的奏本。
群臣交了奏本,纷纷退出大殿,异姓王也跟着出去。
留下宗亲四王,整理了一下蟒袍,准备离开。
“皇帝有口谕,让忠顺王,金陵王留下,其他王爷可自行离去!”戴权漏出了诡异的笑容,又道:“你们带着奏本去御书房!”
“是皇上的意思?”赵受益本来要离开,这样的朝会文官把皇帝逼得没有退路,这样的朝会经常有。
“没错!现在就跟着走一趟!”戴权带着两个太监,在前方领路。
赵受坤,赵仲鍼两人只得去一趟御书房。
两人来了御书房,赵受益努力未消,地面有两个被摔碎的茶杯!
“你们说说,这群臣到底是谁组织的?如此让朕下不台,要是让朕查出来,朕绝不饶这一群逼宫的人。”赵受益遇到这种事情,还是投一次,平时被群臣欺负就算了,现在冒出一堆事情,让他非常棘手。
“启禀陛下!臣认为,有人挑唆了文相和皇上的关系。文相素来和皇上相得益彰相辅相成多年,突然有这个举动,轮对不平常!他们将臣放在首位,是想离间臣和皇上的之间的感情!臣要弹劾北静郡王水溶,他家四代为王,实力深不可测!还请皇上让臣带兵抄没北静郡王府,拿下水溶!”
赵受坤嘴角浅笑,对于能够打击政敌的机会,他是从来都不会放过。
“你!你就是如此冲动,证据呢?”赵受益盯着一会,缓缓说要一份证据。
“这……,臣没有!”赵受坤无奈摇头,低下头后。
“鍼爱卿!你说说现在朕应该如何做?”赵受益无奈之下,只得请教眼前这个局外人。
“启禀皇上,臣不知!刚才朝堂了解不多,臣知罪!”赵仲鍼躬身一拜请罪当场,此时无声胜有声,皇室战争他并不想参与。
“你不知道,也难为你了!才十三岁来讨论这事,按照你的年纪应该还在读书。那你觉得哪些人可以升所设的御史官员,中丞的副职!”赵受益闭着眼睛,思索着眼前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用其他话题推开。
“臣觉得扬州通判盛紘,江南巡盐御史林如海。盛紘监督通判和下属县管公道,公平。林如海翰林出生,又在翰林院熬资历十多年,四十岁才下放为官,他为官清廉,属于御史系统。可酌情提拔!”
赵仲鍼简单提示,却不说提拔任何职位,一切听了皇帝做主。
“盛紘但是了解,通判任上政绩卓越,应该得到提拔。林如海在翰林院苦熬也应该提拔,来人传旨让两人入京听用。金陵王年幼罢御史台官职,保留其他官职,现在应该以学业为重。待弱冠后可参加宗室考试,进行授官!”
赵受益深深看了赵仲鍼一眼,先前授予御史台临时职务,就是有猜忌之心,现在联姻的林如海,盛紘入京任职。已经打破局面,只能罢了赵仲鍼在御史台的临时职务。以读书为由推迟了授官的年纪,还要参加宗室考试。
赵仲鍼内心大喜过望,他可不想现在的自己成为朝堂的臣子,半夜起来还要去上朝。
“多谢皇上恩典!”赵仲鍼觉得自己来得很值,现在这个年纪本就在读书岁月,皇帝想做出一副掩饰,赵珏刚来汴京第二年自杀死了。几个广陵王入京,第二年都死了,现在晋升一级王爵,想掩人耳目。一般人都会认为广陵一脉冒青烟,暗道:“呵呵!人杀了。给你升一级,还要叩谢皇恩浩荡,现在去职大概皇帝知道了自己联姻的事情。只要承报大宗正司,大宗正必然会禀告皇帝,还有皇城卫等都会上报。怕是本王坏了御史台的大事,任用两人就必须解除自己的职务!真是一个老六!”
赵受益挥挥手,两人也跟着退下,出了皇城,由于以后不同上朝,赵仲鍼也乐得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