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豪门假千金撕了炮灰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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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领了证的,合法行为

将女孩的动作收入眼底,谢屿洲轻挑眉头:“摸头做什么?”

霍峤发散的思绪还未收回,便下意识顺着男人的话回答:“怕你给我的脑袋开瓢。”

谢屿洲:“……”

气氛沉默了两秒,谢屿洲凉凉地开口:“我不打老婆。”

霍峤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耳根有些红,理不直气也壮地瞪着撑在她上方的男人:“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谢屿洲微垂眼眸,慢条斯理:“领了证的,合法行为。”

骨节分明,白皙似玉的手指将她脸颊旁的碎发拢到耳后,不紧不慢的,身上淡淡的药香气息狡猾地袭入她的鼻息。

微凉的指腹顺着她的下颌,不疾不徐地滑到纤细脆弱的脖颈,似乎稍一用力,就能折断……

霍峤下意识吞咽了一口,毫不明显的喉骨随着她的动作而在男人的手中滚动了一下。

明澈的杏眸带着几分茫然,撞进了男人那双暗色翻滚的桃花眼中。

嘴唇动了动,刚要开口,谢屿洲就将手收了回去,同时从她身上移开,躺回了自己的床位。

霍峤眨了眨眼睛,神色有些狐疑,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向身旁躺着的男人,似乎没想到她踹男人的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她还以为谢屿洲会做些什么呢……

霍峤抿了抿唇,语气迟疑着开口:“我刚才是想说,你不在结婚协议上签字,就不怕我会为了提早得到你的遗产而对你痛下杀手吗?”

“你?”谢屿洲只嗓音低哑地吐出一个字。

不知为何,霍峤好像听出了一丝嘲讽。

谢屿洲:“想要我的遗产,得先过谢家那关。”

谢家权势滔天,谢老爷子又是铁血手腕,如果真查出谢屿洲的早逝有所蹊跷,别说继承“早死”老公的遗产了,她甚至很有可能会被活埋,给谢屿洲陪葬。

经谢屿洲这么一提醒,霍峤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难怪谢屿洲没在协议上签字。

这是签与不签对他都没什么影响。

不过她也确实不是冲着继承谢屿洲的遗产才嫁过来的。

主要还是为了摆脱原剧情。

昏暗安静的氛围勾起了人的困意,霍峤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上下打架,意识没多久就陷入了黑沉。

深夜。

难得没做梦,睡得很是香甜的霍峤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抱住了一个火炉。

滚烫得有些不太正常,像是要把她灼伤。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到了床的中间,发顶正抵着谢屿洲的下颚。

而她抱住的火炉不是别的,正是男人的身体。

霍峤略感尴尬地红了脸,悄咪咪地松开手,想要不着痕迹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却在触及男人炙烫的肌肤时,她的动作顿住了。

谢屿洲这体温是不是有些太高了?

霍峤抬起头,借着暗淡的光线看见了男人俊挺完美的轮廓。

她伸出手,往男人的额头探去。

却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这很显然是不正常的。

霍峤迅速坐起身来,先将床头的夜灯打开。

房间亮了起来,霍峤也看清了谢屿洲此时的面色。

那张精致得过分俊美的脸此时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清隽的眉头微皱起一抹细小的弧度,细密的冷汗在重力的作用下滑落,刚好有一滴挂在了男人的鼻尖。

虽知道谢屿洲是个病秧子,可从今天在民政局见面开始,她只明确地感受到谢屿洲的身体确实是不太好,但也不到书中描写的“病入膏肓”的那种地步。

没想到她现在就见到了男人生病的样子。

掀开被子下了床,霍峤随意披了件外套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去楼下找田阿姨。

敲响保姆房的门,怕田阿姨睡得沉,霍峤特意加重了些力度。

屋内没多久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紧跟着房门打开。

灯光投射出来,照亮了站在门外的人。

田阿姨神色惊讶:“太太,有什么事吗?”

“谢屿洲发烧了。”霍峤是跑下楼的,气息还有些微喘,但语速很快,“您知道家庭医生的电话吗?”

田阿姨一听,脸上疑惑的表情瞬间转为担忧:“怎么又病了呀?”

话落,田阿姨立马转身去拿手机,拨通了福管家的号码,让福管家快请张老过来。

挂断电话,田阿姨才轻声宽慰霍峤:“太太,不用担心,五爷会没事的。”

除了一开始的慌乱,田阿姨之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甚至还能分出心神来安慰她。

显然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想到这里,霍峤不由得抿紧了唇,心底生出了一丝沉闷感。

上一秒还安然无恙的人,下一秒就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无论是谁见了,心里都不会舒服。

从田阿姨那里拿了支体温计,霍峤就返回到了房间。

田阿姨则在楼下等着福管家和医生的到来。

把体温计的度数甩下去,霍峤掀开谢屿洲的衣角,从下方将体温计塞到男人的腋下,然后压住他的手臂,避免体温计没夹稳掉了下来。

霍峤盘腿坐在床上,看着男人的目光有些复杂。

就男人这体弱多病的样子,还想进行一些合法义务。

……即便真的让她自己来,她也担心谢屿洲可能会精尽人亡。

静待了五分钟后,霍峤伸手进男人的衣服内,将体温计拿了出来。

这一过程中,当然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对方的肉体。

霍峤此时却心无旁骛,只顾着看温度计上的度数。

39.1度?

霍峤眉头紧蹙,这样烧下去,人真的不会烧坏吗?

按照平时的生活经验,霍峤拧了条湿冷的毛巾覆在谢屿洲的额头上。

毛巾不太冷了,就又打湿拧干再覆上……

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直到一个戴着眼镜,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带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以及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

没人顾得上和霍峤打招呼,所有人一致朝着床边走去。

霍峤也没有往上凑,只拿着拧干的毛巾站在一旁,看着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床边给谢屿洲把脉,而后转头训斥起身侧的年轻男人:“你们下午将五爷送来医院的时候,我就说过,五爷的这种情况必须住院治疗直到病情稳定下来才可以,结果一个非要出院,一个连拦都不敢拦,要不是他姓谢,这样的病患我可治不了。”

年轻男人被训得灰头土脸,摸了摸鼻子,小声反驳了一句:“您不也不敢拦吗?”

老人立马眼刀锋利地朝他瞪过去。

将搭在谢屿洲脉搏上的手收回,老人轻叹道:“还是老样子。你们先给五爷量个体温吧。”

后面这句话是对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的。

这时,一个平淡细柔的女声响起——

“我之前给五爷量过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站在靠近浴室那边的女孩。

霍峤接着说:“大概是十分钟以前,五爷的体温是39.1度。”

张老眼神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年轻男人:“她是谁?新来的护工?”

不过谢五爷不是从不请护工吗?

年轻男人:“……”

此时能待在五爷房间里的女人还能是谁?

当然是——

“是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