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人类最好的朋友

我们一路相伴，送对方回家……

——拉姆·达斯

……我们希望这条路能长些，再长些。

——贝克尔医生和罗德尼

柯蒂斯·韦尔奇医生（Dr.Curtis Welch）内心充满隐忧。1924年年底，冬日的严寒渐渐笼罩了阿拉斯加的诺姆小镇，他注意到一种令人不安的迹象：扁桃体炎和咽喉炎病例在逐日增加。1918―1919年暴发的流感在他所在的州夺去了一千多人的生命。那时的情景他仍然记忆犹新，而这次情况又有所不同——一些病人出现了白喉症状。在18年的行医生涯中，他从未见过如此严重的传染性感染。这种感染应该是由某种产生毒素的细菌引起的，有可能导致死亡，对儿童尤其危险。白喉通常被称为“导致儿童窒息的杀手”，会让病人的喉咙被一层厚厚的灰白色伪膜堵塞，引发重度呼吸困难。如果不及时治疗，病人很可能会死于窒息。

到了第二年1月，情况已经非常明显，他需要应对的是一场可怕的暴发性瘟疫，但当时并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不断有孩子发病后死亡。在他的要求下，所有学校、教堂、电影院和旅店都被关闭，所有公共集会都被禁止。除了送邮件以及处理紧急和必要业务的人员，这里不再接待外来人士。如果一个家庭中有人出现此种疾病的疑似症状，整个家庭都会被隔离。这些措施产生了一定效果，但要拯救本地区的大约一万名居民，韦尔奇医生真正需要的是抗毒素血清。然而，这种药剂在1 000多英里（约1 600多公里）以外的安克雷奇——那几乎是一段无法跨越的距离，因为当时港口已经被冰封，气温降至零度以下，开放式驾驶舱的飞机无法使用。

幸好他们还有雪橇犬队和它们的领头犬。于是一场被称为“仁爱长跑”的“血清接力”开始了。那是一次历史性的接力运动。参与的人和狗昼夜不停地穿越了674英里（约1 084公里）的崎岖荒野、冰封水面、冻土苔原，用五天半的时间把特效血清送到了诺姆。两只名为巴尔托（Balto）和多哥（Togo）的西伯利亚哈士奇在这次抢救行动中脱颖而出，成为超级明星。它们一路依靠嗅觉而不是视觉，穿越数英里会导致雪盲的积雪旷野。这是一段极其危险的旅程。现在这段路已经成为标志性的艾迪塔罗德步道（Iditarod Trail）的一部分。这个故事和其他数不清的故事一起，生动地展现了狗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动物，以及人类和狗自几万年前开始相依相伴，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是如何互相帮助的。

血清拯救诺姆镇事件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一个世纪。也许这个世界总会有一些令人措手不及、无力应对的事情——当我们写这本书的时候，另一场疫情正在全球蔓延，而社会也正在寻找这个时代的救星犬，好将我们从无形的敌人手中拯救出来。这个敌人已经被证明会夺去许多人的生命，让我们面临诸多失去。如今，雪橇犬也许不用再负责运送救命的血清（但我们完全不排除这种可能——也许还是会有雪橇犬为偏远地区运送对抗新冠肺炎病毒的药物和疫苗），但我们的狗狗仍然是帮助我们抗击新冠肺炎病毒的核心角色，在这场战斗中，它们成为我们的另一种解毒剂。

据估计，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有18岁以下孩子的家庭领养宠物的比例增加了12%，在全部家庭中，这一比例为8%。现在总共有超过一半的美国家庭养宠物，其中养狗的家庭最多，超过了养猫的家庭。养宠物的人数正在呈现上升趋势，我们认为这种趋势将会持续下去。

