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玉面娇的真实身份
另一边,木云县。
李三刀这会睡得迷迷糊糊被尿憋醒,刚推开门走到巷子旁边的恭桶前解开裤子,身后就发出“嘭”地一声巨响。
地面上一下探出好几个人头,吓得他一瞬间跌坐在地上,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一个猪头脸的人问道:“喂,这哪啊?”
“木,木云县。”
严正应了声,就赶紧拿出江离给他的信号弹发射了出去。
沈钰则是带着众人赶紧离开了,走之前还提醒了那老头一句。
“关紧门窗,不要出来。”
李三刀被吓得瞬间缩回了家里,看都不看他们逃跑的方向。
陈雨宽看着已经在青岚湖边等得昏昏欲睡的人,正打算去问问傅谨然他们今天不会是白来了,就看见不远处空中炸开的信号弹。
“快,整队,去木云县。”
陈雨宽刚说完,傅谨然已经骑着马先一步朝那去了,速度快到众人只能看见他的一道残影。
陈雨宽有些惊讶,却也不敢多耽误,翻身上马就带着京兆府的人朝木云县去了。
这会,地道里的小顺子和江离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偏偏那出口处堵了不少人,拿着刀就朝他们砍来。
“小离姐,你赶紧走,不然一会我们谁都走不了了。”小顺子说罢就直接朝那些壮汉砍去,受伤的胳膊已经在滴血了,但他却没怎么在意。
“兄弟们,那些人已经跑了,我们就算回去也是死路一条,把这两人杀了做成人彘,好泄大家的心头之恨。”那为首的男人冷声说罢,就抄起手里的斧子朝着两人劈去。
眼看着那斧子就要落在江离身上,下一秒,那壮汉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傅谨然也径直上前一步,护在了江离身前。
有了傅谨然的帮助,江离和小顺子都得以喘口气。
等陈雨宽来得时候,狭窄的通道里已经堆了不少尸体了,剩下的人,都被京兆府的人抓了起来。
至于救出来的人,则是被带去了京兆府。
沈钰看着那地道里抬出来的一具具尸体和一箱箱的银子时,只觉得惊讶,这玉面娇还真是会做生意。
劫走那些富家子弟,收银子了就可以放,来年要是再抓一次岂不是可以继续收,这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周明嫣看着完好无损站着那的人,心下松了口气,面上却还是是撇了撇嘴:“命挺大啊,居然还没死,要不是我不会水,我肯定也能来帮忙。”
沈钰瞥她一眼,嗤笑一声:“得了吧你,你来了就是拖后腿的,安心在家待着睡觉不好吗?来这凑什么热闹。”
“就是,你一个姑娘家来这干嘛。”严正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附和道。
几天没吃东西,他实在有些饿,只好去弄了点东西,打算一会跟着傅谨然去京兆府。
“要你管,哼。”周明嫣冷哼了声,挥了挥拳头才去了江离身边。
她要不是放心不下,至于大晚上跑这来吗?这家伙真是没良心。
江离这会却和傅谨然看着那些从密道里收拾出来的信,信上记录了不少密道入口和京城各个富贵人家的画像以及常出没的地方,都是各个青楼,显然玉面娇的人就是潜伏在青楼里探听消息。
“确实是在青楼里,可以收网了。”江离笑着道。
不过,她却想到了其他事,能弄出这样大的手笔,在京城附近的县里挖地道,这幕后之人必然不会简单,而他们的目的肯定也不仅仅是抢银子,如果就为了这,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傅谨然点了点头,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密道这事一旦暴露出去,估计在京城都会引起不小的动荡。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该考虑的事,他只管救人和抓到玉面娇就好了,至于那真正的幕后之人是谁,他倒是不怎么感兴趣,把手上的东西递给陈雨宽,他就拉着江离一同上了马。
*
翌日一早,玉面娇被抓到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轻灵一推开门就能听见楼下传来的怒骂声和叫好声。
“玉面娇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如今被抓到真是让我们出门都放心不少。”
“可不是,这该死的玉面娇终于被抓到了,我以后也不用担心了,我老爹这几日压根不准我出府,今日要不是听了这消息,非要把我困在家里。”
“谁不是呢,幸好被抓了,听说是傅谨然抓回来的。”
“果然还是傅家的人厉害。”
“可不是当年傅广宸以一己之力守卫西北,不知道多威风凛凛,当年的大楚可是无人敢犯,如今倒好,西北那地失去了好几座城池,要不是齐大少领命出兵,西北那就要改名了。”
几人一边朝着楼上走去,一边说着。
轻灵听了几句,就收回了视线,叫道:“荣莺。”
屋外连忙走进来一个女子,看起来有些过于高大了点,面色有些不怎么好看。
轻灵看了对方一眼,只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只道:“给我绾发。”
荣莺应了声,就拿起梳子心不在焉地梳起了头发。
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荣莺打开门看见外面站着的人面色一怔,很快就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傅夫人,你怎么会来?”轻灵有些奇怪地问道,洁白的小脸上带着点疑惑。
江离却只是笑道:“来抓玉面娇。”
轻灵一怔,还没反应过来,荣莺就上前一步想要挟持住她做人质,谁料,还没碰到人就被江离飞出的匕首给划伤了手。
江离一把推开轻灵,就朝着荣莺攻击去,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冷声道:“你藏得还挺深啊,装女人确实像,不过那日在青岚湖上你那身手就不像是普通的侍女。”
那日青岚湖上,沈钰突然跳进湖里,眼前这人明显不敢相信,飞身上前就要出手阻拦,奈何却被江离看了个正着,他只好收敛住了自己的武功。
那日她看着这侍女就觉得怪异,却说不出是哪的问题,想明白后也算是理解了,眼前这哪是侍女,分明就是个男人穿着女装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