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夜里。
陈新年房门被轻轻扣响。
“没锁，进来吧。”陈新年喊道。
“嘎吱。”门被打开，秦淮茹进来后，又看了看屋外，发现没异常，便将门关上，迈着步子朝陈新年走来。
秦淮茹笑着问道：“你要给姐啥好东西啊？”
陈新年笑着，从床底下的箱子里拿出一个包裹，递到秦淮茹面前，道：“喏，别说弟弟不照顾你。”
秦淮茹疑惑着看了他一眼，接着将包裹打开，旋即惊喜道：“呀！你哪来这些个菜啊？”
陈新年道：“这个你就甭管了，总之你拿着，以后伺候好我，东西少不了。”
“那敢情好！”秦淮茹眉欢眼笑道：“真是谢谢你啊！不然这冬天真不知道怎么过了。”
旋即又问：“不过你想让姐怎么伺候你？”
“这个还真没想好，要不秦姐你说吧。”
秦淮茹想了想，忽而惊喜道：“那，我以后经常偷偷给你洗衣服怎么样？”
“行。”陈新年点头。
秦淮茹自己丈夫不作为，婆婆也不待见，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嗷嗷待哺，日子并不好过。
陈新年低声道：“秦姐，我给你菜这件事，你千万别声张，不然到时候院里该说闲话了。”
“放心，谁都不会知道。”秦淮茹拍了拍傲人的胸脯，又跟陈新年聊了几句后，便笑呵呵地抱着菜回去了。
望着秦淮茹离开的背影，陈新年心猿意马。
凡事要循序渐进，寡妇虽美，但不可操之过急。
……
接下来的时间，陈新年开始仔细研究农场的各类功能。
他惊喜的发现，除了种植外，仓库里还自带储物功能，在范围内，可以将现实的物品储存其中。
第二天一早，陈新年将剩下的白菜玉米收进随身仓库，便去往红星轧钢厂上班。
出了巷子口就是交道口南大街，往北是安定门，往东是东直门，东直门就是上班的方向，一条马路走到头就是轧钢厂，骑自行车十五分钟，走路得一个小时。
到达厂内后，陈新年径直走到采购部主任唐胜办公室。
唐主任四十出头年纪，头顶只剩下零零散散几根头发摆动，此刻正坐在办公桌上抽烟，一脸愁容。
见陈新年走来，没好气道：“你来干嘛？”
陈新年咧嘴笑道：“我是您下属，肯定是来听您调遣呀。”
“哼，平常不见你这么这样，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唐主任哼哼道。
陈新年没接茬，而是笑着说道：“唐主任，刚刚看您一脸不高兴，这是咋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每次采购都不达标，不然我会这样嘛？我都快被副厂长批死了！”唐主任气不打一处来。
陈新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生气别生气，再相信我一次，我今天就下乡，回来绝对让您满意。”
“要是想让我满意，那就多弄点鸡鸭回来，别老拿几个破鸡蛋。”唐主任道：“你们采购组组长都跟我说了好几回了，你再不上点心，只能下放车间喽。”
陈新年从唐主任桌上的大前门烟盒里摸出一根，拿火柴点上，笑嘻嘻道：“您瞧着儿。”
还没等唐主任发作，便快速跑开。
……
陈新年从唐主任办公室离开后，先去财务那领了采购的钱，便来到采购组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
组长张光耀正在跟几名采购聊天，商量着今天去哪下乡，看到陈新年进门，斜睨了一眼，不悦道：“新年啊，要不你今天就别去了，反正每次去也没好东西。”
张光耀今年三十有余，戴着一副眼镜，是正儿八经的高中生，刚毕业就被分配到了轧钢厂。
“诶，张组长你这话就见外了啊，咱们是一个组，得同心协力，是不是，没我哪还算一个集体啊。”陈新年笑着说道。
张光耀与几名采购工听到陈新年的话，皆面面相觑，神色疑惑，心想这小子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张光耀继续道：“去也行，不过再采购不到好货，我可就得去李副厂长面前告状了。”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陈新年笑着，拿起张光耀的烟盒，抽出一根。
“诶，你干嘛。”
“张组长，集体，集体，要有荣誉感。”陈新年嘿嘿笑道：“行，咱们是下午出发吧，我先回去准备了。”
“走走走，不想看到你。”张光耀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的烟盒，没好气道。
等陈新年走远后，望着他的背影，嘀咕道：“反正你这小子在这儿也待不了几天了。”
走到厂门口。
和煦的暖阳从层云中直射而出，照在雪地上，映出银白亮光，落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陈新年没有自行车，厂里也没配，平常下乡只能花钱坐公交，但到村子里就得徒步了。
临近午饭时间，但陈新年身上没有饭票，采购的钱票是刚领的，不能花在厂子里。
最重要的，他已经想好去哪吃了。
陈新年回到四合院，远远便看到家家户户屋顶炊烟袅袅，不过肉香味倒是闻不到，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条件好的，三天吃顿肉还勉强，条件不好的，过年兴许都吃不上一口。
秦淮茹家就是例子。
在剧中，贾东旭死后，一家子人都靠她撑着，大儿子贾梗和二女儿贾当还在上学，学费也是问题，故而把目标瞄准了傻柱，经常会在傻柱下班时来一场偶遇，将他饭盒顺走。
不过对于陈新年来说，秦淮茹并不讨厌，一个女人背着那么一大家子，如果不走点捷径，根本养不活。
反正薅的也不是他。
陈新年大步流星地朝着后院走去，刚过月亮门，一股肉香味扑面而来。
是娄晓娥家里传出来的。
娄晓娥家庭条件优渥，跟许大茂在一块属于下嫁，许大茂母亲本来是她家的佣人，但嘴皮子利索，把娄晓娥母亲忽悠得一愣一愣，最终答应将女儿嫁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是厂里的放映员，平时经常下乡放电影，在乡下还能捞点外快。
陈新年已经提前在厂里了解过，许大茂今天一大早就去乡下放电影了，所以娄晓娥家里现在就她自己。
陈新年先回家，从仓库里把白菜玉米各取出一些，用素布包好，而后走到娄晓娥门前，轻扣房门。
门开后，娄晓娥看着陈新年，疑惑道：“是你啊，干嘛呢这是？”
陈新年将怀里的布包递了过去，笑道：“喏，这是专门给晓娥姐你的。”
娄晓娥面露疑惑，将布包接过，打开看了一眼，笑着问：“你这臭小子，哪里来的菜？”
“我不是采购嘛，这是厂子里多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拿来给晓娥姐你了。陈新年嘿嘿笑道：“东西少，你也别介意。”
这点菜对于娄晓娥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不过她心地善良，知道是陈新年的心意，也没拒绝。
见娄晓娥收了菜，陈新年心中暗喜。
对于他来说，这点菜成本并不高，自己又刚刚在院里闹了一阵，此时用来拉点好感度，稳赚不赔。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