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挣猫粮
小旺财有些慵懒的甩了甩尾巴。
自从重生成一只猫后，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只要连续三天没能在街上讨到些吃的，夜晚饿极了的它夜里就只能去翻各个地方的垃圾桶，然后因为武德不够充沛被那些“占桶为王”的流浪猫狗一顿胖揍。
还好自己昨天终于被一位叫柳慧的妈妈给捡了，还给自己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还给自己取了个超级超级低俗的名字：
小旺财。
哈，像我这种独一无二的天选之人，怎么都该起个酷炫点的名字，比如......嗯？
我被人捡了？！
小旺财的瞳孔忽然放大，整只猫被吓得一个激灵，一翻身就跳了起来——它好害怕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它真的真的不想再流浪了。
结果小旺财一抬头就看到个女学生正指着它对柳慧发飙：“我们家连饭都吃不起了，你竟然还捡回来一只猫？！”
女学生是柳慧的二女儿楚依依，正在读初二，简单概括就是七个字。
黑长直，但飞机场。
“这是你的弟弟小旺财，是菩萨派给我们家的小福星，不是一只普通的猫！”
柳慧看到小旺财醒了，高兴的将其双手抱起，让小旺财的小脑袋朝着楚依依，用一种哄小婴儿般的语气对小旺财轻声道：
“来~小旺财，看看你的姐姐，以后你们就是兄妹了哦~”
“依依，以后不许欺负旺财！”
兄妹?
小旺财和楚依依有些茫然的眼神碰在一起，然后小旺财尴尬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鼻子，主动错开了视线：“咪咦？”
我不做了人，喵~
“谁会和一只猫做兄妹啊！”黑长直气的直跺脚。
“好啦依依，昨晚的剩饭留给天佑做早饭了，你忍一下嘛，你不是说学校里的饭比妈妈做的好吃吗？中午多吃点啊。”
将小旺财放回地上，柳慧慧推着楚依依出了门：“快去快去，我都送天佑去学校回来了你还在磨蹭，难怪老师天天说你迟到！”
楚依依抿了抿嘴，最近她不敢太早去学校。
“晚上吃什么？”被推出门的楚依依斜挎着书包走了几步，忽然有些不放心的扭头问到。
“放心，饿不着你！”
柳慧其实心里也没底，但她是两个孩子的妈，她不能说不知道。
“呵。”
楚依依一眼就从母亲脸上看出勒当下的情况，略带烦躁的挥了挥手：“养不起猫就别养！别祸害人家！”
留下一句“狠话”，楚依依转头向学校走去，她准备中午在学校多干点饭，唔，再看看能不能偷偷拿塑料袋装点带回来......
第一次，她在心中感谢起了国家的九年义务制教育。
就是能不学英语就更好了......唔，数学也是！
“来小旺财，以后万一走丢了就把脖子上的牌子露给别人看知道吗~”
女儿走后，柳慧蹲下身挠了挠小旺财的下巴，随后给它脖子上系了一根用红线穿过的纸牌，上面写的是自家的地址。
“喵~”
小旺财兴奋的亲了亲柳妈的脸颊，从今天起，自己总算是一只有主人的猫了！
“偷偷给你留的，乖~”
柳妈揉了揉小旺财的小脑袋，在它面前放了碗专门留给它的剩饭和一碗清水，随后背着个小帆布包出门“打猎”去了。
“咪呜~”
小旺财蹲在门口送柳妈出门后，迈着四只腿轻快的巡视起了自己未来的“领地”。
从柳妈和女儿的对话中，小旺财意识到了家里的窘迫，但此时它的内心却一点不慌，反而充满了惊喜。
过去的它一直挣扎在温饱与死亡的边缘，根本无力去了解这个世界，只是单纯的觉得整个社会的面貌颇为老旧，但刚刚它从柳家门口挂着的日历上，清楚的看到了此时的时间：
2004年8月26日。
不得了，不得了！
还没等小旺财激动，就看到了自己那粉红色带梅花的猫抓，顿觉猫生无趣。
算了，还是先挣钱买点小鱼干吧.......
