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杀人放火

秦川将之前的酒杯用指力弹开，又隔空摄物，新取了一副酒杯，两人相对而坐。

英豪青年鼻子动了动，他闻到了女人的香气。

他暗自松口气，这人看来是好女色的。

他被秦川抓住把柄，心内忐忑，生怕对方也是卓爷那般人物，智深似海，无懈可击。届时自己夹在其中，可要被为难死，如今见对方金屋藏娇，反倒是少去几分恐惧。

秦川举杯示意，暖酒下肚，英豪青年的恐惧更去掉几分。

“你在害怕？”秦川微笑道。

英豪青年道：“我没有。”

秦川把玩酒杯，说道：“你叫郭壮，我觉得你的名字没取好。”

郭壮道：“名字是我父母取的，好不好轮不到你来说。”

秦川不置可否道：“我觉得你应该叫郭小，你的胆子还不够大。”

郭壮立时露出不服气的神色。

秦川笑道：“我知道你不服气，你连司马超群的老婆都敢睡，确实是一件很大胆的事，但我觉得你胆子还是太小。”

郭壮道：“这么说你就很胆大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帮你找这个院子，躲着我们大镖局的人？”

秦川道：“我不是躲，只是觉得这里风景不错，不如，我跟你说两个人，秦朝时有两个很有名的人——吕不韦和嫪毐，你听过没有？”

郭壮道：“我不读书。”

秦川淡淡一笑：“那我就简单说了一下，吕不韦将自己怀了孕的女人送给了秦国的公子异人，后来异人做了秦王，那个女人成了秦国的太后，后来又有个叫嫪毐的人睡了这个太后，还让太后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你猜这两个人结局怎么样？”

郭壮道：“那女人的儿子自然是成了秦王，她这个儿子难道是吕不韦的？我猜那个吕不韦一定比嫪毐下场好。”

秦川笑了笑道：“那个嫪毐和太后的奸情最后被秦王发现，最后谋反失败，自然是连同他的那两个儿子都一起被秦王处死，至于吕不韦他在秦国当了很长一段时间宰相，而那位公子异人当上秦王没多久就死了。你说你想做吕不韦，还是想做嫪毐。”

郭壮道：“我当然想做吕不韦，但是大镖局的天是卓爷。”

秦川道：“不错，我知道大镖局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源于卓东来出众的能力，他确实是个很可怕的人，可怕到让我感到兴奋，可是外人眼中，大镖局的总镖头，仍是司马超群，只这一点便够了。”

郭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川微笑道：“我帮你做吕不韦，帮你除去卓东来。”

郭壮道：“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秦川道：“假如你不答应我，我只能让你做嫪毐了，而且我听说你有一个弟弟，挺出色的一个年轻人。”

郭壮怒道：“你若是动我弟弟，我一定要你不能活着出长安。”

秦川道：“那就看你表现了，你走吧，当我需要你怎么做时，自然会有人来告诉你该怎么做。”

郭壮面色铁青，拂袖而去。

等到郭壮离开，秦川将郭襄抱出来，解开她的穴道。

郭襄道：“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真的很无耻。”

“为什么？”

“那个郭壮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居然跟司马超群的夫人偷情，而你也骗了他，吕不韦做了宰相不假，可最后他的下场是饮鸩自尽。”郭襄道。

秦川道：“那我也没说吕不韦的下场比嫪毐更好，何况我只是没把话说完而已。”

郭襄道：“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秦川拍拍手道：“我就是故意的。”

郭襄道：“你真不要脸。”

秦川道：“其实跟你斗嘴挺有趣的，不过现在我们需要换一个地方了。”

他抓着郭襄的手，内力一送，郭襄只得任由他摆布，像双飞燕般，他们跃出院墙，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半个时辰后，院落外来了很多人。

一身紫裘的卓东来对着郭壮道：“郭壮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熟悉？”

郭壮擦了擦头上的汗道：“有点眼熟，这是大镖局的后街，属下平常路过了这里几次。”

“今晚上也路过么？”卓东来平静地看着他。

郭壮心里一突，说道：“路过了。”

“那你进去过没有，知道里面有什么人么？”卓东来道。

郭壮连忙道：“属下没有进去过。”

卓东来叹了口气道：“现在这个院子周围都是我们大镖局的人，就连对面的房顶都布满弓箭手，便是一只鸟都不可能飞出去，你说等下里面的人正是我要找的人，恰好他又说跟你认识，我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郭壮道：“属下绝对没有进去过，纵使真如卓爷你说的那样，定然也是别人有意诬陷我。”

“郭青，你哥哥说你诬陷他。”卓东来笑着招呼一个年轻人过来，他长得跟郭壮很像，只是身材单薄了许多，而且有些书生气。

郭青走到卓东来和郭壮身旁，恭恭敬敬说道：“属下只是瞧见哥哥进了这个院子，在里面大约呆了一刻钟才出来，至于他见过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属下一概不知。”

卓东来看了郭壮一眼。

郭壮怨毒地看向郭青，自己叫他在外面把风，他居然转眼把自己卖掉，枉费自己一直以来都那么关心他。

卓东来便叫人打开门，进入院落中。

郭壮抢先一步进去，他想要趁机杀秦川灭口，或者找机会让对方逃出去。

可是一个人追上他，将他拦住。

这人叫孙通，也是大镖局里另外一位厉害人物，武功决计不在郭壮之下。

卓东来微笑道：“你何必这么急。”

他又忽地冷声道：“进去搜。”

过了一会，里面便有人道：“卓爷，人找到了。”

郭壮心里一寒。

只见两个镖局的镖师抬着一个被子出来，仍可看到被子里露出一只光洁的藕臂。

卓东来道：“将被子打开。”

被子里露出个白花花的少妇，她十分惊慌，最后目光落在郭壮身上，如若抓住救命稻草，道：“郭爷，快救救奴家。”

郭壮立时醒悟过来，忙上前抱住少妇，对着卓东来道：“卓爷，属下该死，还请你放了她。”

很快有人到卓东来耳边轻语几句，大意是这个女人是蒙古一位军官养的外宅，郭壮应该是跟这个外宅私通了。

卓东来面色紧绷，然后冷冷道：“郭壮，我一直以来都说过，在长安城什么事都可以做，唯独不能得罪蒙古人。你现在是把我的话当做了耳边风，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

郭青猛地对自己胸口拍了一掌，口吐鲜血道：“属下以死谢罪。”

卓东来看了他一眼，命人将郭壮抬走去救治。

又对郭青道：“等会你在这里喊人救火。”

随即卓东来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仅留下郭青。

郭青怜惜地看了那个少妇一眼，对她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少妇茫然的看向郭青，仿佛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郭青轻轻叹口气，走出门外，果然看到有火油和火把留着。

随即一场大火在院落里汹汹燃烧。

至于那个女人，从始至终没有从院落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