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最负盛名的一把剑
秦川虽然此行没有拿到霍休的宝藏，可是有一颗随侯珠算是不亏。若是连随侯珠都没有，秦川大概会很生气。
卓东来确实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哪怕对秦川恨之入骨，还是给了秦川一个面子。
当然，这颗随侯珠大约还是司马超群的买命钱。
这也是一种示弱。
卓东来如果还在意司马超群，说明他的内心还有破绽。
当然，往深了想，这种破绽也是卓东来故意露给秦川的。
秦川并没有纠结这一点。
因为他很确信自己仍在不断变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用不着太多阴谋算计。
以前他需要耍阴谋，那是他还不够强。
当然，该有的小心还是得有。
他还是人，是血肉凡胎，就会被老死病苦所影响。
霍休眼巴巴地瞧着秦川手里的随侯珠。
在遇见秦川之前，他还是天下最富有的人之一，现在，他感觉自己像一个穷光蛋。
虽然他还有许多产业，可是与宝库的财富相比，那实是不值一提。
秦川却毫不怜悯，满脸微笑道：“霍老，你看你的宝库什么都没了，所以这第二件事不算。”
霍休忿忿不平：“你手里不是还有随侯珠？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秦川：“人家既然能把宝库搬空，为何还会留一颗随侯珠。所以这颗随侯珠本就不是留给你的。”
虽然随侯珠确实是霍休的珍宝，可他也不能反驳秦川说的话。
更重要的事是秦川正笑吟吟看着他，笑意下是一丝足以令霍休觉察到的杀机。
当一个人有足够实力的时候，他说鹿是马，那也没有人敢反驳。
霍休无奈地说：“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么你说我要为你又办什么事？”
秦川微微一笑：“不急，今晚我还有一个跟司马超群的决斗。”
他又带着霍休离开密道，翻身上马。
耳畔呼呼风声一掠而过。
…
…
司马超群正在擦拭自己的剑。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人决斗过。过去每一次决斗，卓东来都会事先打探好对方的弱点，并在开战之前，尽可能从各方面削减对手的作战意志。
司马超群不败的名头由此而来。
以往他从不为任何一次决斗的胜利欣喜，因为那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
现在这一次决斗没有卓东来参与，可司马超群依旧没有脱离卓东来影响为自己而战的喜悦。
因为这一次决斗的结果也已经注定。
从前他不会败。
这一次他必败，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在这样的心情下，夜色总是来得很快。
时间就是这样，你不需要的时候，觉得格外漫长，需要的时候，怎么都觉得不够用。
妻子吴婉为他整理衣衫，两个孩子也已经哄睡着。
虽然吴婉和郭壮偷情，可是司马超群觉得过错在自己身上。
何况卓东来消失之后，吴婉确实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妻子。
而且他们还有两个孩子。
“去看看两个孩子吧。”吴婉柔声道。
司马超群：“不必了，我想我赢了之后再去看他们，就像以前一样。”
吴婉叹了口气，“我虽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但也知道你这次的对手和以往任何一个都不同。连卓东来都死在他手上。虽然我不喜欢卓东来，可我清楚，卓东来都对付不了的人，你怎么是他的对手。”
司马超群：“没想到会从你嘴里听出称赞东来的话。”
吴婉：“卓东来是很厉害，可我不喜欢他，只是因为不希望我的丈夫永远活在一个人的阴影里。我也不想你带着不能见孩子们的遗憾去决斗。这一战是胜也好，败也好。都是为了大镖局，为了我们这个家。在我心里，你就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其实我叫郭壮到我房里只是想气气你，并不是和他怎么样。”
“我知道，就算你真的和他怎么样，我也知道那是我的问题。”司马超群紧紧抱住吴婉。
司马超群虽然和卓东来是生死之交，可是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在他心里家庭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吴婉只是安慰他，可他还是选择相信她。
他实在是个懦弱的人。
除了外表，他和大英雄三个字实是沾不上边。
没有卓东来的司马超群，永远不是那个大英雄司马超群。
…
…
月满，
跃马桥。
司马超群没有去见孩子们最后一面，出现在跃马桥。
远处有许多人观望。
而跃马桥却十分安静，只有桥下流水声。
月上中天了。
司马超群以为秦川有事迟早。
他心里松一口气。
就在这时，哒哒的马蹄声响起，越过人群，飞上岸边的房屋屋顶。
那匹马像是会轻功的江湖高手，在屋顶纵身一跃，来到跃马桥。
一声嘶鸣。
好似一阵清风拂过。
一条手臂跌落进桥下的河水里。
那一剑太快太锋利，以至于司马超群都没有断臂之痛。
他也没时间感受，目光追随那马以及马上的人影。
但见得那马儿在桥上纵身一跃，人马如龙，跨进那圆满的明月里。地上的影子，也飞快消逝，追随而去。
“卓东来用随侯珠买了大镖头的命，一条手臂算是利息，往后恩怨俱消。”
司马超群怔了很久，他实在想不到自己最后还是靠卓东来才保住一条性命。
…
…
“江湖之远远不过海角天涯，庙堂之高高不过紫禁之巅。今天咱们要说的是一把剑，这也可能是近百年来江湖中最负盛名的一把剑……”
朱雀大街的一家茶楼里，一个说书人，拍下惊堂木，说的是一段江湖中近来最惹人注目的传奇。
一把剑，名无常，一个人，名秦川。
什么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俱往矣。
当今江湖中，引领一代风骚的人物自是秦川无疑。
秦川和霍休就在大堂的一个僻静位置吃早茶，听着说书人讲故事。
霍休：“真不知道，听着说书人讲自己的故事是什么感觉？”
秦川：“感觉还不错。”
霍休：“不过我很好奇，这个说书人似乎对江湖典故了如指掌，他说你的事，跟我从青衣楼得到的消息大差不差，有些方面比我知道的还详细。难不成他认识你？”
秦川淡淡一笑：“你可听说过南海神尼？”
霍休：“听说这是丐帮前帮主黄蓉杜撰的人物。”
秦川：“这不是杜撰，世上确实有南海神尼，南海神尼有一个师兄叫做天机老人。他们都是隐于世外的高人，若论武功，天机老人的内功算得上当世第一流，他甚至已经达到武学中的无招境界。”
他顿了顿，“近来关于长生诀和逍遥派的故事就是从天机老人口中流传出来的。这件事我也是刚知道不久。”
“天机老人？难道这些说书人背后是天机老人？”
秦川淡淡一笑：“不，眼前这个说书人就是天机老人。”
如果不是修炼瑜伽密乘，心灵境界在这数年中不断攀升，秦川是看不出说书人竟是一位惊天动地的武林高手，只以为他是一个平常的老人。
而南海神尼和天机老人，正是他手下势力这些日子里从长生不老奇书的事件里找出来的线索。
根据秦川得到的消息，南海神尼和天机老人和传说中消失已久的逍遥派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