对于许多养狗的人来说，每天和狗狗一起出门散步，带狗狗在草地上奔跑，回到家中狗狗摇头摆尾地向自己扑来，与狗狗拥抱，相伴入眠，这些温馨而美妙的时刻，会带来恒久的安慰与温暖。那是狗狗给予人类的无条件的爱，让人不至于沉陷在一个个坏消息中痛苦得无法自拔，让人对明天充满希望。在一些小型社区，“送酒犬”担负起了为居民运送佳酿的任务。科学家们正在训练一些品种的狗嗅出生病的人的气味，让它们在机场安检处站岗。

这次新冠肺炎疫情更是凸显了狗在我们生活中的重要性，以及它们帮助人类——尤其是支持人类度过逆境的能力。正如它们在生活必需品上要依赖我们，我们在数不清的时刻也在依赖它们。它们帮助我们在身体、精神、情感上成为更好的人。而且，我们可以很有把握地说，在职业发展上，狗同样对我们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现在许多公司都把办公室的狗列为员工。）养狗被证明确实能延长人类寿命。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狗能够提升我们的健康水平，包括降低我们的总体压力水平，帮助我们摆脱孤独感。除了这些明显的作用，研究还表明，狗可以降低我们的血压，让我们保持活力，降低心脏病和中风的风险，提升我们的自信，激励我们多参与社交活动，让我们必须到户外和大自然中去，并激发我们的内在机能，释放强大的化学物质，使我们感到安全、满足，拥有稳定的情感连接。一项研究甚至显示，养狗可以让出于各种原因的死亡风险（科学文献喜欢称之为“全因死亡率”，指一定时期内各种原因导致的总死亡人数与该人群人口数之比）普遍降低24%。对于有潜在心血管疾病的人来说，死亡风险因为养狗而得以降低的效果更为显著。这样的人在美国就有几百万。2014年，苏格兰科学家通过统计得出结论，养狗，尤其是在晚年养狗，可以延缓衰老的速度，让你的行动能力和身体状态都年轻10岁。我们还了解到，养狗可以帮助孩子发育出更强大的免疫系统，并且缓解青春期压力——大多数孩子在这个时期都会被自我怀疑、同伴的孤立、成年人的期望和情感波动困扰。

狗在很多方面都能为我们提供有力支持，比如帮助我们保持更有规律的作息习惯（毕竟，它们必须按时吃饭和遛弯），保护家人的安全，提前感知危险。它们能探测到将在数分钟内发生的地震，能闻到空气的变化——这种变化往往预示着大风暴或海啸即将到来。它们敏锐的感官使它们成为我们的绝佳助手，帮助我们追捕罪犯，发现毒品和爆炸物，搜寻被困者或是刑事案件、事故、灾难中的死者。它们有极其灵敏的嗅觉，有时可以嗅出人的身体异常。癌细胞因为生长和代谢与正常细胞不同，会产生特殊的气味，狗能在人癌症早期就捕捉到这种气味。（病人在血糖过低时，呼吸或唾液里会产生一种名为异戊二烯的物质，散发出特殊的气味，能被狗狗嗅到——狗狗经过训练就可以提醒处于危险情况的主人。）此外，狗能闻到女性体内激素的变化，嗅出怀孕迹象。研究显示，狗凭借嗅觉能准确辨别出飞机乘客中的新冠肺炎病毒携带者，这一能力对于监测患者以控制疫情蔓延尤其有用。

与此同时，狗是我们思想和灵感的源泉——这一点你可能意想不到。有学者认为，实际上正是狗引导了达尔文对自然科学进行系统性研究，并帮助他在性格形成期塑造了自己的科学观。［波莉是一只聪明的小猎犬，经常蜷缩在达尔文书房中靠近书桌和壁炉的一只篮子里。达尔文就是在那里写下了影响人类的杰作——《物种起源》。他很喜欢观察自己这个四条腿的朋友。波莉在他眼中是非常聪明的小生灵，也是他进行科学研究的好助手。在达尔文1872年出版的最后一本书《人和动物的情感表达》（The Expression of the Emotions in Man and Animals）中，波莉成了插图模特。］

