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巫术传承
听到这个少年如此狂妄，冯鹏笑了，笑得很阴险和不屑。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斗法？”
面对冯鹏的轻视，那少年缓缓说道：“赶尸一族——孙破山，够不够资格？”
冯鹏没说话，冯鲲倒是眯着眼，略有所思道：“苗疆赶尸人，孙家？”
冯鲲似乎对这个孙破山很满意，继而说道：“够资格了！那你就与老夫这个不成器的孙子一战吧，老夫也见一见赶尸人的风采。明日上午九点，老夫在门头沟的煤矿厂等你。”
说罢，也不管我们答应与否，他便带着冯鹏和手下离开了。
在路过孙破山的时候，冯鹏拍了拍他的肩膀，阴仄仄地说道：“明天见！嘿嘿！”
等他们离开后，古老爷子这才为我们介绍起孙破山。
我这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这个赶尸人。
他各自与我相当，一米七多吧。
穿着黑色的休闲服，头发很长，在后脑勺扎了个小辫子，五官很是精致，原本是很开朗的长相，但眼角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清的阴沉。
乍一看像是现代艺术家似的。
自从孙破山自报家门后，我余光瞥见的巴尔思，就一直是眼睛冒着星光，兴奋地像是小狗看见了心爱的骨头一样。
好吧，我这个比喻有点那啥，但确实如此！
巴尔思急不可耐地握住孙破山的手，说道：“传说中的赶尸人！哦天呐，这一定是来自长生天的缘分！”
孙破山一如当时的我，被巴尔思的热情冲昏了头脑，怔在原地不动。
一旁的古博文站在古老爷子身边，古老爷子看了他一眼。
在我这个旁人看来，古老爷子的眼神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巴尔思。”古老爷子开口道。
“老师，怎么了？”
“你和博文去买些日常所需吧，明日斗法后，你们立刻启程。”
巴尔思答应了下来，而我们都知道古老爷子这是要支走他俩。
“古爷爷您怎么来了？”
待巴尔思和古博文出门后，杨听霜甩着两条辫子问道。
古老爷子宠溺的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风儿说将会遇到不可控之人，我心系你们安危便赶了过来。如何？古爷爷刚才可是为你出了一口恶气呢。”
“我就知道古爷爷对我最好啦！”
古老爷子转头看向我，朝我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几个小辈乃是同门，我已将其中利害告知破山，这一行，他会跟随你们一同寻找药泉，顺便也可保护你们。”
我抱拳鞠了一礼，道：“干爷爷，破山兄弟，有劳了。”
谁知孙破山侧身避开，不接受我这感谢的礼节。
我微微有些诧异。
古老爷子微笑道：“若要论起来，破山的祖上乃是风儿你祖上之徒，他不受你礼，乃属应当。”
果然，一如我猜测的那样，这塞纸条让我回去之人，身份是和我们一样的！
也只有同一种身份的人，才知道我们要守护的秘密是什么，才如此害怕我们寻找百药之泉！
“干爷爷，您怎么和破山兄弟一起来了？还有，破山兄弟，你刚才说‘这种斗法我不行’，具体是哪种斗法？”
我一肚子的疑问迫切想要得到答案。
古老爷子拉着我们坐在了沙发上，品着巴尔思带来的极品大红袍，回道：“我和破山在路上相识，要说起来，我与他的父亲倒见过几面，那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
从第一次见孙破山时，我就感觉这人话少且高冷。
与古博文的高傲不同，孙破山更像是一座千年冰山，有一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觉。
果不其然，面对我的问题，他机械似得吐出两个字：“巫斗。”
巫斗？
我不解其意，但孙破山说完这两个字之后就闭口不言，我只能求助于古老爷子。
古老爷子解释道：“风儿，丫头，你们祖上那几位所习之术，流传至今仅剩一些常用之术，你们不知也是正常。但破山的家族常年生活在苗疆寨子中，几乎与世隔绝，他祖上的一些东西倒是很好的保留了下来，那就是‘巫术’！”
听闻古老爷子的话，我呆住了，同时心里一万匹那个啥奔腾而过。
这特马的是啥？巫术？那特马的不是在远古传说才有的东西的吗？！
陈叔出事前，在鄱阳湖畔，将家族的事情和要守护的秘密告诉了我，但他可没告诉我，我们家曾几何时有巫术的传承！
与我同样呆住的还有杨听霜，估摸着这会儿她心里也有神兽在奔腾……
古老爷子可不理会这些，继续解释道：“所谓的‘巫斗’，自然便是巫术传承者之间的斗法，所斗所用皆是巫术。其实你们亦不用如此惊讶，风儿，你所学的解山倒海法中，其实便有巫术的痕迹。丫头，你所学的辨药之灵，实则便是巫术！”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古老爷子，仿佛听到了我的三观碎裂的声音……
不过细细想来，似乎确实如此！
远的不说，就说在半空寺，我与赤雷龙沟通时所用的“通灵决”。
寻常的憋宝人哪会这么一手？
但陈叔教我时，可没说这是巫术！
在我对巫术仅有一点认知里，那不就是掰掰手指，跳跳大神嘛？
似乎也对！
我看向一旁的杨听霜，她皱着眉头，似乎也在回想着自己所学。
“所以破山才说你无法应对此次斗法，让破山去吧，他家族的赶尸之法源于巫术传承，且极为厉害，我观那冯鹏并非对手！”
听到古老爷子这样说，我才放心了下来。
甚至有些期待明日的斗法，看一看巫术到底是怎样的神奇！
第二日一大早，古老爷子就带着我们去往了斗法现场。
说是说我们，其实古博文和巴尔思被强行留在了酒店里，只有古老爷子、我、杨听霜和孙破山四人前往。
按照古老爷子的话来说就是，巫斗有巫斗的规矩，不能被非巫之人所见，以免引起非必要的麻烦。
所以就只带了我们几人。
斗法的地方是一座废弃了的煤矿厂，锈迹斑斑，杂草丛生，是一个没人会跑来的地方。
的确是斗法的最佳之地！
冯鲲一行人早早的就在等着我们了。
见我们来到，冯鲲二话不说，划出一条道来说道：“既然赶尸人要趟这趟浑水，那就签下生死状吧。”
他伸出手指，继续说道：“术法无眼，生死勿论。苗疆那小子，敢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