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妃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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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战端(2)

来者走向不自觉后退两步的慕容凌修,凌修满满的厌恶,白了来者一眼。不知来者怎样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抓住他的手。慕容凌修一个激灵,心底泛起一阵欲呕的恶心,干呕两下,欲挣开。那人紧紧的抓住其手腕,双目尽是软软的似水柔情,脸上、嘴角都笑意满满,传来他温柔的声音:“凌修,好威风。”

众大臣一阵反胃,不由躲得更远,却还扭着身体挣脱。

慕容凌修一阵慌乱无措的干咳,挣开手,脸色铁青的怒喝道:“大殿之上,成何体统?放手。”狠狠的甩开他,不由躲得更远,厌恶的别着头,怒意难平的喘着粗气,脸上几欲作呕的火苗越烧越旺。一门心思忍下拂袖而去的冲动。

慕容峻山阴辣辣的望着他,抄起御案上的奏折砸去。爆喝一声道:“来人,将这不知廉耻之狂徒拖出去。”

那人目含笑意,阴恻恻的看了看来到身旁的两侍卫,朗声高呼道:“谁敢?”只两字透出威风凛凛的寒意,众人不由一震。重夜脸上得意的笑却如春暖花开。潋滟开一个更柔的笑意,右手插腰,左手微捋一下耳际的长发,朗笑一声,拱手施礼道:“哎,岳父大人,何必动怒?”语重心长的拉长语调道:“伤身。”

慕容凌修终于怒不可遏,涨红着脸,指着他,说不出一句话,他丢不起的人,不屑与他同朝,拂袖而去。

那人一步拦上去,慕容凌修吓一激灵,猛的向旁边一缩,那人笑的有点无耻道:“急什么?”上前一步道:“外面路不好走,还是一同走的好。”

慕容凌修惊胆胆、怒颤颤的踉跄两步,悲愤欲绝。

慕容峻山两步踱来,挡在儿子身前。是的,慕容凌修是他的嫡长子。话说这大胆狂徒是谁?正是令皇上头疼的弟弟长安王慕容重夜,坊间流传的混世魔王。

慕容重夜仍毫无惧意的含着笑,冷冷瞪着他道:“岳父大人,勿忧。”拱手。

慕容峻山粗气如荼道:“长安王今日上朝了?”他轻易不来,只要来,便搅乱朝纲。

慕容重夜道:“小婿,今日……”

慕容峻山冷冷打断道:“这里不是长安王该来的地方。”终于忍无可忍了。其实他也不明白,弄权这么多年,为何独对他屡屡忍让。

慕容重夜道:“回府说,也好。只怕岳父大人太忙,近日来不太平,小婿实忧心你们安危。”扫一眼慕容凌修,慕容凌修冷冷的别过目光。重夜迎上慕容峻山刀山火海的目光,心头一凛。四目相对仿佛劈雷对闪电,战争一触即发。

慕容植头疼的甩飞一片奏折,狠狠的蹿起来。怒斥重夜道:“放肆,越来越不像话了。朝堂之上岂容你胡闹,滚。”

慕容重夜冷冷的笑着,目光不善的转向皇上道:“臣弟的家事不劳皇上费心。”目光扫向一众大臣,大臣似躲瘟神一样移开目光。

慕容植一噎,不断指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无奈的坐下,沉重叹气:“太师,任由你处置吧。放肆,简直放肆,太放肆了。”

慕容峻山高呼道:“来人,来人。”

慕容重夜只拿眼睛微瞟一下慕容凌修,走到殿中道:“郭将军赤胆忠心啊。只是这罪状落下一人,令郎与太师六子争夺一山之矿,才引发一系列事件。你刻意规避,可是,我等岂会怕你?围了太师府又有什么用?”此言一出,众人眼神一凛。

郭孝远更是大惊的走近一步,怒道:“一派胡言。”

慕容峻山与慕容凌修更是一惊,猛的剜过去。郭孝远不由一退,望着那毒辣辣的目光,有口难辩。

慕容重夜也不给他辨驳的机会,冷冷的质问道:“景桐可是你的亲信?若不是本王恰好发现,又如何出现在大殿上?又如何知晓矿山一事。来人,带人犯。”

本怀疑的众人,看到人犯被带上朝,心头不由相信几分。慕容重夜道:“带人证。”慕容峻山的家眷纷纷哭上朝,俊山懵在原地,完全反应不上来,无法相信有人敢围他的府邸。同样懵的还有郭孝远,呆呆的望着景桐,恨不得将其生吞了,怒道:“谁给你的狗胆子?”

景桐张皇的支支吾吾道:“是,是,公子。”

郭孝远险些栽倒,脸色一刷白下来,鼓着勇气吼道:“放肆。你,你……”无从解释。当前与峻山为敌等于死路一条。

慕容峻山的家眷俱哭诉道:“老爷这是何故?好端端的,为何要杀家丁呢?还扬言要杀我儿。”不由痛心啼哭。其家眷一向嚣张贯了,怎么会安心让人围府,被当犯人关着?一时间非要出去,于是,冲突大起。死伤不少人命。

慕容峻山再看看几名受伤的、啜泣的儿女。揪心的疼,眼底瞬间发红。缓缓的转过怒狠狠、恶毒毒的目光。

郭孝远已慌了神,抖着一只手,眼睛凸出的像金鱼的眼睛。冲上前,甩出一巴掌道:“大胆狂徒。我郭家待你不薄,受何人指使,这般诬害我郭家。”又直直的冲到慕容峻山身前道:“我郭某人对天发誓,绝不曾派人去围太师府。”

慕容重夜悠悠道:“是啊,你还是老实交待。是否受他人挑嗦,或者郭公子近日里被小人蒙蔽,才无意间引发此不道之举?”

景桐慌的跪道:“小人绝不敢有半句虚言,若非公子下令,就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带人去围太师府啊。公子说,太师府府兵去抄家灭族,府中空虚。这才叫小人带兵围了。说太师私吞矿藏又私灭人九族,正在被四将军问罪,叫小人先围了府好立功劳。还说四将已设计将太师就殿格杀。小的,小的。纵使万死也不敢欺瞒太师啊。”

三将俱是一惊,异口同声指着他道:“放肆,哪里来的大胆狂徒,在此信口雌黄?”无辜的望着慕容峻山,咬定道:“定是有不轨之徒,陷害我等。我们绝不曾有此恶念。”

慕容峻山炯炯的双目透着精明的怒火,扫过在场的三将,最后睨向若无其事的慕容重夜。他仍是那副慵懒的无赖像,面带浅浅笑意,坦坦荡荡的瞟上阴歹歹的、让人心头颤栗的目光,竟无半点惧意。反傲气的将两手一甩、威风凛凛的傲立着。慕容峻山冲天的怒火,猛的被浇灭一半。太师府被围非同小可,必要追责,否则威严何在?而府中有不少精兵不可能轻易被围。如今虽不是得罪三将之时,可是,无论自己是否起杀心,是不是他们都已不臣了呢?微眯起怒眸,迸出两道撕裂黑夜的精光,危险的瞪向慕容重夜,毫不手软的抽刀,鲜血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