但并非所有关于狗的消息都是那样充满希望和喜悦。根据某些衡量标准，我们正在见证犬类寿命的缩短，尤其是纯种狗——这是我们这个时代所特有的情况。我们知道这是一个大胆而有争议的说法，但请容许我们提出这个观点。的确现在有许多狗活得更久，就像人类一样。但同样也像人类一样，许多狗比以往任何时代都更容易过早患上慢性疾病，并因此而死亡。癌症成为老年犬死亡的主要原因，肥胖、器官退化、自身免疫性疾病和糖尿病紧随其后。（年轻的狗更有可能死于创伤、先天性疾病和传染病。）我们遇到过无数毛孩子的家长，他们都迫切地希望他们的狗尽可能长久地陪伴在他们的生命中。（也许不是“永远”，但至少它们能够健康地度过自己的生命周期，也就是拥有“健康寿命”。“寿命”和“健康寿命”是两个重要的术语，它们的意义并不相同，我们很快就会对它们进行区分。）

我们应该从一开始就明确一点：我们的目的不是教你如何拥有一只长生不老的狗。在这本书中，我们也不是要解决每一只狗的健康问题——在所有品种的狗身上，有太多变量和不同健康状况中可能产生的潜在变化，我们无法发现和治疗每一种可能存在的健康隐患（不过你可以在我们的网站www.foreverdog.com上找到针对不同犬类问题的指引）。这本书的目的是提供一个以科学为基础的框架，帮助你根据自己的独特环境，为你的狗定制最好的养育和照料方式。将这本书命名为《永远的爱犬》，既是一种美好的希望，也是我们不变的追求。我们希望狗狗能活得充满活力，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无论那会是在什么时候。即使它们死去，也会和我们在一起。即使它们已经去了汪星，也永远都活在我们的心中和记忆里。你的狗是你一辈子的家人，你一定想和它共度此生最美好的时光。

有趣的是，直到“二战”后，我们才普遍把宠物视为家庭成员。2020年，历史地理学家对人类和动物之间不断变化的关系进行了分析，他们的答案来自观察英国海德公园墓碑的结果。这些墓碑可以追溯到1881年。值得注意的是，这里有一片秘密的宠物墓地。在收集了1881―1991年的1 169座墓碑的数据后，他们发现，在1910年之前，只有3座墓碑的碑文中将宠物称作家庭成员——不到被调查对象的1%。但在“二战”以后，近20%的墓碑碑文将宠物描述为家中的一员，11%使用了家族姓氏。这些被称为动物考古学家的研究人员还发现，随着时间逐渐接近现在，猫的墓地也开始变多了。2016年，纽约首次认定宠物与主人一起安葬在人类墓地是合法的。如果我们的宠物值得和我们一起在天堂拥有一席之地，那么它们也值得和我们一起在地球上拥有同样的家庭地位和美好生活。

我们的使命是向数以千万计的养狗人，以及任何希望成为其中一员的人提供建议，帮助他们改进照顾宠物的方式，以改善这些宠物的精神和身体状况，让它们拥有充满活力的健康生活。我们的最终目标是延长世界上所有犬类的寿命。它们应该摆脱慢性疾病、退行性疾病和残疾的折磨。这些并不是年龄增加的必然结果。（对人类来说也是如此！）要达到这一目标，我们就需要改变现有的思维定式。为此，我们将带你踏上一段以科学为依据的生动旅程，了解所有可以帮助狗狗延长寿命的关键因素。虽然许多细节性的科学知识艰深复杂，但我们保证会讲述得简单易懂。我们在这本书中介绍的研究成果旨在教导和激励你，并为你提供数据和背景知识，让你能够轻松地对现有生活方式做出重要改变，最大限度地提升你的狗狗的健康水平和寿命。也许你对书中的一些健康概念早有了解，但也可能从未听说过，甚至会因为我们的建议而不知所措，所以我们提供了许多可供选择的细分步骤，你可以根据自己的精力、认同度，在时间以及预算允许的情况下，自行选择把它们纳入你的狗狗的日常生活。我们每天会回答许多人提出的各种各样的问题，他们都在努力寻求建议和解决方案，希望最大限度地提高宠物的生活质量。我们的读者居住在世界各地，有着各种各样的生活方式，我们能看到他们对宠物的爱是多么深沉和投入。我们的社会背景和人生经历各不相同，但在关系到我们的狗狗的事情上，我们有相同的目标。