至于现在，当然是先干饭啦！
把小半碗饭造得干干净净的小旺财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巴，又在家里转了一圈，这才发现柳妈家虽然不算小，足足有三室一厅，但电视机冰箱什么的一样也没有，显得空荡荡的。
唔，看来以后得自挣猫粮了。
小旺财低头看了一眼脖子上的身份证，又看了看自己身上重新柔顺靓丽的毛发，心中充满了自信。
这年头，人只要拉得下脸往人多的地方一跪，两年下来房子都买得起，何况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呢！
至于脸面？呵。
它是只猫，它不要脸。
旺财去厨房找了个铁碗，正准备叼着出门时，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个碗才能装多少钱？
那些乞丐都是把碗里先丢上几张，然后有人丢钱就等人走后偷摸摸的揣在怀里，不然路过的人一看到碗里的钱多了，就不会给了。
但它是只猫啊，它又没有口袋。
不行，得重新找找乞讨工具，不然岂不是显得很不专业！
客厅和厨房里没找到任何用得上的东西，不死心的小旺财又去两个卧室里翻了半天，还真给它找到一个不错的玩意儿——一个破了一面的小鼓，就是老人跳秧歌敲的那种小号红鼓，上面还串了根红线，放在一把吉他边上。
抱着翻都翻了不如彻底点的心态小旺财又把家里三张床单下面都翻了个遍，竟然真在其中一个房间的床垫下面翻出了三张一块的纸币和一枚五毛的钢板。
有钱有碗，工具齐全！
没去管钢板，小旺财美滋滋的将这三块钱叼入破鼓中，有些费力的叼着红线把那破鼓竖着从窗帘户外的铁栏杆处推了下去，“咚”的一声响起，破鼓掉在2楼人家的雨棚上。
柳妈家在三楼，对猫来说这个高度还是走窗户比较方便。
小旺财挤出铁栏杆，抓着墙壁倒退着往下爬了两步，在感觉自己的猫爪快抓不住墙壁时轻盈一跃，“吧嗒”一声落在雨棚上，如法炮制了两次，安全着陆的它斜挎着破鼓走出了院子。
当猫的这几个月，别的不说，跳楼这件事它是越发的娴熟了。
别问，问就是被其他流浪猫逼的，挨打使猫进步。
小旺财迈着还没痊愈的右腿走出了小区，破鼓被拖在地上，不断的发出“咚”、“咚”的声响。
这奇特的造型在一路上引起了很多路人的注视，但当人们看到这也就是一只普通的狸花猫，而且脖子上挂着明显有主人的“证件”后，只是啧啧称奇两声也就没再过多关注了。
柳妈家在的这个小区位置还不错，一出小区左拐就是一个巨大的荷花池，小旺财在窗台边就望见了，是个乞讨的风水宝地。
进入荷花池门口的前方有一大块空地，平时是用来卸货装货用的，小旺财放下破鼓四下张望了一眼，随后跑到远处一个穿蓝色带补丁布衣的瞎子乞丐背后蹲着，它看上了这瞎子乞丐碗边的粉笔。
那瞎子面前有个装有几张零钱的旧碗，碗边放了根粉笔，地上写着“我是一个盲人，请帮帮我”，手中还在胡乱的拉着二胡，不过那声音嘛，小旺财的评价是......
不如狗叫。
旺财捂着耳朵耐了两分钟，有一个平头哥路过时往这看扫了一眼，在看到瞎子身边捂着耳朵的小旺财时愣了一下，随后笑了一声，走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张五块的丢进了瞎子的碗里，小旺财乘着这个机会“嗖”的一声飞奔了出去，叼走了碗边的粉笔。
五块钱换半根粉笔，小旺财觉得很公平。
“卧槽！”X2
瞎子和丢钱的平头哥都被小旺财吓了一跳，瞎子乞丐还把黑色小圆镜摘了一半看向跑远的小旺财骂了一句：“格老子的，哪里来的野猫！”
“那不是你的猫？”丢钱的平头哥先是一阵惊讶，随后狐疑的看了一眼瞎子：“你不是盲人吗？”
“额，嘿嘿嘿，心盲，心盲......”
