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个男人，必成大事！
这个男人不一般！
仅仅是坐在那里，就能感受到一股上位者才有的威严，一定是位杀遍商场的行业老手！
小熊玩偶左德凝视着对桌的黑发男人，暗暗将其归至不好对付的一类人。
这个男人很可怕！
即便不是本体，也能明显感受到从他那里传来的黑色煞气，应该是经历过许多生死才能锻造出这般气质！
唐迪思对视着另一边的白色玩偶，决定将其归类到不能得罪的一类人。
夜幕下，客厅中的空气极为凝重。
一人一熊都在保持沉默观察着对方，直至一名光头男端送着两杯闯入才终于打破。
“会长，您不是说有客人造访吗？怎么就您一个？”
唐迪思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他赶紧让仆人放好茶杯然后退下，先一步开启话题。
“Zero先生，感谢您对我未婚妻还有其他孩子们的帮助，想必您也一定是位有着原则标准的人，就是不知道您到底想利用他们做些什么？”
上来直击问题核心，看来唐迪思也不打算绕多余的弯子，这方面倒与他的商人身份差距颇大。
“圣殿的……毁灭！”
想了想，左德怕把自己的格局说太小，干脆往简单里说。
毕竟自己的复仇目标极大可能会涉及到许多圣殿高层，人员大清洗，跟圣殿毁灭一遍差别不大。
然后，果然让唐迪思惊到眼睛都睁大了一圈。
“这事不是做下梦就能实现的，你有力量办到？”
“当然有。”
见左德回答的毫不犹豫，唐迪思的态度也瞬间恭敬了许多。
“圣殿自古以来都是人类的救世主，是从魔族手中保护人类的剑盾，在人们看来，你的这种行为是毋庸置疑的邪恶，所以你是魔族？”
“不，我是血统纯正的人类！”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己复仇的目的必然牵扯到自己与圣殿的关系，顺着这层关系，自己的正体很有可能会被人找出，那自己特地利用伪装建立组织也将失去最初的意义。
眼前的这个男人还不确定具体的可利用价值，断然不能跟他实话实说，那么……
“你说只要与圣殿作对，就是毋庸置疑的邪恶？”
“难道你有办法否定所有人的认知？”
唐迪思带上了一丝讥讽的鼻音，因为他很清楚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办到。
“不需要！因为纵使是邪恶，也有属于它的规则！从罪恶中获得快感，从掠夺中获得满足，从厮杀中获得荣誉，或许实现的方法存在扭曲，但恶行本身也是规则的一种体现。”
“既然人们默认邪恶的规则是不合理的，那谁来保证正义的规则全都是合理的？”
“你说圣殿是人类的救世主，与之对抗便是邪恶……”
“又可曾想过邪恶也需要一个救世主，来惩戒那些不合理的正义呢？”
唐迪思刚想翘起二郎腿，因为左德的这番言语，又觉得这样的行为过于失敬，不得不打消念头。
他身体前倾了一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此刻想更专心聆听的心境。
“你想成为救世主？”
“我本就是。”
“请问您尊名？”
“只需称呼Zero便行。”
见再次询问姓名不得答案，唐迪思只好干脆放弃，他站起身，漫步至窗边，开始诉说自己的立场。
“我的母亲是被圣殿处死的。在我七岁那年，圣殿展开了一次魔族狩猎，她被错当成魔族，绑上木桩活活烧死，五年之后才得证清白，然后圣殿的圣职者敲响了我家大门，丢下一袋五千币的赔偿，然后这样说道。”
“庆幸吧！看在你们同是七神子民的份上还能得到我主的怜悯，那些没经历洗礼的家伙可是连这些都得不到！”
唐迪思愤怒的攒紧了拳头，仿佛当时圣职者的嘴脸时至今日都还站在他的家门口，他哽咽了许久，才接着说道。
“我憎恨魔族狩猎，它不分青红皂白夺走了我的母亲，更憎恨展开狩猎的圣殿，即便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依旧站在制高点的角度把它的行为称作怜悯！”
男人的愤怒毫无任何阴霾，哪怕左德无法查证他所述经历，也可以通过那双湿润的眼睛确认他心中那旺盛的火焰。
“然而时至今日，我都没能获得撼动圣殿的力量！在菲斯因为瘟疫病倒时，我不得不把她交给圣殿治疗，甚至在圣殿答复我‘她死了’的时候，我连绕过圣殿阻拦确认事情真相都办不到！”
“我赌上商会靠近圣殿可不是为了窝囊活着！只要能给予我摧毁圣殿的力量，就算是与魔王交易我也愿意！”
“Zero先生，我可以用我的所有财产与未来，收购您的组织，请您务必将您的力量也借我一用。”
唐迪思最后的提案用意很明显。
左德提出邪恶需要一个救世主。
而他想要创造一个这样的救世主。
“我拒绝！”
“Zero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已经阐述的非常明白，难道两人在对抗圣殿的立场上还没达成一致？
“世界离不开金钱，但金钱代表不了世界的全部，金钱之上的正义软弱无力，邪恶也是如此。”
这个时候的左德也懒得再多废话，假若这个男人认为用自己手上的资源就可以取代自己一心建立的组织，那他也绝非能被左德选中的交易对象。
“我明白了，那究竟要如何才能获得Zero先生您的帮助呢？”
虽然眼前这个连正体都没见过的男人有多少深浅不得而知，但自己肯定没法做到将菲斯跟另外四个孩子平安送出圣殿。
自己现在缺乏的便是这样力量，不管是怎样的力量，都必须去全力争取！
“加入组织，将自身献祭给我，同时谨记组织任何时候都不会原谅背叛行为。”
左德仔细考虑了下，这个男人没在收购一事上过多纠缠证明并非无药可救，可跟商人谈交易不同于跟莎迪雅那个缺根筋。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风险，利用组织对其进行约束才稍微安心一些。
“好！从今天起，我的身心都属于Zero大人！”
红光擦过，唐迪思直接在自己的左手心划了道口子，他就这样握着鲜血淋漓的左手，取来酒水与两只杯子，回到左德面前，当着后者的面将血滴入其中，然后满上。
嘶——真是个狠人，我说献祭也没让你真见血啊！年轻人为啥如此冲动？
“Zero大人，请为我们的将来献上祝福。”
唐迪思一口饮干杯中带血的酒水，当他放下酒杯之后，看到一束极为绚丽的黑火在对面的酒杯中熊熊燃烧，并迅速将其中的酒水吞噬殆尽，兴奋的笑容再也无法被他掩藏。
这个男人，将来必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