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老老实实在店里待着，你哪儿也去不了
回到宠物店，江枫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身份证，怎么办？
这个东西要说简单也简单，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有。
但你要说它难吧，怎么才能让一个对于社会来说彻底没有过去，甚至也不一定有未来的人去弄这么一张身份证呢？
而且如果莫楠北一直没有身份证，那就更加麻烦了。
她是黑户这件事，迟早要在街坊邻里里面曝光出来。
到那个时候，她就算是想在宠物店待下去，江枫也不一定能够保住她，甚至就连宠物店都有可能会因为这些人的闲言碎语搞得鸡犬不宁。
那可就不美妙了。
莫楠北看江枫一回来就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想事情，还以为他是在生刚刚自己趴在他身上不下来的气。
“江枫，你别生气了嘛，下次出门，我不粘着你了。”
莫楠北轻轻咬着下嘴唇，委屈巴巴地坐到江枫边上，小声说。
“嗯？不是这件事，我在想，王高说得挺有道理的。”
江枫摇摇头，他倒没觉得刚刚莫楠北的行为多令他难受，小猫咪喜欢撒娇，这是一件很容易就能理解和接受的事情。
他真正担忧的还是王高说的，没有身份证这件事情可是难搞得很。
“王高，是刚刚和你说话的那个警察吗？你们都说什么了？”
莫楠北好奇道。
“我还以为你能听得到。”
江枫诧异，猫这种生物的听觉可是灵敏的很，哪怕他和王高说话的时候离莫楠北少说也有个十几米远，但是妖怪不应该有一些种族加成什么的吗？
“这么远，我又没有刻意去偷听，怎么可能听得见，再说了，你觉得我像是那种喜欢偷听别人讲话的人吗？”
莫楠北鼓鼓嘴，翻了个白眼，这个江枫，老是把自己往坏的地方想。
“我们聊到身份证的事情。”
“身份证？那又是什么？”
“身份证其实说来也很简单的一个东西，你可以理解成通行证一类的物件，没这个东西别人就不认你。”
江枫解释道。
“那是不是说，如果我没有身份证，对于别人来说我其实就不是一个存在的人？”
莫楠北歪着头想了想，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从律法的角度上考虑，你确实不存在，不过如果你没有惹上什么麻烦或者别的事情，没有身份证这件事就没有那么严重。”
“像之前给你送到医院去，你没有身份证警察也问不了你什么，查也查不出什么东西，就只能给你送回来了。”
“那是不是说我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也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一个又一个之前想干但是都没胆子干的事情从莫楠北的小脑袋瓜里面冒了出来。
除恶扬善、闯荡江湖、劫富济贫……
突然莫楠北觉得自己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反正出了事情江枫能给她兜着！
江枫白了一眼莫名变得兴奋起来的莫楠北，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她的心底。
“那当然不是，如果你触犯法律的话，还是要被关押起来，至于说关多久，那就要看你干了点什么事情了。”
“啊，那我要是看见街上有人抢劫然后把他打死了，会怎么样？”
“把劫匪打死了？运气好判个十年八年的吧，运气不好你也跟着一起死。”
江枫摸摸下巴，好像自己还在读初中高中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当时政治老师好像是这么说的来着。
“为什么，我不是在做好事吗，为什么我还要受罚？”
“这里面牵扯很多，我现在和你讲不清，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学习相关的知识。”
江枫对于其中的缘由不是很清楚，也只能将这个话题暂停。
“你现在没有身份证，而且就目前来看，短时间里面你都不会有这个东西。”
江枫拿出笔记本，翻到空白页在上面写着。
莫楠北好奇地凑了过去，但她看了一眼就放弃了，因为她压根儿就不识字。
“所以，你在白天最好别下楼，就在楼上待着别让别人看到你，免得引起什么麻烦。”
“其次，在这段时间里，你绝对不能离开宠物店，理由同上。”
“最后，我觉得你有必要找点事情做，不然我怕你会闲得疯掉。”
讲到这里，江枫一拍自己的脑袋。
“哎呀呀，我都忘记了。”
“嗯？”
莫楠北疑惑地看着突然从沙发里面站起来，跑到楼上拿了块板子下来的江枫。
“你之前不是说过你不识字吗，那时候我就琢磨着教教你认字，这样以后有些事情做起来方便。”
江枫将那个手写板插上电源，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莫楠北蔫蔫巴巴的，提不起兴趣。
学习什么的，猫猫怎么会呢！
不会才是正常的，学什么认字，为什么要学认字。
她举了举手，反驳道。
当然这种反抗在江枫看来都是没有意义的，为什么学？
呵，好问题。
我好不容易从学海中苦熬过来了，你还想跑？（bushi）
“跟我念，e wu e（额误额）”
江枫努力回想着当初是怎么学拼音的，但很遗憾，他老阔里的cpu都干冒烟了，却还是只想起来一小点。
“这样，我给你放个视频你自己学。”
江枫拿出手机，打开万能的b站搜索起来。
“幼儿园小朋友是如何学习汉字的……这个不错，就它了。”
“你好好学，听到没，我去给你买晚饭。记着，你现在是国家的编外人员，绝对不可以出门知道吗，等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出门了，你才可以和我一块出去。”
临走前，江枫刻意叮嘱莫楠北，千千万万，万万千千，绝对不能出门。
“你这个行为，你这个行为……叫监禁你知道吗？”
莫楠北趴在沙发上，相当不满地挥舞自己的手臂，拼命捶打坐在边上换鞋的江枫。
“嗯，不错，看来让你自己学习还是挺有效果的，放两个小时前，你绝对不知道监禁是个什么东西，还会傻乎乎地来问我‘江枫江枫，什么叫做监禁？’。”
听着江枫的话，莫楠北又一次变得气鼓鼓的。
“你就天天气我吧，哪天我跑了，你看谁给你当免费的店员。”
“你想多了，到现在为止我可都是在你身上倒贴钱。”
再出门的前一刻，江枫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给莫楠北找的视频，标题不是叫《幼儿园小朋友是如何学习汉字的》，幼儿园小朋友，怎么会学到监禁这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