“好啊你个死骗子！钱还我!”
平头哥刚低头想把碗里自己的两块拿回来，就注意到乞丐一翻身抢过碗抱在怀里，右手举起了二胡对着他的脑袋，这把平头哥给吓得往后跳了一步：
“你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做蠢事哈！两块钱是绝对买不到一把二胡的！”
......
没去管身后的动静，小旺财跑回破鼓边，侧着脑袋费力的咬着粉笔，在地上写了个歪歪扭扭的“自挣”两个字出来。
其实它本来想写“自挣猫粮”四个字，结果嘴巴一个用力不当，还没等“挣”字写完粉笔就断了一半卡在牙齿上，小旺财急的用两个爪爪拼命的往嘴里塞，想把卡在牙齿上的粉笔给扣出来。
“诶！你看这里有只猫诶！”
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旺财一跳，“咕噜”一声把断了的粉笔吞了下去，整个猫脸顿时皱成了一团。
小旺财眼泪汪汪的回头看了眼两个围过来的女学生，哀怨的叫了一声：“咪呜~”
“哇，好可爱的小猫咪啊~来给姐姐摸摸~”
来的是两个十几岁的小姐姐，左边那个一头金黄色的杀马特头型，垂下的发梢几乎挡住了整个左眼，一看就是“葬爱家族”的成员，右边则是一个穿着牛仔裤白T袖的短发小姐姐，正蹲下身伸出右手对小旺财发出“撮撮撮”的声音。
小旺财没有过去，反而直立起身，伸出右抓指了指地上的“自挣”两个字，两个女孩看着人立而起的旺财愣了一下，蹲着的短发小姐姐忍不住嘀咕起来：“自挣？唔，自挣......呀，一定是自挣小钱钱！”
“笨啊，猫又不认识钱，你给它会要？这一看就是自挣猫食好不好！”
杀马特有些宠溺又无奈的揉了揉短发小姐姐的头发，但这遭到了小姐姐的不满：“别摸我的头！而且你看它这样子，明明就是在要钱嘛！”
“呵，说你是个小笨蛋你还不信！你看着啊！”
杀马特笑着伸手从裤子后面的包里一掏，摸出了一把纸钱，本来她是想抽一张一块的，但看了眼蹲在猫猫面前一脸花痴样的短发小姐姐，一咬牙抽了张20的。
反正猫又不会要钱，不如在雨绮面前大方点，让她看到我大气的一面！
想通了的杀马特豪爽的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张20的纸钞弯腰递到小旺财面前，还侧着脸向蹲着的短发小姐姐说到：“来，小猫咪~，姐姐这里有钱钱要不要啊？”
“你看！我给这小猫钱它会要么，说你是个小笨蛋你还......诶?诶？！”
杀马特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那只颇为可爱的小狸花猫开开心心的叼走了她的20块钱放进身后的破鼓里，然后两个爪爪合在一起对她鞠了个躬，顺带用一种超级爹的夹子音对她长长的叫了一声，像是在表达谢意：
“咪~~~”
“哇~太乖了，给姐姐摸摸！”短发小姐姐再也忍不住了，过去搓着小旺财的猫脸。
杀马特有些沉默的看了眼一脸享受的小旺财，又低头看了眼正忙着撸猫的短发小姐姐，忽然觉得心好痛。
你说我装什么逼呐！
“宋琪，我们帮帮这只小猫咪吧！它一只小猫猫要钱好可怜的！”
短发小姐姐在撸了一会儿小旺财后对杀马特挥了挥手，杀马特微微一愣，看着短发小姐姐手中薅下来的几根猫毛心中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才可怜好不好！一周的早饭钱就换了几根毛！
但她没有拒绝，只是有些心痛地从裤包里把那一把零钱又掏出来：“好吧，我看看我还有多少钱......”
“谁要你掏钱了！”短发小姐姐白了杀马特一眼，下巴向人来人往的荷花池门口抬了抬：“喏，那边那么多人，你去喊人，我来帮小猫猫收钱。”
“这年头谁看到一只猫就会给钱的啊，又不是马戏团！除非它有才艺。”
杀马特看了眼短发小姐姐，有些无奈的低下头去摸了摸小旺财的脑袋：“对吗?小猫咪，你有才艺吗?”
