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机会
走在楼梯上，林生一直在回想看守的话。
他有特殊的地方。
他确实有。
不提死而复生的事情，光是右手边的石板，就足够特殊。
能预知死亡，这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能力。
难不成，看守发现了他的石板？
不能！
要是石板被发现的话，他早就被杀人夺宝了。
这楼里可不存在什么善男信女，不存在发现宝物还留着的道理。
那会是什么特殊？
不知不觉，林生就走到了阁楼一层，三号房间的门口。
止住心中的思绪，他敲响了房门。
“大人，事情办完了！”
房门自动打开，林生走了进去。
刚走两步，就看到女人出现，朝他伸出手。
林生赶紧低头，从怀里掏出阴髓，递给对方。
女人接过瓶子，放到眼前，仔细大量。
绚丽的光芒照在没有皮肤的脸上，说不上是漂亮还是诡异。
“你不好奇，阴髓是什么吗？”女人问道。
“我不敢多想！”林生低头答道。
他虽然拿到了阴髓，完成了任务，但他还只是仆从，不是修士。
卑微的身份没有改变，就容不得他逾越。
像是阴髓这种听起来就高端的东西，他根本不想知道。
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他是仆从，就思考仆从的事情。
“这不算什么！”
女人伸手拍了拍林生的肩膀，继续说道：
“今天就让你看看，阴髓的作用是什么。”
女人打开瓶子，将里面烂泥一样的东西吸进嘴里。
魁梧的身躯，没有表皮的面孔，看起来尤为恐怖。
林生一直低着头，主要是为了表示尊敬，另外就是，他也不想看那副面孔。
但女人拍肩膀的意思他明白，现在他不想看也得看。
下位者就是这样，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
林生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睁大眼睛看着女人。
随着阴髓被女人吃掉，似乎有微风在房屋中出现。
风力虽弱，但温度极高。
像一台电暖器开了最高档，在他面前烤着。
不对，这不是电暖器，而是人。
林生注意到，女人宽广的胸襟在剧烈起伏。
随着胸膛的起伏，热风在山峦间出现，涌向四周。
热风之中，还有激扬的鼓声。
不，不是鼓声，那是女人的心跳。
咚！
咚！
咚！
在激扬的心跳声中，女人右臂上的血液逐渐稀薄，露出里面白嫩紧致的皮肤。
紧接着，脸上的皮肤也重新长出。
脸颊、鼻梁、眼睑的血肉被遮盖，露出一张似嗔似喜的面孔。
“我美吗？”女人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林生可是熟悉得很。
当年他把菠萝手机送人，不就是图这么一句话。
如今旧日重现，他一定得比之前的回答还要完美。
“大人，您就是天下最美的女人！”
林生睁着纯真的大眼睛，目光里没有一丝杂质。
这句话非常真诚，比他穿越前说的，要真诚得多。
女人确实挺美的。
瓜子脸、柳叶眉、杏仁眼，鼻梁高挺，肌肤吹弹可破。
说不美，才是违心。
不过这美人，也就只美在脸蛋上。
因为脸蛋以下，还是那副魁梧的身材。
胸前坚挺非常，但估计都是硬的。
胸中缝深不见底，看样子，一口气能做五百个钻石俯卧撑。
腰身粗壮，像是水桶一般。
大腿上肌肉虬结，隔着裤子都能看到肌肉的棱角。
“小子，嘴挺甜啊！”
女人转身，带起一阵香风。
在石台后面，她像虎踞一般坐下，翘起二郎腿，露出青筋暴起的脚脖。
“说吧，你想要什么好处？”
“还有好处吗？”林生惊讶出声。
他一直认为，自己去拿阴髓，是为了偿还帮忙的人情。
根本没想到，拿到阴髓之后，竟然还有好处。
“当然，为我李雪娥办事，肯定是有好处的。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李家没有礼数呢！”
“大人，什么好处都可以吗？”
“你让本小姐恢复了容貌，这个功劳，你自己衡量。”
李雪娥本想说随便提，但一想到自家状况，又把话憋了回去，换了份说辞。
“大人，我想参加鲜血试炼！”
林生抬起头，看着李雪娥的眼睛，目光灼灼。
“鲜血试炼？”
李雪娥从椅子上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林生，继续说道：
“你们这些仆从，都是已经参加过鲜血试炼的失败者，再参加一次，也没有意义。”
林生咬了咬牙，说道：
“大人，我就这一个要求。”
女人说的没错，仆从都是参加过鲜血试炼的。
仆从不是天生就是仆从，他们也曾是血宗的弟子。
只不过没有通过试炼，被贬成了仆从。
林生现在还有关于试炼的记忆。
他站在一片玉璧前，青光照在身上，他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就已经变成了仆从，跟其他孩子挤在阴暗的小屋子里。
整日负责打扫、采摘、搬运之类的工作。
这样的工作，会伴随仆从的终生。
仆籍上身，永世不得翻身。
除非，他能成为修士。
而想要成为修士，就得通过鲜血试炼。
林生看着女人，目光毫不回避。
这是他的机会，他必须得抓住。
前身没有通过试炼，不代表他不行。
女人低头看着林生，说道：
“鲜血试炼，通过就是通过，没通过就是没通过，血宗历史上，没有人第一次失败，第二次成功的。”
“那我就来做第一个！”林生的话斩钉截铁。
他不可能一直给人做仆从。
他穿越过来，也不是给人做仆从的。
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好！”
女人忽然拍起手来，说道：
“那就让我看看，你能不能当这第一个！四天后，是试炼开启的日子，我会让人去叫你。”
“谢谢大人！”
林生弯腰行礼。
这一礼，他是真心的。
参加试炼，成为修士，这是再造之恩。
多少人郁郁不得志，只不过是差一个机会。
女人肯给他一个机会，恩情已比天还大。
“好了，你出去吧！”
林生点点头，就要离开。
李雪娥又忽然把他叫住，给他一个小瓷瓶。
“试炼的机会不算什么，这个东西，就当你的报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