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启功的安排
乔和平口中那位蒋姓之人正在电话里听取谭侠的汇报。
谭侠：“……保安部的海瑟薇处长对姜皓表现出十分明显的兴趣，下一步对待姜皓该采取何种态度和方式，还请启功局长指示。”
一阵沉默，电话那头传来启功的声音：
“今天审讯的时候你也在场，说出你的判断，姜皓究竟是不是旧皇党！”
谭侠微愣，他以为今日的审讯只是为了把姜皓身后的人引出来。
没料到启功局长居然是真的关心姜皓是不是旧皇党。
谭侠没有轻率的回答：
“从今日的审讯看，他的一些发言确实有些大逆不道，但也并不能凭此断定他就是旧皇党，他今日的发言示威的意思居多，真实情况还要进一步调查。”
启功对谭侠没有轻率判断表示出肯定：
“你需要如何进一步调查？”
谭侠斟酌片刻，道：
“旧皇党组织严密，级别分明，大多单线联系。如果姜皓真的是旧皇党，初来东都，必定会有人会跟他接头。我需要接近姜皓，调查他身边出现的所有可疑之人。”
“另外，保安部明显对姜皓兴趣极大，是不是也可以利用保安部的人对姜皓同时进行甄别。”
启功给指示了：
“我会给人事部打招呼，调你到东都大学工作。给你三十天时间，可以结合保安部的态度，查清姜皓的身份，确认他究竟是不是旧皇党！”
谭侠立正道：
“保证完成任务！”
启功语气显露着不容置疑：
“若是旧皇党，不必顾忌任何人，立杀！”
“是，启功局长。”
“如果不是……”
启功沉吟许久，明显下了决心：
“就把他……吸纳进组织！”
谭侠神色一凛。
启功：“他有乔家人的支持，还是梅溪的徒弟，如果身份清白，就能成为组织的一把剑！一把斩向世家和官僚的利剑！”
谭侠双眼出神，耳边似近似远，响起宣誓进入组织那天，启功局长的声音：
“……亲爱的同志们，你们都是我一直最信任、最肯干、最优秀、最忠诚于总统和联邦的骨干。
当前，联邦内部严重腐化！旧皇势力日益恶化！
世家、豪门、财阀、官僚、军阀……盘根错节、树大根深！
一些人整天围绕在总统身边，裹挟民意官声，胁制总统，肆意妄为！
他们无所不用其极，权力寻租，控制军队，侵吞国帑，层层盘剥！
干扰总统国策，扰乱联邦稳定！
称他们为窃国大盗、联邦蛀虫毫不为过！
境内，更又旧皇逆党四处联络，兴风作浪！
一百多年前，十三先贤筚路蓝缕创建的万众联邦如今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时刻！
值此存亡绝续的关头、生死搏斗的时刻，我希望大家成为孤臣孽子，忠于领袖！忠于联邦！不成功便成仁，至死不渝……”
启功局长的声音真实响起：
“局势已经日渐糜烂了，旧皇党越剿越多，光天化日，居然连保安司令部都敢悍然袭击！
还有那些总督，一个个阳奉阴违！
北省的那个格伦，若不是这次西南矿场失事，联邦都不知道北省的矿产量居然如此之大！真是其心可诛！
还有军队也出乱子了，东都有几个警备团擅自换岗，军部居然敢不向总统府报备！”
启功语气带着坚决：
“值此生死存亡之际，组织需要人才，总统需要人才！”
顿了顿，继续发声：
“像你一样的人才！”
谭侠腰挺得更直，他是真正感动了！
脑海里不停回荡着——国士待之，国士报之！
“是，启功同志！”
启功推心置腹：
“姜皓就是这样的人才！人才我们不仅要用，还要用好！用到刀刃上！
乔家不是把他安排到了东都大学吗？好，那第一剑就从东都大学斩起！”
启功首次对两位年轻人做出如此详细的安排：
“确定姜皓的身份后，我会让人事部任命你为东都大学新校区筹备处处长，姜皓作为你的副手。
东都大学的新校区建设前前后后已经花了联邦500个亿！
前些天，他们居然还在伸手问总统要钱！
涉及国民教育建设，总统还不得不批准！
一群窃国硕鼠！
这其中一定有腐败！一定有贪污！
你们就从新校区筹建工作开始查，查那些处长、教授、院长、副校长！势必要在东都大学撕开一个口子！”
启功平复情绪，满怀期待道：
“谭侠同志，让你接近姜皓，调你到东都工作……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吗！”
谭侠情绪复杂，带着杀身成仁的决心：
“报告启功同志，谭侠明白！既杀旧皇逆党，也杀联邦贪官！对内整治贪腐，刷新吏治，对外坚决反皇，清除谋逆！一次革命，两面作战！毕其功于一役！”
启功语气中显露着浓浓的赞赏：
“放手干吧！不用惧怕任何人！组织、我、总统，都是你们最坚实的后盾！”
谭侠慷慨激昂：
“启功同志如此信任，谭侠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
姜皓并不知道他刚来东都就落入了一位大人物的算计当中。
他现在正忙着在通讯机里给乔若瑄道歉。
可惜一直没人回。
姜皓知道乔大小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都怪那个叫海瑟薇的女人！又坑了自己一次！
想起海瑟薇，姜皓神色一动，身后露出了替身，封印之门。
此时门框上除了一道怪物虚影，还悬浮着一枚印章！
当时在火车上情况紧急，没地方藏东西。
姜皓想到自己的封印之门既然能封印活物，或许也能封印死物。便尝试了一下。
果然发现印章能被封印之门封印起来，也因此躲过一劫。
姜皓短暂放开封印，在克苏鲁冲出来之前快速把印章拿了出来。
察觉到克苏鲁越来越强的力量，姜皓有点发虚。
要赶紧集齐布置大阵的材料！
想办法消除掉这个隐患。
不能动用替身，对他的实力影响还是蛮大的。
姜皓把玩着手里的印章，本来还说神韵韵器不好找，现在却是有人主动送上门了。
一件神韵器都舍得拿出来，这旧皇党的人还真是财大气粗。
看来这玩意儿蛮重要的。
姜皓此时才有时间细细打量着印章。
印章呈灰绿色，周围铭刻着复杂的花纹，两寸见方，不知用的什么材料，姜皓体级六段的实力都毁不掉。
和克苏鲁一起放在封印之门中，居然也没有出现什么损伤。
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他细细观察，发现印章周身的图案竟隐隐构成了一个古字——东！
东？
姜皓微微一愣，印章之类的一般是身份权柄的象征。
东，又跟旧皇党有关，姜皓心中有了一些隐隐的猜测。
沉思片刻，把印章重新扔回了封印之门。
虽然海瑟薇忌惮乔若瑄的身份不敢强抢，但小心无大错，以防万一还是藏在替身里比较保险。
若不是怕克苏鲁把东西毁坏，他还真想把自己的封印之门当做一个储藏室，藏东西很方便。
见乔若瑄还是迟迟没有回消息，姜皓一阵头大，看来明天要找机会去当面道个歉。
这样想着，掏出了包里的调任文件。
商学院教务助理？
这是个什么官，打杂的吗？
姜皓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