小旺财侧着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这把杀马特又给唬了一跳——卧槽，这猫能听懂人话的?!
怀疑自已眼花了的杀马特再次看向小旺财确认到：“我去帮你拉客，你表演才艺，雨绮帮你收钱，没问题？”
小旺财直立起身，两个爪子耷拉在腰间，侧头看了眼短发小姐姐，又扭头看向了杀马特，肯定的点了点头。
“卧槽雨绮！这猫真的能听懂人话诶！”
杀马特忽然感觉身子有点冷，她有点害怕。
“聪明点的小猫能听懂人话不是很正常吗？”
短发小姐姐不满的看了杀马特一眼：“人家小猫咪都同意了你还不去拉客？快去快去！”
有些懵逼的杀马特一步三回头的走向人群，越看越觉得那只小狸花猫有些......邪门。
这是成精了还是忘了喝孟婆汤？不是说好建国以后不能成精吗？！
自己四叔就出家当了个道士，哪天上门求个符去......
脑子一片混沌的杀马特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人群中，撞到了一个牵着孩子的大爷身上，对方刚想呵斥，回过神来的杀马特就连忙大喊道：
“来看一看瞧一瞧啊！有猫表演才艺了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啊！”
杀马特的吆喝很快就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而这时短发小姐姐也抱着小旺财挎着破鼓走了过来。
“哇，妈妈，有小猫！”这是一个孩子的声音。
“这猫有啥才艺啊？”牵着孩子的大爷扫了眼小旺财，有些不信的嫌弃道：“我看就一普通的狸花猫嘛，才几个月大能会点啥？你们怕不是骗子哟！”
杀马特微微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没问小旺财会点啥“才艺”，急切间他想到了那只破鼓，连忙说到：“它会......它会打鼓！对，它会打鼓！”
小旺财一听来活了，连忙从短发小姐姐怀里跳下，扶着破鼓站正，拿爪子拍起鼓来，还特地两下拍破了一半的鼓面一下拍鼓身，形成了一个简单的小节奏：
“咚咚趴......咚咚趴......咚咚趴......”
“这有啥意思！”老大爷咕哝一声，刚想走开，杀马特一看，连忙喊住他：“诶等等！它会......它还会后空翻！”
“哟，真的?让它翻一个瞧瞧？”出声的是另一个看热闹的大叔，穿着白色的吊带背心，脚上踩着一双拖鞋。
这过去还从来没翻过，难度有点高啊......
小旺财抬头看了周围一眼，后退了两步，两只爪子平伸出去，酝酿了一下，然后双脚用力一蹬。
嚯！一个漂亮的后空翻！
“好！好！”
“厉害！”
“爷爷，我还要看小猫后空翻！”
一次就成功了的小旺财也很高兴，忍不住连着又来了三个，结果最后一个的时候有点头晕，没能成功，整只猫摔了个跟斗趴在地上，弄得灰头土脸的。
“哈哈哈！”
丢了个大脸的小旺财气呼呼的抱起破鼓走到让自己后空翻的白背心大叔面前，这时破鼓里的钱就体现出了它的价值——也许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一个人面前有个像碗一样的东西，碗里面里面又装了几个钱，那么几乎所有人都能理解这意思：
求投币！
“嘿！这猫真是成了精了！”那大叔也没拒绝，呵呵一笑，竟然掏出皮夹抽了一张面额五十的大钞弯腰塞到了小旺财的破鼓里，还摸了摸小旺财的脑袋：“来，赏你的，小东西！”
“咪~~~！”
土豪啊！
无比惊喜的小旺财双爪合十对大叔鞠了整整五个躬，引得路人啧啧称奇：“天呐，好有礼貌的小猫！”
“这怎么教出来的？”
就这样，在两个小姐姐的帮助下，小旺财开始了它的卖艺之路。
“它还有啥才艺啊？”
“它还会唱歌！”
“哦?唱一个听听？”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会跳舞吗?”
