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豪门假千金撕了炮灰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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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够有权有势,不够盛世美颜

沈牧谦被她这一番话气得脸色黑沉,握着电话的手指攥紧,手背青筋浮起。

他的所言所行都是为了霍峤着想。

没想到她竟会如此执迷不悟。

如果说在打这通电话之前,沈牧谦对她还有点愧意和怜惜,那么经过这一通电话之后,都被她的自我作践给消磨完了。

看在这十几年一起长大的份上,沈牧谦再次沉声开口:“峤峤,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你现在不走,以后想走也走不成了。”

“我为什么要走?”霍峤描绘着被子上的蓝金花纹,语调慢幽幽的,“是谢屿洲不够有权有势,且有钱吗?还是他不够盛世美颜?说实话,仅凭颜值,我觉得谢屿洲就能甩你五条街。”

沈牧谦失望透顶:“霍峤,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肤浅?”

他已经想明白霍峤不肯跟他走的原因了。

无非就是想在谢五爷死后,继承他那笔数额庞大的遗产。

可她也不想想,谢屿洲拥有的所有东西都是谢家分给他的。

说白了,只不过是因为可怜他一个活不长久的病秧子而随意给的一点施舍罢了。

等谢屿洲一死,这些东西都会被谢家收回,霍峤到时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甚至还有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连这点都想不明白,简直是蠢得可怜。

霍峤对沈牧谦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她只觉得原身当初看上这么个玩意儿实在有些眼瞎。

两人定下婚约那么多年,结果柳若萱一回到霍家,他就说他对原身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只是把原身当妹妹。

真是可笑,有谁会和自己的“妹妹”做了那么久的未婚夫妻,还信誓旦旦地承诺以后会娶她?

不过是因为她这个霍家千金小姐是假的,不肯娶一个冒牌货而已。

要是传出他娶了个假千金,那他沈家二少爷的脸面以后往哪搁?

沈牧谦想娶的不是她,也不是柳若萱,而是霍家大小姐这个身份。

“所以我这个肤浅的人一见到谢屿洲就移情别恋了。”霍峤轻飘飘地开口道。

听到这话,手机那端的沈牧谦不由得怔愣住了。

心底忽然涌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沉闷感。

在他的印象里,霍峤对他的喜欢几乎掩饰不住,可以说是爱他爱得死心塌地,对于她说自己喜欢上谢屿洲这话,沈牧谦并不怎么相信。

只当她是故意说这话来刺他,想要吸引他的注意而已。

沈牧谦只觉自己对霍峤已是仁至义尽,语气冷漠地说:“既然你不愿意离开,那我也只能尊重你的选择,以后要是后悔了,可别怪我今日没提醒过你!”

话落,沈牧谦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看着挂断了的手机,霍峤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松,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现在应该是彻底脱离原剧情了吧?

蓦地。

一道敲门声猝不及防地响起。

霍峤一个激灵从床上撑起来,转头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福管家站在半敞着的门外,微弯着腰,态度恭敬:“太太,药已经熬好了。”

这么快?

霍峤看了眼手机,时间确实是差不多了。

她只好起身跟着福管家一块儿下楼。

还没下完楼梯,霍峤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

谢屿洲还是跟她回房间之前那样慵懒随性地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中药。

霍峤走过去,药味更浓了。

闻着这股味道,再一看那药汁的颜色,霍峤不用喝都知道肯定很苦。

难怪谢屿洲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恐怕就是被这药给熏的。

霍峤努力忽视空气中苦到人舌尖发麻的药味,面无表情地提醒男人:“五爷,该喝药了。”

话音刚落下,霍峤忽然就觉出了一丝不对味来。

怎么感觉有点像潘金莲喂武大郎喝毒药的话术?

谢屿洲抬眸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我的手好像使不上劲了,不如谢太太喂我?”

霍峤:“……”

总感觉对方是故意的。

谢屿洲忽然抵拳咳嗽了两声,面色病白得好似一张薄纸,眼尾却因咳嗽带来的颤动而染上了一缕漂亮的绯色。

霍峤第一次在一个男人身上看出了我见犹怜的意味。

脆弱得不行。

仿佛拒绝了他,就是罪大恶极。

靠!

她明明不是颜控,可面对着这么一张俊美艳丽到摄人心魄的脸,还是忍不住沉沦其中。

她说谢屿洲的颜值甩沈牧谦五条街,并不是单纯地想要气对方。

而是这就是事实。

霍峤暗暗在心里唾弃自己色迷心窍。

“喂药这个业务我并不是很熟练,还是让福管家来吧。”霍峤转过头去,却发现自己身后空无一人。

福管家早就离开了。

霍峤:“……”

“不熟练没关系,谢太太喂的,就算是毒药,我也会一滴不剩地喝完。”谢屿洲神色倦怠,桃花眼里氲着混不吝的笑。

这一瞬间倒真有点像是传言中的纨绔子弟。

“我是疯了才会给你喂毒药。”霍峤小声嘀咕了一句。

没好气地端起桌上热气缭绕的药,霍峤舀起一勺药汁,下意识放嘴前吹了吹,然后喂给男人,假惺惺地笑:“喝吧,大郎。”

谢屿洲:“……”

淡淡地看她一眼,谢屿洲嘴角微勾,漫不经心地道:“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换一个。”

恶劣地笑,“你不换,我就不喝。”

霍峤咬牙:“……”

他是病人。

打坏了赔不起。

深呼吸了一口气,霍峤面无表情地换了个称谓:“五爷,请喝药。”

谢屿洲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再换。”

靠!

你丫爱喝不喝!

霍峤很想撂挑子不干了,但想想那张结婚协议,还是忍了。

就当是照顾脑残病人。

“亲爱的,快喝药吧。”霍峤故意矫揉造作地喊道。

谢屿洲:“掉东西了。”

霍峤愣了一愣:“什么?”

谢屿洲面无表情:“我的鸡皮疙瘩。”

霍峤:“……”

眼见霍峤忍无可忍地想要发火,谢屿洲终于歇了逗弄她的心思,不紧不慢地提醒:“谢太太,我们已经结婚了。”

话题转得有些突然,霍峤有一瞬间的茫然,呆愣愣地点头。

谢屿洲轻掀薄薄的眼皮,偏低的嗓音倦懒:“所以谢太太应该叫我什么?”

霍峤不知是不是被男人的声音蛊惑了,当真顺着男人的话思考了下去,然后脱口而出:“老公。”

谢屿洲忽地轻笑了一声,语调慢幽:“叫得真好听。”

意味深长,绻缱多情。

骤地。

霍峤藏在头发里的耳根红了。

明明知道男人说的只是“老公”这两个字叫得真好听。

但她的脑海里却闪过了那些旖旎凌乱不堪的梦……

霍峤:“……”

草。

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