有一些读者在一定程度上需要手把手地教导；而另一些读者则渴望深入了解复杂的科学原理。我们必须在需求不同的读者之间取得平衡。如果你有不明白的地方，请继续读下去，不必担心。在看完这本书以后，你一定能清楚地理解那些常识性的策略。我们相信你会获得很多有用的知识，哪怕你完全略过了那些烦琐的科学理论，我们也会在你阅读的过程中向你提供实用的建议。不管怎样，我们的狗（以及我们人类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迷人事实，如果我们不好好说一说这个奇迹背后的生物学原理，那就太失职了。同样，我们不会不负责任地避开有争议的和敏感的话题。比如体重是健康方面的一个主要问题，而身体超重是一个禁忌话题，许多医生——包括兽医在内——都不喜欢在他们的办公室里谈论这个话题。它极具争议性，让人既不愉快又感觉尴尬，难免会产生羞耻感。但这方面的讨论仍然是必要的。再次强调，我们不是在指责谁做得不对，我们只是在提供解决方案。超重会对健康产生负面影响，就像在跑步时笨拙地举着一把危险的利器。没有人会让自己的狗叼着刀跑步，对吧？如果有一件事是你需要反复学习的，那就是：吃得少一些，吃得更新鲜，多运动。这对你和你的狗来说都是至理名言，也是你能从这本书中得到的最大收获。虽然我们刚刚用三句话就把这本书的全部要点都说出来了，但你还不能合上这本书，因为你需要知道你和你的狗狗为什么要吃得更少、更新鲜，运动得更多，以及应该如何做到这些。当你知道怎么做和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地开始行动。

我们生活在一个激动人心的时代，这要感谢过去一个世纪以来科技的发展和对哺乳动物身体的研究。我们对细胞内部活动的理解一直在呈指数级增长，我们很高兴能够介绍这些新知识，只为了实现一个美好的目标：帮助我们亲爱的狗狗茁壮成长。

许多经验教训证明，现在很流行的一些说法和理论是错误的，尤其是在饮食和营养方面。和人一样，很多狗都吃得过多，同时却又存在营养不良的问题。每餐都吃超加工食品是不健康的，这一点差不多已经是尽人皆知了。但对于另外一件事，知道的人可能没那么多，那就是大多数商业宠物食品都属于超加工食品。请不要感到太震惊或认为受骗了，你不是唯一不知道这件事的人。不过这方面的消息也不是都很糟糕。就像你平时也会偶尔享用超加工食品一样（理想情况是“适量”），你不必完全停止给你的狗喂食商业宠物食品。你可以根据我们提供的指导让这类食品适当发挥作用，并且还可以选择在何种程度上用更新鲜的食物来代替商业宠物食品。

正如人们常说的，健康始于食物，但并不止于食物。许多狗被剥夺了足够的锻炼机会，同时还在承受环境中毒素的影响和我们的冷酷无情所造成的压力。我们还将讨论如何开始了解遗传问题对你的狗狗过去和现在的影响，并利用这些信息，采取积极预防的照料手段来减轻相关的不良影响，例如，如何照料基因不够健康的狗。

在过去一个世纪里，人工培育犬种从根本上改变了许多狗——有些狗因此变得更好，但不幸的是，很多狗的身体状况都因此而恶化了。当然，驯化带来了松软的耳朵和更多的温驯基因，但肆无忌惮和毫无章法的育种也带来了隐性基因显性化、基因缺失和基因库缩小等种种问题。这样的育种环境造成各种“繁殖缺陷”，导致动物在基因层面上的脆弱。三分之一的哈巴狗由于“虚荣育种”而不能正常行走，这种育种行为导致了跛足、脊髓疾病以及其他一些疾病的高发风险。十分之七的杜宾犬携带一种或两种扩张型心肌病基因，这是几十年前发生的“流行父系综合征”（popular sire syndrome）造成的。（扩张型心肌病，简称DCM，是心脏失去泵血能力的一种情况，其原因是心脏的主要泵血腔肥大和虚弱化。它也是人类常见的一种心脏病。）