“会！肯定会！”
小旺财沉思了两秒钟，想起了某情公寓里的张律师教人的跳舞速成法——用头写个雷字，于是跳舞这关也过了。
“好好好，还会什么？”
“它，它还会骑自行车！”
小旺财这下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杀马特——这特喵的，越说越离谱了！你咋不说我能上天啊！我连头带jio都够不到踏板好吗！
时间飞逝。
杀马特和短发小姐姐陪着小旺财忙活了一下午，小旺财破鼓里的钱都按扁两次了，但小旺财却没了一开始的高兴，反而有些发愁。
无他，随着“荷花池门口有只会唱歌跳舞的猫”传开，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小旺财这才发现自己失策了——现在的它，想走都走不了了。
它周围围了一圈的人，有来看个热闹的，有问这猫的主人是谁想买猫的，有单纯想上来撸猫的，有看着小旺财那装满了钱的破鼓目露贪婪的......
而杀马特和短发小姐姐则完全没察觉到这点，还在乐呵呵的张罗着，让小旺财“表演才艺”。
真是两个好心的笨妞！
被迫营业的小旺财有些欲哭无泪，好不容易依靠着装死卖萌混过了人们一个又一个有理或无理的请求，但是浑身上下都快被薅秃了的小旺财现在只想着怎么跑路。
有着这么大一个破鼓，它是一定跑不掉的，但是让他丢掉这一把自己好不容易讨来的钱丢掉，它又绝对舍不得——这是本喵出卖肉体换来的小钱钱，一分都不许掉！
神啊，快来人救救本喵吧！
......
短发小姐姐看着在人们要求下各种卖萌的小旺财，洋溢着笑容，一边帮小旺财张罗着人们投币，一边把下巴靠在了杀马特肩膀上：“宋琪，这只猫好乖啊！也不知道它主人怎么教的。”
“我怎么觉得这只猫挺邪门的......”杀马特嘴上嘀咕着，目光却是不经意扫过旺财抱着的破鼓，心中忍不住想到：
不过有这么一只邪门的猫也挺好，这一下午挣了得有多少钱啊！三百？五百？这莫不是传说中的招财猫？
“小......小旺财？！”
就在这时，一声带有些迟疑的呼喊引起了两人注意，而本来正在被迫营业的小旺财一听到这个声音，更是直接“喵呜”的一声直接冲了过去，狠狠的扑在了一个女人的怀里。
这就是这只猫的主人？
杀马特向前捡起了地上装满了钱的破鼓，将其递给了那个女人：“你好阿姨，你就是这只猫的主人吗？”
“是的，谢谢。”还没等女人回他的话，边上那些围着的路人就开始七嘴八舌的向女人问了起来：“唉大妹子，这猫你怎么教的啊?”
“这猫卖不卖？我出一千！”
“我出两千！卖给我吧！”
“诶大妹子，这猫还会些什么啊?”
一瞬间被人群围起来的女人提着破鼓有些懵，就在这时，蹲在她左肩膀上的小旺财忽然仰着脖子长长的大叫了一声：“喵~~~嗷~~~”
周围的人一下子都被吓住了，而那女人也像是回过神来，左手扶着小猫右手拎着破鼓跑出了人群，人们一看没热闹看了，逐渐散开了去，但嘴里还是津津乐道着今天遇见的这只“奇猫”。
杀马特怔怔的看着一人一猫离开的地方，心中忽然感觉有些空落落的，但短发小姐姐忽然上前搂住了她的肩膀：“宋琪，我要养只猫！”
杀马特翻了个白眼，养什么猫！自己和雨绮为它忙了一下午主人来喊一声就跑了，还白嫖了自己一周的早饭钱，就是个没良心的......
就在杀马特准备开口时，忽然看到小旺财从逐渐散开的人群里钻了出来，嘴里还叼着好几张纸钱。
它跑到自己二人面前将纸钱放下，将左手的爪子放到自己耳边，露出了四朵粉红色的小梅花，像是对二人敬了个礼，然后又风一样的跑掉了。
杀马特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俯身从地上捡起那些各种面额都有的纸钱：“雨绮。”
“嗯？”
“养猫的话......干脆就养只狸花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