好消息是，我们可以采取很多行动来改变这种状况。狗是我们的“煤矿金丝雀”（或“煤矿犬”）。它们在过去50年遭遇的健康问题与我们很相似，它们的衰老过程也与我们相似，但要快得多，这就是为什么进行相关研究的科学家正越来越多地把狗视为人类衰老的样板。但与我们不同的是，我们的宠物不能决定自己该如何保持健康。它们要依靠家长（或者主人、监护人，以及任何你希望自己在狗狗的生活中所拥有的称呼）为它们持久的活力和健康做出明智选择。我们将向你展示如何尽可能地让这些选择变得实用和可行。

在本书第一部分，我们将以全面的视角来审视健康犬类近乎灭绝的现状。我们一直在和犬类共同进化——这一点是如此令人惊叹，所以我们的这次对话将会在这一背景下进行。狗可能利用了它们在早期人类社会中发现的一个细分市场，说服我们把它们领进家门，给它们提供驱暑避寒的地方和稳定的食物来源。

换句话说，可能事实和我们所以为的恰恰相反，是狗对我们产生了好感，把自己托付给我们照顾。我们接受了这份挑战，并且全心全意接纳了它们。但在下面的章节中，我们会敲响警钟，逐一陈述今天的犬类在健康方面遭遇的各种各样的挑战，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它们对我们——它们的人类照顾者——完全信任所导致的。为此，我们也将有针对性地提出解决方案。

在本书第二部分，我们将深入探讨科学研究为我们提供的宝贵信息，以及我们所知道的通过饮食和生活方式来对抗衰老的方法。你将了解食物如何与基因对话，为什么狗的肠道细菌（微生物组）对于它们的健康就像我们体内的微生物对于我们自己一样重要，以及为什么要迎合你的狗的选择（至少偶尔应当如此），为什么尊重它的偏好是极为重要的。

最后，在本书第三部分，我们将公布永生狗公式——DOGS，并告诉你该如何在现实生活中实施这些策略，好拥有你的永生狗。我们将为你提供所有需要的工具。你根据我们的建议来定制方案，照料你的伴侣狗狗，可以让你的狗拥有健康和充满活力的一生。我们相信你也会因此而发生改变。你会开始思考自己在吃些什么、运动量多少、是否生活在一个有利于健康的环境中。

为了让这些策略变得更加简单和实用，我们将在每一章的结尾给出一份长寿小提示，建议你可以考虑在今天做些什么。我们还会在文中把需要记住的关键短语加粗，并用方框突出某些事实。你不需要直到读到本书第三部分的详细讲解，才开始具体行动。我们会从一开始就为你提供具有可操作性的信息，这样你可以马上开始做出微小但有意义的改变。再次强调，我们组织本书内容的方式是为了让你能够便利地从书中得到所需的信息：根据科学研究来回答为什么，以及如何在日常生活中把科学理论付诸实践。

我们的读者是多样化的。如果你刚刚接触这种积极的生活方式，我们希望你由此开始一段长期而健康的亲密关系，尽我们所能，最大限度地让我们的狗在有生之年一直保持健康。我们的核心社区由成千上万的“2.0毛孩子家长”组成。他们是经过科学赋能、掌握关键知识的宠物守护者，使用明智的、理性的方法为他们的宠物创造和保持着充满活力的健康生活。这些热忱而负责任的毛孩子家长过去十年里一直在使用创新的健康策略（其中许多人甚至坚持了更长时间）。他们恳求我们把关于长寿和健康的智慧编写成一本参考书，这样他们的兽医、朋友和家人就可以方便地读到相关的科学知识。我们也遇到很多养狗的新手，他们在学习中改变了生活方式（包括照顾其他家庭成员的方式）。我们写这本书的目标是介绍足够丰富的背景信息，以便让养宠物的新手能够充分理解我们的建议。我们还想为长寿实践者们提供最前沿的研究成果——“生物黑客”们总是希望调整自己的日常方案，以优化他们的狗狗的健康情况。但我们不希望这些信息让人不知所措，毕竟很多人对“积极健康”的养育概念还一无所知。我们的目标是激励大家采取行动，所以我们每次只会提出一个建议，并让你能够以行之有效的方式将它应用到狗狗的生活中去。

我们两个人在几年前开始合作，后面的章节对我们各自与共同的人生之旅都有所介绍。作为两个爱狗人士，我们一直致力于帮助宠物主人们，引领他们在混乱的动物健康认知的世界中寻找正确的方向。由于研究方向相同，我们总会在各种会议和讲座上遇到对方。那时我们还不知道彼此有着完全一致的目标。不过我们很快就建立了专业的合作伙伴关系，并且意识到我们有机会合力实现一个共同的梦想：重新建立关于犬类和犬类健康状况的普遍认知。我们知道这个任务是多么艰巨的挑战。为了完成这一使命，在过去数年中，我们走访了世界许多地方，收集关于狗的健康、疾病和长寿的最新信息。我们采访了顶尖的遗传学家、微生物学家、肿瘤学家、传染病医生、免疫学家、营养师和营养学家、犬类历史学家以及临床医生，收集最前沿的数据。我们还采访了世界上养过最长寿的狗的人，看看他们做了什么，或者没有做什么，才能让他们的狗活到20多岁，甚至在某些情况下活到了30岁（相当于活到110岁或更老，被称为“超级寿星”的人类）。我们的发现有可能给宠物世界带来彻底的改变。对于我们收集到的信息，我们希望其中很大一部分能让你感到震惊，并激励你采取行动，以此延长全世界可爱宠物的寿命。而且这些知识也许同样能帮助到你。正如我们常说的：“健康会沿着狗狗的牵绳传递。”

兽医学比人类医学落后了20年之久。不管怎样，抗衰老研究的前沿成果终将惠及我们的宠物，只是我们不想再等了。犬类健康的一些关键问题现在还不是主流话题，但情况正在改变，这要归功于“同一健康”理念——这种认知方法揭示了动物健康和我们共同的生活环境都密切关系到人类本身的健康。“同一健康倡议”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在最近几年正变得越来越重要，因为内科医生、整骨医生、兽医、牙医、护士以及科学家都认识到，通过平等、包容的合作，我们可以从彼此身上学到更多东西。“在不同的地方、国家和全球开展多学科合作，以实现人、动物和环境的最佳健康”，这就是“同一健康倡议”的定义。尽管将人类医学和兽医学结合在一起的研究可能还没有成为主流，但这种愿景正在成为现实。本书有多处内容涉及大量人类健康科学的内容，因为它们是对于伴侣动物进行诸多研究的基础，反之亦然。

我们在这本书中讨论的“同一健康”概念和相关话题，并没有在宠物网络研讨会或杂志上广泛传播。大多数兽医和宠物主人还不会将它们当作重要话题。它们也还没有出现在社交媒体上。所以我们希望开始一场对话，让更多的人对此有所认知并采取行动——导致人类身心健康（或不健康）的基本原理也适用于狗，人们需要对此有所了解，这是我们从现在开始就应当讨论的问题。

我们为狗狗做出的选择决定了狗狗的身体和心理健康，而狗狗的健康反过来又会影响我们。所以说那条牵绳是双向的。许多个世纪以来，人类和狗的共生关系是我们宝贵的资源。我们彼此影响并丰富了对方的生活。随着医学研究变得越来越全球化，不同学科之间的隔阂不断被打破，犬类健康的选择也变得和人类健康的选择一样丰富广泛。为了养好永生狗，我们都必须做出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